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chapter 31

网纹蟒和眼镜王蛇纠缠着盘在一起,明显要小了几号的眼镜王蛇将脑袋搭在蟒的颈部,任由网纹蟒压在身上吐着信子。

对于单纯的动物来讲,蟒蛇的探出舌尖是为了采集气味信息,但是对于无从谈论嗅觉的高维生物精神体来说,这反而带了些**的意味。

这边一蛇一蟒看守着甬道的入口,另一边白时虞已经彻底陷入了混乱之中。

奥斯温放出一条精神触手,试探着侵入白时虞的大脑,白时虞的大脑几乎没有被攻击过得痕迹。

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产生了疑惑,即便是高级哨兵,长期不进行精神疏导,也会在浅层大脑留下暗伤,一般都会选择定期接受医疗向导的精神梳理。

而白时虞这个C级未结合的单身哨兵,不仅没有任何伤痕,也毫无向导梳理的痕迹。

这无异于在两军对战时枪林弹雨里溜达一圈后毫发无损——要么纯粹的强大,要么纯粹的做梦。

这很奇怪,尤其在白时虞的母亲也是向导的情况下。

“小虞,接下来我要进入你的精神图景,放轻松,让我进去。”奥斯温轻声说。

精神图景是一个哨兵或者向导具象化的精神世界,亦是他或她真实的精神状态的体现。精神图景的崩坏也反映了一个哨兵或者向导感官的失衡程度,在哨兵陷入混乱时,向导可以借助精神链接进入哨兵的精神图景将他带回,重新与外界建立联系。

然而,未结合哨兵的精神图景并不是想进就进的,向导强行进入哨兵的精神图景只会导致哨兵的抵抗,最终导致两败俱伤。

精神触手得到了精神图景主人的允许,轻轻叩开了进入的大门。

在成功进入的瞬间,奥斯温感受到了刺骨的敌意,单只存在了一瞬间,就被主人重新压了回去。

奥斯温睁开眼,愣神了片刻——越高级别的哨兵向导越难找到匹配的对象,更何况他作为一个团队领导者、攻击型向导,也一般用不着他来给下属做精神疏导,因此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到一个哨兵的精神图景——如果说奥斯温从未对白时虞的精神图景的样貌有过想象,那肯定是假的,但在他的想象中,白时虞的精神世界应该是像他一样明媚又充满活力的,或者是自由不被约束的样子,怎么都不该是眼前这般:

广袤无垠的精神世界被一处幽深不见底的裂谷分成了两部分。

一侧,灰黑色的天幕笼罩着破败的城市,太阳被乌云掩住了大部分光辉,照不透厚重的烟尘。昔日高楼大厦只剩下断壁残垣,荒芜的街区充斥着枯木荒草,风穿过空旷的街道发出呜呜的声音,孤寂和绝望在空气中蔓延。

而裂谷的另一侧,却是完全相反的场面,虽是星月高悬,但依旧满街灯火、车水马龙,繁闹的街边流淌着暖意,好不热闹。

奥斯温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的精神世界能如此的矛盾,更无法想象,拥有这样的精神图景的白时虞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只思考了片刻,选择了通往废墟城市的那条路。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镜王蛇悄悄地出现在了奥斯温的身后,想跟上男人的脚步,却又纠结地缩了回来。

“为什么不跟上来?”声音在蛇头上方响起,眼镜王蛇吓得立起了蛇身。

奥斯温轻轻拍了拍蛇头,哄小孩一样:“你主人在哪儿,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眼镜王蛇歪了歪头,豆大的眼睛眨了两下。

“它现在不能出来。”奥斯温知道眼镜王蛇想要什么,柔声解释,“你主人的精神图景很脆弱,它出来的话会加大对你主人的压力,我们找到你的主人唤醒他,就可以让它出来陪你了。”

眼镜王蛇听懂了,小狗一个蹭了蹭奥斯温的手,尾巴尖勾了勾奥斯温小腿肚,示意他跟着自己。

奥斯温稍落后一步,在眼镜王蛇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勾起了唇角。

精神体的情绪是主人真实情绪的扩大化,眼镜王蛇那时的犹豫正是白时虞内心纠结地映射,不过显然,眼镜王蛇作为直脑筋的精神体比起别扭的主人要直白的多。

眼镜王蛇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扒掉了主人的底裤,喜滋滋地游走着带奥斯温去找那个不诚实的主人。

穿过层层废墟,景物瞬间变换,一阵强烈的失重感后,奥斯温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纯白的房间。

眼镜王蛇好像变得焦躁起来,不停地用尾巴尖敲打着门缝。

他注意到,按照眼镜王蛇的长度来说,这个高度的门把手稍微抬起身子就能够得着,但它好像潜意识觉得自己做不到,只能着急地在地面上徘徊。

奥斯温伸手握住门把手,稍微拧动。

“咔哒。”

门开了,外面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廊。

眼镜王蛇更加焦躁,不停地吐着信子,不肯走出这个房间。

恐怕是再迟钝的人也能发现,这个地方曾给眼镜王蛇、还有白时虞留下来难以愈合的伤疤。

奥斯温弯下腰,将手臂伸向眼镜王蛇。

眼镜王蛇看着前面这只没有带着奇怪的皮的手,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感受到莫名熟悉的精神力,慢慢地顺着手臂缠绕了上去。

奥斯温拍拍紧紧缠着自己的小蛇,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走廊。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扇与众不同的门门缝露出了惨白的冷光,奥斯温伸手推门,却被身后的另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手腕。

“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手的主人冷声说。

奥斯温没回答,也没理会手腕上的手,用力推着眼前的门。

“你为什么非得要来到这里。”手腕上的那只手更加用力,奥斯温的手背因血液不流通鼓起了血管,眼镜王蛇也呲着牙,不轻不重地咬了那只手一口。

奥斯温到底是不舍得跟他再置气,无声地叹了口气,说:“我不推了,小虞,你先松开好不好?”

身后人没动,也没吱声,奥斯温无奈:“你不松开我怎么把手收回来?”

白时虞像是思考了一会儿,觉得有点道理,慢慢松开了手,但还是不放心地悬在旁边。

奥斯温十指相扣反抓住这只手防止挣脱,而后转过身,却被白时虞的另一只手蒙住了眼睛。

“我、我不好看,你别看我。”白时虞磕磕绊绊地解释。

奥斯温心头一颤,更加坚定地将覆在眼睛上的手拿了下来。

眼前的白时虞和现在长相相同又不同,除了稍显稚嫩之外,原本明艳的五官变得瘦削,自小灵动狡黠的狐狸眼空洞而麻木,皮肤是发青灰的苍白,头发也乱糟糟的。

“你失望了吗?”白时虞个头矮了一点,仰着头,两眼没有焦距。

奥斯温心脏钝痛,小心又轻柔地将他搂进怀中,“我没有,小虞,我永远不会。”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白时虞锲而不舍地想问出个答案。

他感受到奥斯温摸了摸他的侧脸,轻声说:“你只是迷路了,我想带你回去,小虞。”

“迷路?不……”白时虞抬起手,抚上奥斯温的胸膛,用力一推,面无表情地看着奥斯温坠入身后黑色的空洞,“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

白时虞揉着脑袋从水里爬起来,自从那个该死的芬尼恩扔了那管子气体后,与灰晶核融合产生的那部分精神力竟然真的被压了下去,以至于一时间他没来得及调整,原本属于自己的精神力失去了控制。

然后嘛,说来尴尬,本来他就对奥斯温心怀不轨,本想撒撒娇让奥斯温多关心关心自己,结果没想到奥斯温一靠近,自己就失去了意识。

总之就是玩脱了。

白时虞叹了口气,更要命的是,虽然现在是在自己的精神图景里面,但是……这他丫的是哪儿?

白时虞随便找了个方向走,冰凉的水拍打着脚踝,百思不得其解这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没走多远他就知道了,因为,眼前出现了熟悉的枯木林。

“怎么又是你?”白时虞无语地往天上看了看,好嘛,依旧是三个月亮,不过这次出现的不是弯月,是弦月。

水母生物像是没听出他言语间的嫌弃,挥挥触手像人类一样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孩子。”

找到了罪魁祸首,白时虞也不管凉不凉,一屁股做进水里,皱着眉头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水母生物遗憾地收回触手,回答道:“我一直在。”

白时虞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要不然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奇怪的东西有点委屈?

水母生物飘到白时虞身边,“我一直都在,只是你没有发现。”

“真的假的?”白时虞突然发难,手中出现一把匕首,横挥向水母生物。

水母生物被从中间割开,化成一摊浅灰色的液体,又重新在另一侧凝结出实体。

“嗤。”白时虞丝毫不觉得意外,讽刺道:“你是多见不得人,走哪儿都是张假脸。”

水母生物还没学会一种叫做“阴阳怪气”的语言艺术,认真解释道:“这不是假面,是我的拟态,来见你我不会使用假面的。”

白时虞还嘴:“那我是应该感到荣幸咯?”

水母生物依旧真诚:“是我自愿的。”

“……”白时虞被狠狠噎了一下,“你到底想干什么?”

水母生物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再谈论假面的事情,但还是认真回答:“我在等你记起来。”

“你找错人了吧?”白时虞有了中说不明白的无力感,“我上次就和你说过,我不认识你也不记得你说的什么东西,有没有可能我压根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不会记错你的。”被质疑的水母生物有点生气,“你和我的交易,我一直记着,我一直在找你。”

白时虞:“……”怎么就这么认死理呢这水母?

“行,好,就算是我,那我和你到底交易了什么,让你对我这么念念不忘的?”

水母生物开心地摇了摇触手:“你交易,你会杀死我。”

“那我怎么才能杀死你?”白时虞耐着性子问,只求它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水母生物:“不知道,我没有心脏,也没有大脑,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死,所以才和你有了这个交易。”

白时虞另辟蹊径:“那既然是交易,我在你那里得到了什么?”

“你得到了月亮。”

“月亮?”白时虞没听懂。

水母生物往上飘了飘,触手指向天上的三轮弦月,说:“你和我交易了三个月亮,现在是第三个了,只是你之前一直不听话,老是死掉。”

“你说什么?什么之前?”白时虞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一丝灵感。

“你明明答应会杀死我,却总是会因为那个让人讨厌的孩子,忘记我们的交易。”说起这个,水母生物不再是那副好脾气长辈的样子。

白时虞心中隐约有了猜测:“你说的那人是谁?”

他第一次见到水母生物是在诺曼袭击奥斯温的训练场时,他曾在见过水母生物后,脑中莫名出现过眼前闪过废墟之中奥斯温怀中抱着一节截臂,跪在地上失声痛哭的画面。

事到如今,那截断臂的主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水母生物的回答也肯定了白时虞的猜测:“当然是那个……唔,用你们的话来说是,那个向导。”

白时虞只觉得荒谬,同时也意识到那次诺曼袭击训练场的元凶,正是面前的水母,而目的则是——杀死奥斯温。

“你为什么要杀他!”

白时虞的声音颤抖着,心中全是后怕,错了,他以为那群人是为了抓他,还沾沾自喜计划成功让弗莱彻顶了锅,从来没想过竟然会是因为自己,给奥斯温带来了杀身之祸。

水母生物不明白刚才聊得好好地人类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模仿人类母亲安抚叛逆孩子时的样子说:“因为我想让你活着啊,你总是因为他死掉,然后没办法杀掉我,让他死掉的话就没有这些问题了。”

“你有什么冲我来!凭什么擅自做主伤害他!”

白时虞心中被愤怒填满,太阳穴刺痛,精神力在图景中凝成长刀,一次又一次地将水母生物斩杀,又看着它一次又一次地恢复原状。

等到白时虞停下手,水母生物重新飘回他的身边:“你杀不死我的,为什么还要白费力气呢?”

“哈?谁说的?”

白时虞手心抚过刀刃,鲜血瞬间涌出,他以最快的速度以手作剑刺入水母生物的伞状体,化剑为爪虚空一抓,后往回一拉,在鲜血的浸染下,一截似曾相识的触手显现在白时虞的手中。

失去了触手的水母生物发出刺耳的鸣叫,连同周围的景色一同迅速消散,只剩下了那三轮弦月。

“小虞?”

嘿嘿,各位客官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这个预收!

《被霸总看上我考公上岸了》

一心考公机灵受x正得发邪恋爱脑攻

文案:

海西人云知鹤千辛万苦备考一年,终于以笔面第一的成绩成功上岸,却在查成绩的当天意外死亡,穿进了一本备考期间用来放松的狗血**文里。

他穿成了自己同名同姓的恶毒男二。

主角受对竹马主角攻宿颂言情根深种,家里破产后,爷爷死前借恩情逼宿颂言娶主角受。

宿颂言拒绝无果选择了原主协议联姻挡枪,本是单纯合作关系,谁曾想原主却动了歪心思开始作妖。

在原主的恶毒衬托下,清淡如菊的坚韧小白花主角受深深吸引了真香的宿颂言,最终原主黑化无恶不作,最终被正义的主角受制裁,成为了play中的一环。

而他,很不凑巧,穿到了原主与宿颂言结婚后的作妖初期。

云知鹤:……一时间不知道是铁饭碗没了更惨,还是穿成这玩意儿更惨。

此时原主正因为作妖被宿颂言关在家中反省。

不曾想,海西DNA觉醒的云知鹤不哭不闹:我的天!有吃有喝没干扰,多好的备考环境!不就是考公吗,能上岸一次就能上两次!

宿颂言:他考公的样子真好看!

父亲哥哥为他出气,折磨主角受。云知鹤:不行!文明和谐!留案底不能考公!

好友替他不平,为难主角受。云知鹤:不可!休想为我考公之路挖坑添堵!

主角受屡次挑衅陷害影响备考。云知鹤: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为什么千万别惹备考人!

主角受装受伤,求宿颂言主持公道惩罚原主:他想害死我!

宿颂言坚定:不可能,小鹤可是要考公的。

主角受:他是装的他在骗你!

宿颂言皱眉:你自己不愿意为社会做贡献还污蔑别人,什么思想觉悟,来人!举报他!

主角受:?

云知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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