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曜将凌珵拽到了自己的怀里,“想什么呢?宝宝。”
见屋内没有其他人,凌珵直接歪倒在了封曜身上,“我在想,你爸妈应该如果看见我,肯定会很不高兴吧。”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不是胡思乱想了?是不是我平时表现得不够爱你,所以你才会胡思乱想。”
凌珵:“我只是......”
迟迟没有等到下半句的封曜,托起了凌珵的脸,“你只是什么?”
凌珵摇摇头,“我不想说,你别问了。可以吗?”封曜甚至从凌珵的眼睛里看到了怯弱,所以他沉默了。
“好,我不问了。”
封曜能猜到凌珵心里的顾虑,他不想让凌珵胡思乱想,就想给凌珵找点其他的事情做,“和那个人约的是十点,但是他应该会早点过来,你要不要去整理一下一会打算问的东西。”
其实,凌珵在家里已经把要问的话过了很多遍,完全不需要再进行多余的排练。
但是,现在情绪非常低落的凌珵,对自己生出了许多的不自信来,“说的也是,我再去过一遍。”
正如封曜所说,对方九点半就来了。
是一个长得很儒雅的男人,文质彬彬的,一举一动都很有礼。
对方看到封曜,显然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如今代表封氏谈生意的人居然这么的年轻。
“封总,既然我已经来了,那我们要不就直接开始聊着。”
封曜合上了对方带来的合作方案,说道,“既然还没到十点,那就不着急。”
“桃桃,你可以过来了。”
封曜是在办公室外和人谈生意的,凌珵一直贴在办公室内的门上,就等着封曜喊她。此时听到封曜叫她,她立马就推门走了出去。
“这是凌律师,她之前约过你好多次,都没能和你见上面。借这个机会,正好你们可以聊一聊,我也听一听。”
周小姐的丈夫表面维持着冷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难怪自己的小公司突然能搭上封家的合作,原来还是为了周家的事情。
凌珵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来录音笔,当着对方的面,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说道,“我是周小姐的代理律师,我姓凌,您叫我小凌就行。我一直想跟您聊一下,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你好,我姓郑,幸会。”
“我们长话短说,不影响你和封总继续谈生意。郑先生,您知道周小姐她生病了吗?”
郑先生的脸色立刻变了,“她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疼了?她吃药了吗?”
郑先生的反应给凌珵吃了个定心丸,凌珵没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说道,“上次见面的时候,周小姐整个人看起来都病怏怏的。她一个人送我们出门时,我都已经上车了,还能听见她不停地咳嗽声。”
郑先生此刻的脸上早已没了刚来时的从容,“怎么会这样?她爸妈没有陪着她吗?”
凌珵叹了口气,劝慰道,“虽然不知道你要离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但周小姐她病了是真的。她不相信你会出轨,但又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整个人的身体都要被拖垮了。”
“她一直跟我们说,希望我们能帮她保住这份婚姻,因为她决不相信自己爱了十几年的人会背叛她。”
“郑先生,从我个人角度来说,我是认为,不告诉伴侣真相,自顾自地就去做自以为是对对方好的事情,结果却伤到了对方,这样是很愚蠢的。”
郑先生在两个初次见面的人突然哽咽了起来,“她特别喜欢孩子,我们两个也一直想要个孩子,可是我们两个一直都没有孩子。”
“我们结婚时,我背着她已经和她的父母签了婚前协议,如果一直没有孩子,他父母可以要求我们离婚。”
“我不想再让她因为我而和她父母闹矛盾,我们结婚,她已经受到了很大的非议,我不想让别人再说她是个为了男人置父母于不顾的人。”
“就让她恨我吧,我没关系。就当作是她看错了人,离开我以后,她会更好的。”
“不会,离开了你,我绝对不会变得更好。”
是周小姐的声音。
郑先生听到自己妻子的声音,满脸诧异地看向凌珵。
凌珵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正在通话的手机,“不好意思,郑先生。我刚才在和周小姐打电话,情急之下,忘了挂断了。”
手机那头的周小姐依然在咳嗽,“我生病了,很难受,你回家好不好?”
郑先生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妻子的声音,当周小姐带着哭泣的咳嗽声透过话筒传来的那一瞬间,他曾经的狠心全都崩塌了,连项目合作书都没带,没和封曜打个招呼,仓惶着就回了家。
一个月后,凌珵从关华那里拿到了一百万。她取出八十万,把凌陆走之前留给她的八十万和这八十万一起存了三年的定期存款。她希望三年后,可以和凌陆一起拿着那笔钱,给父母在老家再买套房子,父母愿意来京海市的话,自己也可以继续努力,给父母在京海买套小一点的房子。
剩余的二十万,她花十三万给封曜买了对袖扣。
“这个牌子的袖扣不便宜,你花了多少钱?”
凌珵帮封曜整了整衣服,帮他扣上了袖扣,“之前和棉棉出去玩得时候看到的,感觉很适合你。当时就很想买给你,但是没有那么多钱,现在有钱了,就可以买给你啦。”
封曜心里美滋滋的,“就这么喜欢我啊?那林棉有没有礼物?有我的贵吗?”
凌珵揉了揉封曜的脸,“我要被你迷死了,能不喜欢你吗。”
“我给棉棉在银行买了块金条,她在警校,平时也不能戴首饰,金子还保值。”
封曜看着凌珵不说话,凌珵继续说道,“我打算送给她的金条一万多,你这一对袖扣可以买十几块金条。”
“这才对嘛,我什么地位?她又是什么身份?她和我当然不能一样了。”
封曜的毛要顺着撸,不然就炸。凌珵亲了他一口,“不一样,你是我的宝贝,你和她当然不一样。宝贝,你现在该去参加晚会了,再不去就要迟到了。”
“真不想回去。”
“你爸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快回家吧。”
“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你会回家吗?”
“棉棉的开学训练今天就结束了,正好你今天不回来,我就在十一楼睡了。”
“那你......”
凌珵将封曜往门外推,“好了,好了,你快出门吧。楼下不是有人接你吗?快去吧。”
刚关上门,门又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凌珵看向封曜,“是忘带什么了吗?”
封曜直勾勾地盯着凌珵的嘴唇看,“是忘了点东西。”
“什么?”
封曜将凌珵按倒在了门上,掠夺完凌珵口腔中的空气后,又在她的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两口。
凌珵的嘴唇原本就封曜被吮//吸的有些红肿,被咬过之后,直接渗出了丝丝的血迹。
“忘了在你身上打印了。”
“狗东西!!!”
凌珵照镜子发现自己嘴上的伤口非常的明显,但凡经历过一些情侣之间亲昵的人都能看出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她最后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个口罩,遮住了自己的嘴巴。
凌珵先去楼下将被子晒了出来,接着就去了律所。
在律所里,凌珵碰到了之前面试时见到的那个学姐。凌珵和学姐打了个招呼,学姐说她要回办公室,但整个人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这个所很大,每个律师都很忙,跟着执业律师的实习律师以及像凌珵她们这样的实习生都很忙,所以她和学姐也好久不见了。
“学姐,你怎么了?我看你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对劲。”
学姐:“学妹,你一会去我们办公室找我一趟好吗?实在没时间的话,给我打个电话也行。”
凌珵立马想到学姐之前说的带教律师事情,她攥紧了学姐的手,“没关系的学姐,你今天如果没事的话,去我家怎么样?我在学校外边租了房子,我朋友是警校的,今天会和我们一起。我跟我哥学过防身术,一般的人我也能对付的。”
“和学姐你以前的那两个学长,他们两个在哪?需要我去他把们叫过来吗?”
学姐喃喃道,“算了,这也是你们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不能因为我让你们丢了实习的经历。”
“我才大一,没事的学姐,你办公室在哪?我跟你一起回去。”
“你......”
“没关系。”
律所一共租了好几栋楼,学姐所在团队的办公室在律所二楼的最东边。
和凌珵那张几乎没什么空地的桌子不同,学姐这个团队的办公室很大,就连实习生也有专门的实习桌。律所的办公室是根据团队负责律师的地位来分的,学姐带教律师所在团队的资历很明显比关华团队的资历要强很多。
学姐刚没坐下多久,就有人来找她了,“王晓,出去休息一下需要那么久吗?”
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头发和大多数的法学老头一样,几乎快没有了。
中年男人看见凌珵,又跟凌珵打招呼。
凌珵在路上已经听学姐说了她带教律师的名字,此刻也认出来了,眼前这个看起来油腻到不行的男人就是学姐的带教律师。
“老师,您的眼睛怎么感觉脏兮兮的,是不是太久没照镜子,所以您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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