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秦世安的话秦峯自是不信,临安郡主何许人也?知书达理,娴静温婉,那是出了名的,还能做出背后说人坏话的事情来?更别说这说坏话的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哥哥。
“看皇兄表情似是不信?”看来自己妹妹在大家心里评价很高啊,虽说行事有利,但是对于总被妹妹坑的自己不太好。
“那还用说,念安妹妹温良恭顺,淡泊宁静那是出了名的,怎么可能在背后说你的坏话,莫要抹黑念安。”
果然,又一个不明真相的帮秦念安说话了,自己只能哑巴吃黄连了,自己这妹妹最能扮猪吃老虎,还总让自己假扮她藏在房中闭门不出,她却跑出府去采药,寻医书,好不快活,好几次都差点穿帮,吓的自己都不敢随便说话见人,居然还落了个淡泊宁静,温婉恭顺的贤名,个中心酸也就自己能体会,左右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秦世安咬着牙在心里为自己鸣不平,奈何世人都被蒙蔽,果然是众人皆醉我独醒,古人诚不欺我啊。
“行了皇兄,快落子吧,你这盘棋眼看着就要输,你还是不要挣扎了,痛快点。”
“好你小子,不知道让着点我,你这都赢两盘了,谁人敢像你这么跟我下棋?”
“哎呦,皇兄你不就是因为这样才总找我下棋吗,我比较真实。”
“你可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您看我亮不亮?”
秦峯白了秦世安一眼“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既然你来了宫里,正好说下武隆那边的事情吧,之前你一直要上报。”
“没有消息可能就是现下最好的消息了。秦七秦八三日前传回的消息,武隆皇宫还是和之前一样由摄政王把持,没人能见到皇上。之前我怀疑武隆皇帝已遭遇不测,但目前看来应该是还喘着气呢,就是不知道是这进气多呢,还是出气多呢。”
“武隆的摄政王是皇帝的亲叔叔,看来是保皇派,对现任武隆皇帝还算忠心,说起来这摄政王与咱们也有亲啊,毕竟都是秦家血脉。”
“皇兄,你说都是秦家血脉,那咱们与武隆国三百余年来的争斗有什么必要吗?各自安好不行?”
“咳,你没继承皇位你不知道,三百年前当时的景龙国有两位皇子,兄弟二人势均力敌都不服气对方,当时的皇上皇后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时间也难以抉择,便将二人皆封为王,各自去往封地,以十年为期,谁将封地治理得更好,便将皇位传与谁,而两位皇子的封地范围正是现在的龙景国与武隆国。”
“可是,谁治理的更好是以什么标准为评判呢?这万一有天灾怎么算?”
“三百年前的事,先皇也没跟我讲啊,因为还没到十年之约当时的景龙国皇帝便因为意外驾崩了,结果当时的皇后居然直接殉情,让两位王爷措手不及,二人都不敢冒险回京,竟直接按自己的封地自封为王,由于两人互不服气,所以都想一统江山打败对方,当时兄弟二人穷其一生都没完成这件事,就交代给了自己的后代,没想到就这么持续了三百年。”
“所以说挣储变成了分裂?一国变两国,这么说来,我驻守了十年的边城不会就是三百年前的皇城吧?”
秦峯给了秦世安一个你猜对了的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我就说一个边境城镇怎么那么大,设施虽然老旧,但是完善,城内建筑也很考究,城主府更是大的没边,感情是三百年前打破了的皇宫啊。”
“我跟你说,这可是皇室秘辛,不要跟别人说啊,母后他们都是不知道的。我父皇跟我说,继承皇位的人才能知道,皇叔都不知道。”秦世安看着秦峯一副我对你好吧的神色,觉得有必要这么神秘吗?坊间不是早有两国之间的传闻吗,只不过莫能两可,没有秦峯说的这么确切详细罢了。
“臣弟定不会对自己父亲透露。”
“对,就是这个意思,就咱们两个知道便可。”
“皇兄,其实我觉得我父亲也未必对这件事有多感兴趣……”
“你懂什么,就是喜欢这种瞒着皇叔的感觉。”
秦世安觉得秦峯也是够无聊的“虽然未有不同的消息传回,我还是准备宫宴过后再去武隆一探究竟。”
“你说你这一天怎么净想着带兵打仗的事情啊,我想让你当个闲散王爷,少去舞刀弄枪的不行吗,就没事喝喝茶,陪我下下棋,别老想着做那些个危险的事情。武隆国那边你已经安排了人手,为什么还几次三番的想要亲自去?”
“那皇兄又为什么几次三番不许我前往武隆?”
“废话,当然是怕你有危险,武隆那边的摄政王其实远比他那位兄长出色,但是不知道当年继承皇位的为什么不是这位,皇叔没跟你说过,他当年领兵对上这位摄政王的时候可是吃过好几次败仗呢,而上一代皇帝死前又封了自己这位皇弟当摄政王,现在武隆形势不明朗,我不想你以身涉险。”
秦世安这才觉得有些感兴趣了,“皇兄,你讲详细些,这种有损威严的事情我父亲才不会说与我听,他怎么吃败仗了?”
“跟你说正事呢,我看你就是想知道皇叔的糗事。我知道的也不详细,都是听父皇说的,虽然父皇也将皇叔夸得惊才绝艳,但是还是成为了武隆那位摄政王的手下败将,要不是大家都知道源自一脉,互相都有手下留情,当年皇叔都不可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虽然皇叔声称互有输赢,但是确确实实输给了对方两次。”
秦世安自是知道自己父亲有几斤几两,虽说都未使出全力,但是能让父亲输了两次的人,那该是何种风采,头脑是有多聪慧,兵法那更得是使得出神入化方才能做到。
“那这位摄政王如此厉害,可戍边这十年竟一次未见过他带兵,更没听说这位摄政王手握兵权,这武隆国的皇帝竞对这摄政王防备至此?”
“你说对了,武隆国上一代皇帝,和现在这位生死未卜的皇帝都视摄政王为武隆国最大的隐患,但又不敢除掉他。”
“是因为这位摄政王在民间和朝堂上的呼声都太高了,没有合适的理由就动他,必会造成朝局不稳,而武隆与咱们常年交战,武隆国的皇帝也不敢赌。万一他们内乱,那咱们岂不是可以一举收复河山了?”
“你说得对,所以这次你传回消息说武隆的现状,我就不敢让你去了,没想到面对着这样的猜忌,这武隆国的摄政王还可以做到如此忠诚,那他定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有人撞破,他不可能让对方活着离开武隆皇宫的。皇兄知道你武功好,师从剑仙,但皇兄不愿用你的安危去赌你懂吗。”
听了秦峯这番话,秦世安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就看武隆国的摄政王的处境,便知在这天家中亲缘是何其淡薄和不重要,而自己这边,同样是先皇不在,自己皇兄年纪轻轻继承皇位,而自己的父亲正值壮年,并手握兵权,自己皇兄对镇北王府没有半点猜忌,还对自己的安危一直惦念,生怕自己这个王府继承人受伤。姨母对自己和妹妹是也十分关心和照顾,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也不知武隆国的摄政王知道自己这边皇室关系融洽,一片祥和时,心里怎么想。
“承蒙皇兄厚爱,既如此那我更应该为皇兄分忧,如果我都无法从武隆国探出消息来,那谁还能做到?”秦世安看着秦峯还是不松口,只能退而求其次,“这样,我再等一个月,如果一个月后还是没有新的消息传回,我再去武隆一探究竟。”
“三个月”
“两个月”
“成交,三百年都过去了,咱不差这两个月啊,你就安安心心在京中待着,别老想着往外跑。”秦峯心想,我答应你两个月先稳住你,后面再找理由便是,再说了,后天就是宫宴,万一念安和沈瑞两情相悦,那不就得谈婚论嫁了?一国郡主的婚事那能是十天半月就能准备好的?世安你就安心待在这临安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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