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救蛇伤九死一生 陈旧药返死回生
却说艾里痛得直呼：“喔哟，痛死我了……”
“糟啦，艾里被蛇咬伤了！……”我说。有点惊慌失措，但很快冷静下来，急忙拿出匕首，让水手们按住艾里，任凭艾里痛得直叫唤，我还是把他被蛇咬伤的部位脚肉割了下来……
艾里的脚顿时鲜血泉涌，大家都慌了手脚。我让他们打一桶水来，冲洗了脚上的血迹和脚上令人作呕的臭味儿，老实说，都说我的脚臭，但跟他的脚臭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艾里是毒蛇咬伤，在时间上容不得半点拖延，虽然，他的脚用水草草洗过了，但是他的脚还是奇臭无比。为了救命，就是最臭也要忍受。我无可选择，用嘴对着艾里脚上比屎还臭的伤口，使劲地把毒血吸出来……
我不知吸了多长时，后来，渐渐头昏目眩，眼冒金花才作罢。
我漱了几次口，但一想起艾里的脚臭，还是呕吐不止。而且，发现有点不对，开始头昏脑胀起。但我的神智还是很清楚的，我让水手们赶快烧点樟木屑茶。不一会樟木屑茶烧好，我喝了一碗下去，头昏总不见好。艾里被蛇咬伤后，尽管我给他割了肉，吸了血，虽然他神智也清楚，但他也头发昏，喝了樟木屑茶也不管用。
水手们说我头昏是被艾里的脚臭熏的，但我认为自己是中了蛇毒了。我想，即使是中蛇毒也是微量的，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其实，在这茫茫大海之中，就是放在心上也没用——到那里找蛇药去？哎，只能听天由命！
樟木屑茶也不管用也得喝！一锅喝完了，再烧下一锅。总希望樟木屑茶能解毒。出了这样的事，水手们更加小心了，没多久，另外四条小蛇也被水手逐一搜寻宰杀。
天渐渐地亮了，艾里经过我给他割蛇咬伤处的皮肤，及吸蛇毒处理。他奇迹般精神态良好。
船长说：“大家都要仔细搜寻，船上的每个角落都得仔细，不可大意，我们得汲取教训，免得遗留下隐患，给大家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于是，大家都闹哄哄的，从每个角落仔细搜寻，搜三遍，终于一无所获！船长说：
“都搜了那么多遍了，该能搜寻到的早搜到了；没有搜到的，就是没有了。不过大家小心一点，还是有必要的。”
大家都认真地搜寻，再也没发现蛇的踪迹，大家的心情慢慢地松懈下来。而我这时头昏加重，身体发热，还不时说胡话。到后来备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三天了。后来，听艾里讲，在我失去知觉的三天里，我点儿才没有去海龙王那里报到。艾里说：
“这三天你一直在昏迷之中。原来大家都以为是我的脚臭熏的，到第二天，经船长分析才知是中蛇毒。
“是中了蛇毒，但却没有解蛇毒的药。 你完全失去了意识 ，虽然还有呼吸，但是日子久了也不是办法，有水手说：‘实在没办法只好趁现在还未发臭扔进海里，一了百了。’这个水手没人情味，真的让我怒不可遏：‘这象人话吗？要不是为了救我会这样吗？’但是 ，没有药却的确是个问题。
“而且，船已进入太平洋了，离陆地很远。船长也急得团团转，有几次水手们 都要把你扔入大海，就是船长不肯。船长总认为你没有直接受到毒蛇咬伤，中毒不严重。慢慢会挺过来的，他是这样想，但现实很残酷，到第二天中午，你还在昏迷中。这样下去我真的怕大家都渐渐地对你失去心信。
“那天下午，我问船长：‘我们还要走多少时候才能靠上最近国家的口岸 ？’ 船长说：‘少说还有几天的路程。’看来，再不想一办法是不行了。于是我问船长 ：‘我这条船以前都没接触到蛇和蛇药之类吗？’船长说：‘十几年前，一次出海要路过xx島，该島多蛇虫，号称蛇岛。于是，那时候我记得曾经备下一盒蛇药，是针剂。都过去十多年，这药还能用吗？’
“我说：‘如果以前备过，那么找找，能找到最好，总比没有药等死强吧？反正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好么做酒，不好作醋！结果真的找到。当下，船长就给你打了一针。到了近半夜，船长又给你打了一针。没想到今天就能醒过来！”
艾里终把船长在我这三天昏迷中抢救回来的情况说完。
船长对我和艾里说：“你俩大难不一死，必有后福，今晚我们好好地庆祝一下。大家都喝两杯！”船长说着。又问艾里：
“我们还有多少酒 ？”
艾里说：“还有一箱。”
我说：“我和艾里俩不能喝酒！”
船长说：“怎么会是这样？”
我说：“毒蛇咬伤或中蛇毒，至少一两个月内不能喝酒，否则将无药可救！”
船长说：“你们俩以茶代酒吧！大家乐呵乐呵，好不容易，大难不死嘛。”
我说：“今晚庆祝请客应该由我来请……”
“你想请客，以后吧，以后到了我们家乡的时候再请吧！”船长说着，又问我：
“现在感觉怎样？真的吓死我们了！”
我说：“现在好些，但头要发昏。请你们吃饭的事，以后到你家乡后再搞也行！我听你的。”
船长说：“现在前方是座小岛，是无人烟的荒岛。小岛四周有许多暗礁，本来岛上有座灯塔，还有个老汉守塔。但近年没有了，灯塔已荒废了不亮。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今晚就靠近岛抛锚宿一晚，明天一早出发。”
那天晚上我们就把船停靠在岛边。大家尽情庆贺热闹了一夜。除了我和艾里外，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大家起来都很晚，都说有点头昏脑胀。但头昏归头昏，早饭大家都得吃。船长强撑着做了早饭，大家吃了一点，头昏似乎好了些。大家都站在船头浏览这荒岛的风光。
也不知是谁说：“看灯塔上有一群黑压的鸟！我们放几枪吧，搞几只改善伙食。让大家解解馋！”
于是就几个水手拿来几支鸟铳，悄悄摸向灯塔，同时向鸟群放了两枪。
谁也没料到，这两鸟铳一放，有分教，我们又险遭杀身之祸！真是：
“才离虎口，又入狼窝！”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荒野弃石，本名卢钊志，字卢弃石，号弃疾。科普作家，浙江省科普作家协会会员，台州市作家协会会员。临海市东塍镇六房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