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滴的一声，封曜的电话被挂断了。

封曜用力的样子似乎要将手机捏碎，“谁告诉她的？我草他祖宗，是谁告诉凌珵的。要是让我知道了是谁，我饶不了他。”他直接起身踹向一旁沙发的样子，和他刚才跟凌珵所说的自己快死了，不能说两模两样，只能说是毫无关联。

徐正臣皱了皱眉，“你先冷静点，凌珵知道了多少，怎么知道的，得慢慢去查。”

封曜按了下自己的眉头，“我现在冷静不了，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当年不告而别，绝对没那么简单。到底是谁在凌珵面前多嘴的，最好别让我发现，我绝对饶不了他。”

李驰看了眼手表，“你们两个慢慢聊，我出去转转。”

不到二十分钟，李驰回来了，还抱着个孩子。

封曜定眼一看，这不是自己儿子吗？

“疯子，你猜我在哪遇见的你儿子。就你公司门口，他跟前台说要找他爸爸封曜。前台哪敢信啊，正好被我碰见了，我就把他带回来了。这孩子估计还记得我，见了我不吵不闹就跟过来了。”

封曜一脸欢喜地打算接过凌阳，没想到凌阳这次不停地在挣扎，不想让封曜抱，“你这个坏爸爸，给我钱。”

凌阳的力气哪能比得过封曜，封曜直接将他抱在了怀里，“我怎么坏了？既然我坏，那你还要给我给你钱？”

凌阳撅着嘴不说话。

徐正臣翻遍了整间屋子所有人的口袋也只找到了两千块钱现金，“给你。”

凌阳看了眼钱，气鼓鼓道，“不够。”

封曜乐了，“那你要多少？”

“我要上幼儿园，要很多钱。你是我的坏爸爸，你有义务给我钱，供给我上学。”

“好，你跟爸爸说，你想去哪个幼儿园，我去给你把学费交了。你想买什么，我都给你买。你想要多少钱，我让助理转给你妈妈好不好？”

凌阳连忙伸出手堵住了封曜的嘴巴，“不能让妈妈知道，妈妈会生气的。”

李驰很没良心的笑了，“我让人送点小孩喜欢的东西过来，你们父子两个继续培养感情。”

封曜：“你妈妈身边有没有叔叔啊？”

凌阳摇摇头又点点头，“之前在小镇上，有个哥哥喜欢到我们家里吃饭。不过，现在没有了。”

封曜和徐正臣对视一眼，疑问道，“小镇？多大的哥哥？”

凌阳苦恼地想了将近一分钟，“哥哥说要准备考初中。”

封曜&李驰&徐正臣：“......”

凌阳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电话手表，说道，“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的话，爷爷奶奶就睡醒了，他们会着急的。”凌阳将徐正臣刚才给他的两千块钱仔仔细细地装进了口袋里，奶声奶气地说道，“下次给我多一点，不然不够用。”

封曜帮他整理好口袋，“你自己怎么找到我的公司的？以后不能乱跑了知道吗？会有坏人抓你的。我在你的手表里存上爸爸的手机号码，下次要钱给爸爸打电话，爸爸去接你，懂了吗？”

凌阳：“我在平板上搜封曜，有你的照片，也有公司。我在家门前找到警察叔叔，让他们把我送到你公司了。”

李驰没忍住给这孩子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你儿子，真聪明。”

司机开着车，封曜抱着凌阳在车子待了一路，临到小区门口，突然说道，“儿子，能不能跟你妈妈说说我的好，让你妈妈去医院看看我。你妈好像不要我了？”

凌阳撅着屁股就要下车，“我也不喜欢你，但是你要给我钱。这是你的责任。”

封曜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小屁孩，还知道责任呢。”

凌阳：“不许告诉妈妈我去找你了，妈妈知道后会生气的。”

封曜：“好好好，别动了，我把你送回家。以后不能随便乱跑了知道吗？不然我就告诉你妈妈，到时候你妈妈不要我也不要你。”

凌珵在屋门前准备了一个小凳子，是专门让凌阳输密码开门用的。凌阳进门之前转过头，对着封曜说了句，“你以后不要再住院了，你穿病号服一点也不好看。”

封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凌阳好像是在关心自己，这个发现让封曜开心的想转圈，“我儿子真可爱。”

凌家父母还没睡醒，凌阳很顺利地就进了家门。

这是幸好凌阳这小子碰到了李驰，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封曜怕凌阳以后再不老实，打电话安排了两个可靠的人专门盯着凌阳。

封曜在回医院的路上收到了徐正臣的消息，伤情鉴定报告出来了，不枉费封曜故意用力地朝着桌子棱角撞上去，被认定为了轻伤。

封曜勾了勾唇角，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熟悉的A大风景，路上三三两两的大学生情侣，封曜心里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掉头，去凌珵的律所。”

司机并不清楚凌珵的地址，有些愣神。封曜的脸上迅速浮现出了急躁和不耐，助理连忙将手机放在导航架子上给司机引路。

凌珵租下了一栋写字楼的整层，来访的人没有特别多，但也算不上少。

封曜刚进门就被人叫住了，“你是封曜吧？当时管理学院的那个男神。”封曜看了眼眼前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印象。

“我记得你和当时那个叫喻影的校花有婚约对吧，你们当时校园晚会上的那个吻，在学校里流传的可广了，你们真的很般配，校园cp可火了你们。”

封曜脸色一变，“你说什么？”封曜已经查过了，凌珵的所里，除了关华带的人，其余的都是和凌珵关系不错的同学。在凌珵好朋友的眼里，自己大学时期和喻影是一对，那凌珵知道吗？他不敢细想。

“我和喻影没有任何关系，我是来找凌珵的，她现在在办公室吗？”

有心细的人看出了封曜的不满，带着封曜去了凌珵办公室。

陪同律师想要敲门的瞬间，被封曜阻止了，“你不用敲门，我不用你们陪我进去。”

封曜的话让陪同的律师有些不解，封曜和凌珵很熟吗？之前都没听说过啊。

封曜进门后，直接从里面锁住了门。

凌珵正在抱着警察条例和警察法翻，全身心都在法条里，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办公室内的封曜。

凌珵的这个样子，让封曜想起来凌珵以前准备期末考试的样子。因为凌珵多修了很多大三大四的课程。法学生的期末复习周原本就是死亡周末，凌珵更甚，所以到了复习周，她就天天埋在书里面狂看。封曜每次都要催着她好几次，逼着她去睡觉，她才能从厚重的法学课本里抬起头。

“桃桃。”

熟悉的声音，让凌珵正翻页的手顿了一顿。不同于家人和林棉的叫法，封曜的声音总是带了些暧昧和恋人间的亲昵。

面前的封曜还穿着一身的病号服，额头上裹着一层纱布，脸上还残留着一些没清洗干净的血迹和小伤口。

封曜上前几步，从凌珵背后环抱住了她，“我被你哥打得好疼啊，桃桃。我刚才看见你看书的样子，想起了我们之前同居的时候，你也是喜欢这样看书。我们和好好不好？”

凌珵手里的书从指间掉落，从前？封曜怎么敢跟自己提起从前。

见凌珵没有拒绝，封曜以为凌珵同意了，在凌珵脖颈处断断续续地亲个不停，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桃桃，宝宝，我的宝贝。”

凌珵的纵容，让封曜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重，他的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往凌珵的上衣内探，“桃桃，我好想你，这五年来，我一直都好想你。我们结婚好不好？你嫁给我好不好？我们给阳阳再生一个妹妹，一儿一女，你之前不是想这样吗？”

凌珵没说话，任由封曜解开了自己的上衣扣子。

“这里面有床吗？”封曜说话的喘//气声，不停地在凌珵耳边回荡，呼出的热气让整间屋子的情//欲之味都急速上升。

封曜以为凌珵会拒绝，没想到凌珵紧凑在他耳边，说话的热气直击他的耳廓，“后面有一间小的休息室，里面有床。”

封曜被凌珵迷昏了头，横抱起凌珵就进了办公桌后面的休息室。

......

五年。

封曜和自己的左右手相伴了五年多，再一次抱到凌珵的感觉让他险些忘记了自己原本还要威胁凌珵的事情。

等到封曜结束，凌珵早已经累昏了过去，在中途只留下一句，“别弄进去。”

这五年来，封曜可以说一直都没有睡过好觉。在医院里打的吊瓶，里面有助眠的药物，加上凌珵在身边这个认知让他觉得很幸福，他亲吻了凌珵闭着的双眼，很快自己也睡了过去。

等到他终于熟睡的时间，他以为已经睡熟的凌珵突然睁开了双眼，眼神是无比的清明。她火速打开了封曜的手机，删掉了封曜手机监控里凌陆先动手的视频。

凌珵一动就浑身抽抽的疼，但她还是强撑着浑身酸软的身体想穿衣服下床。

可惜，衣服已经穿不了了。

封曜刚才像个恶犬一样急哄哄的就扯凌珵的衣服，衣服不仅是变得皱巴巴的，连扣子也崩掉了好几颗。

如果凌珵穿着这套衣服出门，加上凌珵如今还泛红的眼角，所有人都能猜出来凌珵刚才在办公室里和封曜做了什么。

说是休息室，其实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凌珵没有准备任何备用的衣服，只能给凌母发了条信息，说自己的衣服不小心溅到了水，让她下单个跑腿，送一套衣服来。

手机前置摄像头里，凌珵看见了自己脖子上数不清的红印子，又补充了一句，“这几天降温太厉害，我怕自己会感冒，还是拿一件高领的毛衣吧。”

封曜这一觉睡得很熟，睁眼的时候神清气爽的。他想抱着凌珵再亲昵一番，结果直接抱了个空。

“桃桃？”

没得到回应的封曜开始往休息室外走，然后他看到了办公桌前衣装得体的凌珵。

封曜伸着双手想要凌珵给他一个拥抱，“我刚才叫你，你怎么没说话啊？我还以为我其实是在做了场美梦。”

凌珵忽视掉封曜索取拥抱的行为，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封曜，我们两个谈谈。”

见凌珵的表情有些严肃，封曜也收起了刚才的恋人模样，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想谈什么？谈我们两个刚刚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