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坐在地上,追不上踉跄着逃跑的凶手,他席地而坐,看着满脚的血,觉得自己是回不去别墅里了,不想惊动二老,但又不能瞒着岳淮。
如果在岳淮发现他受伤之后再告诉他,肯定会惹怒他。
万一他一发疯再去折腾男主好感值怎么办?好不容易才攒了30。
谢韫想的很明白,干脆坐在路边,捂着流血的脚,给岳淮发短信,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三分钟不到,岳淮从别墅里跑过来,谢韫抬起头,路灯笼罩着岳淮的整个脸庞,只能听见他急急喘着的呼吸,逆光下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伸过来的手。
谢韫懒洋洋地:“干什么?”
“回家。”
“回哪个家?你家我家?”
“我家。”
不喝醉的谢韫不会说:他不回讨厌的人家里。
但显然,夜风里安静坐着流血的谢韫也没说。
岳淮也不跟他废话了,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抱进了车,打电话:“查我爸家门前的监控,所有人一一排查,出现问题的马上通知我。”
电话那头问:“……”
岳淮只有一句话:“谢秘书受伤了,我要那个人也体会一下谢秘书的痛。”
电话挂断,谢韫抱着膝盖说:“老板,那人也受伤了,我打的。”
岳淮很生气:“你还挺神气?”
谢韫解释说:“我只是说我没吃亏?没给岳氏丢脸。”
岳淮一言不发,也没夸他。
谢韫别过脸看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微微闭着眼睛,感觉风拂在脸上的感觉很美好。
岳淮一直没说话,到了自己家,他把谢韫抱回客厅,谢韫很温顺地没有挣扎,被放在沙发上,岳淮翻出了绷带和药膏,“我看看你的脚。”
这不算贯穿伤,谢韫躲的及时,刀刃只割伤了脚背表面,比较好处理。
谢韫低声说:“老板,又给你添麻烦了,叔叔阿姨那边抱歉了,下次我再单独去看他们,好在没有惊扰到他们。”
岳淮视线仿佛带着温度,开口嗓音低哑又暗沉,仿佛淬过火,干燥滚烫:“阿韫,对不起。”
谢韫一愣,“为什么道歉?我受伤和你没关系。”
岳淮:“那个人是冲我来的,你是无辜被牵连的。”
谢韫:“就算你在外面,我也会冲在你面前,你是我老板啊。”
岳淮:“你知道我没把自己当你老板,阿韫,你是故意气我是不是?”
谢韫摇摇头,乌黑盈润的眼眸盯着他,“淮哥,我没气你,我是脚疼,做不出太热情的表情。”
岳淮却没有再解释,他把谢韫抱回房间,谢韫挣扎着脱衣服换睡衣,岳淮拿着块湿毛巾进来了,简单擦擦谢韫的脸和脚,然后就让他躺在床上。
谢韫也很疲倦,今天晚上的剧情突如其来,他没有防备,以至于受了点伤,系统开了痛觉屏蔽所以并不痛,但看见那么多血流出来,谢韫想多亏自己就是原主,否则这具身体留下疤痕总归是对原主不公平。
岳淮上前一步,探身,异常修长笔直的食指去勾他的裤脚,把他的裤脚拉开了一个三角的口子,“过来点,别躲我。”
谢韫不听话,他体温变得很热很烫了,往后一缩,像是不想面对现实的缩头鸵鸟。他一退,岳淮便是一进,你进我退,乐此不疲,直到谢韫退到床柱子角,抬手推他的胸口,偏着头,抿了下嘴唇道:“老板,饶了我吧,今夜我实在是不能、不能配合您,让您尽兴,大不了我工资、工资不要了…”
这似乎是野兽捕食的本能?刚才还让自己穿女装裙子,手还往…往裙子底下捏。
谢韫心道,如果自己退,岳淮便一定会进,索性就不再退了。
岳淮闭了闭眼:“谁说我要睡你了?”
岳淮也上了床,从身后贴近抱住谢韫,小心避开他的脚。
他轻轻吻谢韫的脸颊,呵出的气不小心落在清瘦的锁骨窝里,手搭在他的腰上,指尖插.进睡衣的缝隙里,无意识勾着他的腰带,似乎要解开禁制一般。
谢韫低声说:“老板,你现在是要…弄我吗?”
岳淮只是搂着他睡觉而已,皱眉头道:“你受伤了,我不会趁人之危,而且我也没有看你被虐待的爱好。”
真的吗?
我不信。
谢韫想,只是岳淮现在的道德底线还比较高,等到攻略值越来越高,对方的本性也会逐步显现,那就是谢韫即将离开本世界的时间了。
第二天,岳淮知道了谁出入过岳父的别墅区,他独自一人出了家门,没有告诉谢韫,直到下午才回来。
谢韫才睡醒,迷蒙地睁开眼,闻到岳淮身上淡淡的血腥气味。
“淮哥…?”
“嗯。”
“你上班去了吗?抱歉,我迟到了…”
“你今天在家歇着,我陪你。”
滚烫的大手在谢韫冰凉的小腿上游走着,身子被往前扯,谢韫莫名其妙就被扯到了岳淮身边。
谢韫莫名其妙觉得,此时此刻需要陪伴的人是岳淮。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岳淮低声说:“偷袭你的人找到了,是你父亲。”
谢韫愣住了,“什么?”
岳淮:“我从他那里听说了你一些事情,心情很不好,所以我教训了他一顿,把他送进了警局,当时没觉得不妥,但现在觉得很对不起你。”
谢韫却说:“一个能为了多要点钱而刺杀亲儿子的父亲,是什么好父亲?我没有怪你,还要谢谢你,帮我妈妈和妹妹脱离苦海。”
为了两个可怜的女孩子,谢韫冷静无比,心里居然松了一口气。
至少不会再有人虐待她们了,他会给她们钱,常常照顾着,不让她们受委屈了。
谢韫垂了垂眼,摸了摸岳淮的脸颊,温度仍然很烫,像是愤怒翻涌在脸上,很难平静下来的暴怒。
“…淮哥,你看起来很凶,身上还有…血腥味?”
身体被揉搓着按到床上,谢韫猝不及防坐进去,骨头根硌到了遥控器,疼得他直拧眉毛,咬了下嘴唇,生理性泪水瞬时溢出眼眶。
岳淮黑漆漆的狭长眼眸里冷冰冰的,犹如黑曜石,嘴唇薄而冷漠,“我凶?”
岳淮低垂下眼睫,嘴角拉成一条直线,“阿韫,你很怕我吗?”
窗帘被吹拂,飘过谢韫的乌发头顶,扬起几缕柔软的发丝,谢韫眼眶湿热热的。
那现在要求饶吗?
谢韫违心的说:“不凶。”
“撒谎。”
岳淮的手指不轻不重地碾压了他唇中间的滚圆唇珠,动作轻慢,像捻颗珍珠,唇珠被揉红,肿胀起来,烫的要命,谢韫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睛,岳淮的动作有一丝停顿。
…谢韫原来是长这个样子吗?
岳淮目不转睛地盯着谢韫。
大概没有再比他还要好看的男人了,俏生生的脸颊白皙红润,腰很细,腿特别的长,还有手指也很秀气纤直,眼珠乌润,湿漉漉的,像淋了一场绵密朦胧的江南细雨,嘴巴都被咬红了。
岳淮鼻尖微蹙,闻了闻,心里更烧起了一团火。
“现在没有别的事,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谢韫:“…为什么?”
岳淮:“不为什么,就想让你亲我一下,我亲了你这么多次,也想被你亲一下。”
“舌头伸出来那种。”
谢韫低着头,被他掐着脸抬起来,脸颊肉微微鼓起来,软肉淹没岳淮冰凉的指尖,谢韫本能地摇摇头,睫毛扑簌簌的。
岳淮:“你不愿意?”
“没、没有…”谢韫艰难地说,“你先放开我,我可以。”
岳淮手指一用力,捏开了谢韫的嘴唇,他嘴型算薄的,唇肉却很饱满圆润,唇角微微翘着,舌尖就抵在下齿列,湿湿热热的香气,估计现在口腔里还是甜的糖味。
“舌头伸出来。”岳淮的手指碾压着他的唇角,带出一线细细的津水丝,“快点。”
谢韫也没别的选择,只好照办。
软红的舌尖搭在洁白的牙齿上,暴躁的男人紧盯着不放,谢韫瞳孔放大——
谢韫的手肘支撑不住岳淮的重量,直接往下倒,嘬住他舌尖的谢韫更用力,手指没松开他的脸,像是嫌不够,往更深处去磨他的舌头,磨一下,再嘬一嘬,来回地嘬嘬磨磨,像是品尝什么好吃的食物。
唇畔早都洇湿了一小片水,下巴湿黏黏的感觉很难受。
谢韫动都动不了,只能把头朝旁边躲了过去,岳淮随后就追吻过来,谢韫才喘了一口气就又被舌头塞住了口腔。
岳淮依依不饶的,似乎被安慰的人不是谢韫而是他。
谢韫两条腿都别在一边,岳淮一只手抓着他的腿,另只手撑着床,谢韫从他后脑勺那里露出来半只眼睛,潭水般清澈干净,又大又圆,那副神情颇有些惊心动魄。
谢韫被亲的呼吸困难,挣扎了两下,细白的手指抓住岳淮的衬衫,指尖还在颤抖,绞进一团蓝蓝白白的昂贵布料里,又是抓又是推。
岳淮攥住他的手腕,不许他挣扎,又霸道,又不讲理,蛮横无理。
谢韫的眉毛拧着,睫毛又弯又翘着小弧度,鼻梁撞在一起,他忍不住抿唇,脸颊两个小酒窝就露出来了。
可是嘴唇被岳淮亲得又红又肿,自然而然地鼓起来一小截,他抿又抿不住,疼到怀疑人生,这才傻够了,想起来挣扎。
“……”电话铃声唱起。
“淮、淮哥,行了…”谢韫推拒着他,嗓音很低很沙哑:“就算是报答你,也别亲这么久,我电话响了…”
来电尹静澜。
没想到岳淮点击接听键。
“喂?谢韫,干嘛呢,怎么不回我消息?”
岳淮冷漠地瞥了手机一眼,低头,继续吻住了谢韫。
同时,修长的手指解开谢韫松松垮垮的睡裤系带,手指探进一片尚且干燥的角落里,逼得谢韫发出了第一声真正意味上的隐忍声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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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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