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画

留下末鞘之后舒亭远在即将跑路的时候短暂的说了一句话。

舒亭远道:“我们还是按原计划来吧。它们目标是我,它们发现我不在了一定会死心眼来找我。它们不会太纠缠你,比起我你还是更安全些的。你替我掩护一下,我把法器留你。”

温煦撇了撇嘴,无奈的握紧剑柄。“我操,你是真不打算把自己命当回事了!”

软剑的剑刃在白雪和巨人身躯之间翻越,红刃的痕迹拦住着巨人阉直勾勾怒视脱逃的人的双眼。

距状况来看,这宝贵的短暂的间歇期应该是过去了,而过去间歇期后重新发挥作用的法阵,在间隙启动的这段时间内是比较脆弱和显形的。

也就是说舒亭远准备利用这个启动期找到包藏在幻境里重生之术法阵的真正位置。

而刚才增多的两只巨人阉就是一个证实这种现象的凭证。

实际上舒亭远的确是做到了。

舒亭远如狼如虎向重生之术法阵进发,巨人阉的数量形迅猛之势快速增多。它们集体的目标只有一个——即将触达重生之术阵边的舒亭远。

舒亭远要温煦来做掩护,将实际的危险一并揽下。

靠着数量重多的巨人挥拳产生的空气波澜,舒亭远顺势破了迷惑视线和判断的**幻境。

红色粘稠物的血色痕迹,隐在眼底远处的雪层里。

舒亭远稳住后面追过来的大批巨人,脚下回旋着将挡在自己面前突然拔地而出的新拦截者通通躲开抛到身后。

他没有回应这些打过来的攻击。他要以最快的速度终结这荒唐骇人的计谋。

匕首被他甩了出去,在动作的下一刻回身与巨人飞来的拳头对上。

那只巨人阉因为猛撞上末鞘的偏刃被震成雪沫,后尾紧跟的巨人嘶吼的冲上,要将眼前的少年撕成碎片。

意料之中会失败。舒亭远牵引匕首的灵力被震碎,匕首以只有几寸的距离惯性摔进雪里。

舒亭远替被困的温煦突围,在即将摔进深谷的那一刻,用末鞘把将要同自己一块摔下去的温煦顶了上去,末鞘也因为舒亭远精神昏厥用光了最后一丝灵力随着主人一起掉进深谷去了。

“咳……”舒亭远轻叹一声,扶着谷壁向深处走去了。

在最后一刻被人打断也不是什么太难接受的事。

深谷的光线并不是太好。穿过一层层云雾悲怜撒下的几缕散光极为吝啬的藏于浑暗的缝隙。

舒亭远借着这稀薄的光线,勉勉看清了谷底深处的小路。

狭长的谷底,眼底那边是暗色于迷雾交错生成。

藏于深处里的幽蓝叶子,于石壁之间伸出,在错生的岩缝间隙间纠缠不清。

舒亭远脚踏着石缝小路,神经警惕的提防着周围。

既然是要设阵提防,那这谷底下藏的东西一定会很危险和重要。

他倒是没法估摸这个东西对他的威胁性。

这道深谷藏的很隐蔽,在雪脉的地面上看只是一扎不到的缝隙。像是巨龙身上微不足道的一条经脉,没人知道经脉底下压的是怎样的血肉。

而在,踏进这片领域才知道雪层之下深谷之中的别有洞天。以及别有洞天中藏与什么的不为人所知。

舒亭远接着往里走。

他倒是对这条经脉没怎么兴趣,也对于挖别人的秘密没什么执着。但碍于现在也没有能够出去的方法,他倒是期盼着这被施法困在这里的魑魅魍魉神仙能有让他离开的办法。

光线越来越模糊,难以察觉的冷淡气息从深处拓散开来。空气弥漫着叶茎的苦味和寒风冻裂的嘈杂渐渐有种涩湿的潮湿感。

笑嘲见短井底之蛙,可这蛙又该如何脱井见外之景。

舒亭远沉着脸走近了潮湿的环境。

这倒是个浑然天成的好监狱。

混暗的环境下连光都是那么珍稀,两壁狭长的走道到最后只容得下一人侧身而过。舒亭远为了看清不得已从他稀薄的灵力抽出一份,红色的光线揽开了前处几米的距离。

等到他从羊肠小道走出,黑色的底晕却成了衬托物,微蓝色的莹光从壁峭间石缝中露出,微弱且不刺眼的光莹压紧过黑暗的嚣张。

在这个环境下,不藏匿什么属实有些不像话。

壁缝岩石的水晶被人精心打磨磨光过了,本应积累沉淀在面上和石缝里的灰尘也很难看出痕迹。像是有人来过打扫过一般,没有半分荒凉遗弃之感。

舒亭远只道往里面走,见这放着光亮的水晶,他将用以照明的灵光收了回去。

溶洞深处是更明亮的莹光,舒亭远却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他来时的路径。

这里,实在是太隐蔽了。

隐蔽到或许不会有人发现这里。

沙砾留下的脚印,水晶岩石留下的指痕,包括散落在角落的几页书籍……这里有人来过,并且呆过很久,来过许多次。

舒亭远开始捣药般将角落的书页拾起来。

像是有人在慌乱之间将它们散落出去的,它们躺的毫无章法,横七竖八散开一通,扉页的纸张还没有揉搓的褶皱。

舒亭远当然不放过一切有可能让自己出去的细端末节,书页被他揽成一沓,握在手中借着水晶的光亮阅览着。

【记扉页上数,这是第五十二个昼夜。今日上端风稳,会有极端大雪,洞内湿度正常,鬼魅裂口如旧。】

【论上书起,指白苍雪脉处指数正常,非被裂口异力影响,今日照守,记明日。】

【记扉页上数,这是第五十三个昼夜。上端应有急风,洞内有微薄风响,或许是因上方影响,未知察觉,约留三钟时间隐去……】

这像是潦草记下的一段笔记,只言片语短短概括了一些不太清楚含义的内容。

应该是记录了深谷外面白苍山脉气象的猜测,这里被称作“上端”。以及,还有洞里的一些有关“裂口”的状况。

从扉页第五十二个昼夜开始,断断续续的记录了将近二十多天的内容。

从第七十四个昼夜只后,舒亭远手里这沓纸页就接近最后一页的尾声。

舒亭远将这沓纸页重新揽好,停留在最后一页字迹上的眼神顿了顿,随后别开眼神去看裸露莹光的水晶。

水晶的莹光正好撒在纸面上,被舒亭远调整下角度后光线更亮。

确是有人在这里的,至于记录下这些笔记,或许是记录者单纯的无聊日记习惯。

精瘦的字迹从纸面的一头划到纸尾,点落的墨迹有种似是见过的陌生熟悉。

水城外河道,在那个只靠捕鱼为生的落后村落,神明的抵旨已经在村长的口谕下传达。水鬼还在肆虐,而这空凭的神谕已经成为支撑村民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的理由。

在村长的支持下,村民总算愿意按照规定时间外出打渔,水上出意外的次数也在那短时间内有所控制。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无数诡异的意外在此地滋生,常遇有人半夜未归,第二天在水中打捞出那人的尸体。

要不就是连尸骨都找不到。

村民见到溺死的人多了,每个人都在担心受怕间度过深夜。

村长的水神谎言暂时起到了作用,但他也依旧是愚昧无知的人。渐渐谎言也被他在一次次搪塞给村民这后感到不安和谎言成真的后怕。

或许水神真的存在呢?或许这些水鬼真就是来惩罚他们的呢?

那些猜测的梦魇压塌了他愚腐的底线,伴着时常而来村民的抱怨,他把希望寄托在天和外来的或许能帮助他们的人。

水里有吃人的怪物,村里人不敢下水捕鱼。

但不捕鱼就没有生活来源,他们又不得已再去下水。

恐惧在他们之间传唤扭转,领导他们的村长在最顶处哀嚎。

他们没有办法,他也没有办法。

只能任那些路来的坏蛋骗子们,自称各方的仙人道长巫师,将这片原有的生机糟蹋的一塌糊涂。

他们对外来的人感到警惕,又不得不倚靠着他们尝试使用各式各样奇异的方法维持他们以为的短暂的安宁。

近乎透明的水蛇爬上了岸边的流沙,红色献祭而出的血液在道边干涸。对于在挺过一夜筋疲力尽之后感觉到一丝活下来的庆幸的舒亭远。

他的眼神愤怒和无奈的看着追着他的人。

男孩道:“你都追了这么久了,你还不肯放弃吗?”

“除非是你累了,老老实实愿意跟我走,我或许会稍微考虑一下不让你这么累这件事。”男人的鬓发在折腾之后有一些乱了。但言外之意他说的是,只有你很累而已。

“我这边苟活找到的人有五个,到现在被你杀死了四个,只剩我一个人,你难道不会杀了我吗?”

男人对他的质问不以为然:“如果情况到了不可逆的程度,我是会杀了你的。不过,放了你,我做不到。”

“那还真是难为你了。”男孩一双疲累的眼睛懒懒的注视着男人,语音微有向上轻挑:“我是不会依你的话做事的,你也不会杀的了我,对于这个来言,我绝不妥协。”

今天又是补坑的一天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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