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上阵石磊初跪香案前听案情“记者”铁石也垂泪
娘娘说:“你在捉鬼拿妖前,点上一支香,咳嗽三声,冤鬼就会离开这家到了夜里他(她)就都会向你哭诉。你把这一切纪录下来,可交给我,也可在纸上写着:‘冥府杂志编辑部收。’然后和稿件一起烧成灰即可。这可是阴功积德的天大好事!”
蓦然惊醒
竟是南柯一梦!
石磊再也无心睡了。眼睁睁地等待到天明。他终于也想明白了:
“既来之则安之。”
渐渐地天已亮了。石磊起来了。表兄在收拾捉鬼禳灾的工具。工具不多,无非是:
(一)、三清铃一个,(二)、五营旗五枝。
(三)、桃木剑两把,(四)、法绳一条,
(五)、奉旨一个, (六)、笙一对。
(七)、画符用的纸笔。(八)、拂尘两把。
石磊想起昨夜九天玄女娘娘的吩咐,带了几支香去。
吃罢早饭。石磊和表兄拿着工具。石磊背着一柄桃木宝剑,三清铃、五营旗、法绳、奉旨、画符用纸笔捆在一起,装入大型旅行袋中。提上。表兄背一柄桃木剑想了想,把那柄青铜剑也带上了。还提上一对笙。
这些物件原是道士的行头用品,表兄不是道士,但他干的,却全是道士的勾当。
到了一个叫黄石山村中邪的那家,哪家子正忙忙碌碌。一中年妇女正送一位医生出来说:
“怎样?比起昨天怎样?比昨天好些否?”
医生摇了搖头,呆了一会儿说:
“实在不行,转到白滩城里大医院里去吧!我己尽力了,天天打青霉素针,但体温还是降不下来,我看转到别处医院去吧!”
中年妇女说:“刚刚早两天,从白滩大医院出来,天天查病因,查了半月,就是查不出病因,有一老护士悄悄地跟我说:‘大妹子,你到那边也看看,要抓紧,别搞出事来。’我知道那护士所指那边的含义,但我也难免有所担心。……”
医生摇着头说:“那你另请高明吧!我已尽力了。”说着,摇着头走了。
……
他们进了中年妇女的家,表兄凭感觉,这家邪气、阴气太重。表兄迫不及待地打开旅行袋,拿出三清铃、法绳、画符用的纸笔。接着,表兄摆了香案,和石磊跪在香案前磊,表兄闭目,口中颂词。须臾之间,表兄突然站了起来,石磊见表兄站了,他也跟着站起来,只见表兄一手拿着三清铃,一手拿着青铜宝剑,大喝一声:
“何方妖孽?在此骚扰善良百姓,本法师岂能饶你!”
表兄的突然的一声大喝,妖孽倒未见害怕,却把石磊,吓得一跳!表兄低声道:
“这有啥怕的!”
表兄的青铜剑乱舞着,突然刮来一阵狂风彻骨地寒,紧接着,梁上哈哈大笑的声音传了下来:
“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跟我斗,嫩了一点吧!”
石磊的头皮顿时发麻。后背发凉。
表兄也不打话,拿出法绳,向梁上抛去。梁上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一阵狂风从屋内吹出。屋内恢复平静。
这时主家,叫吃中饭了。表兄这才去看病人。石磊也跟着去了。病人是主家的儿子,二十来岁,主家是寡妇。她儿子正在昏迷之中。表兄往他的额头一探,发现高烧已经退下了,于是表兄写了三张镇魔符,一张贴在病人的床头上,另一张贴在走进的大门口上。然后,对主家说:
“这魔鬼,我已经把它赶走了,你儿子高烧也退下来了。待会醒了,把这张镇魔符烧成灰泡成茶水让他先喝下,应该没事的。……”
其实表兄说是这样说,但对于魔鬼的情况一慨不知,既然来到这里了,前方就是有天大的困难也要走下去。主家见儿子高烧已退下了,催着表兄和石磊吃饭说:
“大学陋,你赶快和你表弟先吃饭。饭菜凉了可不好吃……”
表兄自从上次考上大学,上了分数线。在体检中,五官科、及心、脾、肺、肾等都过了关。但在最后一关:血压、肝功能验血时,被刷了下来。于是,大家都戏称他为大学陋。久而久之,大学陋也就成了他的绰号。把他的真名陈光华早抛向九霄云外了。
大学陋应诺,和石磊去吃饭。他边吃饭,边在想事。
突然,门外刮起一阵狂风,贴在门上的符竟诡异地被吹掉在地上。大学陋大惊道:
“小石快操傢伙!”
于是石磊抽出桃木剑,一手拿桃木宝剑,一手拿着三清铃。大学陋一手提着桃木剑,一手提着青铜剑。法绳就放在衣袋里。
大学陋用宝剑迎风一指,二柄宝剑往地上一插说:
“先吃饭!”
于是,石磊把桃木剑往地上一插,三清铃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又开始继续吃饭。正吃着,主家突然惊叫:
“儿子、儿子你醒醒!……”
原来她儿子刚在清醒过来,还来不及喂镇魔符烧成灰泡成的茶水。随着一阵狂风,他又开始发热昏迷过去了。
大学陋和石磊刚开始吃饭,就又发生这样的事,心里不爽,做表兄的对石磊说:
“不碍事,死不了!我们吃我们的饭。……”
一会儿,做表兄的看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一摸嘴巴,对石磊说:
“走,我们过去看看!”
主家坐在她儿子的床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干嚎着:
“儿呀,你别吓你妈,你别抛下你妈,你妈命苦,三岁没娘,六岁没爹,八岁时被你奶奶收留。十八岁和你爸圆房,第二年,生下了你,可是,你爸却走了,那年你爸刚满二十岁。留下我孤零零的,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长大,只指望你能为我养老送终……儿啊如果就这样走,我怎么活呀?……”
主家一边哭,一边诉说着苦情,石磊听着不觉泪下,心想真的够苦的了。而自已的苦又怎能和她相比呢?想到这里,不觉凄然,……
这时,妖孽又在梁上哈哈大笑着说:
“你们现在该后悔了吧?想当初,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时,全没一点怜悯之心,现在,我也让你们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到这时,石磊猛然想起昨夜的梦里,九天玄女娘娘嘱咐,虽然,眠梦之中的事,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亊情发展到这个,看又看不见,打又打不到,既是这样,不妨试。
于是,石磊点了一支香,咳嗽三声。
梁上突然销声匿迹。良久在一角落里,传出声音:
“不知大人到此,失敬,失敬!我的苦衷,晚上向你诉说。现在我先告辞!……”
说罢一阵风向门外刮去,主家的儿子高烧,也顿时退下了。一切都回归宁静。
是夜,到了子时,石磊迷迷糊糊睡去。突然一阵风刮来,来了一个妙龄女子,只见她哭得泪人似的说:
“大人,你要为我作主!我含冤七十多年,投诉无门,求告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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