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晚了,季舒月自然不可能亲自去找叶斯砚,她知道用不了一柱香的时间,叶斯砚便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想起之前夜里她故意给叶斯砚安排的任务,让他做夜宵,骗他他上山挖药材,派他下山偏偏还要他天亮前回来,而叶斯砚偏偏傻傻的这么做了,简直可笑。
或许今晚是最后一面了,她可不会让他走的轻松,定要找个理由好好罚他。
一柱香时间过去了,怎么办,你回来晚了,看来真的觉得自己最近太轻松了吗,那我可有的是方法让你难以忘记这个夜晚。
季舒月将自己房里的灯吹灭,不过一会儿,房外便有脚步声,那人似乎有些犹豫。
季舒月忽的将门打开,将叶斯砚拉了进来,目光凶狠的看着他“回来的这么晚,不想活了吗?”
叶斯砚连忙将自己受伤的手掩了掩想要解释“我只是去…”
没听他说完,季舒月放开了他,将叶斯砚打断“我不管你干嘛,这和我没关系,我想你应该没忘记规矩。”
“我明天会去领罚的”叶斯砚低下了头,显得十分脆弱。
他真的很想解释给她听,他找到了季舒月丢失的猫,为此受了伤,也耽误了时间回来。
但是如果是他送给她的话,她恐怕二话不说就将猫丢弃,毕竟她一直很讨厌自己,哪怕自己碰过的,她都不想要了。
算了,等明天他还是悄悄把猫放回来吧,这样她就不知道是他找到的,也不会再嫌弃了。
“那可不行,我想现在就要你受罚”季舒月若无其事的理了理衣袖。
叶斯砚知晓她的意思“那就请小姐责罚。”
对他来说,小姐的惩罚确实更难以忍受些,但他不想惹小姐生气,总比过小姐不离自己的好。
“那你且脱了衣服,最近我新从医师那里学了些针灸,试试看能不能在危险时刻保命。”
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这可以让她脱险的穴位的准确位置,对于那些歹徒什么的,她喜欢看他们痛苦,然后再斩草除根。
一刀砍死,不是最容易解脱吗。
说完季舒月点起了灯,将针从里屋拿出来。
她把针在火苗上烤了一下,转身看见叶斯砚脱下了衣服跪在那里。
??季舒月走进,寻找每一个让他疼痛的穴位。
扎下第一个,叶斯砚的冷汗冒了出来,第二针,他有些难受的闷哼出声,接着第三针,针针至痛,他撑不住的倒在地上……
季舒月面露不悦“如果你叫出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没打算放过他,扎了大概十根左右。
叶斯砚一味地蜷缩着,背部大片的血流出,疼得几乎要晕厥,仅剩一丝意识勉强醒着。
季舒月碰了碰他,哪曾想叶斯砚的头微微的靠过来。
季舒月不留情的将他推开“真是贱。”
她站了起来,重新坐下来,随后看向叶斯砚“你一定很疼是吧,相信我,过了今晚你就不会疼了,阿娘告诉我明天就要你离开了。”
她拿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接着说下去“以后我们不会再见了,最好永远也不要再遇见,其实有时候我很想杀了你,我无数次的说过你真的让我感到厌烦,但是我又没办法真的杀了你,你祖母的情让你给承了,我季氏并非忘恩负义之辈,留你到现在也算报恩了,好好照顾你祖母的晚年吧。”
在听到季舒月说离开的时候,叶斯砚就清醒了大半,准确来说是被吓醒的,一股恐惧感占据他心头。
他慌忙的撑着胳膊让自己起来,但是浑身没有力气,只有疼痛感。
“不……我不要……我不想……离开……”叶斯砚说这几个字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断断续续的,季舒月差一点听不清。
而这句话让季舒月的怒气到了极点,她再次走近,脚踩在叶斯砚的手上,故意用力。
“我之前说过什么,在我面前不能说不这个字,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离开的这几天把以前的所有都忘的一干二净了是吗。”季舒月就这般望着他,不带任何情感。
她很生气,忤逆她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你就是养不熟的狗,你祖母把你捡回来,你就这样在别人脚下当牛做马吗?”季舒月质问他。
“没有,我经常会抽出时间去……看望祖母,祖母也希望……我能够……留在这里。”叶斯砚吐了一大口血,他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晕倒了。
啪一声,季舒月给了他一巴掌“不管什么,反正如果让我再看见你,我不会客气,今天的惩罚只是冰山一角。明天阿娘说会送你离开,我现在可是无比期待。”最后一句话季舒月才缓和了一些语气。
止不住的泪珠流出,叶斯砚感觉痛,身痛,心更痛,浑身都痛“求你……求……求你,不要……不”
不要让我离开,我不要走,我只想在你身边。
季舒月只看到他略张的嘴,却听不到说的什么,是什么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她打开门,月光照了进来,但她并没有转身,“天亮前醒来,收拾完完再离开,没人会清理你肮脏的东西,再也不见了。”
这是季舒月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在暗淡的视线里,叶斯砚模糊的看见迎着月光,走出去一个人,那人没有一刻停留……
不知何时,叶斯砚醒了过来,身上温度高的可怕,发烧了。
他只注意的天还灰蒙蒙的,四周静悄悄,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动作迟缓的打扫这里,关上门。
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漫无目的的走着。
他来到了季母的住处在大门前跪了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清晨,季母从下人得知那里得知叶斯砚已经跪在门口几个时辰了,目前来看看来分别也是个选择。
当初,季母把他带回来时,叶斯砚的祖母告诉她自己已经年老,养这个孩子早已力不从心,救下季母,为这个孩子谋得好人家,让他能够活下去也行。
季母瞧这孩子乖巧,也是能吃苦的。马上也要接季舒月回家,留着他当个解闷的也不错。
况且在治疗期间,季母得知叶斯砚的血有止痛作用,还能加快伤口的愈合。若是以后舒月受伤,也可以进行医治,这也是季母将他带回来的原因之一。
可谁知季舒月见到叶斯砚便闹得不愉快,问舒月二人可曾见过,叶斯砚刚想开口,舒月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
季母后来也没有多问。
随着两个孩子长大,季母就发现舒月对叶斯砚的各种不满,对他的讨厌也溢于言表。
季母发现自己错了,或许把叶斯砚送回去,舒月每天会开心。至于叶斯砚祖母的恩情,她也算仁至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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