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单。”大师并不能直接算出姓甚名谁，只给了一个大概的地点以作提示。

剩下的，全交给了命运安排，在时机的帮助下能很快地完成任务。

温令羽急切地问：“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事情过去乐这么长时间，大师也算不清有哪些人或是那些人在哪里。

温令羽木然地呆住，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还是断了。

他没在执着，得到了大师的保证，就下了山。

林润和小鬼见到温令羽下午回来还在震惊，算算时间还没有下班，“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温令羽正愁没个人一块商量，在他面前的也就他们了，便想问他们有什么想法没有。

闻言，林润举起了自己的手，说道：“我知道有哪些人啊？”

这一下，小鬼和温令羽双双朝他看过去，一个比一个震惊，疑惑的表情都摆在明面上了。

林润恨铁不成钢地拍了小鬼的头，不理解竟然连小鬼都不知道，“在入侵人类意识的时候，鬼魂会有标记，所以在靠近时会有感觉。”

“所以，你靠近我就有感应？”温令羽听明白了，奈何自己并不敢轻易相信。

林润把小鬼拉到自己眼前，让他来给自己作证，这件事是真的。

不过小鬼这个证人相当没有技术含量，他压根没有体验过。

所以他回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林润，双手举起作投降状，“我不知道。我又没有入侵过别人的意识。”

林润不可置信地掰过小鬼，眼神认真地看着小鬼，“你水平这么差？”

这话很不想承认，但确实是的。

换成以往，温令羽是有闲情逸致看他俩贫嘴，眼下时间紧迫。

温令羽就细细追问道：“那你还记得哪些人吗？”

林润只入侵过几个人，为数不多的里面还有温令羽占了一个名额，而且家都很远，赶过去要好长时间。

还得保证对方没有转院的情况。

最近余与域放的假刚好能派上用场，温令羽刚为自己好不容易拿到的假期高兴，组长就打来了电话。

说要安排温令羽出差。

“可我的病……”

“是和余总去，点名让你去。”

组长虽然不是很高兴，但奈何上头点名说要派个能干的会来事的。

这些天最能搞事的刺头就是温令羽了，总助这么说和指名让他去的效果是一样的。

于是，在这么几个人的误会下，温令羽被安排去接余与域赶到机场，还有安排后续的住宿任务。

看这出差地，是份苦差事，怪不得能落到他自己头上，想必是组里人都不想去，把这项活交给了还在“病假”中的温令羽。

除了他也没人能去了。

温令羽开车去余家接余与域，余母送丈夫出来，看到副驾座上的熟人，愣了一秒后快速地打起了招呼。

“小温，他说你来公司上班了我还不信，现在看到了居然是真的啊。”余母像是忘记了前些天的尴尬，热情地招呼：“有空来家里吃饭。上次来都没机会错过了。”

余与域慢了一步出来，看到温令羽在，张口就说：“你不是在病假吗？怎么又回来了？”

好不容易把他遣回家了，到底是谁又把他请回来了。

但是，距离起飞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余与域不好临时叫助理换其他人来，只能坐回车里。

这次出差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助理一位，但他要转其他城市拿文件，比他们两个要晚一点。

温令羽只定了酒店，却忘了从机场到酒店的距离非常远，甚至还不好打车。

余与域看着机场外的车来车往，他将疑问抛给了温令羽，“车呢？”

温令羽看了看手机软件，上面显示司机已经到了地方，但他都没有看见。

在司机转了两圈后，终于是上了车。

“机场附近不允许私家营运车，在门口不能停太久。”司机解释原因。

怪不得他在打车平台打了好久，同意加价后也只有他一个司机来接了这个单。

但余与域的表情没有好转，明明可以安排接驳车，结果却搞成了现在这样。

温令羽没有自己打过车，平时出行都会安排，经验少。

车厢内气氛瞬间压抑下来，司机尽可能缓和一下，不过没人回应也不好再上赶着。

车子使上高架，余与域看着窗外突然道：“林润也在飞机上，你把他带来了？”

余与域是在飞机上看见的，自从于先生带走了鬼魂后，林润又走了，身边已经没有了鬼魂的身影。

像是和以往变得一模一样。

坐在办公室里，时不时恍惚地看着门口，像是之前的那段记忆都是假的。

温令羽没回答，不确定这是余与域在炸他，还是真的看见了再问。

直到下一句，余与域说了林润的座位号。

确实是看见了。

温令羽思绪转得飞快，想着要是他说林润是放心不下他才要求跟过来，这个说法会得到相信吗？

余与域不置可否。

就在他们两个说话的时间，司机的手机一个接一个电话打进来。

电话铃声打断了温令羽和余与域的加密谈话，齐齐朝司机看过去。

这已经挂了好几个了。

但电话另一头依旧依依不舍，司机只好开了免提。

“别治了。”司机妻子带着哭腔说着招呼孩子的辛苦，“这个样子他也痛苦，家里真的没有钱再救他了。”

司机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建议，冷漠了挂掉了电话，可在后排能清晰地听到抽泣声。

余与域不动声色地扶着把手，心里不断地想：之后一定要选接驳车。

温令羽听着这样的对话心里不好受，问道：“司机大哥，你家孩子这是怎么了？”

司机大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一提起孩子就是控制不住，“出了事故，醒不过来了。”

最近一直忙着寻找，温令羽又想到了意识入侵的事，用余光看了一眼余与域，发现他一直看着司机。

司机大哥他的孩子是在高考放假后和同学出去旅游，不料遇上了事故，好不容易救下一条命手术也顺利，医生诊断不出结果。

但就是醒不过来。

司机语气哽咽：“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连一天都没有去看过。”

几乎是一瞬间，余与域偏过脸，连脚都不自在地放了放。

想起了余辛，不出意外的话，以他的成绩能上不错的大学，之后他会慢慢把家里的事情交给他，他会和自己一样优秀。

余与域会想，要是没有把孩子逼这么紧，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了，自己给他铺好的路也不会让他过得不好。

在他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温令羽已经和司机交换了联系方式，他需要去看一看事故受伤的情况。

司机送到了目的地，对于温令羽口中的帮忙还有些许不敢信，把行李拿下来后，支支吾吾地叫住了温令羽。

“先生，你……”

“我记得的。”温令羽安慰司机放宽心，“等你忙好后给我发消息，我会过去的。”

司机接得不止一单，下一个已经在催促了，司机只好相信这位看着年轻的小伙。

温令羽明白司机的顾虑，他的样子看上去就不是能拿出来大笔钱的人，要是余与域出马说不定还可靠些。

余与域目睹了两人的对话，皱了皱眉头，但想起对方有个和余辛一样年纪的孩子，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不要耽误了工作。”出来是出差，不是做慈善。

在不影响工作的前提下，余与域不会去管。

温令羽听出了话里的弦外之音，还以为余与域会阻止，没想到竟然同意了。

这个心才刚放下，余与域的下一句就接着来了，“要是接送再做成这样就扣工资。知不知道危险驾驶？”

开始了事后算账。

要是司机一个情绪不稳定，路上发生了事故，工作耽误是其次，出了生命危险那就挽回不过来了。

温令羽听话地挨训，“我知道了。”

回房间收拾好东西后，林润终于是赶来了，不过属实是太慢了，温令羽担心是不是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这么慢？路上发生什么了吗？”

“这里我没来过，找过来要花很长时间的。”

林润听不得温令羽在调侃他的工作效率，七拐八拐很容易走错道的。

而且，林润一不小心还去了医院。

“我刚刚去了一趟医院，有一位我曾进入过他的梦境。”林润因为他的干扰，才耽误了时间。

刚下飞机的疲惫瞬间一扫而光，温令羽急切地拉着林润去找：“在哪所医院？我们现在就去。”

距离有些远，林润没法远距离感知，他摇了摇头。

温令羽又问林润知不知道路，或者看到了哪家医院的标识。

“我看到的时候，那个人躺在病床上被推走，他的家人边哭边收拾东西离开医院。”林润看了看时间，肯定地答复：“我看着他们一家上车走的。”

整整快两个小时过去，想去哪都去了。

温令羽说道：“那个人推到哪里去了？”

“转院救护车，他们要转去其他医院治疗。”林润只能是这么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