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事,可以等到明天再去操心。
可眼前,四周漆黑一片,地上阴冷,无法直立,得好好想个对策才是。
时战:“天韵哥,我们怎么办?”
江天韵:“这个笼子,你能拉开吗?”
时战摸索着,两手握住笼子上的两根钢筋,微微用力——
“不行。”时战答:“看来,我们暂时要留在这里了。”
“不行?”江天韵问:“我来试试。”
“不用试了。”时战拉住江天韵手:“还不知道要待多久,天韵哥还是保存体力吧。”
江天韵想想:“行吧。”
“对了,你说,明日赵锐绝会耍什么花样?”
时战:“你放心吧。我有预感,赵锐绝要倒大霉了。”
“你这又是什么样的鬼预感?”江天韵没好气地说。
“怎么?天韵哥不相信我?”时战伸出手去,摸到江天韵。
“喂,你别乱摸。”江天韵不满道。
“我看不见啊,这也能怪我?”时战声音带着委屈。可他手根本没停,一直在江天韵身上摸来摸去。“这是哪儿?胸吗?还是肚子?”
江天韵身上一阵痒,他一把摁住时战手,突然鬼使神差地想,时战真的拉不开这个铁笼子吗?
可是,他已经没机会印证了。
时战一把揽过他的肩膀,把他摁倒在地,用极其无赖的声音说:“别管什么赵锐绝了。我今天早上起太早,现在好困。哥哥,你再陪我睡一会儿。”
什么鬼?被抓到这里来,这小子还觉得困?在这么个狭窄的监牢里,他就想着睡觉?
江天韵:“喂,这儿这么冷,怎么睡啊?你给我起来!”
“哦,对,我好冷哦。天韵哥,让我抱一抱,两个人抱着比较暖和。要不然,我睡着了会冻感冒的。”时战无耻地顺手搂住了江天韵,微微用力,使他不得动弹。
江天韵:“喂,你真的要睡觉吗?难道不应该讨论一下,怎么对付赵锐绝吗?”
“哦,对,的确有点睡不着。不如,哥哥我们做点别的。”时战一手抚上了江天韵的脸,摸了摸,低头亲了下来。
“嗯~”被封住了嘴的江天韵简直无语。
这个人不是要报仇吗?不是对赵锐绝恨之入骨吗?
这么紧要的关头,都在想些什么?
江天韵想好好教育下这个臭小子。身处险境,不思考如何脱身,竟然抱着他……
可时战一手钳住他的下巴,手微微用力,掰正他脸,让他无法逃脱。
时战的唇,柔软而热切,在他的嘴上亲亲摩挲着,又时不时伸出舌头,在他的唇上轻轻抵舔,一点点湿润他的唇……
江天韵感觉到唇上一阵阵酥麻,那酥麻逐渐漾开。他思维开始迟钝,大脑开始空白。唇上的酥麻带到全身,及至大脑,将理性思绪一点点驱开,唯留下一阵阵荡漾的舒适.....
自己刚刚想说什么来着?他闭上眼睛,又睁开。努力想找回意念。可努力是徒劳的,想不起来了。算了,他放弃努力了,应该不重要……
时战的舌头已经深入他的口腔,轻轻点触他的上颚。
上颚有点痒,感觉到时战灵巧的舌头在里面作怪。脸不再仅仅是酥麻,更是愈加火热,逐渐烧起来。他想把时战推开,可手里竟无一分力气。
舌头突然被紧紧含住,一丝一毫挣脱的余地都没有。这样被束缚住的感觉,极大程度地点燃了江天韵。每一个细胞都在酥麻、融化,脸上每一寸肌肤都犹如小虫子在爬,麻痒、灼热。内心深处,有种压抑不住的渴望,想冲破一切障碍,叫嚣着寻求抚慰……
他控制不住地哼了一声。
这极小的一声,却一瞬间在时战心里炸开了。他的哥哥,享受到了欢愉。他的哥哥,在渴望他……他不是多有经验的人,可这一声哼,极大地鼓舞了他。他深吸一口气,极力压抑着自己撕碎江天韵衣物的**,慢慢地□□着江天韵的唇舌……
“哥哥,想要吗?”时战极其具有蛊惑性的声音,在江天韵耳边响起。
江天韵已烧的浑浑噩噩,根本没听出来时战说的什么,只是凭本能点了点头。
时战一只手伸下去,解开了他的腰带……
小黑屋里一丝光线也无,视觉完全派不上用途;而换来的,就是触觉的极端敏感。屋子身处地下十多米,没有一扇窗户,也听不到周围一点声音……
无法判断时间过了多久。
等江天韵从疲累中缓缓醒来,身边的人第一时间握住他的手。
时战:“哥哥醒了?”
“嗯。”江天韵很庆幸在黑暗中,时战看不到他烧红的脸。他居然在敌人的监牢里,和时战这样胡搞……
时战:“哥哥睡好了吗?”
江天韵只是羞红了脸,不知该如何回答。
“环境有限,只能先让哥哥舒缓舒缓,等咱们回去,找张大床,再给哥哥服务全套。”时战没羞没臊地说。
“你给我闭嘴。”江天韵终于没忍住。
身旁的人嘿嘿一笑,坐起身来:“我发现,哥哥越是害羞,就越容易生气。一生气,就会骂人。我平时很少挨哥哥骂,为这事,哥哥骂了我好几回了。”
江天韵顿时又不知该如何说话才好。
“没关系。”时战又上手搂住江天韵:“哥哥害羞也好、生气也好、骂我也好,我都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你能不能把精虫赶一赶,赶紧想想怎么出去!”江天韵想打人。
时战:“你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我们就走。”
江天韵:“怎么走?”
时战松开江天韵,来到铁笼边,一手抓住一根铁棍,两手用力一分,铁棍吱嘎作响,逐渐往两边分开去。不过半分钟功夫,时战已把铁笼拉出一个大洞,足以一个人通过。
时战招呼:“哥哥,快过来。”
江天韵顺着声音过去,突然狠狠一把捏住时战。黑暗中看不清捏了哪儿,只听时战一声闷哼,却又不好发出声音,怕被外面的守卫听见。
江天韵:“你骗我骗的很开心啊 。”
时战:“嘿嘿,哥哥,这事其实是你的错啊。”
江天韵:“怎么又变成我的错了?”
时战:“谁让哥哥昨天晚上不放我进房间?我不就是想和哥哥亲热亲热吗?”
咚一下,江天韵忍不住用指节敲了下时战脑袋:“你开了闸,收不住了,是不是?”
时战哎呦一声,也不申辩,一边从铁笼口往外爬,一边小声嘟囔着:“哥哥又不是没舒服到。”
江天韵被这句话一下臊的满脸通红,气得用力一脚踢在时战的屁股上。
时战整个人被踢的往前一扑。右手指尖碰到小屋的铁栅栏。只听呲一声,仿佛电流划过的声音。时战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江天韵一下慌了神,赶紧爬出铁笼,摸索到时战身边。小声问:“怎么了?你别再骗我。我会很生气的!”
时战呼呼喘着气,半天才说:“铁栅栏上通了电。”
江天韵犹如被当头一棒:“那你怎么样?”
时战:“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江天韵摸摸他的脸,额头上薄薄一层汗。再去摸他的右手。
时战:“别摸,伤到了。”
江天韵心疼得要命:“疼不疼?”
“疼啊。”时战轻轻叫唤:“哥哥多亲亲我。”
明知道他在耍赖,江天韵还是忍不住多亲了几下。
江天韵:“那现在怎么办?出不去了。”
“好像是。”时战说:“要不然,我们继续回到笼子里睡觉吧。”
江天韵狠狠拧了他一把。
突然,完全黑暗的世界变得亮了一些,那光亮越来越多、越来越近,还伴着轻微的脚步声。
江天韵和时战顿时安静下来,趴伏在地,静待脚步声走进。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走进,光亮时明时灭。脚步声在江天韵他们的小屋前站定。钥匙插进铁门的声音响起。
时战悄悄爬起,挡在江天韵身前。
门吧嗒开了,光线又亮起。是手机屏幕的背景光。
“时少。”门口的人小声喊。
时战一看,居然是郭佩。他起身走到门口:“怎么会是你?”
郭佩:“时少你离开后,我想办法混进了联盟,目前在这个监狱当看守。详细的出去再说。现在深夜,外面看守正是最薄弱的时候。”
时战略一思索,就招呼江天韵,一起跟着郭佩往外走。
一路上,偶尔有笼子里的囚犯,发出各种声音。呜咽的、拿头撞地的、敲铁笼子的……但声音都不大,不会影响看守晚上睡觉。
江天韵想起,刚进来时,看守说有一名囚犯,因为夜里哀嚎,被拔了满口牙。就因为这个原因,这些囚犯在痛苦中,也不敢发出太大声响。
他不忍再看,加快脚步,跟着郭佩往外走。
三人来到廊巷入口,郭佩转过身,示意他们放轻脚步。江天韵注意到,廊巷旁边,有个小屋,里面点着昏黄的灯,正有2个看守呼呼大睡。
他们小心经过看守身边,一步步踏上来时的台阶。
越是到门口,江天韵倒反而越紧张起来。时战突然停下脚步,拉住江天韵的手,用力握了握:“天韵哥,有我在,没事的。”
江天韵心里一下安定很多,朝他点点头,继续往上走去。
十几分钟后,三人来到小圆形拱门处。
“稍等。”郭佩示意两人贴墙站立,尽量隐蔽身形;自己先走上去,轻轻打开拱门,朝外看了看。
“快过来。”郭佩转头喊。两人快步跟上。
三人先后跨过拱门,终于离开了这个阴暗湿冷的地下牢狱。
外面虽是夜间,但夏天的风吹在身上,仍是暖暖的。比起刚刚的地下,温热了许多。
“跟我走。”郭佩说着,在前面带路。两人跟着他朝外面走。
“外面还有一道大门,过了那道大门,就是马路。就会安全许多。”
时战点点头,抓着江天韵的手没放,一起小声往外走。
时战:“大门的守卫怎么办?”
“放心。”郭佩说,“我都弄晕了。”
三人贴着墙边,脚步快速、悄无声息往外走。大门就在不远处,再有5分钟,就能出去了。
就在这最后一刻,突然,大门上的一排探照灯亮起,直直打在江天韵三人身上。路灯也一盏接着一盏,逐个亮起。本来黑漆漆的夜,顿时灯火通明。
大门守卫的小屋子里,走出几个人。江天韵定睛一看,为首的正是赵锐绝。
赵锐绝:“等你们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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