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欢摸摸下巴，“那么你愿意带我去吗？”

红毛下意识皱眉：“可以是可以，因为我可是……不对！你干嘛？！”

他狠狠瞪向顾见欢，“你耍我？”

顾见欢摇头，脸上洋溢着真挚的神情，双眼扑闪扑闪，“我是认真的呢。”

红毛：？

博士：？

智脑：？

"行了行了，别再说了，我要走了。"顾见欢忽然想起件紧要事，她挥了挥手，模样好似那些接受采访的显要人物。

其实只是她突然意识到她还没有为自己的武器库增添新装备。

帝国智脑和信息研究中心不仅仅是一个高科技产业群的聚集地，更是蕴藏无数先进科技和创新产品的宝库。

她一想到那些先进的武器系统、智能机器人、以及各种尖端的防御设施，就兴奋得不行。

哈哈，武装版玩家，谁与争锋！

在场其他人看到原本冷漠的玩家突然勾唇邪笑：？

见顾见欢一副真要走的样子，红毛着急了，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

他语无伦次，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等等、等等！我...我可以带你去！”他的声音在空旷修长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有些突兀和急切。

红毛的脸上显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既有犹豫也有决心。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继续说：“跟我比赛……请你跟我比赛。”

见顾见欢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红毛感到一阵紧张，他知道自己必须说服对方，否则可能永远失去这个机会。他详细地解释：“关于智脑、关于AI。只要这一次，你战胜我，我带你去。”

博士：？

顾见欢：“嗯？”

“……我只是想知道，精神力就决定一切吗。”他似乎后知后觉自己的表现，最后将头扭到一边。

顾见欢：这NPC叽里呱啦说啥呢。

博士一脸复杂，她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可是又被红毛打断：“我们现在就开始。博士，你可以提供赛场吧？”

博士：“……行。”

她的神色更加复杂了。

鉴于事态突然，比赛采取了简约的形式——仅仅是再限定时间内编写AI程序而已。

顾见欢：仅仅？

她只知道红毛NPC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她左耳进右耳出，然后莫名其妙博士NPC点头，结果现在她就站在一间研究室里面，对面是红毛NPC。

状态之外的玩家很懵。

智脑发信息：“我可以帮你。”

顾见欢：“我不。”

智脑：“？”

实验室内，红毛手指翻腾如舞，屏幕上的数据犹如流星般疾速掠过。

顾见欢瘫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她对上站在一侧的博士的眼睛，耸了耸肩。

博士长长地叹了口气。

时间流逝飞快，红毛交出满意答卷，玩家选择摆烂。

拜托，游戏是用来玩的，游戏里面做码农啥意思呢。虽然她会一点吧。

“你赢了。”不用等博士宣布，顾见欢已经觉得无聊了。她轻巧地承认了NPC的胜利。

NPC赢了，那咋了？

反正打不过她。

红毛却瞳孔地震，他似乎对这样的结局很意外。仿佛在这一瞬间，他的世界被颠覆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嘴角微微抽搐，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呼吸变得急促。

“你就……什么也不做？”

“我需要做什么吗？”

博士扶额：“顾见欢…她不是我的…”

“……我明白。”红毛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如纸，仿佛所有的血液都从他的面庞中抽离。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过猛而变得发白。

“……我无法带你去禁宫。那里除了得到陛下指令，否则难以进入。”

他低头抿唇，最后几近狼狈地冲出研究室。

博士：“……唉。”

顾见欢虽然对红毛突然的崩溃感到困惑，但她更关心自己的武器库：“我可以走了？”

博士缓慢地走到红毛的电脑旁，目光凝视着屏幕上那些数据，只见他的模型AI展现着温馨的微笑表情。

她长长地叹息，“……嗯。”

顾见欢快步离去。

博士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面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淡。她转头，指尖堪称轻柔地抚过那AI的微笑。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如此淡然、如此无感。无论是无视她规避老师的话题，还是漠视周煊对精神力决定论的彻底失望——她始终只是一个旁观者，好像并未融入这个世界。如闭目的神佛，即使睁眼也只是一掠而过世间的种种苦难。

受她控制，是福是祸？

博士不愿深思。她默默关闭眼前的电脑，AI模型并没有被留存下来。

与此同时，顾见欢兴奋地在研究中心穿梭——她还踏着新得到的滑板。

芜湖～！

事后三小时，检查工具库却发现空空如也的工作人员：？

不是，连大门都没了？

来到停车场的博士找不到自己时髦的滑板：？

不是，谁偷的？

直到这一片地区探索度100%，顾见欢才离去——她刚刚才发现，在她拿完智脑机芯的时候，探索度直接涨了百分之五十。

好吧，估计真就智脑机芯有价值了，也不会再有什么高级道具了。

意满离，踏上心爱的小滑板，冲冲冲！

帝国禁宫，我来辣！

红毛说那里难以进入，玩家逆反心可一下子上来了。游戏里有什么地方玩家进不了吗？

没有！

就算是空气墙，都可以卡bug进去好吧。

这一天，帝国交通发生一件大新闻：知名AI与信息博士擅闯红灯，导致交通瘫痪。

林向槐：？

伪造监控内容的智脑：只是出于方便。毕竟，滑板原本也是她的滑板嘛。

顾见欢：就这个滑板爽！

她来到帝国皇宫墙前，几个攀爬上去，开始兴奋地在屋顶跳跃。

“帝国禁宫在前……”智脑导航，非常流畅。

禁宫并没有顾见欢想象中那般充满神秘与危险的氛围。它就那样坦然地坐落在最南侧，大门雕刻得精秀瑰丽，透过纯黑栏杆的缝隙，也可以看到内部修长的雪白道路，它们如同一条条洁白的丝带，蜿蜒伸展在禁宫之中。

道路两旁，是成排的红艳玫瑰，颜色鲜艳如血，与雪白的道路形成鲜明对比，让人联想到禁宫中隐藏的浪漫与血腥。

出乎意料，这里连一个守卫机器人都没有。

“帝国禁宫使用的是最先进的智能监控探测系统，一旦非法闯入范围，即刻通报，并可迅速执行清除任务。”智脑解释。

“真的吗？”

智脑：？

“让我试试。你别帮忙。”

智脑：？

下一秒，试试就逝世。

顾见欢成功被快速发射的高温红线击穿。身体被烫伤、刺穿，新奇的体验。

幸好她没开痛觉体验。

好的，重启存档。

智脑：“真的。”

顾见欢：“帮忙。”

恰巧在此时，不远处走来一位衣着雍容的NPC。他脸上已有皱纹，却仍可看出他面相的端庄秀美，不减风华。

“嗯？您是？”NPC显然对出现在禁宫门口的玩家感到困惑。他有些警惕地停住脚步。

“你是？”顾见欢学他说话。

NPC显然不懂顾见欢的幽默，他微皱眉头，却还是回答了顾见欢的问题，“我是一皇侍。”

顾见欢：啥。

游戏此时贴心地出现名词解释，顾见欢这才懂了这人的身份。

通俗来讲，帝王伴侣之一，最先的那位。

NPC礼貌地等待顾见欢介绍自己，等待半天等了个寂寞。

“……你究竟是？”

顾见欢：“你猜。”

NPC：？

“你来这干嘛？”顾见欢懒得回答问题，反而发问。她有些好奇这NPC来这干嘛，难不成他也接了要进禁宫的委托，来抢她生意的？

也不像啊，这弱柳扶风的样子。

“……我只是来祭奠一个人。”沉默良久，NPC还是老实回答来。他的声音沙哑低沉，眼神带着厚重的哀思。

“谁？”顾见欢显然不讲礼貌。

不过，玩家是这样的。

NPC：“…………”

他深呼了一口气，“我儿子。”

电光火石间，顾见欢抓住了灵感：“帝国、大皇男？”

NPC愣了愣，他有些迟滞地、缓慢地点了点头。他似乎没能反应过来眼前少年就那么轻而易举把这个被忌讳已久的称号说了出来。

他有多久没听过这几个字了呢？

轻飘飘地，仿佛没有一丝重量，仿佛一片羽毛轻盈的飘落。

是了，只是一个称呼，能有什么可怕的呢？只不过，当它所代表的人被众人惧怕、唾弃时——

它便有了不可言说的重量。提出似乎便沾染了恶心的物质。不详且沉重。

“……你不是帝城的人吧，姑娘。”

顾见欢难得老实回答：“我乡下来的。“

NPC却被她的回答逗笑了，原本沉重的氛围一下子消散，仿佛被一阵清新的春风拂过，带走了所有的阴霾。他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谢谢你。”

很快，他又严肃下来，“不过，小姑娘，你还是不要再提这个称谓了。”

“为什么？”顾见欢诚心发问。

“……它已经成为了历史。只会令人反感的那种。”

司空娱乐提示：痛觉体验提供多档位，争取给玩家最真实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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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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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