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总是让徐明磊想起父亲酗酒呕吐的那晚。他攥着沈川给的月亮项链站在儿科病房门口，金属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哥……”病床上的小女孩眼睛一亮，随即黯淡下来，“妈妈又没来吗？”

徐明磊僵硬地点头，突然注意到妹妹手腕上输液的淤青——和沈川那天在厕所撞出来的如出一辙。他喉咙发紧，机械地掏出项链：“送你。”

“月亮！”妹妹苍白的脸突然焕发光彩，“和哥哥语文书上画的一样！”

他这才发现项链背面刻着极小的一行字：「要像月亮一样勇敢」——根本不是沈云的字迹，分明是那小子自己刻的。

第二天清晨，徐明磊在初中部门口堵住沈川时，对方明显抖了一下。他粗暴地塞过去一个纸袋：“给我妹的回礼。”

袋子里躺着两个歪歪扭扭的黏土玩偶，太阳和月亮手拉着手。便签上是他熬夜练习十遍才写好的：「谢谢。磊」。

沈川突然笑得像个小太阳：“明天能带妹妹来看我们道馆表演吗？”

徐明磊别过脸，假装没看见自己书包侧袋里多出来的儿童医院专家号——沈云不知什么时候塞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