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平阳公主府内一片静谧,繁星点缀着夜空,皎洁的月光洒在墙上,显得冷清而庄重。
卫子夫披着一件黑色斗篷,低着头,悄悄推开后院的小门,她四下张望,见无人注意,便匆匆钻入夜色中。
她的脚步轻而急,仿佛怕被人察觉。
而在不远处,纪遇正倚着一棵古槐树,望着这一切。
她的穿梭机停在距离这大约六百米的隐秘地方,原本想找机会潜入平阳公主府,好好将卫子夫扫描一遍,可没想到她出来了。
身后,慕秉持低声问:“她鬼鬼祟祟要去哪?”
纪遇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落在卫子夫远去的背影上,声音里透着几分疑惑:“不知道,但看样子像是去见什么人。先跟上去,看看她想做什么。”
纪遇、慕秉持、李求真、慕云霓隐匿在阴影中,悄然跟随着卫子夫的脚步。
一路上,卫子夫很熟悉路径,走了足足半个时辰,她七拐八绕,最终走进了一片树林。
李求真压低了声音说,“她一个弱女子,半夜也不怕危险。”
纪遇:“是啊,肯定有什么特别的事。”
深夜,月光洒落,清冷的光辉穿过枝叶,斑驳地洒在地面,显得格外诡谲。
树林里虫鸣时断时续,微风拂过,带着些许湿润的草木气息。
卫子夫脚步轻缓却急促,长裙的下摆沾满了泥土。
穿过层层密林,她停在一片空地前。
空地中央站着一个人,披着黑色斗篷,头戴斗笠,黑纱垂下遮住了面容。
那人静静地站着,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卫子夫见到他,立刻跪下,低头恭敬地说道:“不知师父找弟子何事?”
那人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丝不属于这片土地的陌生感:“子夫,为师这么多年一直告诫你、教你的那些,你都忘了吗?你为何不控制自己?”
卫子夫的声音哽咽,“师父,心爱的人死在面前,我又如何控制?”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对方朝卫子夫走近几步,质问,“那一百两的银子你留下了,你想报仇?”
卫子夫泪流满面,“赵诚死得冤枉,更是为我而死,我必须为他讨回公道!”
黑纱后的人沉默了片刻,语气变得更加严厉:“你若执意为他报仇,会毁掉你自己的前程!”
卫子夫猛然抬头,眼中带着泪光,却也透着倔强:“子夫只是平阳公主府的歌姬,何来前程?”
那人听罢,声音骤然冷冽:“荒唐!若你继续这样任性,必将毁掉一切!”
卫子夫情绪越发激动,她站起来,怒视着眼前的人:“师父,这一次子夫不能听您的,请恕徒儿不孝。”
话音未落,卫子夫的身周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开始涌动,周围的空气变得紊乱,月光似乎被扭曲,枝叶摇曳得越发剧烈。
纪遇的扫描仪上,出现能量波动,“又来了,又是那股奇怪的能量。”
只见师父脸色一变,迅速从袖中掏出一件奇异的武器。
武器泛着幽绿的光芒,形状不似凡间之物,他将武器对准了卫子夫。
“啊!”卫子夫下的跌倒在地,“师父,这……这是什么?”
“子夫,你别怪为师狠心。”对方刚要向卫子夫射击。
千钧一发之际,纪遇抬起手中的武器,瞄准对方的手,直接射出一束光束。
对方枪口一歪,射出去的光束,从卫子夫的身边擦肩而过。
树林中的气氛骤然紧张,光束划破黑暗,激烈的冲突瞬间爆发。
师父反手甩出一个小型装置,瞬间弹出几道电弧,在空气中噼啪作响。
他动作敏捷,斗笠下的目光如鹰般锐利,迅速后退,与卫子夫拉开距离,同时低声喝道:“是谁?”
纪遇握紧了手中的离子能量枪,她将武器再次瞄准神秘人,射了几枪。
然而,对方身手十分敏捷,迅速避开,抬手激活了一道蓝色屏障。
离子能量枪光束击中屏障后,溅出耀眼的火花,却未能伤到他分毫。
莫秉持趁机绕到神秘人的侧面,试图偷袭,就在他即将接近时,对方猛地将手中的武器对准地面,按下了一个按钮。
“嗡——”
一股强烈的电波如同无形的海啸般扩散开来。
纪遇、莫秉持、李求真和慕云霓,只觉得身体一震,紧接着被一股巨力撞击,倒在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金属烧焦的气味,几人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却发现四肢一阵麻痹,完全无法动弹。
纪遇脸朝下趴在地上。
十几分钟后。
“咳……”纪遇第一个从麻痹中恢复过来,将嘴里的草吐出,撑起身子,先朝身边最近的慕云霓跑过去,担心道:“你怎么样了?”
慕云霓:“哎呦,我的屁股好痛。”
纪遇又转头问:“求真,慕秉持,你们还好吗?”
慕秉持:“没事,就是有点麻。”
李求真:“我也没事。”
慕云霓用力揉着麻木的手臂:“那人用的科技太先进了,肯定是外星人。”
纪遇目光复杂地望着神秘人消失的方向:“他把卫子夫带走了,到底想做什么。”
“是呀。”慕秉持也提出疑问,“卫子夫叫他师父,可是他像是一言不合就要杀她,到底怎么回事?”
树林恢复了平静,只有夜风轻拂,似乎刚才的激战从未发生。
几个人站着身体之后各自揉搓自己发麻的地方。
纪遇拧着眉心,低声说道:“回机遇号。”
*
几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穿梭机,可是却愕然发现,穿梭机被射了一个大洞,冒着火花。
“天哪。”李求真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纪遇立刻用扫描仪,扫描了一番,“是一种高能量武器,将穿梭机的推进器给摧毁了。”
“是那个什么师父做的吗?”慕云霓猜测道。
纪遇摇头,一脸严肃:“不知道,但大概率有关。”
慕秉持:“可不可以让机遇号再派备用穿梭机下来?”
慕秉持的话刚落音,慕云霓似乎在黑暗中发现什么,“那个红点是什么?”
纪遇靠近一些,发现居然是一个拳头一样的装置,正好贴在穿梭机的侧面。
纪遇立刻后退几步,转过头大声说道:“把耳朵捂住。”
几人闻言,立刻用手堵住了耳朵。
瞬间,一束能量波从装置激射而出,一阵强烈的冲击波在空气中散开,几人耳边传来刺耳的尖鸣声,随即全都被冲击波掀翻在地。
纪遇忍着耳鸣和眩晕站起身,拿出扫描仪,却发现扫描仪已经被高频冲击波干扰,无法读取信息。
“真是太聪明了。”纪遇严肃之中又发出一声感慨。
“发生什么事了?”李求真一边问,一边用手贴住自己的耳朵,用力揉了揉。
纪遇脸色铁青:“这个装置瘫痪了我们的通讯,联系不上机遇号了。”
莫秉持问:“还能修复吗?”
纪遇摇头,声音低哑但急促:“很难,这不是普通能量束,是特殊的高强度电磁脉冲,摧毁了通信模块,扫描仪也不管用了。”
李求真踉跄地爬起,扶着穿梭机残骸,低声道:“攻击是冲着我们来的,对方怎么知道我们的穿梭机停在这?”
纪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目光冷峻:“肯定是趁着我们昏迷的时候扫描到的。这里是汉朝,他知道我们的存在,我们却不知道他。”
*
卫子夫醒来之时,发现天已经大亮。
她扶着生疼的额头,从床上坐起,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茅屋里。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一个身披黑衣的高大身形走了进来,头上戴着斗笠。
男子走到床边低声道:“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不过到底发生何事?那些那些光,还有那些奇怪的东西,究竟是何物?”
卫子夫想到昨夜里发生的事就像一场梦。
师父道:“你无需管这些。”
卫子夫下床,向师父行礼,“我得回去了,否则公主发现我不见,会着急的。”
“三个时辰后,你可离开。”
卫子夫心头一颤,“这时为何?”
男子挥手,“你无需多言,先留在这,哪也别去。”
“可是师父……”
“我知道你想报仇。”男子打断她的话,“你一定能报此仇,而且无需付出任何代价。”
说完,对方转身离开茅屋,将门快上。
“师父。”卫为子追上去,将门打开冲出去,忽然被有一道透明的东西挡住,她身子猛地往后一弹,差点摔倒。
卫子夫惊愕不已,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德往前伸去,竟摸到了似水波一样的东西,荡漾着涟漪。
她吓得急忙缩回手,大声喊道:“师父,你在哪呀?”
男子离开茅屋之后,走远些了,他忽然扶着一棵树,身子摇摇晃晃,捂着胸口,缓了一会儿。
随后,他将头上的斗笠摘下,露出一张深灰色的脸。
他和人类一样,有双眼、鼻子,嘴巴,耳朵是尖的,唇色发青,那双眼睛是全黑,没有一丝眼白,头顶呈平滑的岩冠状,有些个体的岩冠还带有尖刺。
他的身材与身高与地球人相差无几,但肌肉发达。
昨天晚上他也受伤了。
男子跌跌撞撞回到了自己在山后隐藏的飞船,拿出一个药包,从里面掏出一支药剂,给自己打了一针。
这是他从那艘穿梭机搜罗过来的。
他本来想把穿梭机抢来,但是由于密码控制,他无法驾驶,所以干脆将推进器击毁,为了防止他们还有支援,他也摧毁了他们的通信。
而且,他也在船上迅速搜索了一番,把能带的东西都带走。
看来,那些人也是来自外星,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种族。
*
纪遇一行人由于穿梭机的损毁,以及通信设备被破坏,无法回到机遇号,被困在了地面。
几人坐在水边,每个人嘴里叼着一根草,目光望着湖面,深情呆滞。
“我饿了。”慕云霓转头看向慕秉持,“哥,你去水里给我抓几条鱼吃。”
慕秉持皱眉,“我是造火箭的,不是抓鱼的。”
“哦,是吗。”
慕云霓笑眯眯道:“我差点忘了呢,哥,你去造几个火箭,卖了给我买鱼吃。”
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
慕秉持嘴角轻轻扯了扯,无奈道:“如果我们被永远困在这里怎么办?”
他转头问纪遇,“当农民、商人……还是占山为王,当匪徒?”
其实他想当最后一个。
都穿越了,干嘛不过新的人生。
见纪遇不说话,慕秉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站起身,卷起袖子,“我去做个鱼竿,钓鱼给你们吃。”
四个人里,就他一个是男人,如今又身处汉代,他得担起责任,来喂饱他们三个女人,以后她们就靠他养了。
纪遇抓起地上的石块,用力扔进水里,传来啪的一声响。
她摘掉嘴里的毛草扔在地上,“走,带你们吃饭去。”
慕秉持脸色一沉:“嗯?”
抢他风头。
李求真抬头望向纪遇,“可我们在这里,都是穷鬼。”
纪遇一只手拉住慕云霓,一只手拉住李求真,将他们二人拽了起来。
她笑着对三人说道:“放心,怎么会让你们饿肚子。包在我身上,我养你们。”
慕秉持:“……”
终究,他还是被女人养的那个。
四个人回到了穿梭机。
慕秉持三人站在一旁,看纪遇站在穿梭机里,用手中的能量枪进行切割。
很快,穿梭机操作台的某个部分被切割了成了几个小金属块。
纪遇又用能量枪对金属块进行持续射击,金属块融成了一团。
她上前将金属块拿了起来,在手中掂了掂,“这有差不多半斤银子,够我们吃了。”
慕秉持手插着口袋,一脸轻松地盯着纪遇。
被女人养也不是不行。
如果真的被困在汉朝离不开,那一直跟纪遇在一块也不错。
*
阳光斑驳地洒落在长安东市的石板路上,人来人往,喧嚣热闹。
纪遇几人拿着银子到集市上找了一家专门典当的铺子。
银子并非日常通用货币,需要换成五铢钱。
铺子内光线略显昏暗,一股陈旧却带着丝丝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掌柜的的眼睛瞪大,那银子在他手中,质感细腻,色泽纯净得近乎完美,与他平日里见过的那些带着杂质、色泽暗沉的银子截然不同。
他翻来覆去地查看,用指甲轻轻划了划银子边缘,又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口气,再放在耳边细听,那专注的模样仿佛在品鉴一件绝世珍宝。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敢问您这银子是从何处得来?小店经营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成色的银子。”
这银质纯净得超乎想象,即便是朱提银,与之相比也逊色太多。
纪遇:“如今的行情,朱提银一两可换一百八十枚五铢钱,我这银子的成色优于朱提银,也不多要,两百枚就行。”
掌柜的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接着说道:“几位莫怪我多疑。寻常银矿所出之银,杂质繁多,便是费尽心力提炼,也难达这般纯净。”
纪遇神色坦然,微微扬起下巴,不慌不忙地说道:“您有所不知,我祖上世代钻研冶银之术,到我父亲这一代,更是将这门技艺练就得炉火纯青。家中提炼之法独特,经过多番淬炼提纯,方能得到这般成色和纯净。此次我等背井离乡来到长安,盘缠用尽,无奈之下才想着将这祖上留下的银子典当些钱财,以解燃眉之急。”
掌柜子虽还有所怀疑,可是这银子成色实在是极致,若是假的,很难逃过他的法眼。
最后掌柜的同意,他对银两又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检查,并且称重,大约有七两,可兑换一千四百枚五铢钱。
这些五铢钱加在一起,大约九斤多出一些,四个人每人分两斤带在身上。
纪遇一行人拿到钱后,去了一家名为“悦来居”的客栈。
里面热闹非凡。
她和同伴被店小二引到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桌子酒菜。
客栈里人声鼎沸,酒客们的谈笑声、店小二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
“古代的饭菜没滋没味儿的,不过吃起来倒是很原生态呢。”慕云霓倒也不嫌娇气,大口地吃了起来。
李求真倒是没什么胃口:“也不知道卫子夫现在怎么样了,她会不会已经被杀了”
纪遇若有所思,“如果她被杀,可能你们三个,也会出现变化。”
“这题我会我会。”慕云霓抢答,“她是刘彻第二任皇后,在位三十八年,重要的历史人物,要是她死了,那就没有卫青和霍去病打匈奴的事,说不定汉朝会提前结束,那我们也跟着变了。”
纪遇点头,“可以这么说。不过你们现在还没变,她可能还没死,等我们吃完再去平阳公主府看看卫子夫回去没有。”
这时,客栈的门被推开,一阵微风拂过,众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被门口的两人吸引。
为首的是一位年轻男子,瞧着不过十九岁上下,身姿挺拔如松,一袭深绿色锦袍剪裁得体,绣着精致的暗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他的面庞线条刚硬又不失柔和,剑眉星目,举手投足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贵气。
跟在他身后的男子,身形略显单薄,说话时声音尖细,带着几分娇柔做作,“哎呀,公子,这一路可把人累坏啦 。”
两人找了个空位坐下,点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而那个说话奸细的男子,明显是随从,他坐立不安,一直在伺候旁边的主子。
两人吃饱喝足之后,随从说:“小二,结账。”
“哎,客官。”店小二走了过来,客客气气道:“二位,一共是六十钱。”
随从伸手去拿腰间钱袋付账时,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发现钱袋竟不翼而飞。
“公子,钱袋……钱袋不见了!定是那撞了我的小贼偷了去!”
被唤作公子的年轻男子,眉头紧皱,神色却依旧沉稳,不慌不忙地对掌柜说道:“店家,实在对不住,我乃长安本土人士,待我回去,即刻派人将饭钱送来。”
小二的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赔着笑说道:“公子,小店本小利薄,也是做买卖糊口,实在不好赊账。”
谁知道他们跑了,还会不会回来。
“你这店家怎如此不通情理!”那随从一听,顿时跳脚,“我家公子说会送钱来,那自然是会送,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可是堂堂的大汉皇帝,君无戏言。
看到对方如此甩脸色,店小二也不再客气,拔高了声,“哟,吃饭不给钱还有理了?看你们穿的人模狗样的!”
“大胆!”随从拍案而起,怒道,“这位可是当今……”
“闭嘴!”刘彻将自己的随从拉着一旁,对店小二说道,“我将我的随从留下,我回去取钱,这样可好。”
“陛……”这随从差点说漏了嘴,急忙改口,“公子,您一个人回去,小的怎能放心呢?”
刘彻皱眉:“那我留在这,你回去。”
“这也不行呀,小的不放您一个人在这。”对方似乎要急的哭出来。
“你们两个人是想吃白食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二卷起了袖子掐着腰,“今天不给钱就别想走。”
刘彻脸色难看,他何时这样窘迫过。
他嘴角抽了抽,强忍着怒气,刚要开口,就在这时,一道润物细无声的女子声音,带着悠悠的柔美传了过来,“小二,我替他们付了。”
一只细嫩的素手,捏着钱袋子递了过来。
钱袋子鼓鼓的,里面装满了五铢钱,“这里有七十钱,多余的你留着,你先数一数。”
“卫子夫。”李求真又惊又喜,小声道,“她没死。”
纪遇嘴角抿出一抹笑,看来事情没她想的那么糟糕。
刘彻闻声转过头,刹那间,仿佛时间静止,只见这女子身着一袭淡绿色的罗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如微风拂过湖面泛起的涟漪。
女子肌肤胜雪,双眸清澈见底,顾盼间,秋波流转,她的鼻梁挺直而小巧,下面是一张不点而朱的樱桃小口,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
最让刘彻移不开目光的,是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柔顺地垂落在她的身后,泛着迷人的光泽,仿佛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独特。
刘彻心跳如鼓。
宫中美艳的妃嫔,他见得太多,那些或浓妆艳抹,或雍容华贵的女子,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庸俗。
眼前的这位女子,却如同一朵盛开在山间的百合,纯净而美好。
店小二接过钱,点头哈腰,“卫姑娘说的,我自然信,不用数。”
店小二拿着钱,乐呵呵地走了。
他认识卫子夫,她是一个厚道实在的女子,不会作假。
“真是多谢姑娘,不知姑娘家住何方。”随从询问,“我们好把钱还给你。”
卫子夫身段柔美地转身面向眼前两位公子,低声说道:“不必了,两位看起来是体面人,并非故意吃白食,想必真遇到了难处。”
卫子夫又掏出一个钱袋递给了二人,“这里有五十钱,二位先拿去应个急。”
“卫姑娘,您真是太好了。”随从从开心地要将钱接过。
刘彻却转过头,用眼神将他逼退。
随从吓得立刻低头,身子几乎要缩成一团。
卫子夫嘴角抿出一抹清丽的笑容,落落大方,“无妨,出门在外,谁还没一个难处,若是想还我,到时来平阳公主府找我,小女子卫子夫。”
卫子夫抓起刘彻的手,将钱袋放在他的手心里,随后转身离开。
她的素手似乎带着些薄茧,触碰到他手心的那一瞬间,空气似乎都带着一抹温热的幽香,刘彻只感觉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
还没等刘彻回过神来,卫子夫已经转身离去。
她的步伐轻盈,每一步都踏在刘彻的心上。
刘彻想要叫住她,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时竟发不出声音。
等他终于缓过神来,卫子夫已经快要走出客栈的大门。
他这才回过神追上去。
刘彻追出客栈后,却发现街道上熙熙攘攘,卫子夫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人群之中。
“哎哟,陛下,您得慢点,千万别摔着。”随从大喘着气,着急地朝刘彻跑去。
啪的一声,刘彻一巴掌扇上他的脑袋,“再管不住你的嘴,朕……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太监吓得急忙捂住自己的嘴,用力点头。
“平阳公主府,卫子夫。”刘彻喃喃着这几个字。
这太监也是个机灵的,嘴角勾起一抹谄媚,“公子,反正也是路过。不如到平阳公主府一坐?您也好久没有见公主了。”
刘彻负手而立,气宇轩昂地昂首,那笑容中,既有年轻帝王的霸气,却也有一股少年气,“未尝不可。”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