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栗不愿与白桐待在一起，果断走了。杨潘屁颠屁股跟着走了。
社团归于平静。
何闲霄扯一句题外话，“听说最近神蝠话题很火。”
白檀不感兴趣道，“无聊。”
何闲霄口吻有些认真，“你信吗？”
“不信。”
相比白檀漠不关心，白桐语气含一股气，“有病，信这些。”
何闲霄对白桐淡淡一笑，提醒道，“你有求我，客气点。”
兄弟二人长得像，唯一不同是瞳孔颜色。白桐穿着校服，看着乖乖巧巧，实际上难相处。白檀穿着白色卫衣，修身长裤，看着酷酷的，也确实酷酷的难相处。
白檀拿着入团申请单，直接道，“签哪？”
何闲霄不急于签字，唠家常，十分热情道，“别这么冷淡，好歹我们也合作几次了，先喝点水。”
“不渴。”白檀十分有距离感道。
何闲霄依旧笑脸相迎，谈条件道，“有个条件，你得先答应我。”
白桐不乐意了，“条件我已经答应你了。”
何闲霄不害臊道，“我说你哥签字需要条件。”说完，讨好的看向白檀，有请求的意味，“我决定给你当助手，同意就签字。”
“……”白檀。
白桐稍显无语道，“这是我入团申请书，关我哥什么事？”
何闲霄故作神秘一笑，“我可以给你嘉栗电话。”
“真的！”白桐没经住诱惑，转头对白檀眼神撒娇，“哥……”
“……”白檀。
为了弟弟幸福，白檀牺牲自我，同意道，“行。工资我定。”
“没问题！”何闲霄爽快道，“我不会让你吃亏，完成委托我才拿工资。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白檀被何闲霄推着出门，他不喜与人接触，这次破天荒没躲。
白桐拦下何闲霄，硬气道，“号码！给我。”
何闲霄一甩申请书，“背面写着。我们先走了。”
——福鼠事务所——
抵达事务所，才发现隔壁中医馆也是白檀家产业。何闲霄惊讶道，“你真会看病？”
白檀指了指白店长，“店长会。”
何闲霄夸道，“店长真是深藏不露。”
白店长抱着委托走过来，没看一旁的何闲霄，对白檀小声道，“新委托。”
原来白檀说他很忙是真的，一沓委托，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有委托。价格忽高忽低，低至三十块，高至三十万。
何闲霄看着三十块的委托，原来是猫丢了，三十万是当保镖。他自信满满的拿着三十万委托，自信道，“保镖我在行。我学过的。”
白檀没阻止他，而是把一堆委托都给他，“这些全部要做，不是让你挑任务。”
何闲霄抗拒道，“三十块也接？这不纯纯浪费时间嘛。”
白店长道，“我们没有定价，一块钱也接。”
“……”何闲霄。一块钱打发叫花子？
白檀抽走一半委托，没什么情绪道，“希望你有用，别做一半就放弃了。”
何闲霄傲气道，“我破的是杀人案，拐卖案。你居然叫我去找猫？”
“是你要当我助手。”
一句话堵死何闲霄。白檀又道，“电话，必要时给我打电话，我会来救你。”
何闲霄电话给了，狠话也撂下了，“向我求救吧。我做任务去了。”
白檀望着远去的背影，嘴角有弧度，他笑了。
白店长不禁担忧道，“:小檀，不交朋友会更有利。”
“没事。”
——
何闲霄累了一个晚上才完成三单，看着如厚雪一般的委托单陷入迷茫，最大金额才六千，全是小打小闹小场面的单子。
纯纯浪费时间。
突然，身后传来鬼声——小伙子，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何闲霄此时很困了，跟鬼魂打一晚上交道，阳气有些衰弱，再不睡恐怕得晕了，当即拒道，“下次。今天累了。”
鬼魂是一位年迈老爷爷，穿着十分阔气，脸色却不好，他恳求道——求你了。没人可以帮我，求你了。
何闲霄没心情与精力，再次拒道，“今天没空。”
——小伙子！求求你了……
鬼魂不断央求，甚至开始抽泣。
“……”何闲霄。
何闲霄最终心软，问道，“什么事？”
——我小孙才十二岁，我家产本是传给他的，结果被他妈拐走了。他妈把我活活闷死，拐走我家钱。
何闲霄打个哈欠，困意绵绵道，“闷死你有什么证据？我不可能这么去报案。空口无凭。”
老爷爷继续道——我儿媳出轨被我撞见要杀我灭口。我儿子早死，她一直照顾小孙，我很感动，结果去年夏天撞见她出轨。她怕我不给她家产，活活闷死我。
何闲霄内心窜起无名火，义愤填膺道，“这忙我帮定了。报酬，你应该少不了我吧？”
——肯定肯定。
突然，何闲霄眼前一黑，身体到了极限，也才想起老爷子被人活活闷死怨气极重，离他这么近肯定受不住。
老爷爷见人晕倒，坏心思涌上心头，准备占据其身体。天有不测风云。白檀正好过来，老爷子立马逃窜跑了。
白檀蹲下身，冰凉的指尖勾了勾何闲霄有些乱的发丝，不禁叹口气。通灵体，祸福相依，鬼魂能上身。
傻子，明知身体极限了还听鬼讲话。
别看白檀个子小，轻轻松松抱起何闲霄，一路走回去，不带喘的。
福鼠事务所。
白檀回来时白店长正好开冰箱。白店长饿了，给白檀拿一盒牛奶，“喝吗？”
“不饿。”
白店长看出何闲霄阳气虚弱，“通灵体不知道恶鬼厉鬼最伤阳气吗？把阳气消耗完，就是鬼的身体了。”
白檀低眸看着何闲霄，眼神有斥责也有疼惜，语气比平时温柔，“他太善良了。”
白店长说实话道，“他应该格外小心。共情能力太强，迟早吃太亏。”
白檀轻声道，“以后我守着。”
……！
白店长一惊，劝道，“小檀！你见过的死人少了？冤死，惨死，你见少了？这次糊涂到要守护……”
“嗯。”
白檀打断白店长的话，转身进入房间，把何闲霄放到床上，他则在一旁的老爷椅上半躺着。
本该至少睡足两天的人，第二天早上就醒了，还没到中午就醒了。
何闲霄盯着手机时间发愣，觉得不可思议，突然发现这不是自己床。他算睡得硬的了，睡硬床对身体好，但这个床太硬了。他半撑起身子，想起他晕倒了，应该是路人把他救回来，转头发现白檀坐在老爷椅上，吓一跳，“你不会出声啊？”
白檀莫名有些气，“不是说了给我打电话，我会来救你。”
何闲霄扯谎道，“我低血糖，晕太快，没来得及。”
白檀没再多言，起身洗漱。
何闲霄紧随其后，闻到香味去客厅一看，原来是白店长准备了午饭。他对白店长道谢，“白店长，你真是好人。”
“你吃吧。”白店长官方微笑，看着不会不适，“我和小檀吃过了。”
何闲霄回头去看白檀，看着不像吃过了的样子。他没多想，自己一个人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