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皱眉,恼怒不已,倍觉冒犯:“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胡言乱语。”
锦觅觉得委屈,过了一会儿旭凤与她说话,她便又开开心心了。
虽然没有连续的时间下凡玩耍,但是可趁着白日太微不来时和润玉下凡。万年多的时间,太微贯历花丛,几乎什么都见识过了,对于情爱之事不再热衷。对她也不怎么亲昵。
芙裳在他眼睛里看到的更多是缅怀,透过自己缅怀那个曾风华绝代的女子,他唯一一次被迫放弃的女子。
“想吃灌汤包。”芙裳拿着风车,眼睛渴望地望向润玉。
润玉笑道:“好。”
两人找了家干净体面的餐馆,小二手臂搭着白巾又给擦了擦桌子,道:“两位吃什么?”
二人除了灌汤包,又另点了一些菜。吃饭时,芙裳却觉得有些难以下咽,因为许多人望向他们。
润玉察觉到她的不适,道:“是我不妥。”于是去了二楼包了间。
他神色有些郁郁:“芙裳和我一起,却是委屈了。”
芙裳眨眨眼:“哪里有。”她咬了一口汤包,鲜美的肉汁在口中四溅。
她道:“阿玉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穗禾那样的,还是锦觅那样的,还是邝露那样的?”
润玉被她这一通直白的逼问,怔愣,他道:“未想芙裳会问我这个问题。”
他垂首看着桌子上白胖的汤包:“润玉不欲高攀,只想与一仙子,食人间烟火。”
“其他怕是奢望。”
芙裳吃了两三个就腻了,她在现代时天天吃。她眉眼弯弯,托腮道:“玉儿文武双全,醇厚内敛,怎能妄自菲薄。”
她话音一转:“是否欢喜锦觅那样动若脱兔的女仙?”
“动若脱兔,许是吧。”润玉有那么刹那眼眸温柔似水,不似硬收敛的疏离温和。
芙裳看着桌上的食物更是觉得索然无味,人生真有既定只说?
女配爱男主,男配爱女主,男女主才是命定之缘。其余两者皆是求而不得。
芙裳淡淡道:“若是喜爱便是要提早行动,晚一步便失去先机。”
她又喝了一点果酒,觉得微醉:“玉儿,莫要遗恨。”
天后芳辰之日,锦觅的身份也被暴露。看着天帝激动欣喜的神情,芙裳有些腻味。待得久了她愈发想快些结束了。
她道:“陛下,我感受到锦觅仙子身上的水系之法深厚。”
天帝本命火系,怎么会有个水系的女儿。在芙裳推动下,锦觅的身份很快清明。
昔日花神,风神,雨神,同门深厚,各自秉性纯良。风神也甚是宽慰,并没有醋意。
芙裳叹道:“真是缘分。”风神也点点头。
“如此,我们就是真真的亲人。”芙裳道,“嫂嫂还记得当年的婚约。”
风神想起,便是也一笑,然后思索道:“我看锦觅和大殿下却无男女之情,这婚约是否不妥?”
她对师兄雨神是有一些男女情意,但是师兄喜欢花神,她也是开心祝福,谁料造化弄人,最后的结局并不如意。
“玉儿沉稳,不欲诉求。锦觅跳脱可爱,性情明朗,二人一静一动正是互补合适。”她又道,“情感是可以培养的,但若是爱上不良人就糟了。”
风神一听,微惊讶:“妹妹一睡倒比以前感想良多。”
芙裳望向自己庭院里的昙花,锦觅的下凡历劫,将是她情感归宿的关键,她心里已有打算。
在锦觅下凡后,看到袭击她的暮辞,便挡住与之同下,接着是旭凤穗禾。
既然大多都下来了,她也就跟着搅扰一番。至少让锦觅不爱上旭凤,以她天真烂漫的性格一直不懂情爱,便也能和润玉一起。
免了许多波折。男女主不互虐,男女配不被虐。
天帝大发雷霆:“缘机仙子,汝是怎么安排的!”
缘机瑟瑟发抖,道:“想是锦觅仙子遇难,天妃和殿下护之坠落,穗禾公主亦是跟同。”
“小神定会将其余三仙安排妥当。”
事已至此只得如此了。
洛霖却是有些惭愧,他女儿却是由法力不高的妹子爱护。
润玉神色沉急,略施急促:“父帝,悦天妃法力低微,稍有不慎,可危及根本。不若将其召回。”
狐狸先看着缘机欲要张口却是害怕的神情,不由道:“润玉你不知,这从轮回台坠下去,非得走上一遭才能回来。”
天后心中却是大喜,如今十分厌恶的二女都坠落凡间,岂非天送良机,一同除之。
她提气叱喝:“润玉将天界威仪置之何地?你兄长和穗禾都在下面,就算如此也要一视同仁,天妃不得破坏规矩,就是我天后也不行!”
润玉垂首,道:“是儿臣失态了。”
见能戳润玉一心窝子,荼姚心情更是大好。
天帝叹道:“缘机给悦天妃安排富贵顺遂的人家,平安荣华一生。”
这事让缘机脑袋都大了,锦觅仙子隐居深山事宜,旭凤和穗禾也好安排容貌财富地位都好说。唯独悦天妃,她方要给宦官世家,却被狐狸仙提醒要有婚嫁之事,商贾人家虽然松快却是低贱。
狐狸仙又说:“不若降下祥瑞,示意冰清玉洁,独守一生。”
李家有一女,小名芙裳,年华二八,姿容绝世,琴棋书画,女红针工医术皆是精通。却是婚嫁有难。
李府小丫鬟怯怯私语:“这回的娇客,竟是全家被流放了。”娇客指的自是李芙裳订的夫婿,已是常态,前两个订完婚不是出使异域在外有爱,就是病垂入土,解除婚姻后竟然苏醒。
李太尉望着同女儿一起降生的白练,上述:冰清玉洁,独守一生。
他叹了口气,哀愁道:“原是真的。”
芙裳见他愁容满面,失笑道:“父亲曾御敌百万,怎么就为这点小事伤神。”
她便说,便捣药。李太尉命人升起盆火,道:“为父这就给你烧毁,我就不信这命。”
他挥入焰火里,谁知那白练竟然一丝不坏,仍旧洁白如新,字迹清晰。
芙裳手伸向焰火,一旁的润玉蹙眉一惊,袖子一甩灭掉火焰。
芙裳在灰烬里捡起白练:“父亲这就是女儿的命吧,我觉得一生不嫁,陪着您甚好。”
李太尉又难过又惊奇,但也只得认下。
芙裳准备好了药包,纱布,侍女捂嘴:“小姐你不是真的……”
芙裳瞥了她一眼打断:“外面那些乞丐怪可怜的,你不要声张,父亲向来不喜。”
侍女呐呐住嘴,心里却是怀疑自家小姐是跟随王上出征。
旭凤率领大军御驾亲征,见得芙裳带着一些医士跟随,其中有几位贫穷人家的医女,都作男子打扮。
他略微紧张道:“李小姐如此,怕是太尉要找我了。”
芙裳屈膝行礼:“小女不欲困与一隅后宅,但效女子之力,为淮梧国女子走出一条路。”
“女子并不是只有出嫁一条路!”
此时已为熠王的旭凤知道她的婚姻事,见她坚持,再三不改其志,也欲通过她拉拢太尉,便同意了。却是吩咐属下必定要保护芙裳。
润玉没想到芙裳的志向竟是如此一时有些担心,却是该布星挂阵了,幸好他那一缕神识还在芙裳身上,可看护一二。
有了高水准的医女跟随,熠王的军队确实得病甚少,一些奇怪的规定,喝热水不随地大小便,他们也只能奇怪不敢质疑。
芙裳道:“大王,唯有防微杜渐才更好的保证军士的身体健康。”
旭凤有过领军的经验,也常和将军私下交好,知道现在这支军队的精神和□□都是极好。在经过瘴气的之地也因为有芙裳的医女对,无一人倒下。
他对她赞赏,确实是个人才。
但是这场仗还是败了,芙裳知道是为男女主相遇做得牺牲。
她却偏不。她带领着医女们把王上救到山洞里,躲开和锦觅的相遇。
当旭凤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体言语不得动。芙裳的头发湿漉,肌肤上仍有水渍,看来是刚洗完澡。
她摸摸旭凤的头,旭凤觉得触感微凉。她沉静道:“王上莫愁,虽然还有点烫但是处理及时已经无大碍,这附近有隐居的人家,借此休养一阵就好了。”
“只是……”芙裳轻轻道,“不仅军队里南平侯的人,医女里也有。如今我不分清谁是。只能将她们看牢,再把人找出盘问。”
旭凤一阵惊讶,他没想到芙裳一介女子竟然能知道这么多。焦急的心情不知为何慢慢安稳下来。
芙裳升起火堆,浅浅一笑:“此事也是王上的机会,只要南平侯有不轨之心,暴露之,您回去就能纠正国本。”
“肃清国事。”
“我保证,我父亲必定鼎力相助。”李父身为太尉掌有军权,虽然已经放权许多,但是威望还在,军中将领也多是他从前属下门生。只是以前总是在政事上不明立场,观望旭凤和南平侯的暗斗,让旭凤叹息。
如今有了他独女的保证,加上他自己本就准备了后手,旭凤也安下心来。
她们还是借居到了附近圣医族附近,不过饭菜什么还是要自己准备。
芙裳穿着薄衫,揽其衣袖,站在河里,她望着天际的阳光,终究还是男女主要相遇吗?
她摇摇头叉起鱼,河里石头凸起,她没叉到鱼反而滑倒水里。
“姑娘小心。”一袭白衣的青年揽住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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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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