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生日二

周五的风里已经带了点夏的凉,却吹不散教室里翻涌的躁动。

早读课刚结束,周小胖就揣着他那只磨得发亮的铁皮糖盒,像只圆滚滚的企鹅在过道里穿梭,给这个塞颗橘子糖,给那个递块奶片,最后停在前桌沈昭桌前,胳膊肘往桌沿一撑,眼睛瞪得溜圆:“沈总,最后通牒啊——今晚七点,星光KTV,迟到一秒钟,罚你给我唱三首歌!”

“罚我?”沈昭刚把物理卷子塞进桌肚,抬眼时眉梢挑着点戏谑,“周小胖,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是你卡在操场栏杆里,是谁拔了你半节课才拔出来?”

周小胖脖子一梗,底气却虚了半截:“那、那是意外!再说了,今天我最大!”他忽然凑近,神神秘秘往沈昭手里塞了颗酒心糖,“我妈说这玩意儿治紧张,你揣着,晚上别怂。”

“诶不是我怂什么?”沈昭捏着那颗糖,糖纸在指腹沙沙响。

“就……就……。”周小胖眼神飘忽,被沈昭一瞪,立刻摆手,“没、没什么!我去通知别人了!”转身时差点撞到谢芜,后者正倚着门框转笔,校服袖子卷到手肘,露出半截晒得黝黑的胳膊。

“哟,寿星公派发贿赂呢?”谢芜嗤笑一声,视线落在周小胖头顶那撮翘起来的呆毛上,“我说,你那生日帽准备好了没?去年那顶红绒的,戴你头上活像非洲酋长,照片我还存着呢。”

“滚蛋!”周小胖炸毛,“今年的是‘镶钻’的!比你那破笔值钱多了!”

“镶钻?”谢芜挑眉,“是塑料水钻吧?别到时候掉酒里,卡着谁嗓子眼。”

两人斗嘴的功夫,前排几个女生已经开始偷偷收拾书包。

沈昭瞥见江逾白正低头写着什么,侧脸在晨光里透着层柔光,笔锋划过草稿纸,留下沙沙的轻响。

“写啥呢?”沈昭用胳膊肘碰了碰他。

江逾白把纸往他那边推了推,是道物理大题的解题步骤,字迹清隽,连辅助线都画得笔直。“刚才看你皱眉,给你理理思路。”

“行啊江大师,”沈昭勾了勾唇角,“晚上去了可得多喝点,算我谢礼。”

江逾白笔尖顿了顿,抬眼时眼底盛着点笑意:“我酒量没你好,别灌我。”

“谁灌你了?”沈昭嗤笑,“开学没两周的迎新是谁喝半瓶就脸红,抢我手机发朋友圈说‘今天月色真美’?再说了,我灌你干嘛?我自己的酒量都两瓶噶。”

江逾白耳尖微微发烫,伸手去捂他的嘴:“闭嘴。”

教室里的哄笑声混着预备铃响起来,周小胖还在后排跟人讨价还价,说谁要是敢空手来,就罚他把包厢里的麦霸之歌全唱一遍。

沈昭看着眼前闹哄哄的景象,指尖的酒心糖仿佛也开始发烫,裹着层薄薄的甜,悄悄渗进心里。

放学后的校门口堵得水泄不通,自行车铃和汽车喇叭搅成一团。周小胖举着个印着“生日快乐”的气球,站在公交站牌下蹦跶,活像个移动的灯笼。

“这边这边!”他冲沈昭挥手,气球线缠在手腕上,被风扯得鼓鼓囊囊,“就等你俩了!”

沈昭刚走过去,就被谢芜一把勾住脖子:“沈总可算来了,再不来胖哥要哭了——你看他那气球,都快被自己捏爆了。”

“放你娘的屁!”周小胖瞪他,转身又对沈昭献殷勤,“快上车,我爸的车在那边,刚好能塞下咱们五个!顺带给咱就捎过去啦。”

江逾白跟在沈昭身后,手里拎着个纸袋,被谢芜眼尖瞥见:“江大师带的啥?礼物?给我瞅瞅。”

“别闹。”江逾白把袋子往身后藏了藏,“给胖哥的。”

“切,还藏着掖着。”谢芜撇撇嘴,转头冲周小胖挤眉弄眼,“我赌是五三,祝他早日考成年级第一。”

“谢芜你去死!年级第一,我不要命啊。你当着年级第一的面要谋权篡位是吧?”周小胖气得去踹他,两人追着跑向路边的车,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沈昭看着他们的背影笑了笑,转头时正对上江逾白的目光,对方眼里的笑意如同浸了水的棉花,软乎乎的。“走吧。”江逾白说。

“嗯。”沈昭应着,脚步不自觉加快了些。

星光KTV在离学校不远的一条巷子深处,招牌上的霓虹灯忽明忽暗,“星”字的最后一捺已经不亮了。

周小胖率先冲进去,隔着玻璃门就能听见他咋咋呼呼的声音:“王姐!预定的包厢!最大的那个!”

沈昭刚踏进门,就被一股混合着爆米花和消毒水的味道裹住。

谢芜已经抢占了点歌台,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嘴里嚷嚷着:“先点五十首!谁也别跟我抢麦!”

“抢什么抢,”林小棠从包里掏出包薯片,咔嚓咬了一口,“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她指了指沙发角落,“沈总,这儿给你留的位置,挨着江大师,快坐。”

沈昭刚坐下,就看见茶几上摆着个纸箱,印着某品牌啤酒的logo。谢芜正蹲在箱子前翻,突然“嗤”了一声,举着罐啤酒冲周小胖喊:“周小胖!你这啤酒是上世纪的吧?保质期就剩三天了!还说不是骗我们来处理临期品?”

周小胖脸涨得通红,扑过去抢那罐酒:“胡说!这是我爸特意买的!新鲜得很!”

“新鲜?”谢芜把生产日期怼到他眼前,“你自己看!再放两天能当醋喝了!”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喊:“胖哥这是想让我们集体肠胃炎啊!”“就是,寿星公下毒啦!”

周小胖气得直跺脚,抱着啤酒箱子往角落一塞:“不喝了!谁爱喝谁喝!我们喝可乐!”说着就去开可乐瓶,“砰”的一声,泡沫溅了他一脸,引得笑声更大了。

沈昭靠在沙发上,看着周小胖顶着一脸可乐沫跟谢芜互怼,忽然觉得这场景比家里永远冷着的餐桌要热闹多了。

江逾白不知什么时候递过来一杯冰水,杯壁上凝着水珠,凉丝丝的。

“谢了。”沈昭接过来,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凉得让人心里一颤。

“不客气。”江逾白收回手,视线落在点歌屏幕上,谢芜正在点《恋爱告急》,弹幕特效在屏幕上炸开一片粉色爱心。

“对了,”有人突然开口,“下周三月考,你们都复习了吗?”

这话像颗炸弹,瞬间炸哑了包厢里的喧闹。

林小棠哀嚎一声,瘫在沙发上:“完了!我化学还没看完!上次周测才考了六十多分,我妈说再考砸就没收我化妆品!”

“你那算啥,”张远哭丧着脸,“我数学卷子还堆着一沓呢,函数图像看一次晕一次,感觉自己像个智障。”

“ 1,我英语单词还没背,作文模板也没记……”

“化学方程式要了老命啦,根本分不清哪个对哪个……”

一片哀嚎中,江逾白慢悠悠地喝了口温水:“还好吧,这次月考范围应该不难,把上周的错题看看就行。”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瞪着他。

谢芜率先竖起中指:“江逾白你是人吗?我们在这哭爹喊娘,你在那儿岁月静好?”

“就是,学霸的世界我们不懂!”林小棠捂着胸口,“感觉自己被狠狠暴击了!”

“建议把江大师绑起来,让他给我们划重点!”不知谁喊了一声,立刻得到全员响应。

江逾白笑着举手投降:“别,我怕被你们打。考完试请你们吃冰棍还不行吗?”

“不行!要吃火锅!”周小胖立刻接话,脸上的可乐沫还没擦干净,“必须是鸳鸯锅,我要吃十盘肥牛!”

“你咋不上天呢?”谢芜翻白眼,“就你那点零花钱,够点两盘青菜就不错了。”

又是一阵笑闹,茶几上的零食袋渐渐堆成了小山。

KTV中的服务员姐姐推开了包厢的门,端着一个三层的巧克力蛋糕走了进来,顿时引来了一阵惊叹。“我靠胖哥这么有实力?三层!是三层蛋糕!胖哥,你签卖身契啦?平常也没见你这么大方啊,都得了吧搜的。”

蛋糕上插着根数字“17”的蜡烛,旁边挤着圈精致的奶油花。

瞬间大家都被唬住了,谢芜已经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蜡烛,包厢里的灯瞬间被关掉,只有烛火在黑暗中摇曳,映着一张张年轻的脸。

“小胖快许愿!”林小棠催促道。

周小胖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烛火在他圆脸上投下跳动的光影。沈昭看着那簇小小的火苗,忽然想起小时候每次生日,妈妈也会给他买蛋糕,虽然沈明远总说“浪费钱”,但妈妈总会偷偷把最大的那块塞进他手里。

“呼——”周小胖一口气吹灭蜡烛,包厢里立刻爆发出欢呼。灯被打开的瞬间,谢芜率先抓起一把奶油,精准地抹在周小胖脸上:“生日快乐啊,非洲酋长!”

“谢芜你找死啊!”周小胖抹了把脸,抓起奶油就往回扔,正好糊在谢芜额头上。林小棠笑得直不起腰,被小姐妹趁机抹了一脸,尖叫着加入战局。

沈昭刚想躲,后颈就被人按住,冰凉的奶油顺着衣领滑进去,激得他一哆嗦。回头就看见江逾白憋着笑,嘴角还沾着点白色。“你也跑不了。”江逾白说。

“行啊你。”沈昭挑眉,伸手抹了把蛋糕边缘,反手就往江逾白脸上拍,却被他偏头躲开,奶油擦着他的下颌线滑过去,留下道浅浅的白痕。

混乱中,不知是谁撞翻了垃圾桶,不知是谁踩掉了拖鞋,不知是谁的手机掉进了沙发缝里。等大家终于闹够了,瘫在沙发上喘气时,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奶油,周小胖的生日帽歪到了后脑勺,谢芜的头发黏成了一绺一绺,林小棠的刘海被奶油糊成了条形码。

沈昭正笑着去擦脸上的奶油,忽然发现不对劲——包厢里静得过分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脸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奶油,有的眼睛被糊得只剩条缝,却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里透着股诡异的期待。

“你们……”沈昭刚开口,就听见角落里有人小声嘀咕:“123……准备……”

声音不大,却像根针,精准地刺进他的耳朵。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周小胖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干嚎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沈总……你就唱首歌吧……我生日……就想听你唱首歌……”

紧接着,林小棠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呜呜呜沈总你就唱吧,不然胖哥要哭晕过去了……”

“我也想听……”张浩然揉着眼睛,挤出两滴不存在的眼泪,“之前艺术节没听够……”

谢芜最绝,直接往沙发上一躺,蹬着腿嚎:“我的青春不能没有沈总的歌声!不然我会死的!”

沈昭:“……”

他看着眼前这群人,脸上的奶油还没擦干净,假哭的表情比真哭还难看,嘴角甚至还偷偷咧着笑。一股黑线从他额角滑下来,心里已经把这群**骂了千百遍。

他转头看向江逾白,对方正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明显在憋笑。“他们今天发癫了是吧?”沈昭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帮凶?”

江逾白抬起头,一脸无辜:“啊?什么?我不知道啊。”他抹了把脸上的奶油,“可能……吃错药了吧。”

“吃错药?”沈昭气笑了,“我看是你给他们喂的药。”

正说着,周小胖的哭声更大了,还往他这边挪了挪,抱着他的胳膊晃:“沈总~就一首~就一首嘛~”

“滚滚滚,唱,唱还不行吗!”沈昭被晃得头疼,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唱完你们都给我闭嘴,再嚎一句把你们扔出去喂狗。”

“耶!”众人瞬间收声,脸上的假哭表情还没来得及卸,咧开的笑就先蹦了出来。

好一招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谢芜一个箭步冲到点歌台,手指飞快地点了首歌,屏幕上跳出《小情歌》的歌词。“就这首!经典!”他冲沈昭比了个“OK”的手势。

果然,情歌小王子不是盖的。

沈昭接过话筒,指节捏得发白,心里还在骂这群孙子,转手就换了首歌。

伴奏响起时,他深吸了口气,目光不经意扫过屏幕,忽然想起高一那年艺术节,也是这样的聚光灯,也是这样一群人,在台下嗷嗷叫着他的名字。

“秒针总在错位时跳动……”他开口时,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没散尽的笑意,软得让人心里发颤。

包厢里的喧闹瞬间消失了,只剩下他的声音在空气中浮动。江逾白靠在沙发上,看着沈昭的侧脸,灯光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睫毛很长,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他唱到副歌时微微仰头,喉结滚动着,声音里的温柔如漫出来的水,一点点淌进人心里。

“是风也是光是没说出口却在发烫的谎……”

林小棠悄悄拿出手机,对着沈昭的方向录像,屏幕上的少年眉眼舒展,嘴角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却比任何时候都要亮。

谢芜忘了抢麦,张浩然忘了吐槽,周小胖甚至忘了擦掉脸上的奶油,只是崇拜地看着。更不要提那一众被迷的五迷三道的女孩子了。

江逾白的心跳忽然乱了节拍,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想起沈昭解不出物理题时皱起的眉,想起他替自己拍掉领口粉笔灰时的指尖,想起他被奶油糊脸时炸毛的样子。原来这个总是把“滚蛋”挂在嘴边的人,唱起歌来是这样的温柔,却是没有一丝的违和。

一曲终了,沈昭把话筒往沙发上一扔:“行了,唱完了。养你们这帮孙子是真不容易,爷爷我心累呀。”

寂静了两秒,包厢里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周小胖甚至吹起了口哨:“沈总牛逼!再来一个!”

“来一个!来一个!”

“滚。”沈昭笑着踹了他一脚,“再闹真把你们扔出去。”

但他脸上的笑却没散去,被灯光镀上了层暖融融的金边。

散场时已经快十点了,巷子里的风更凉了些,吹得人脑袋发清。

周小胖被谢芜架着走,嘴里还在嘟囔着“没喝够”,其实那箱临期啤酒根本没动几罐,大部分都成了桌上的摆设。

少年就是这样的张扬,又带着一丝假大人的装,把自己衬得更加高大些,其实眉眼还是青涩的模样,骨子里刻着的还是那样的意气风发。

“我送你到公交站。”江逾白走到沈昭身边,手里还拎着他的书包。

“不用,我家不远。”沈昭说,却没拒绝他递过来的纸巾。

两人并肩走在巷子里,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又随着脚步慢慢缩短。远处传来KTV的歌声,断断续续的,揉碎了,被风就吹走了。

“今天……”沈昭忽然开口,又顿住了。

“嗯?”江逾白转头看他。

“没什么。”沈昭笑了笑,“就是觉得,你们这群人挺能折腾的。”

江逾白也笑了:“但你好像挺开心的。”

沈昭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看天。夜空很亮,星星被路灯映得淡了些,却还是能看见几颗,在云层后面眨着眼睛。

他想起沈明远摔碎的碗,想起妈妈藏起的眼泪,想起草稿纸上被划掉的公式,那些沉甸甸的东西,都被今晚的笑声和歌声冲得淡了些。

“公交来了。”江逾白说。

沈昭点点头,踏上公交台阶时回头看了一眼,江逾白还站在路灯下,冲他挥了挥手。车窗外的景象慢慢往后退,那个穿着白衬衫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融进了巷口的光里。

沈昭靠在车窗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那里还揣着周小胖早上给的那颗酒心糖。糖已经化了些,黏糊糊的,却带着点甜。

他忽然笑了笑,今晚的风,挺凉。是属于夏的不可多得的柔情。

青春这东西,果然就是群**凑在一起,吵吵闹闹,于是就把那些难过的事,都给捂热了。

[猫爪]小沈唱的歌给你们放在这啦!写的不好,多多见谅!

《青春是颗未拆的糖》

秒针总在 错位时跳动

像我胸腔里 没按谱的向往

他们说成长 该有固定形状

可我摸到 骨缝里 偷偷发的芽

是风 也是光

是没说出口 却在发烫的谎

青春从不是 平整的纸张

是揉皱了 又慢慢展平的倔强

那些摔过的跤 未递的糖

都是时间 给勇敢的印章

既然青春 本就带着莽撞

不如让心跳 盖过所有声响

反正世界 本就是旷野

怕什么 脚印 不够漂亮

总在深夜 与自己对望

影子说 你怕的 从不是远方

是怕伸出手 握住的是空荡

是怕踮起脚 够不到 又摔成过往

可月光 总落在 最陡的山岗

像在说 跌碎的 会开出花房

青春从不是 平整的纸张

是揉皱了 又慢慢展平的倔强

那些摔过的跤 未递的糖

都是时间 给勇敢的印章

既然青春 本就带着莽撞

不如让心跳 盖过所有声响

反正世界 本就是旷野

怕什么 脚印 不够漂亮

他们说 少年该 循规蹈矩生长

可我看见 流星 从不在意轨迹的方向

所谓迷茫 不过是 黎明前的雾

等风一吹 就露出 藏好的路

原来青春 从不是 要完美收场

是敢在 不圆满里 放声唱

某天突然 看懂了夕阳

它落下去 不是结束 是换个模样

我们 摔进泥里的慌张

会变成 日后 笑着说起的勋章

所谓少年 不是 永不受伤

是伤过之后 还敢 再递出 手掌

青春从不是 平整的纸张

是揉皱了 又慢慢展平的倔强

那些摔过的跤 未递的糖

都是时间 给勇敢的印章

既然青春 本就带着莽撞

不如让心跳 盖过所有声响

反正世界 本就是旷野

怕什么 脚印 不够漂亮

风还在吹 糖还在烫

我攥着 没拆的青春 走向 有光的地方

反正路 本就是 走出来的形状

大胆点 又何妨

愿所有读者小宝惜取韶华,舒展本真;前路有辉,长照云程;振衣向远,山海皆平。都要长成最肆意的模样,抬头看时前途一片光亮,大家一起都要奔赴远方鸭![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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