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陈默醒来时，陈琳不见了。

桌子上的外卖盒，已经被收拾干净，并且擦了一遍，垃圾桶里的垃圾也空了。

床上叠着她的毛衣，桌上留下一张字条：“哥，我不能连累你，我去找他了。我自己做错的事，必须要自己承担。”

陈默急得满头大汗，抓起外套冲出去。

他知道张强的底细，这几年侦探生涯中，他查过不少毒贩，张强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手下有一帮亡命徒。

他打给老朋友，以前在刑警队做过的老李，后来因为重伤便调派到其他岗位，但是在警队里还是很有声望。

陈默声音急促：“求你，帮我查张强的下落，快！”

老李叹气：“小陈，这事儿你别掺和，太危险。”

陈默咬牙：“老李，你了解我有多顽固。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能不管，否则我宁愿死。”

后来，老李查到，张强藏在城郊一个废弃化工厂。

陈默赶到时，天色已暗，工厂外停着几辆破车，轮胎上沾满泥。

厂房里灯光昏暗，传来低沉的说话声。

他偷偷溜进去，藏在一堆生锈的机器后，看到陈琳被绑在椅子上，双手被麻绳勒出红痕，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有血迹。

张强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把枪，枪口在她额头前晃来晃去，冷笑：“东西呢？再不说，我崩了你。”

陈琳咬着牙，声音嘶哑：“我藏起来了，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张强一巴掌扇过去，她头歪向一边，血从嘴角滴到地上。

陈默的心跳得像擂鼓，胸口像被火烧。

他摸出手机，想给小李发定位，可信号在这里只有一格，消息发不出去。

他只能靠自己。

他捡起地上一根生锈的铁棍，手心满是冷汗，悄悄靠近。

就在张强举枪对准陈琳时，陈默猛地冲出去，一棍砸在张强手腕上。

枪“砰”地掉在地上，张强怒吼着扑过来，一拳砸在陈默胸口，他摔出去撞在铁架上，肋骨传来刺痛，嘴里涌出血腥味。

陈琳哭着喊：“哥，快跑，别管我！”

陈默爬起来，喘着气说：“我不能抛弃你。”

他趁张强弯腰捡枪，扑过去抱住他的腿，两人滚在地上。

张强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他疼得蜷缩起来，可还是死死抓住对方。

厂房角落的几个手下听到动静冲过来，手里拿着钢管和刀，陈默眼看要被围住。

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老李带着人破门而入，喊道：“警察！放下武器！”

枪声和喊声响成一片，张强被按倒在地，手铐铐得死死的。

陈默瘫在地上，喘得像条狗，胸口疼得像裂开。

小李跑过来扶他：“你疯了？差点没命！”

陈默咧嘴笑了一下，虚弱地说：“命硬。”

陈琳被解开绳子后，扑过来抱住他，眼泪滴在他脸上：“哥，你别吓我！”

他拍了拍她的背，低声说：“没事，哥在呢。”

可事情没结束。

审讯中，张强咬死不说那包货的下落，只冷笑：“你们以为抓了我就完了？那东西不找到，她照样死。”

陈默皱眉，问陈琳：“到底什么东西，你到底藏哪儿了？”

陈琳低头，手指攥得发白：“东西，我埋在老房子后院的槐树下。”

陈默愣住，那是他们小时候的家，爸妈离婚后卖了，现在是个废弃院子，槐树是他们儿时的秘密基地。

他连夜带着陈琳和小李赶过去。

月光下，槐树依然挺立，树干粗糙得像老人皮肤，树下却有个新挖的坑，里面空空如也。

陈琳脸色煞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