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给崭新的高层公寓楼镀上了一层暖金色。沈逸掏出钥匙,打开了一扇位于中层的公寓门,脸上洋溢着“功德圆满”的慈父(嗑学家版)笑容:
“当当当当!小衍,小言!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离学校就两条街,方便得很!” 他侧身让开,碧蓝的猫瞳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快进来看看!爸爸可是亲自监工装修的!保证合你们心意!”
悸临阿姨紧随其后,双手捧心状,连连点头,脸上的姨母笑收都收不住:“对对对!新房新气象!小两口好好过日子!阿姨看好你们哦!”
顾闻衍站在门口,看着眼前敞亮的玄关和里面隐约可见的现代简约风装修,异色瞳里写满了“老子是被赶出家门的流浪猫吗”的憋屈。深灰色的狼耳朵在棒球帽下(从民政局出来就没摘)烦躁地抖了抖,塞在裤腰里的三花色尾巴更是疯狂甩动内衬,表达着无声的抗议。
“操…” 他低咒一声,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挣扎,“谁要跟他住一起?!老子宿舍住得好好的!沈逸!你钱多烧得慌是吧?!”
“哎呀!宿舍哪有家里舒服!” 沈逸不由分说地把顾闻衍往里推,“你看这采光!这空间!专门给你们小两口准备的!再说了,” 他压低声音,挤眉弄眼,“都领证了!合法夫夫!住一起天经地义!难道还搞分居?不像话!”
悸临也帮腔,语气循循善诱:“就是啊小衍,住一起多方便!互相照顾!培养感情!你看小言多稳重,正好管管你那些…咳,小毛病!” 她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顾闻衍帽檐下倔强竖起的狼耳轮廓。
顾闻衍被两个“嗑学家”家长左右夹击,气得脑仁疼。他下意识看向旁边的“罪魁祸首”。
悸言已经迈步走了进去,像个巡视自己新领地的头狼。他脱掉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里面是合身的白衬衫,勾勒出宽肩窄腰的线条。他深邃的黑眸扫过客厅、餐厅、开放式厨房,最后落在那扇紧闭的、明显是主卧的门上。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周身那股“理所当然”的气场已经说明了一切——这地方,他接收了。
“看吧!小言多满意!” 沈逸立刻抓住机会,“小衍你就别别扭了!快进来!看看你们的卧室!”
顾闻衍看着悸言那副“这房子不错,归我了(连带里面的人)”的冷脸,再看看沈逸和悸临那两张写满“锁死钥匙吞了”的兴奋脸,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最终,自暴自弃地、恶狠狠地踹了一脚崭新的玄关柜(柜子发出无辜的闷响),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
**“…操!随便!”**
然后,他像只被迫进入新笼子的暴躁大型猫科动物,梗着脖子,浑身散发着低气压,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深灰色的狼耳朵在帽檐下倔强地竖着,尾巴在裤腰里疯狂拱动。
沈逸和悸临交换了一个“计划通”的胜利眼神。
公寓确实装修得很用心。宽敞明亮,现代简约中透着高级感。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城市夜景。家具电器一应俱全,连拖鞋毛巾都是情侣款(沈逸的恶趣味)。
沈逸热情地带着他们参观,重点介绍了“精心设计”的主卧——king size大床,铺着深灰色的高级床品;超大衣帽间;带按摩浴缸的独立卫浴。
“怎么样?不错吧?” 沈逸得意地问。
顾闻衍看着那张大得离谱的床,异色瞳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羞恼,耳朵尖在帽檐下红了起来。他立刻炸毛:“谁要睡这么大的床?!老子要睡沙发!”
悸言没说话,只是深邃的黑眸淡淡扫过那张大床,又落回顾闻衍写满抗拒的脸上。他径直走到床边,伸手按了按床垫,似乎在测试软硬。然后,他极其自然地拉开床头柜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崭新的、包装都没拆的、超大号加厚隔音耳塞?** 款式跟顾闻衍之前在学校用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尺寸更大,材质看起来更高级。
顾闻衍:“……” 他看着那副耳塞,异色瞳瞬间瞪圆!这死冰块!连这个都准备好了?!他什么意思?!嫌他吵?!还是……想到某种可能性,顾闻衍的脸“唰”地一下更红了,尾巴在裤腰里狠狠一抽!
悸言仿佛没看见顾闻衍的震惊和羞愤,极其自然地将耳塞放回抽屉,然后,又极其自然地拉开了旁边的衣柜门。里面挂着一排崭新的衣服,左边是悸言风格的深色系衬衫、长裤、羊毛衫,叠放得一丝不苟。右边……则是顾闻衍平时爱穿的潮牌卫衣、破洞牛仔裤,甚至还有几件颜色极其嚣张的连帽衫,同样叠放得整整齐齐(显然是沈逸的手笔)。
悸言的目光在那几件嚣张的连帽衫上停顿了一秒,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伸出手,精准地拎起一件荧光绿的,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
**“丑。”**
**“扔了。”**
说完,随手就把那件崭新的、吊牌都没拆的荧光绿连帽衫丢进了旁边的脏衣篮(空的),动作流畅得像处理垃圾。
顾闻衍:“!!!”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还没来得及穿的新衣服被判了死刑,异色瞳里瞬间燃起熊熊怒火!
“死冰块!你他妈凭什么扔老子衣服?!那是最新款!限量版!操!还给我!”
他扑过去就想抢,却被悸言轻松地用一只手臂格开。悸言甚至没看他,目光又落回衣柜里,指尖划过一排深灰色、黑色、藏青色的卫衣,最终挑出一件款式简洁的深灰色帽衫,塞到顾闻衍怀里。
**“穿这个。”**
“老子不穿!丑死了!” 顾闻衍气得想把衣服砸回去。
悸言深邃的黑眸终于转向他,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你试试”的绝对压力。他微微倾身,靠近顾闻衍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沉地吐出几个字:
**“听话。”**
**“不然……”**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顾闻衍的腰臀位置,未尽之言充满了危险的暗示。
顾闻衍身体瞬间僵住!异色瞳里闪过一丝羞愤和……认怂?他抱着那件深灰色的“丑”卫衣,像抱着一块烫手山芋,最终只是恶狠狠地瞪了悸言一眼,咬牙切齿地把衣服揉成一团,却没再扔出去。深灰色的狼耳朵在帽檐下蔫蔫地耷拉下来,尾巴也蔫了。
沈逸和悸临在门口看得津津有味,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嗑到了”的满足笑容。
“好了好了!小两口慢慢收拾!我们先撤了!” 沈逸见好就收,拉着还意犹未尽的悸临,“冰箱里给你们塞满了吃的!缺什么打电话!好好过二人世界啊!” 他特意加重了“二人世界”四个字。
悸临也笑着叮嘱:“小言,照顾好小衍哦!” 眼神里充满了“你懂的”的深意。
送走了两位兴致勃勃的家长,公寓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刚被“合法绑定”、被迫开启同居生活的新婚夫夫(官方认证“嫁”了的那位脸色依旧很臭)。
顾闻衍抱着那件深灰色卫衣,像根柱子一样杵在客厅中央,异色瞳警惕地扫视着这个陌生的、充满了“悸言气息”的空间。他感觉浑身不自在,仿佛每一寸空气都在提醒他“你嫁了”这个可怕的事实。
悸言则像回到自己领地般自然。他将西装外套挂好,挽起衬衫袖子,露出冷白结实的小臂,径直走向厨房,打开冰箱,拿出食材,开始准备晚餐。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冷硬的高效。
顾闻衍看着他忙碌的背影,那股憋屈感又上来了。他烦躁地摘下棒球帽,随手扔在沙发上,露出那对依旧竖得笔直、彰显着主人不爽的深灰色狼耳朵。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华灯初上的城市夜景,试图用城市的喧嚣麻痹自己。
然而,腰间那点隐秘的酸软感(被强行塞进裤腰的尾巴根部),还有无名指上那枚冰凉坚硬的铂金戒指的存在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现实的“残酷”。
他下意识地屈起左手食指,想去抠那枚被“冷落”的源心之戒寻求一点“安慰”。指尖刚碰到冰凉的戒面——
一股极其微弱、带着委屈巴巴和强烈八卦欲的能量波动立刻传来!戒指精显然憋坏了!
但还没等它凝聚意念波——
厨房方向,正在切菜的悸言,头也没回,手中的菜刀却几不可察地在砧板上“笃”地敲了一下!一股冰冷的意念警告如同无形的寒流瞬间拂过!
“呜——” 戒指精的委屈波动瞬间被冻僵,彻底沉寂下去。
顾闻衍:“……” 他感受到戒指精的“秒怂”,又看看厨房里那个仿佛背后长眼的冷峻背影,一股巨大的“这日子没法过了”的悲愤感瞬间淹没了他。
他最终,自暴自弃地、恶狠狠地将怀里那件深灰色卫衣套在了自己身上(动作粗鲁得像在穿麻袋),然后把自己重重地摔进了客厅那张看起来就很贵的沙发里,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深灰色的狼耳朵倔强地竖在柔软的靠垫上,三花色尾巴从裤腰里解放出来,蔫蔫地垂在沙发边缘。他瞪着天花板,异色瞳里是生无可恋的茫然。
厨房里,传来油锅“滋啦”的声响和食物诱人的香气。
顾闻衍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
他愤愤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带着崭新织物气息的沙发靠垫里,闷闷地吼了一句:
**“…操!饿死了!死冰块你快点!”**
厨房的动静顿了一秒。
随即,切菜的声音似乎更快、更利落了。
夜色深沉,城市璀璨的霓虹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深灰色的高级床品上投下流动的光斑。主卧里一片静谧,只有空调运作的微弱嗡鸣,以及……两道节奏并不完全一致的呼吸声。
顾闻衍穿着那件被强制换上的深灰色“丑”卫衣(领口被他扯得有点歪),背对着悸言,像只筑巢的猫,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柔软的被子里,只露出一点凌乱的金发和倔强竖在被子边缘的深灰色狼耳朵尖尖。三花色的尾巴也严实地藏在被子里,像一团不安分的毛球,偶尔在被面下拱动一下。
他闭着眼,异色瞳在眼皮下不安地转动,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身体深处那点隐秘的酸软感,还有无名指上那枚冰凉戒指的存在感,以及整个空间里弥漫的、属于悸言的、带着冬日松针气息的冷冽味道,都让他浑身不自在,神经绷得紧紧的。
操。
跟这个死冰块睡一张床。
合法夫夫。
官方认证的“嫁”了。
这日子真他妈没法过了。
他在心里把沈逸、悸临、民政局那个打印“注记”的机器,还有旁边那个呼吸平稳得像台精密仪器的罪魁祸首骂了八百遍。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生怕动一下就会碰到旁边那个散发着冷气的热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闻衍感觉自己像在受刑,数羊数到第一百零八只,睡意全无,反而越来越烦躁。深灰色的耳朵尖因为紧张和憋屈微微颤抖着,尾巴在被子里烦躁地卷了又松开。
就在他忍无可忍,考虑要不要真的抱着枕头去睡沙发时——
一个念头毫无预兆地、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蛮横,猛地冲进了他混乱的脑海:
**操!结都结了!证都领了!床都他妈躺一张了!**
**老子还矫情个屁!**
**反正都是他的人了(官方认证的)!**
**抱着睡怎么了?!天经地义!**
这个念头如同野火燎原,瞬间烧光了他那点可怜的、名为“矜持”的杂草。
下一秒!
顾闻衍猛地一个翻身!
动作快得像捕猎的猫科动物,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儿!他像颗金毛炮弹,直接撞进了旁边悸言的怀里!
手臂极其自然地、带着点蛮横的力道,环住了悸言精壮的腰身!脸颊也毫不客气地埋进了对方温热的颈窝!鼻尖瞬间被那股熟悉的、带着冷冽松针气息的味道填满!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悸言沉稳有力的心跳透过薄薄的睡衣布料传来,像某种令人安心的鼓点。
深灰色的狼耳朵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一下子竖得笔直,蹭在了悸言的下颌线上。藏着的三花色大尾巴也瞬间解放出来,“唰”地一下,极其熟练又霸道地卷住了悸言的小腿,尾尖还无意识地在他脚踝处轻轻扫了扫。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充满了“老子想通了,这地盘归我了”的理所当然。
悸言的身体在顾闻衍撞进来的瞬间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他显然没睡着,深邃的黑眸在黑暗中骤然睁开,里面翻涌过一丝极快的错愕,随即是如同深潭投石般的剧烈波动!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这具身体的温热、柔软,还有那带着点豁出去后放松下来的细微颤抖。颈窝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带来一阵细微的麻痒。腰被环住,腿被尾巴卷住……他被彻底地、毫无防备地“捕获”了。
悸言的身体僵硬了几秒,仿佛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突然卡壳。他垂眸,看着埋在自己颈窝里的那颗毛茸茸的金色脑袋,感受着那对竖在自己下颌边、微微抖动的深灰色狼耳朵,还有小腿上那条毛茸茸、带着绝对占有意味卷上来的三花色尾巴……
几秒钟的凝滞后,悸言周身那层无形的冰壳仿佛悄然融化了一角。他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那只原本平放在身侧、骨节分明的手,极其缓慢地抬起,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笨拙的温柔,轻轻地、落在了顾闻衍的后背上。
掌心隔着薄薄的卫衣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脊椎的线条和温热的体温。他先是试探性地、极其轻缓地拍了一下,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炸毛后终于肯靠近的猫。
顾闻衍在他怀里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环在他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脸颊在他颈窝里埋得更深,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咕哝,像是抗议,又像是舒服的喟叹。深灰色的耳朵尖敏感地抖了抖,蹭着他的皮肤。
悸言感受到了这份无声的回应(或者说默许)。他深邃的黑眸在黑暗中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的暗流。那只落在顾闻衍背上的手不再犹豫,带着一种笨拙却坚定的力道,开始缓慢地、一下一下地,顺着脊椎的弧度,轻轻抚拍。
动作生涩,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抚和占有。
同时,他微微侧过头,冷峻的下颌极其自然地、轻轻地抵在了顾闻衍柔软的金发和那对竖起的狼耳朵上。鼻息间萦绕的全是对方身上柠檬草混合着阳光的味道。
顾闻衍被他这笨拙的抚拍和下颌抵靠的动作弄得浑身一颤,异色瞳在黑暗中睁开了一条缝,里面闪过一丝羞恼和别扭,但更多的是一种奇异的、被包裹的安全感。他象征性地挣动了一下,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死冰块…别乱动…困死了…”
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一种被顺毛后的慵懒。
悸言没有理会他毫无杀伤力的抗议,抚拍的动作依旧沉稳而持续。深邃的黑眸缓缓闭上,感受着怀中温软的身体、颈窝处温热的呼吸、背上那规律的心跳、小腿上毛茸茸的缠绕……这一切,都无比真实地宣告着,这个别扭又耀眼的人,终于彻底地、从身到心(至少在睡着的时候),属于他了。
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崭新的铂金戒指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而坚实的光芒。而在顾闻衍埋在悸言颈窝里、彻底放松下来陷入沉睡的瞬间,他左手食指上那枚银灰色的戒指,极其微弱地闪了一下金光。
一个被压抑到极限、带着巨大感叹号和缺氧感的意念波,如同垂死挣扎般冲进顾闻衍沉入梦乡的意识边缘:
> **戒指精(意念尖叫):“卧!!!!槽!!!!!!抱!!!!了!!!!主!!!!动!!!!投!!!!怀!!!!送!!!!抱!!!!锁!!!!死!!!!了!!!!本戒指精!!!!!!!!嗑!!!!晕!!!!了!!!![幸福升天螺旋爆炸意念.jpg]”**
然而,这个意念波还没来得及完全成型——
悸言那只落在顾闻衍背上、正笨拙抚拍的手,指尖极其随意地、带着一丝冰冷的妖力波动,朝着戒指的方向轻轻一弹!
一股无形的、绝对零度般的意念禁制瞬间落下!
“呜——!” 戒指精的金光瞬间熄灭,意念波被彻底冻碎、消音。戒指内部一片死寂,仿佛被关进了意念小黑屋。
悸言的下巴在顾闻衍柔软的发顶和狼耳朵上轻轻蹭了蹭,深邃的黑眸在黑暗中无声地传达着警告:**安静。**
**别吵他睡觉。**
怀里的人似乎感受到了这份绝对的宁静和安全感,发出一声满足的、如同幼兽般的细微鼾声,身体彻底放松下来,深灰色的狼耳朵也慢慢软了下来,温顺地贴着悸言的下颌。卷着小腿的尾巴尖无意识地又收紧了些许。
悸言感受着这份毫无保留的依赖和沉睡中的宁静,冰封的嘴角,在无人看见的黑暗中,极其罕见地、清晰地向上牵起了一个微小却真实的弧度。
他收紧了环抱着顾闻衍的手臂,将人更紧地、更完整地拥入自己怀中,如同守护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然后,他也缓缓闭上了眼睛,呼吸逐渐与怀中人悠长的呼吸同步。
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
窗内,一室静谧。只有两道交织的、平稳的呼吸声,在深灰色的床榻上,诉说着无声的羁绊与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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