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小姐人淡如菊

晨光熹微,丝丝缕缕地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坤宁宫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上,为这金殿镀上了一层清冷的光辉。

皇后身着一袭明黄凤袍,金丝绣线勾勒出的凤凰振翅欲飞,头戴凤冠,璀璨珠宝熠熠生辉,端坐在凤椅之上,仪态威严,仿若掌控着世间一切生死大权。

下方,白依依发丝凌乱,衣衫虽仍华美却也添了几分凌乱褶皱,可即便如此狼狈,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却透着一股倔强,眼神清冷,人淡如菊,仿若周遭的纷扰都与她无关,她自守着内心的一方天地,丝毫不显惧意。

皇后凝视着白依依,本就因她迟来请安而积郁的怒火,此刻在胸腔中熊熊燃烧,仿若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看到白依依这副模样,皇后只觉气血上涌,双手紧紧攥着扶手,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她咬牙切齿地喝道:“来人,给本宫把她摁倒在地,让她摆出五体投地的样子,本宫倒要看看,她还能硬气到几时!”

皇后已经被气的声音尖锐,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嬷嬷红锁立刻领命,带着几个身强力壮、满脸横肉的嬷嬷快步走到白依依身旁。红锁眼神冰冷,仿若看待一个将死之人,她一挥手,几个嬷嬷如恶狼扑食般一拥而上。

白依依惊恐地瞪大双眼,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她挥舞着双臂,试图推开这些如钳子般禁锢她的手,嘴里叫嚷着:“你们这些狗奴才,竟敢如此对我,放开我!”可她那柔弱的身躯哪敌得过几个粗壮嬷嬷的蛮力,瞬间就被死死摁住。

一个嬷嬷用力扳着她的肩膀,迫使她俯身向下,另一个则狠狠摁住她的双腿,白依依只觉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金砖地上,疼得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动弹不得,整个人被迫摆出一副五体投地的屈辱姿态,面向高高在上的皇后。

白依依此刻满心屈辱,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遭受这般折辱。昨夜她还在皇帝怀中承欢,尽享恩宠,以为往后的日子将繁花似锦,却没料到今日一早就被拖至这坤宁宫,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

她望着地面,心中恨意滔天,暗暗发誓:今日之耻,必当加倍奉还,皇后,你给我等着!

皇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白依依,看着她屈辱却仍不服输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并未因她的屈服而有半分消减,反而烧得更旺。

皇后她猛地站起身来,凤袍下摆随着她的动作簌簌作响,她一步一步缓缓走下台阶,每一步都仿若踏在白依依的心尖上,带来无尽的压迫感。

“白依依,你可看清了自己的处境?”皇后走到白依依跟前,停下脚步,微微弯腰,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可那语气却仿若裹挟着冰碴——

“莫要以为侍寝了一回,得了个嫔位,就可以在这后宫为所欲为,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这后宫,是本宫当家,你若再敢放肆,下次可就不止这般惩戒了。”

皇后称呼嫔妃,一般都是称呼其姓和位份。

比如李嫔,比如王贵人——

这样连名带姓的不体面的称呼,显然是动了真火。

而白依依似乎是天真到愚蠢了。

面对皇后娘娘的怒火,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火上浇油……

在场所有人惊讶地看着白依依紧咬下唇,直到唇上渗出丝丝血迹,她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皇后娘娘,你今日这般羞辱我,皇上不会放过你的!”尽管声音因愤怒与屈辱而颤抖,却仍透着一股决绝。

皇后听闻,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大殿内久久回荡,仿若在嘲讽白依依的天真。“哼,皇上?你以为皇上会为了你,与本宫翻脸?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皇后直起身子,眼神轻蔑地扫了白依依一眼,转身,迈着优雅却又透着威严的步伐,重新回到凤椅之上。

大殿内一片死寂,嫔妃们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皆低垂着头,生怕这场风暴波及到自己。白依依依旧趴在地上,屈辱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一滴一滴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皇后娘娘端坐在那凤椅之上,身姿挺拔,仪态万方,眼神却如寒冬腊月的冰刀,冷冷地扫过下方众人。

看到白依依的眼泪,皇后娘娘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快意——

“白依依,”皇后终于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声音尖锐而冰冷,好似能穿透人的耳膜?

“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目无宫规,胆大妄为。本宫身为后宫之主,断不能容你这般放肆。”说着,她猛地一拍扶手,那精致的雕花扶手发出“啪”的一声闷响,吓得周围的宫女太监们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白依依紧咬下唇,双手在袖中悄然握紧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心中虽满是怒火,却也知晓此刻不宜再顶撞,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愤懑,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默不作声。

“来人呐,”皇后再次拔高了声音,那语调中的威严不容置疑,“把白依依带到凤仪宫前,罚她在那儿跪着,让后宫众人都瞧瞧,这便是违抗本宫旨意、不敬皇后的下场,也好以儆效尤。”

随着皇后的一声令下,几个身强力壮、满脸横肉的嬷嬷立刻快步走上前来。她们眼神冷漠,仿若看待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二话不说,便一左一右地架起白依依的胳膊,拖着她就往殿外走去。

白依依奋力挣扎,双脚在地上乱蹬,试图甩开她们的束缚,嘴里叫嚷着:“你们放开我,凭什么罚我,我不服!”

然而,她那柔弱的身躯哪里敌得过嬷嬷们的蛮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一步步拖向凤仪宫前。

凤仪宫前,阳光炽热得有些刺眼,白依依被粗暴地扔在地上。

白依依膝盖重重地磕在坚硬的石板路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双手撑地,想要站起身来,可嬷嬷们立刻围了上来,将她死死摁住,动弹不得。

“给我跪着!”一个嬷嬷恶狠狠地吼道,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的恶鬼咆哮。白依依心中恨意滔天,她怒目圆睁,死死地瞪着周围的嬷嬷,那眼神仿佛能将她们灼烧殆尽。

没过多久,皇后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缓缓来到凤仪宫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白依依,眼中的得意与轻蔑愈发明显。“白依依,你可知错了?”

皇后微微弯腰,凑近白依依的耳边,轻声说道,可那语气却仿若裹挟着冰碴,冷得刺骨。

白依依猛地抬起头,直视皇后的双眼,咬牙切齿地说道:“臣妾没错!臣妾何错之有?”她的声音因愤怒与委屈而颤抖。

皇后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若暴风雨即将来临。“好,好一个没错。”

皇后直起身子,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冰冷地扫了一眼旁边的嬷嬷,“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一边跪,一边受点教训。嬷嬷,给本宫掌嘴,打到她服为止。”

嬷嬷们立刻领命,其中一个嬷嬷上前一步,伸出蒲扇般的大手,高高扬起。白依依惊恐地瞪大双眼,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可她被摁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啪”的一声脆响,嬷嬷的手掌重重地落在白依依的脸上,白皙的脸颊瞬间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掌印。

白依依只觉脑袋嗡嗡作响,嘴角也渗出了丝丝血迹。她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猛烈,可身体的疼痛又让她忍不住抽泣起来。“你这恶毒的女人,”白依依冲着皇后嘶吼道,“你今日这般羞辱我,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皇后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宫前回荡,仿若在嘲讽白依依的天真。“哼,皇上?你以为皇上会为了你,与本宫翻脸?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说着,她一挥手,示意嬷嬷继续。

嬷嬷们毫不留情,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地扇在白依依的脸上。白依依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头发也更加凌乱不堪,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可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却支撑着她,不让她倒下。

周围的嫔妃们听闻动静,纷纷赶来,躲在一旁悄悄地观望。她们有的面露不忍之色,却不敢上前劝阻;有的则暗自庆幸,庆幸自己平日里规规矩矩,没有触怒皇后;还有的眼神中透着幸灾乐祸,似乎在为白依依的遭遇拍手称快。

阳光愈发炽热,白依依跪在地上,汗水湿透了白依依的衣衫,与血水、泪水交织在一起。

白依依被打的视线都变得模糊,而贴身侍女姜如月看到自己的主子白依依这样被打,心焦不已。

她想要去找皇后娘娘为白依依求情。

可是姜如月不过就是一个嫔妃的小小贴身侍女,如何能够和身份尊贵的皇后娘娘说上话,就在姜如月感觉到绝望的时候,她看到了柳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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