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鞭下来,背上就多一道血痕,疼痛感席卷身心,但少女还只是咬着嘴唇,一字不发。
“你认不认错?”
少女并未言语
“很好,把你养到那么大,你就这般报答我们堂门!”中年男子又是一鞭下来,突然,一个穿着浅绿衣的青年挡在的少女后面,硬生生抗下了一鞭!
“蔺时长老,你知道的,徽聿一直都这样硬脾气,何况此次任务太过艰难,江湖人趋之若鹜甚至花重金买的“美人骨”,焉知其有无?就算有,你让徽聿一个人当诱饵去和掌柜放线钓大鱼,未免有失偏颇!”
“岂有此理!养你们不是为了和我讲道理!你忘了我们恶鬼堂的规矩了吗?凶绝一道专精恶事,而你们就是我手中之刃!岂有不听指挥的道理?”蔺时怒气上来,猩红的眼睛盯着商时序,一鞭当即又要落下。
“孩儿没忘!恶鬼堂的所有规矩都一清二楚!蔺时长老,够了,你已经罚够了徽聿了!你若在想罚她,那就让我一同受罚!我们是你的利刃,被你磨秃你看你如何借刀杀人!”商时序挡在徽聿面前说。
“牙尖嘴利!”蔺时恶狠狠的鞭子刚要打下去,忽而丢下了鞭子,直接转身挥袖离去。
“姐姐,你何必呢。”商时序看着背上血迹痕痕,嘴角落雪的徽聿,一边用布擦着徽聿嘴角的血迹一边说,“虽然我们皆不认同恶鬼堂之事,但是毕竟是这个堂主护着我们,把我们带大。”
商时序一把抱住徽聿往房间前去,“姐姐,和堂主认个错,不会如何的,姐姐我知道你天生骨子硬,不肯服软,但是身在檐下不可不低头。”商时序将徽聿抱到床上,让徽聿趴着,手抚摸上徽聿背部的伤痕,徽聿扯住嘴角。
“时序,我是刺客,自从被恶鬼堂堂主救回来,我便成了所谓的刺客,可这真是我想要的吗?”徽聿冷冷的笑了,商时序没有说话,拿出药膏缓缓涂上徽聿的背上,血和白色的药膏奇异的混合在一起。
商时序有些心疼的揪了揪心,放慢了涂药的速度。“时序,我从小便没有家人了,焉知是不是家人不要我,还是说我天生是灾星?”
“姐姐,你不是灾星,你是福泽。”
“我是福泽?”徽聿笑笑,“那年我从死人堆里爬起来,有个人给了我一个玉佩,让我卖了此物活下去。”
“我是好不容易活下来的,我不愿臣服于所谓的宿命。”
“姐姐,雁门关你的惊鸿舞不是被世人称颂吗,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堂主都忌讳提雁门关?或许在那里,才能找到当年的真相。”
“雁门关?我只记得我晕倒在那里,一醒来就被堂主带回来了,然后来到这里看见了时序。”徽聿转过头看向商时序,商时序涂抹药膏的手一顿,药膏盒跌到了地上。
无间内。
黄沙漫天,浮尸千里,流血百万,尸体累累,苏瑾瑜在一片天昏地暗中挣扎,大喊爹娘,是千万人一夜之间红光满天,大火燃着,烧着心,苏瑾瑜被压着,冲破血光。
看见无数黑衣,苏瑾瑜冲过去抢了一把剑,但因年龄太小而握不住剑,亲眼看着爹被黑衣人划破脖间,苏瑾瑜眼角猩红,大喊:“爹!”
冲天火光,血迹和火形成奇异而瑰丽的色彩,把人吞吃入腹,苏瑾瑜跑过去抓住爹的手臂,爹含笑着看着瑾瑜说:“爹没事,瑾瑜,快走!”
随即手倒了下去,苏瑾瑜哭到麻木,看着手臂滑落,他摸上爹的脸大哭起来,不一会儿,火势蔓延过来,苏瑾瑜抱着爹哭着。
一记暗箭突然过来,苏瑾瑜闭上眼睛,含笑着准备去陪爹,一个妇人挡在了苏瑾瑜面前,苏瑾瑜心若死灰,瞳孔放大,竟然流出血泪,大喊道:“娘!不要不要!娘!回来。”苏瑾瑜刚要抓住娘。
手抓在空中,却突然从梦中惊醒,身体已然起来,眼睛还是猩红的,梦里流的血泪从现实中滑落,滴到苏瑾瑜手上,苏瑾瑜映在黑暗里借着月光看清了留下的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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