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早上起来,发现梅香床铺叠的整整齐齐,心里奇怪,这么早就去书斋了?
她吃过早点,到书斋时,却没发现梅香的人影。等了半日,依旧不见梅香。
她去哪了?
玉瑾脑海中闪过一丝不安。
玉瑾跑到膳房,看见墨屏,道:“你见到梅香了吗?”
墨屏道:“梅香不是去书斋了吗?怎么了?”
玉瑾道:“奥,没什么。估计不知躲哪偷懒去了。”
人丢了,按王府的规矩,应该立即上报。
玉瑾思索着。
她是自己走的,还是被抓了?
如果是自己走的,立即上报倒也无妨。
如果是被抓了,会是被谁抓了呢?
那些好色的房主?还是刑房?
玉瑾思索再三,决定先告诉马总管。
马总管一听梅香失踪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万一天十四回来发现梅香不见了,他有几条命够杀?
玉瑾见马总管额头冒汗,道:“用不用再上报?”
马总管挟了一把额上的汗,道:“你的活先放下,四处去寻寻,我这边再想办法。梅香失踪的事一定不能让外人知道。万一传到天十四的耳朵里,你我都别想活了。”
玉瑾点头去了。
玉瑾拿了把扫帚,装作扫地的样子,偷偷潜到房主长廊窥探,平时好色的几个地字号房的聚在一起赌钱,不像是抓走了梅香。玉瑾一回头,看见柴玉笙往外走。
玉瑾疑惑,大中午的,不在房里等着吃饭,要去哪里?
玉瑾装作扫地,远远地跟在柴玉笙后面。
玉瑾看见柴玉笙走到膳房,拎了食盒,没有回房,却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玉瑾心想,最近没听说谁进了地牢啊。
柴玉笙这么勤快吗?
连吃饭都要到地牢边审边吃?
玉瑾见柴玉笙只身进了地牢,她在外面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不见柴玉笙出来,悄悄进了地牢。
柴玉笙拎着食盒进了地牢。
打开铁门之后,看见梅香毫无生气地坐在椅上,脑袋耷拉着,青丝散落下来。
柴玉笙心里一紧,疾步冲了过去。
梅香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柴玉笙从怀里拿出一颗丹药送入梅香口中,用内力催之入腹。那是荣王赏赐的冷凝丸,有起死回生之效。
柴玉笙抚着梅香的脸蛋儿,满眼心疼,他轻轻叹了口气,拿出药膏来替梅香涂伤口。
那药膏是冰溪凝脂散,透明如水。
柴玉笙轻轻解开梅香的衣袖,看着她身上那一道道的殷红鞭痕,他的心也彷佛被抽碎,如鞭痕一道道裂开。
柴玉笙替梅香上了药,替她穿上衣服。
柴玉笙将梅香抱在怀里,自己坐在椅子上,手臂搂着梅香,让梅香侧躺在自己胸前。
梅香滚烫的体温传到他身上。
她烧的不省人事了……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柴玉笙摸了摸梅香的额头,温度降了下来。
一间地牢,孤男寡女。
柴玉笙抚着梅香的小脸儿,不禁情动。
梅香……
这个住在他心里的女子……
柴玉笙封了梅香身上的两处穴道,确保梅香醒不过来。
柴玉笙蠕动了一下唇,对着梅香的樱唇覆了上去。
梅香……
柴玉笙忘乎所以,舔舐着梅香的甘甜的小嘴。
她怎么这样诱人?
她的樱唇怎么这样可口?
柴玉笙紧紧搂住怀里的可人儿,撬开梅香的齿缝,在梅香的口中攻城略地。
地牢很昏暗,玉瑾摸着石壁踮着脚尖往深处走。
她看见一处铁门虚掩着。
里面似是有动静。
玉瑾偷偷摸摸地靠近铁门,从门缝中往里一看。
柴玉笙紧紧搂着梅香,彷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忘情地吸嘬着梅香的樱唇,唇齿交缠发出‘咂咂’的响声,如同一匹恶狼噬咬着捕回来的美食。而梅香,一身鞭伤,衣服被打的支离破碎,她似是昏迷,肢体毫无反应,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任由柴玉笙侵犯。
玉瑾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天哪!太炸裂了!
玉瑾踮着脚尖原路返回。
玉瑾向后看了一眼,柴玉笙应该没有发现自己。
玉瑾走在回瓦舍的路上,脑中一团乱麻。
这该怎么办……
天十四和柴玉笙,她敢得罪谁呢?左右是个死!
柴玉笙知不知道梅香是天十四的人?
柴玉笙会不会主动把她送回来?
玉瑾仰天长叹,心里万般思量。
以柴玉笙的性格,怎么可能送回来?不抢就不错了!
玉瑾正出神,突然听见马总管叫她。
马总管急急忙忙跑过来,道:“你找到梅香了吗?”
玉瑾看着马总管,道:“我找到她了。”
马总管如同得救一般,道:“太好了。她在哪?”
玉瑾道:“她在地牢里。柴玉笙抓了她。”
马总管道:“我跟柴玉笙能说上几句话,我去求情,求他放了梅香。”说着便要去。
玉瑾慌忙拉住马总管,她顿了顿,加重了前两个字的发音,道:“只有梅香和柴玉笙在牢里,你别去。”
马总管在王府多年,脑袋转的比谁都快,立刻就听出了玉瑾的言外之意。
“那、那怎么办……”马总管瘫坐在石阶上。
马总管原本转的飞快的大脑再次卡壳。
马总管整理着思绪,想到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柴玉笙知不知道梅香跟天十四在一起?”
玉瑾道:“不知道,”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马总管一拍脑门,这回可麻烦了!
马总管道:“玉瑾,此事你知我知,到此为止,决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此事。你一定要保密,不要惹出事端来。”
玉瑾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明白。”
马总管点了点头,放心去了。
柴玉笙足足在梅香的唇齿间停留了一个时辰。
他早已亲不动了,可就是不愿意跟梅香分开。
他将梅香的脸紧紧贴在自己胸前。
他不曾如此忘情过,那种饥渴,犹如久旱逢甘霖。
但他没有触碰梅香的其他部位,他没有得到她的同意便亲了她,已是很过分,如果再进一步,他自己都过不去心里的那个坎。
他深情凝望着梅香。
梅香看不见他现在这痴情的模样。
她看不见他的满目深情,看不见他的恋恋不舍,看不见他的痛彻心扉。
他终于可以痛快地表达自己的爱意,宣泄自己的情绪。
在她看不见、听不见的时候,他才敢小心翼翼地说:我喜欢你。
但仅限于此。
梅香快醒了。
他试了试梅香的额头,体温已经恢复正常。
他将梅香重新放回椅子上。
换回了他那副冰冷的面孔。
盈盈悠悠转醒,她发现自己还活着。
然而她自己的处境,却不如死了的好。
柴玉笙将食盒放在梅香面前,冷冰冰道:“你现在不能死。你对我还有用处。我还要利用你,把天十四从他的位子上拉下来!”
盈盈无奈冷笑,“你想得美!”
柴玉笙踱至梅香面前,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睛看着自己,冷笑道:“我突然很好奇,以天十四的脾气,倘若知道你跟我,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他会怎么想?”
盈盈恨恨地盯着柴玉笙,冷冷道:“你死定了。”
柴玉笙冷笑道:“哦?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期待呢!他的反应一定很精彩!”
盈盈忽地心慌了一下,万一真的被彦云知道了,他一定会很伤心的。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盈盈冷笑道:“他会有什么反应?哼,不过就是先杀了你,再杀了我。”
柴玉笙嘲讽道:“他会舍得杀你吗?”
盈盈冷冷道:“你可真会说笑,我不过是他床上的玩物罢了。没了我,他还会有别的女人。我死倒不要紧,你舍得你的命吗?”
柴玉笙听了梅香这话,心脏蓦地抽痛了一下,他何曾怕死过,而是怕她被天十四……罢了!
柴玉笙站起身来,负手而立,道:“你倒是维护他!不惜轻贱你自己。”
盈盈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柴玉笙解开梅香的绳索,指了指食盒,喝道:“吃饭。”
盈盈不理他。
柴玉笙气极,一把搂住梅香的后颅,附在她耳边恶狠狠地道:“给我吃,不然,我睡了你。”
盈盈惊愕地睁大了双眼。
天呐!柴玉笙在说什么疯话!
盈盈密室看向紧紧关着的铁门,如果柴玉笙真的对她做出不轨的事情来,没有人会来救她。
盈盈乖乖地打开食盒,拿出筷子和碗,老老实实地吃饭。
柴玉笙的心里闪过一丝失落,紧接着又被不爽和嫉恨代替。
她连死都不怕,却怕他睡她,她定是怕天十四伤心。
气死了!
盈盈饿了一天一夜,又刚退烧,食欲大开,很快就吃完了自己碗里的饭。
“都凉了,难吃地要死。你吃!”柴玉笙将自己的碗摔到盈盈面前,站起身来,背对着不看她。
盈盈不敢得罪柴玉笙,拿起柴玉笙的那碗饭,吃完之后,自觉地收拾好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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