两人以拳相击，不需要其他言语，因为他们有同样的信仰和目的。

【现在是北京时间18:25分，离考试还有5分钟，请考生选择考试科目。】

“选什么啊？”

“哪一科能简单点，选哪一科吧……”

“这垃圾考试还有简单的？”

“哎，秦究你要选什么？带我一个。”

秦究拨弄着一张卡牌，闻言指了指一个路标，“数学吧。”

“那就数学，走走走。”

【现在是北京时间18:30分，考试即将开始。】

他们穿过白雾，秦究眼前是一辆华丽的马车，“去哪？”

“少爷您忘了？您要去艾萨娜修院讲学。”

秦究点头，表示知道了。

“少爷到了。”

【本场考试科目：数学。】

【考试范围：数列。】

【考试时间：12天。】

【考生已全部进入考场，下面宣读考试纪律，考生考试期间不得作弊随意离开考场，如有特殊情况，可由本场监考官陪同暂时离开。】

【考试正式开始。祝你好运。】

“秦究，这里。”上一场的考生看见秦究招了招手。

“小孩子？”

“啊，她也是考生。”一个年轻人说，“她才6岁，这垃圾考试怎么什么人都往进拉。”

“文途哥哥。”

小女孩扯了扯那个年轻人的手，又乖又软。

赵文途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整个考场是一个修道院，其中还包括有一个教堂。“客人们时候不早了，还请先休息吧。”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整个修道院被灰蒙蒙的天笼罩，秦究透过窗子看着屋檐雨落。

【请考生前往学院进行答题。答错考生将于午后进行火刑。】

系统广播聒噪的响了三遍，考生骂骂咧咧的开门出来了。

当修道院门被打开的时候，里面传来朗朗读书声。

“来客人了……”那些孩子直勾勾的盯着门口，显然不是善茬的。

秦究进去，随即把门带上了。

“秦究！”其余考生被他这神来一笔惊到了，不过他们很快反应过来秦究想干什么了，他想把考试的伤害全部集中在他身上。

“操。”其他考生有些无力和烦燥等在门外。

然而房子里的秦究，在关上门的瞬间所有的声音便被隔绝在外，只有那群诡异的小孩围着他。

“客人，可以帮我们解决一些题目吗？”

秦究没有说话。

“客人是不愿意吗？”那些孩子的脸开始扭曲。

“啧，行吧。”

等秦究出来的时候，系统广播嗡了几声，感觉快被憋死了。

“你干嘛了？”

“放心，没事，就和题目聊了一下人生。”全队都在慌，只有秦究相当淡定。

“……哥，能不能剧透一下到底考的什么？”

“数列，高考经典大题。明天还要做，你要去做？”

“可以试试，高考数学我148，绝对不拖后腿。”

秦究笑了笑，“高考做不出来不会死，这里，可就不一定了。”他安抚的拍了拍赵文途的肩膀，转身准备走。

“哎，哥，秦哥，带上我们，绝不拖后腿。”

反正多几个人不多，秦究倒是无所谓，跟就跟着吧。

教堂门是锁着的，看来还没有到需要教堂的时间，秦究绕着教堂转了圈，突然注意到，墙角似乎刻了些什么，被草丛半遮半挡的不太确定。

他拨开草丛，半蹲下来，“他们要烧死我，不要招惹那个老修士，千万不要……晚上……”后面的字迹模糊不清，似乎是挣扎过程中划下的。

“老修士……”

“秦哥，你想干嘛？你淡定点！”

“哦，没想干嘛。”赵文途松了一口气，却听他接着说，“就是想招惹一下那个，老修士。”

“……”赵文途被自己一口气噎住了，你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不对，你能不能稳点。

“行了，开玩笑的。回去吧，雨下大了。”

考生：我怎么感觉你不像开玩笑呢。

一夜后，还没等到秦究去挑衅老修士，老修士倒是先抓走了他们一个人。

秦究抿着嘴，明显的不愉悦。“我去找人，你们……”

“我们也去。”

他们是在树林附近找到两个人的，老修士正准备把那考生绑在处刑架上烧死。秦究利索的打落了老修士拿着的火把。

然后在考生众目睽睽下反把老修士绑着烧了，一瞬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化为沙尘，那些沙尘像是有意识，满天散开又慢慢聚集起来，似乎快要化为实形，但很快就消失在树林里。

【违规警告，考生违规答题，已通知监考官，监考官A，监考官Q。】

秦究轻挑了一下眉，一众考生感到窒息。

“大考官，又见面了。”好好一句话从秦究嘴里说出来就带着一股子调侃的味。

考官A没理他，抓了人就走。

“大考官，考官先生，这次要罚什么？”

附属考官看了他一眼，“关禁闭啊。”又转头去看考官A，“还有别的？”

三小时后，秦究回到考场。“秦哥，你还好吧，监考官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考生的关心有点太热烈了，秦究稍微退了半步，“没事，不过就是罚静坐。”

“可我听说是关禁闭？”

“哦，不就是静坐吗，闷死一个算一个。”

“……”我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呢。

秦究摸了摸闻远做的那个薄片，考官A做为核心人员一定会出入核心区，或许会监视到些什么，只是怎么毫不违和的贴到考官A身上呢。

这是一个问题。

秦究撑着下巴，捏着薄片。透过灯光像鱼鳞一样，光彩琉璃。“哥哥，这是什么呀？我可以摸一下吗？”

“是眼睛。”

“噫。”小姑娘嫌弃的跑开了。

介于昨晚的教训，秦究主动守夜，半夜时分门外传来沙沙声，开门地上铺着一层沙子，蜿蜒曲折延伸向远处。

秦究挑了挑眉，倒是没有跟过去。

清晨，阴沉了两天的天终于晴了。

【请考生前往教堂进行答题。】

考生前往教堂时，教堂外聚着一群小孩。那些小孩看到小姑娘拉着小姑娘不知道想干嘛。

小姑娘被吓到了，不知所措的拉住了秦究的衣角。

秦究按住小孩的手，“放开。”

那些小孩歪着头看着秦究，他们的眼睛瞳孔占据了眼睛大半，盯着人看给人以阴森森的感觉。

“你想要带走她吗？”那孩子笑嘻嘻的望着他，“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一群孩子化成沙子的场面吓懵了一群人，秦究拧眉，之前烧死那个老修士时沙子还没有这么多。

“大哥哥，给你糖。”

“嗯，谢谢。哥哥给你变个魔术。”

“好。”

赵文途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违规警告，考生违规答题已通知监考官，监考官A，监考官Q。】

考生和监考看着一片废墟都麻木了，“你拆的？”

“答题没控制住。”

每天的太阳不一定会升起，但秦究绝对会违规。

清晨的一束光穿透云层，像新生的希望。

“你们照看好小丫头，我出去看看。”

秦究直觉沙子有古怪，今天一早便顺着沙子一路向前，进入了一片树林。

远远望着树林里有人，是一名考生和小姑娘。

小姑娘脚边的沙子一点点增多，试试乎乎往考生脚上缠。

“小丫头，过来带你去放风。让哥哥回去。”

小姑娘这次没有乖乖听话，她骤然升高，沙子劈头盖脸的朝两个人砸下来，秦究拉着考生避开。往树林里跑。

“卧槽，这什么东西啊？”

“不知道，似乎和做的题有关。”数列题，不断增多的沙子……

“打火机，有没有？”

“啊，有有有。”

枯枝落叶堆了厚厚一层，一点即着。看着怪物在火光里，一点点变小，消失。

火势很大，呼呼的火声夹杂着枯枝落叶烧着噼里啪啦的声响，隐隐约约间听到系统似乎又违规警告了。

有人踩着满地枯枝过来，被扬起的沙子喂了一嘴，呛了两声，步调也乱了。

秦究眯了眯眼，朦胧中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人应该偏了一下头，避开满天的沙尘。

他直逼那道人影，眨眼的功夫，他就将那人压在了满地枯叶上。

“你干什么？”考官A被压在枯枝落叶上，微微抬头冷着脸。

他被秦究压着，甚至一只手摁着他的脖颈，直逼要害。

秦究乘机将准备好的薄片贴到考官A皮带上，隔着衣服碰到了考官A劲瘦的腰，A的腰腹紧绷了一下。

“你疯了，你！”考官Q终于从迷眼的沙尘里缓过来，便看到考官A被违规考生压在身下。

其余考生也匆匆忙忙过来，看见这一幕惊呆了，秦究松了力道，面对考官A脸色解释说，“不好意思，把我们的大考官当成怪了。”

考官A皱着眉把他反掀在地，“骗鬼呢？”

“没骗你，这场的题目模仿能力太强，想变成谁就变成谁，我费了不少功夫才烧了它。”?秦究也不反抗，指了指地上的散沙。

他看着考官A浅色的眼睛，低声道，“刚刚那场景太像怪物复活了，你来得真不巧。”?语气里透露着玩笑和慵懒的意味。

考官A重重压了秦究一肘，站起身冷冰冰地拍身上粘的枯叶。

“要帮忙么？”秦究指着他的脊背和后腰。

“用不着。”考官A侧身让过，冲他一偏头说：“去监考处，你走前面。”

“行吧。”

考官A进了监考处冷着脸进了休息间，关禁闭全程由考官Q负责?，就连他回考场也没再见到考官A。

从秦究回来，赵文途便眼神异样的偷偷摸摸看他。

“怎么了这是？”

赵文途憋了憋，还是没忍住，问：“秦哥你和监考官……”

“嗯？后面说什么，声音太小没听清。”

“……没什么。”赵文途怂了，缩了缩脖子又窝了回去。

火光弥漫开，踩着警报声写下了最后的答案。

无论是树木还是残留的沙尘都在这一把火里烧的一干二净。原本以火做为惩罚的考场，最终毁在了火海里。

考官A把牌捻成扇形递过去。

“黑卡？”秦究两指夹着卡，表情疑惑。

“考制改革，当天生效。”考官A冷声道，“违规考生秦究，跟我去监考区。”

考生由马车接去休息处，而秦究跟着两个监考官坐着马车朝反方向去了，据考官Q说是要去监考区受罚。

参考原文“赵文途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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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场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