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所谓‘缘分’二字

方晓梅走来走去,一条商业街都走遍了,都找不到陈阿姨的士多店,只好随便找间店买酱油。走着走着,看到家‘老友粮油店’,招牌是木质招牌,白漆地,红字,看起来好老土,晓梅回想起来,小时候这条商业街都是这种招牌,大差不差,不过有些是黑字。

此刻晓梅才意识到,好像一路走来都是这种类型的招牌。同时间,一个阿婶撞了晓梅的肩膀一下,抱歉的说了句,“小妹妹,不好意思啊”,然后走进了粮油店。

晓梅揉了揉肩膀,也走进了粮油店。结果看到自己老爸和王叔,蹲坐在那种竹子做的小凳子上,如果没记错,爷爷小时候也做过这种竹椅给小小个的自己坐。

面前也是张小木桌,小木桌上摆着一看就知道很便宜的茶具,这茶具上的花纹好粗糙。他爸穿着件黑色背心,腰边缠着件灰色的衣服,仔细一看,是应该是灰色连体工装裤,只是上衣被脱下缠在腰间。

“阿爸,你和王叔在这里做什么?这间店也是我们的吗?”晓梅走到他爸身边问道。然后他爸又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晓梅略微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看向王叔。

王叔疑惑的说到“小妹妹,你是不是搞错了,阿强没结婚的喔。”晓梅才意识到,他爸现在的样子是老妈给她看的旧照片的样子,脸瘦到轮廓清晰,比现在的老爸帅很多,就是太瘦了,身材跟个猴一样。王叔也是,皱纹都没有了,但是财富也随着没有了,手上没有玉扳指和劳力士,穿的也一副穷酸样。

方晓梅看了一眼阿爸和王叔,心中开始不安,有点害怕,搞不清头绪。紧接着,她看到刚才那个阿婆又出现了,正经过门口。方晓梅追了过去,那个应该是,应该是,啊,小时候最疼我的太婆,怪不得看起来那么亲切。

晓梅追了上去,“太婆,我是晓梅,你记不记得我?晓梅啊,淑瑜的女儿,淑瑜啊,有没有印象?”太婆转过身看了眼晓梅,眼神在她和肩膀和手停了几秒,叹了口气,“记得,我刚才就是带你上去给你妈带咯。”

哦,原来那小妹妹是我。不对,那我不就是,不会吧,那我“太婆,那我,那我就不是老爸的,老爸的”方晓梅说不出口那两个字,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件事情。太婆双手放在后面,一脸不耐烦的回复到,“是啊,是你想的那样。”

“太婆,你对我态度那么差,咦~”晓梅摇着太婆的手。

“你啊,这么大了,还穿了件烂衫,手上一件首饰都没有,我现在大把钱,以后大部分都留给你妈的,但你现在混成这个样?是不是嫁了个穷鬼?”

“没啊”晓梅看了看太婆手上的翡翠玉镯子,和脖子上那条玉坠,有点想把自己脖子上那条玉坠拿出来,但是那条玉坠就是太婆小时候给的,算了,不拿出来丢人现眼。晓梅有点不开心的说到“我还是一个人。”

“你不是嫁不出吧?”太婆很失望的看着晓梅。

“太婆,我不是嫁不出去,我才22,二十多岁正是奋斗的黄金时期。早嫁有什么好?你看,这里一条商业街,基本都是二十几就结婚了,除了我爸都没有什么好男人,都是仗着自己有家店有层楼,个个都花心的要死,连王叔都有个年纪小过我的小老婆啊!”晓梅说到这里,很气愤。太婆想了想,晓梅说的也没错,不然淑瑜现在也不用一个人带孩子那么幸苦。

晓梅看太婆没出声“太婆,我这个人都没什么大的追求,就是,太婆,你以后去那些庙,与其求我嫁得好,你不如求我发达啊!就是我,没什么其他要求的,我是一个好人,太婆,你都知道的,我从小就很乖,整天带些没饭吃的人、没地方去的人回来的。我的老板,奸的要死,人又贱格下流,他都能赚到钱啊!但是我相信时代变了,现在这个时代,是我这种好人都可以赚到钱的时代”

晓梅看到太婆欲言又止,手又伸了过来,主动握住了太婆的手,“太婆,与其祝福我嫁个如意郎君,不然你祝我赚到大钱啊,好不好,好不好?”

”太婆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晓梅,握紧了晓梅的手,“但是你的财运”,太婆又叹了口气,“有些东西是需要交换的。”

“那就交换。”

“儿孙满堂不好吗?”

“姨妈这么多小孩,我以前放暑假寒假都是帮她带小孩,我觉得够够的。我们家族,小孩已经很多了。”

“好了,既然你是这么想,那你以后会发达的,阿梅。”太婆把手伸出来,盖在晓梅的手上,慈祥的看着晓梅,“阿梅,大个女咯,有自己的想法,不错啊。”

晓梅笑了笑,眼角含泪,看着许久未见的太婆,握紧了太婆的手“太婆,不用担心我,我除了没赚到什么钱,其他一切都很好,爸爸妈妈也很好。”

太婆笑笑看着晓梅,然后好像突然记起什么事情的样子,“啊,你把硬币给我。”

啊,我有硬币吗?晓梅捞了捞腰边的西装口袋,诶,居然有一个硬币,正想拿出来。“不是你妈给你的,你妈给你的,你自己留着,你没有其他口袋了吗?”

“我裙子还有口袋”晓梅捞了捞,没有啊,哦,还有胸口那个口袋,居然真的有块硬币。晓梅拿了出来,怎么有块红褐色的印记在上面,不会是血吧?没仔细看,就被太婆拿走了,“好了,你回去吧。”

“哦,好,太婆,那我回去了,你好好保重,不要偷吃油炸的东西,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好啦好啦。等一下,你唔记得买酱油了”

“对吼”晓梅说着,又一次走进了粮油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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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有好几个木桶,盖子上都是围着粗粗的红绳子,上面了画了一些彭泽凯看不懂的符号,那些符号在微弱的灯光下好像是在跳动,彭泽凯擦了擦眼睛,又看了看,那些符号没有动,刚才估计是心理作用。

进门左右两边都是木柜子,上面放着一些骨头和小罐子。地上一堆金银纸钱,随风摇动,轻轻摇曳,整个店给人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感。狗也不见了,彭泽凯正想看看狗在哪。老奶奶就发话了“买什么?”

啊,原来是老爷爷。彭泽凯听到声音才发现是老爷爷,不过声音并不像看起来那么老。紧接着老爷爷坐在椅子上,准备泡茶。老爷爷坐下没多久,整个人就变年轻了很多,头发颜色慢慢变深,长度慢慢变短,身形不再佝偻着,高了很多。好在最后看起来是个正常的中年大叔的人样。

彭泽凯从一开始的心跳加速慢慢心安了很多,经历过今天这一遭,他要求不高,只要对方看起来是个人样就行,“老,额,叔叔您好,我不是来买东西,我想问问这是哪里?我想出去,就是离开这个地方。”

大叔停下来倒茶的手,看着彭泽凯的马甲,露出奇怪的表情,“硬币。”

‘硬币’?哦,密室给的硬币,彭泽凯拿出了马甲腰侧口袋里所有硬币,发现只有两枚,分别是映着2024年份的和‘陈美瑶’给的那枚硬币,诶,其他硬币呢?彭泽凯又搜了其他口袋,发现他裤袋里居然有个有着红褐色血块的硬币,刚拿出来,还没看清楚,大叔就直接拿走已经有着红褐色血块的硬币和‘陈美瑶’给的那枚硬币。

有着红褐色血块的硬币被大叔很随意的扔进去了茶桌的抽屉。大叔盯着‘陈美瑶’那一枚硬币好一会,然后仔仔细细地看了彭泽凯从头到尾一眼。彭泽凯被看的心里毛毛的,没想到大叔突然把‘陈美瑶’那枚硬币还给了他,还好声好气地说“过来坐下喝茶。”

“好”彭泽凯有点疑惑,刚才这大叔看起来好凶,怎么感觉一下子变温柔了。

大叔皱着眉,边倒茶边问“你今年多少岁?”

“我20岁”彭泽凯感觉他一说完,大叔就卸了口气,变得更和善了。大叔眼含笑意用茶杯托递了杯茶过来,“还在读书?”

彭泽凯接过茶喝了口,好烫啊,“对,xx大学动画设计专业大二。”

“不错,有读书就行!喝完这杯茶就走吧,再晚就难走了”大叔盯着彭泽凯那杯茶,示意让彭泽凯现在就喝完。

彭泽凯本想问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一顿问题在心中,但是看着大叔的眼神似乎想让他尽快走。

于是彭泽凯看了下茶水,烫点就烫点吧,喝完后,喉咙涌上一种味道,感觉是某种花的香气,有点困,头有点晕。

然后看到大叔走到了门口,一副要赶客的样子。彭泽凯于是也走过去,“谢谢叔叔的茶”,准备走出店门,正要跨过门槛的时候,迷迷糊糊看到地上有个东西,仔细看清楚,好像是李子豪的奥特曼挂件,上面沾满了血迹,彭泽凯正要捡起来,手快要碰到的时候,被人用一股力气拉了起身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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