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山民接到册封消息只是淡淡一笑,曹操这是打算让他们三方互咬呢,不过算了,晋了王位许多事他做起来也不需要再有太多顾虑。
其实曹操还耍了一招挺不入流的招数,他自己封魏公时就加了九锡,可却不给他跟孙权,意思就是他们别想真的跟他比肩。
不过庞山民可不稀罕这些东西,他估计孙权也不会稀罕,不过就是个形式而已,是有多大差别吗?
曹操在晋封魏王之后,那可是大肆修建自己的魏王宫,规格跟皇宫几乎完全一样,但庞山民一则不愿太过劳民伤财,二则他实在不想学曹操如此僭越的行为。
因此他只是将原本的燕侯府重新整修了一番,并且扩大了内部,将内外分得更清楚,并在外庭增建數間厢房,让臣子如果因公事太多处理不完时可以留宿。
说起这事当初也是庞山民自己疏忽了,没有特别把内外分隔清楚,因此每每得看着底下的臣子将处理不完的事务带回自己家中,第二天又得带来。
毕竟虽然这时代男女大防还没有那么严,可也总不能在可能遇上女眷的情况下留宿在燕侯府,像他偶尔留人下来彻夜谈话时,也只能待在议事堂的内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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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庞山民在河北的影响力在此就可以看出,许多老百姓都自动自发的跑来帮忙燕侯府的整修,他们甚至說什麼都不愿意收任何财物或糧食的报酬,完全就只是想替他们最尊敬的燕侯做点事,哪怕庞山民一再要他们回去他们也不听。
庞山民并没有立刻改目前的官制,只下了封蒯越为镇南侯的教旨。
这是把蒯越原本的樊亭侯提到了县侯啊。
另外就是刘琦加封新亭侯,省得某些人整日拿刘琦兄弟的官職挑撥離間。
荆州其他文武官员也都各有赏赐。
荆州乃文人汇集之处,可以说名士众多,刘备一直想尽办法的要挖荆州的墙角,就算暂时得不到荆州他也不会平白放过这么多人才,只是他瞄准的几乎都是已经有职位在身的,摆明了是故意要挑衅庞山民这个实际上的荆州之主的地位,庞山民已经不打算跟他客气了。
如果没有官职在身的要选择刘备,讲真的庞山民不会有意见,毕竟这是个人选择啊。
虽然这一世许多事情已经改变,但庞山民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可一时之间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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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这日崔琰跟刘巴到燕侯府来见庞山民。
“喔,老师”庞山民看到他立刻站起来。
“主公,臣已经说了请主公不要再这样称呼微臣”崔琰忍不住说:臣实在担当不起这两个字。
“您错了”庞山民微笑摇头:我之前也说过,我敬的是您的为人与能力,而不是这个身份,我认为您值得我这样尊重,也希望您不要推辞。
庞山民愿意這樣尊敬崔琰除了他的耿直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当初主动提出屯田的建议,以世家之人会提出这样的建议讲真的并不容易。
“如果每个人都能如同主公这样就好了”刘巴忍不住愤愤不平的说:那崔别驾又何至于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平白受辱?
“子初”崔琰想要阻止他却已经来不及。
“这是怎么回事?”果然庞山民一听之下立刻变了脸色。
崔琰沉默不语,刘巴一五一十将当日在柴桑发生的事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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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山民越听那脸色就越是难看,双拳紧握。
“让老师受委屈了”庞山民满脸歉意的说:是我没有预料到那方居然会如此。
想到诸葛亮竟是如此咄咄逼人,庞山民忍不住在心里一叹,他如今是真的只分敌我,不分尊长了是吧,也或许就只是专门针对他?
“主公,臣个人之事算不得什么”崔琰严肃的说:只是臣瞧着江东此时与徐州那方如今确实已是水火难容,彻底撕破脸了,如今那孙仲谋又加封了吴王,以刘玄德之脾性如何能服气?我们离开柴桑之前就听说那边拜访了好几位江东名士。
“我知道”庞山民点头:江东跟徐州的关系既然如此紧张,我们正好可以趁此时加快扩张自己的势力,用兵益州的事要加紧了。
五月,庞山民调原本鎮守樊城的习珍为零陵太守,巩固荆南的防备,原零陵太守刘度升荆州治中,协助蒯越处理荆州之事。
邓羲这几年都在江夏协助刘琦,治中一职已经空缺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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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家前世很早就投了刘备,习珍最后更为蜀汉战死沙场,这一世庞山民是花了不少时间拉拢他们,毕竟庞家跟习家有亲。
像习珍的从兄也是家主的习祯目前就在襄阳担任功曹,协助刘先治理这里。
几天后,庞统跟孟公威回到荆州。
司马徽自从去年大病一场之后,气力就是大不如前了,加上司马徽已經隐居多年,身边除了两个服侍的小童之外并没有家人儿女,因此几个弟子都相当担心,只要有时间就会回来探望。
与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辛评。
辛评本来是到荆州办事的,但他早就听闻司马徽之名,便说要跟庞统他们一起来水镜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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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水镜山庄后还碰到一个相当意外的人,尹默.尹思潜。
虽说同样是司马徽的弟子,但庞统他们与尹默并不熟稔,只知道他十分熟悉经书,虽然年纪实际上还比他们年长,只是人却是沉默寡言,与他们鲜少交流。
倒是辛评知道尹默来自益州之後却起了兴趣,就著书籍方面与他谈论起来。
尹默见辛评的年紀比他们大了许多,又有官职在身难免显得拘谨,没想到一番谈论下来他却发现辛评不只懂军事,擅謀略,對经史子集亦有涉猎,而且温和有礼,在他们这些晚辈面前没有丝毫倨傲神情,不禁暗暗钦佩。
辛评见尹默年纪不大学识却相当丰富,又没有半分骄矜之色,心中亦颇为欣赏。
“思潜既有如此学识,可曾想过要出仕为官?”辛评微笑的问。
“如何不想?”尹默淡笑:只是在下不过一介寒门,只怕未必會有人愿意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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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没有?”辛评说:冀州燕王礼贤下士.求才若渴,用人从来不分世家寒门,像辛某这等不才尚且能位居右军师兼并州别驾之职,如果思潜愿意,在下非常愿意代为引见。
“这.........”其实尹默早有投冀州之意,只是他来荆州的时间晚,未曾见过庞山民,亦不知他的为人如何,因此一直犹豫。
“不要犹豫了”庞统也说:只要是有才干之人堂兄都非常愿意任用,这点我可以跟你保证。
“哼,礼贤下士.求才若渴?这话说出来不怕笑死人吗?”这时门口却传来意想不到的声音:眼中毫无皇室,与曹操那種奸贼一样胆敢僭居王位的假仁假义之人也配称得上这八个字?
“你们来做什么?”庞统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立刻跳起来,原来竟是刘备带着徐庶跟诸葛亮走进来,竟是三大巨头全到齐了。
“徐元直,老师之前说什么你难道没有听到吗?”孟公威也站起来:他不准你再踏入这里一步,可你居然还有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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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误会了”刘备看到徐庶难看的脸色赶紧说:在下听说水镜先生身体不适特来探望,加上又听说元直之前冲撞了先生,因此特地带他过来陪罪。
“没必要”这时司马徽咳嗽着走了出来,庞统赶紧过去搀扶:他已经不是我的弟子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他这个人,我以后就当没有教过他,还有你们這些人我也不想看到。
“老师...........”诸葛亮立刻走上前幾步想说什么。
结果司马徽拿起手中的竹简就朝他掷去,正好砸在诸葛亮的脸上:“孔明,我今天是看在山民还有士元的面子上不想跟你翻脸,你最好不要逼我,你如果還想替他说任何话,那你以后也不用再出现在我面前。”
三个人眼见场面如此脸色都非常难看,却见司马徽转向辛评:“辛大人,您能不能抽空去宜城一趟?之前季常跟我说他有意去冀州,希望我或德公帮忙引荐,结果我们却把这事全给忘了。”
“季常?老师说的莫不是伯常兄的弟弟马良?”孟公威诧异的问。
司马徽点头:“本来我也跟他说这事可以去找伯常,只是他说自己不希望走亲人举荐的路线,尤其伯常在并州很受信任,他更不希望长兄因此被人议论。”
“马氏五常,白眉最良,在下虽非荆州人,这话却也早已有所耳闻”辛评微笑的说:伯常也是不只一次的在我跟高将军的面前赞美这个弟弟,在下这次到荆州一方面是为了公事,一方面亦是奉主公之命探访荊州的賢良之士,既然他有意投效冀州,在下自然没有不见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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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从以前一直教导我们的就是忠义二字”徐庶听到这里实在忍无可忍:可您却一再帮助那不忠不义之人,难道就不怕天下之人会议论您吗?
结果他话才说完,辛评一转身腰间的剑已经出壳,朝徐庶挥了过去,徐庶来不及闪避,瞬间他身上的长袍已经划破了一大片。
“你...............”徐庶彻底爆发,也拔出自己的剑来,庞统跟孟公威立刻护在司马徽身前。
“好,好,看来今天是无法善了了”刘备到了此时也不打算客气了:你们以为就你们几个人我刘玄德难道会怕吗?更何况你以为我会只有带孔明跟元直来吗?
“你那点人我荆州可丝毫不放在眼里”这时后面却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杨军师”庞统一见立刻喊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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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杨俊跟崔州平走進來,同时几十个士兵冲进来围住了刘备三人。
“季才,你怎么会来这里?”辛评吃惊的问。
“他们几个人把荆州之人全当成瞎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带着几十个人进入襄阳”崔州平怒气冲冲的说:结果在街上就正巧给刘别驾的大公子瞧见,那是連氣都喘不過來的跑到衙门来通知,正好我跟杨军师人在衙门,刘别驾担心这里会出事,才托我们过来。
“你那些人已经全被我们制服了”杨俊也说:现在你们是想乖乖滚还是想掉脑袋?
“你................”刘备跟徐庶眼见事态不对,脸色可以说非常难看,以他们的武功要对付这些人或许不会太困难,可还有一个不会武功的诸葛亮哪。
“你什么你”向来冷静的辛评这回是真的被激怒了,当场吼了回去:徐元直,我刚刚是看在徐曹掾的份上一直忍着不想对你动手,可是听到你那些话之後,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敢动一下我绝对让你很难看,我辛仲治虽然没實際上过战场殺敵,杀起敌人来可也从不会手软。
别看辛评平日里待人很是温和,在几个谋士中他是出了名的刚烈性子,谁只要是真的让他生气了,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我实在无法理解,像仲明兄那么温和有礼的人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哥哥?”庞统也说:顺便再加一句,停止你们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吧,用几封信就想引起堂兄对仲明兄的怀疑,你也太小看堂兄的为人了,堂兄可重用他的很呢。
徐庶之前有意的把自己写给徐康的信让人送到庞山民手里,而且连续几封,就是有意挑起庞山民对徐康的怀疑,这手段实在太恶毒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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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到冀州时友若就提醒過我,到荊州之後要特別注意徐州之人的厚颜”杨俊说:今天来一趟才算是彻底见识了,想不到世上竟有这等无师无父.不知廉耻之人,在自己老师面前你居然都敢拔剑,亏你还喊得出那两个字。
“你们到底说完没有?”杨俊等人这些话表面上是在骂徐庶,事实上字字句句都在暗骂刘备,让一直沉默的诸葛亮终于爆发:杨大人乃天下名士,却不知忠于朝廷,自甘堕落跟随那种叛逆之人,请问到底是谁毫无廉耻?
“更何况照我们看来那个庞山民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吧”刘备這時才注意到杨俊跟崔州平虽未戴冠,身上穿的却是深綠色的官服,那对他來說简直是刺眼无比啊,尤其想到杨俊即将调回冀州,忍不住满是嘲讽的补上几句:“若论才能论名气论家世,你是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个靠自己姪女上位的崔季珪?可庞山民對他是一口一声老师的叫,平日里毕恭毕敬,却只给你一个小小的中军师之位,甚至还把你扔在桂阳那种偏远地方.给赵子龙那种武夫打杂跑腿打下手一年多,到现在才想到还有你这个人?他这样小瞧你你居然还能毫不在乎,甚至不斷推薦人給他,我劝你醒一醒吧。”
“杨某之事还轮不到你们来过问”听到如此直接的挑拨杨俊的怒火也上来了:刘玄德你以为自己是谁,你沒有資格侮辱季珪,我跟公高当初没有去许都,而选择來投效主公,在乎的就从不是官职的高低,况且你們既然調查了這麼多,可卻是到现在都还不了解我们主公真正的為人,你们简直不配当他的对手,我现在没兴趣跟你们继续浪费时间,只问你们到底是走还是不走?要拿荆州有种就在战场上拼输赢,少使这种小手段,還有你絕對不用妄想我會投效你。
“季才,你什麼時候要回冀州?”辛評不想再看劉備他們一眼,只是轉頭望向楊俊。
“再幾天就差不多了”楊俊說:我會讓子龍先回去就是因為還有許多公務要交辦,如今事情都整理好了,況且我看公嗣跟承業確實都是相當有能力之人,又有雷將軍擔任都尉,我也可以放心。
“早點調回來也好”龐統也說:堂兄地位越高身邊就越需要人才,荀軍師他們已經幾乎忙不過來了。
“這我可不敢當”楊俊又說:倒是仲治,有件事我要先知會你一聲,之前我跟公高商量之後擬了一份并州士子的名單交給主公,我已經把德昭的名字列進去了〈辛評的長子辛明〉,畢竟這事他跟公高是磨了好久啊。
“德昭那孩子才加冠不到一年,我本來是不希望他這麼快出仕的”辛評忍不住搖頭:可他的性子比我還拗,我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杨俊当初眼见天下之乱,本来实在无意为官,哪怕曹操多次想徵僻都被他挽拒,可却被庞山民的诚意所感动,位尊如他竟然愿意多次大老远的从冀州跑到并州,就只为了请他一个平民出来相助,而且毫无傲慢神态。
至于到桂阳其实是他自己提出的,因为当时荆南状况十分不稳,桂阳更是才差一点翻天覆地,庞山民担心赵云一个人镇不住,到底赵云是武将,而安抚民心是不能只靠武力的。
更何况虽然论起来赵云才是太守,自己只是辅助,可赵云对他非常尊敬,事事都听他的,又何来打下手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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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讓劉備火大的一點便是,楊俊這幾年雖然人在荊州,可卻倚仗著自己的名氣聯合荀緯推薦了不少人給龐山民啊。
“我们走”刘备倒不是怕这些士兵,而是担心如果在水镜山庄这样继续闹下去甚至动手,以后就真的没有荆州的人会愿意来投效他了:當了一個中軍師就自以為很了不起嗎?一個根本沒上過戰場的文官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當真跟那個趙子龍一樣不知天高地厚,楊季才,我就看你回冀州是能得意多久好了。
辛评看着他们慢慢走出去是气得直呼气,好不容易才能冷静:“我算是可以理解为什么连季珪平日裡那么温文的人,只不过去一次江东却能被气成那样了,碰上他们这种一昧強詞奪理的人是还能说什么?”
“那事我听刘从事说了”庞统也是憤憤不平的说:堂兄为了这个可是生了好大的气哪,就凭他们徐州的人居然也敢侮辱崔大人?简直不自量力,那吕仲义一個叛將以為自己是誰?他连给崔大人提鞋都不配,劝你们如果有时间跟我们斗嘴,不如想想怎么应付江东吧。
他最后几句话故意提高了声音,就是要给外面的人听到。
尹默从头到尾都站在旁边当背景版,这时突然像是下定决心般的走到辛评面前深深地一揖:“辛军师,在下久仰燕王之名,愿意为其效力,不知能否请辛军师代为引见?”
“好,我就等思潜这句话”辛评一听立刻面露喜色:我相信主公如果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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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这时司马徽开了口:“我年纪大了,思潜只怕会是我最后的学生了,当初他父亲带着他到我这里,希望我能好好教导他,如今他既然有了出路我也能放心”说完他的身体一阵摇晃,就要倒下去。
“老师”“水镜先生”所有人连同杨俊跟辛評见状全部冲了上去。
走出水镜山庄,徐庶表面上不发一语,却是气得全身发抖,双拳紧握,紧到手背的青筋暴露。
“元直”诸葛亮看着他是欲言又止。
“我徐元直虽然出身寒门,可活了三十六年还没有人敢这样羞辱我”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关里咬着说出来的:既然他们已经不把我当师兄弟看,那我也不必顾念一分旧情,以后战场碰面大家不死不休,我倒要看最后是谁输谁赢好了?
“今日之事却是我不好”刘备深深地看了徐庶一眼:今天我本意是想带元直来陪罪,没想到冀州那边的人如此不讲道理,竟将对在下的所有不满发泄到元直身上。
刘备这话明面上是在赔罪,实际上挑拨意味十足哪。
“这事与主公没有关系”徐庶赶紧说:是在下没有预料到这情况,反倒连累主公受辱。
诸葛亮在旁边看着两人神态没有说话,其实他早觉得徐庶跟刘备之间有些奇怪,只是始终没有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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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公威替司马徽悄悄掖好被子之后走出了房间。
“公威,老师的情况怎么样?”众人看到他走出来都围了过来。
“已经稳定下来了”孟公威沉声说:他睡得很熟,只是老师年纪大了却受这么大的刺激,只怕是得休养一段时间了。
“老师曾说过徐元直虽不是他最早的学生,却是认识最久的”崔州平叹气:他从还在颖川时就认识他跟仲明兄,如今这样.........怎能不让他伤心?
“辛军师”这时庞统犹豫的开口:能不能请您回去跟堂兄说一声?老师现在病成这样我们实在没办法放心,尤其老师身边又没有其他人,我们想暂时留下来照顾他。
“这本就是应该的事”辛评拍了拍他的肩:你跟公威就留下来照顾水镜先生吧,我回去会跟主公说的,不需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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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兄不熟悉軍事,几乎沒有帶兵的經驗,因此我之前才跟他说過,愿意第一个帮他打入西川的”庞统低下头:說到時他只要安心待在冀州負責支援就好,结果现在军队都准备好了,我却..............。
“傻话,主公要的难道会只有西川一地吗?”辛评说:这次错过以后有的是机会,更何况水镜先生如今这样,我相信主公会希望你们留下来的。
“那个..........我担心主公恐怕无法立刻用兵了”这时杨俊十分忧心的开了口:我听说辽东那边似乎有动静。
“什么?”众人一听均十分吃惊,辽东公孙家对幽州早已虎视眈眈,而他们又早已投降曹操,这事莫不是跟曹操有关?
曹操暂时不愿与冀州发生冲突是一回事,但要他眼睁睁看着庞山民的势力继续扩张,想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吧。
因此他自然会想尽办法的要绊住庞山民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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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辽东与河朔接壤,去年继任辽东太守的公孙恭一方面不愿持续受到庞山民一个年轻人的挟制,一方面早已有意夺取幽州,因此曹操稍微一挑拨就轻易的让他心动了。
几个人听到这情况都十分不忿,冀州休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心出击,却偏偏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拖住了。
“倒是季才”这时辛评说:你能不能多走一趟跟始宗说一声,让他派些人暗中护着这里,那劉玄德既然都已经动手了,我担心他们不会善罢干休。
“这没问题”杨俊一口答应说:我也正想着这事呢。
两日后,辛评特地找了时间来到宜城马家。
庞统本来想跟过来的,毕竟他跟马良原本就认识,还是辛评劝他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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