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薛斯见那牛肉忽然面色惨白,站在一旁的推官师涯却拉了拉他的衣裳。
柳舒看仵作目光一直盯着那牛肉,眼神一闪,看向一旁的吴癸。
吴癸会意走到仵作跟前,想拍他肩膀,推官却走到吴癸跟前要看吴癸的手。
吴癸无奈似的将双手摊开给推官看。
师涯看过之后给薛斯递了个眼色,薛斯了然,朝柳舒拱手,“大人,今日之事十分蹊跷,但我同推官都觉得大巫的死同叶班主与郗娘子无关。”
柳舒闻言神色未变,只听着推官与仵作二人的分析,听完之后才缓缓道,“既然你们如此断定,那这事便不要再查了。”
仵作与推官应声称是,柳舒挥挥手让他们回去了。
只是二人刚走到门口时柳舒却又开口道,“今日宴席上的牛肉是秋世子来春眠城时带的,是稀罕物,你们也带些去吃罢。”
候在一旁的侍女闻言将郗宁一口未动的炙牛肉端起来递给二人。、
仵作眉头微皱推官却不住道谢的接过那牛肉。
“多谢大人。” 推官回头道谢。
柳舒摆摆手,二人便离开了。
待二人走远,柳舒才屏退左右,怒视着吴癸。
“吴先生,你今日在宴席之上险些坏事。”
吴癸却漫不经心地说:‘柳大人何必如此怨我,我今日可差一点就把那位郗娘子拖下水了。’”
柳舒将席间的一盘炙牛肉端起,也不拿著,直接用手吃起来。
“今日这炙牛肉做的真好,可惜出了叶阡没有人敢吃。”
吴癸斜着眼看着柳舒,“柳大人,少给主上惹些事吧。你今日同那仵作说这肉是秋子安带来的,若是他去查证一番,你便完了。”
柳舒却笑了笑,“我已经从京中到这春眠城了,有什么好怕的?你信不信就算秋子安知道这是我私杀了耕牛,他也不敢同永安公主说。”
吴癸闻言面色不善,“现在得罪永安公主的人,对主上没有什么好处。今日我本想用大巫的死把郗宁拖上我们的船,没想到居然被坏了事。”
柳舒闻言嗤笑一声,“那郗宁的师父是郝月。她不可能同我们一路的。”
吴癸听到柳舒说道郝月这二字,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居然是她的徒弟?她当年在军中可是处处坏我们的事。”
“郝月在军中居然还坏过主上的事吗?”柳舒将牛肉吃完,又极为不雅的舔了舔盘子,“我还以为她是自己喜欢龟缩在西窖村里呢。”
吴癸听柳舒如此说,想走到柳舒跟前拍他的肩膀,却被柳舒躲过了。
“你方才没有拍成薛斯的肩膀,现下居然想拍我的吗?”柳舒拍了拍自己的肩,离吴癸远了许多,“我是朝廷命官,你就算用那傀儡丝操控了我也没有意义。”
吴癸闻言脸色青黑着推开门走了,留下柳舒在原地站在。
过了不知多久,柳舒忽然坐在地上痛哭起来,他哭的如丧考妣,却无人知道他为何哭。
“柳舒,你这事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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