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盖过了屋内声响。
“你不想见我吗?如今我来了,你不高兴吗?”
季舒月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坐在床边,恶趣味的看着叶斯砚。
此时的叶斯砚跪在地上。
没想到这句话刚一出口,就见到叶斯砚的耳尖悄悄染红,他缓缓抬起了头,却不敢看向季舒月。
即使刚离开不久,他也无法控制住对她的思念,哪怕被嫌弃,被怒骂。
季舒月捏住了他的下巴,逼迫他与她对视“你挺会装啊,才出去几天,这表情就像被抛弃的狗一样,可怜兮兮的的给谁看啊,谁又能关心你啊,上赶着冲别人摇尾巴吗?”
不是这样……阿月…”话还没说完,就被季舒月的一巴掌打断了“谁准你这样叫的”紧接着又踹了一脚。
火辣辣的疼,叶斯砚眼前一阵昏黑。
来不及思考,他重新跪好“我错了,您不要生气”
他真的没有故意做表情博得同情,如果小姐会生气的话,他以后不会这样了。
季舒月闭上眼睛尝试平复满是怒火的内心。
因着是叶斯砚的居所,地方偏僻,平时他也很少回来,晚上总是被季舒月安排明明算不上任务的任务,但一想到是小姐的命令,他不敢耽搁,内心还会窃喜小姐总会想到自己,现下屋内属实有些潮湿。
安静了些许片刻。
“小姐,您不冷吗?要不要下奴送您回去”叶斯砚试探性的开口。
季舒月不允许他唤她的名字,也只准他以奴隶身份同她讲话。
“我刚来你就赶我走吗?”季舒月刚下去的怒气又要爆发。
“我只是担心您会着凉,况且您早就知道我的想法不是吗?”叶斯砚极为认真的看着他。
她当然知道他的想法,而且刚才她也玩笑似的说了出来,但她不在乎。
季舒月牙似的眼睛弯了弯,与她的性格是有些反差“那不如我们做些取暖的运动吧”
这看似温柔的笑容引诱着叶斯砚,心理和身体都在告诉他不要拒绝。
“什……什么”叶斯砚有些不解的问。
季舒月把他拉到床上,笑容也随之消失“你真够贱的,真的不懂吗?”
他当然懂得,毕竟经历了许多次,但是他不愿意把她往不正确的方向上引导,尽管每次都是她先挑起的。
“你在想什么,我的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还是说你根本不想回答”季舒月逼问他。
她明白现在的行为让他为难的程度,可她就是不想要他开心,看他纠结的样子自己反而开心了。
其实他同意了,自己也不吃亏,何乐而不为呢,不过她为何有点期待他不得不的样子呢?
“不可以,我们的关系……”叶斯砚低下了头,等待着她的冷嘲热讽。
果不其然,季舒月又扇了他一巴掌,好像使劲全力“什么关系,你情动时不说这种话,跟我玩欲擒故纵吗?可惜我不吃这套。”
叶斯砚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他真的很痛。
“真是无聊透了,你躺下吧,配合我,你不也很高兴吗”季舒月挑了一下眉头,转而将他推倒。
索取……
不知何时,叶斯砚的眼角滑落了一颗泪。
这样看他起码还是有些用处的,总比什么没有好。
季舒月自然注意到了这颗泪珠,她抬起手,用力将它擦掉,像是蹂躏他那般蛮横。
无声的……寂静的……孤独的……
一夜潮动。
??下过雨后的清晨有些寒凉,正值三月,细数季舒月在庄的日子也没几天了。
季舒月今日穿了一件束身的衣服,想着练武可以方便些,毕竟十天没有拿过剑了。
为了她的京城一行,季母可谓做足了万全的准备,既不舍她离去,又不忍她无自强的能力。
有时候季母也会想不如就一直宠着孩子吧,如果她能一直活下去就好了,以她的能力来说,那么她就可以永远保护她,可现实和理智告诉季母这会害了她。
自幼时季母为了家族将她送往季舒月外祖母那段时间,未来做到每一个决定,她都要适当狠心。
季舒月早已下定决心要去往京城,这样便不用每天只呆在一寸天地之内,而且还可以一个人自由的生活的一段时间。
更重要的是她要变得更强,强到让别人畏惧,而非独自担忧的落泪。
身处险境唯有靠自己,相信自己,更容易脱离麻烦。
季舒月觉得这几天的练习根本没什么辛苦的,反倒是季母季父时常过来关心一下。
夜里,季母来季舒月房里。
”阿娘,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此去是女儿成长的一个历练,流血受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季母望着舒月,若有所思道“月月,我问你,你真的不打算带小叶去吗?阿娘尊重你的选择。
想当年,季母处理完家族的事情之后便立即去季府接季舒月,未曾料到马车中途被偷袭,下属为护主损失惨重,季母不幸受伤。多亏遇到中途采草药的老妇人,便是叶斯砚的祖母所救,方可得救一命。
季母为报恩情,于是听叶斯砚祖母所言,将他带回山庄,让他在山庄有个好出路。
却没想到从季舒月见到叶斯砚开始,就有各种不满。至今也不知道原因。
面对女儿对叶斯砚的刁难,季母季父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要,阿娘不如把他送回去,我知道他祖母对你的恩情,但这些年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让他回去为他祖母尽最后一份孝心吧。”
季舒月真心希望母亲能被她的话打动,这样她就可以永远见不到叶斯砚了。
季母有些动摇“也是个办法……”
没等季母说完, “那我去跟他说吧,阿娘,我可以转达,或许趁着这次机会我们也能冰释前嫌。”季舒月一字字的吐出最后四个字,而后殷勤的注释着季母。
该说什么样的话和你道别呢,叶斯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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