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看这个女人叫小美,她一脚踏进了修仙界,
好消息是修仙界第一大宗衡禾宗的弟子,
坏消息是顶着第一大宗名头的外门弟子,每日在灵气最稀薄的入口处风吹日晒,地位与那对石狮子看齐,堪称宗门头号“吉祥物”。
但更要命的是,还有个阴魂不散的死对头同事——陈美娇,同样是个外门弟子。
这货堪称人间极品,又贱又毒,整天变着法儿找茬,恨不得把本小美坑到尸骨无存。
鉴于此人low穿地心的品行,我们就尊称他一声"修仙界小丑"吧,毕竟"小帅"这种称号,他连边都沾不上。
这小丑陈美娇简直就是天道亲闺女、气运亲儿子——也是专克小美的天选瘟神!
站岗时,这货动不动就"哎哟"一声娇弱晕倒,要么就捂着肚子"吃坏东西"紧急跑路,留俺一个人干双倍的活儿。
可偏偏这贱人运气好到离谱,刚溜号,天边就能"恰好"飞过一只鸟,"啪叽"砸他脑门上,掉下来的不是鸟屎,而是能涨修为的灵丹妙药!
更可恨的是他那张乌鸦嘴,说什么灵什么。
随口嘟囔句"该下雨了吧",下一秒立马电闪雷鸣,浇得小美浑身湿透,随即他嘀咕道"今天怎么没人闹事呢",转眼就有不长眼的来山门找茬,害小美挨罚。
这哪是修仙?分明是天道给他开了挂,专门摁着小美往死里坑!
上述内容是我二载时光的牛马收获……
好了,接下来让把聚光灯转向这位故事的灵魂人物——
也就是我啦~
我叫樊小美,是个对所有人都抱有抵触,无论是男是女、老或少,甚至包括我自己。
曾经的世界对我来说就是一座喘不过气的牢笼。
家里有个赌鬼爹,喝醉了就抡拳头;有个贱骨头娘,挨了打还赔笑脸,转头就把我当血包榨;还有个废物弟弟,二十多岁还瘫在家里等喂饭。
而恰好我呢?
就是这个家的提款机兼出气筒。
不给钱?他们能闹到我打工的厂子里打滚撒泼;
敢反抗?转头就用我的身份证借了一屁股债。
最绝的是那两个老畜生,居然串通厂领导把我的工资卡换成他们的
那天我下了三个月夜班,累得站着都能睡着,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笑了。
不,是彻底疯了。
知道什么叫绝望吗?就是六岁起给弟弟洗尿布,十二岁辍学打工,二十岁了连双新袜子都舍不得买。
老黄牛干活还能歇歇呢,我呢?连最后离开的时候都在想,这回总该解脱了吧?
结果一睁眼……
好嘛,穿到修仙界接着当保安。
这岗一站就是两年,你们猜怎么着?
比起上辈子那家子吸血鬼,现在天天阴阳我的陈美娇都显得眉清目秀。
行吧,既然都到这份上了,那就听俺这个碎嘴子牛马掰扯掰扯,这两年站岗放哨的酸甜苦辣。
我樊小美是衡禾宗的"吉祥物",说白了就是个看大门的“保安”。
但别看我们宗门现在一副高冷仙门做派,三年前那场仙魔大战可是差点把家底都打没了。
衡禾宗为什么招人恨?就因为我们后山有棵活了上万年的"百拥树",每三年结八颗"百拥果"。
吃一颗涨八百年修为。
谁不眼红?为了维持修仙界表面和平,八大门派各分一颗。
说到和平,那必不可少的就是魔族,当然……没份!所以他们掀桌子打了场大的,结果两败俱伤。
本人穿来的时候正赶上大战尾声,哎,你就说巧不巧的勒。
可一睁眼就躺在尸堆里,浑身是血,换谁都会吓得又晕过去。
再醒来已经躺在弟子宿舍,连个问候的人都没有。
推门出去,满山都是包扎伤口的、搬运尸体的,空气里全是血腥味和药苦味。
宗门现在天天吹"吊打魔族轻轻松松",呵,也就骗骗外人。
我这个看门的最清楚。
护山大阵的灵石供应减半,药堂长老天天愁眉苦脸找药材,连掌门那件招牌法衣都偷偷打了补丁。
至于我?一个穿越的厂妹,莫名其妙成了宗门里的外门弟子兼保安。
在尸体堆里打过滚,在宗门里看过门,这修仙界啊,比我们车间流水线还现实!
......
战后的衡禾宗恢复了表面平静。
大殿上,师尊们听着首席弟子汇报伤亡,一个个端着仙风道骨的架子点头,反正死的又不是亲传弟子。
而我这个穿越来的小保安,也终于搞清了自己的定位:修仙界底层NPC,纯纯宗门打工人。
有人可能要问:为啥不跑路?当看门狗不憋屈吗?
笑死,这工作放现代简直是神仙岗位!包三餐还带灵兽加宵夜,宿舍是独门小院推窗见山,每天站岗八小时,上一天休两天。
最重要的是,不用伺候吸血家人了。
但没手机确实无聊,谁能想到我这个初中一半文凭的厂妹,居然在藏书阁找到了快乐。
那些玉简根本是修仙界八卦论坛好吗?只要写下问题,立刻投影出带画面的劲爆答案。
昨天刚查到药堂长老和灵兽园管事是地下情人,换汤不换药,修仙人也逃不过办公室恋情。
唯一败笔就是陈美娇这个瘟神。
这贱人今天又假装中暑溜号,结果后脚就有仙鹤给他送灵果。
天道是不是瞎?老娘站岗两年连片果皮都没捡到过!
当初听到"陈美娇"这名字,我还当是个娇滴滴的大美女,结果见面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竟也是个满脸谄笑的外门弟子。
这厮当得知我在大战中记忆不全,第一天就拉着我袖子演兄妹情深。
"妹妹啊,你随母姓樊,我随父姓陈,咱俩名字里可都带着‘美’字,是如假包换的龙凤胎!"
"你这小没良心的,怎么就把我这个哥哥忘得一干二净了?"
好家伙,他眼里那点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找妹妹?我看是找冤大头吧!想让我给他当免费保姆?
想屁吃去,我是没有穿来之前的记忆,又不是傻叉。
我立刻端起一副职业假笑:“师兄慎言。我娘去得早,可没给我留下这话。您这亲,师妹我可不敢乱认。”
说着,我抬手指了指天,压低声音,“这青天白日的,万一哪位祖宗听了去,一道天雷劈下来……我倒是小事,万一劈歪了,连累了师兄您的仙途,那师妹的罪过可就大了。”
说罢转头就找扫地大娘打听了一圈,果然,陈美娇这厮专挑没根基的新人坑。
听说三年前入门时,他家里打点了灵石,免了考核直接进来。奇怪的是,明明有些背景,却甘愿和我一样当个外门弟子,在宗门底层混得风生水起。
而我这个穿越来的“黑户”,连自己怎么入宗的都搞不清,一睁眼,就已经是衡禾宗的人了。
最恶心的是,他如今逢人便说:“我那妹妹性子倔,总不认亲。”
搞得新弟子都以为我们真有血缘,前天还有个傻白甜小师妹红着眼圈劝我:“美娇师兄长得好看,待你又好,你怎么……”
好个屁!
他抽屉里现在还偷藏着我去年晒的灵草!那本来是我打算拿来换新鞋的!
这贱人干过的龌龊事,我能写满三丈长的控诉状!最恶心的就是第一年的时候。
那日我在后山女汤泉泡澡,雾气里突然冒出个人影。
陈美娇这畜生居然大摇大摆走进来,还说什么"兄妹共浴天经地义"。
我当场抄起玉瓢砸过去,他却嬉皮笑脸解腰带:"小时候不还互相搓背吗?妹妹害羞什么?"
麻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兄妹把戏还没玩够嘛!
可本宝宝……心里暗骂却不得不后退自保,直到后背重重抵上冰冷的假山石。
"再靠近我就喊人了!"我强作镇定地威胁道。
他嗤笑一声,步步紧逼:"喊啊,看看最后吃亏的是谁?"
眼见退无可退,我心一横就要往水里游走,却被他猛地扣住肩膀。
这麻豆的杂碎竟突然点了我穴道!当汤泉水漫过锁骨时,这家伙冰凉的手指已经搭在我肩上:"师妹这身皮肉,比灵玉还......"
可就当他要再次凑近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是广白师尊的亲传弟子,付新师兄带着执法弟子冲进来,看到是我,连忙背过身去,问道"樊师妹,可有男子闯进来?"
我拼命转动眼珠,却发不出声音,水下那畜生正用气音在我耳边笑:"要是乱动......就让所有人都看看师妹的身子?"
说罢解开了我的穴道,麻豆,我还能怎样,只能配合他咯。
谁知这厮竟在我说话间得寸进尺。
这畜生的手掌像条毒蛇般沿着我腰线游走,我当即反手一把攥住他命根子……
……
九敏……竟有反应……
可没想到这变态居然兴奋得眼睛都亮了!
"师妹倒是,很会挑地方。"
与此同时,还能怎么着?只能暂时憋着,等付新师兄他们走了。
该出的气……一样没出出去好吧……
虽和这位在汤泉雾气里过了几招,可以我的二两修为根本打不过他,当我的后腰撞上岩壁的瞬间就知要糟。
眼睁睁的看着这家伙的左手扣着我双腕,右掌竟变态的死死的压在我心口,滚烫呼吸喷在我耳畔,还说着荤话,"师妹这身子倒比嘴软......要不要哥哥帮忙量量?日后好知道买多大的里衣。"
说着竟真的按自己的话去行动,之后这杂种居然还有闲心用气音点评,"师妹真是该长的地方都长了。"
“彼此彼此,”我咬牙切齿反击道,“师兄也是,该长的地方都很长。”
……
然而下一秒……
我分明感觉到他指尖凝着杀意的灵力,却在刺破皮肤前突然收了力道,又重新给我点了定身穴离开了。
神经病吧!
待两个时辰的定身结束时,浑身冻得发紫。
更可恨的是第二天站岗,高热烧得眼前发黑,还要听这贱人哼着小调从我面前经过。
最后眼前发黑栽倒的瞬间,我还在用最恶毒的话咒骂他。
后来才知,是刚历练归来的池然师姐发现我昏死在岗亭边。这位也是广白师尊的亲传弟子亦是舍友,她亲自将我背回了住处。
醒来时嘴里泛着古怪的苦腥味,唇瓣肿得厉害。
池然师姐递来药碗,釉面照出我狼狈的倒影,她面露疑惑,"风寒会引发唇肿吗??"
我咧嘴傻笑:“小时候病起来,我脸肿得比猪头还大呢,这不算啥。”
小时候确实是,有次感冒发烧时脸都肿成了猪头,贱骨头娘不给钱看病买药,只能硬生生熬过去,哪像现在还能喝上药。
可摸着刺痛的嘴角,昏迷时那诡异的触感猛然清晰,像是被什么一遍遍舔过的感觉。
许是烧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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