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曲灼顿了顿,弯着脖子把脸深深埋到项衡颈间,似乎恢复了清醒。
项衡喉结滚动,维持着理智客观说道:“发情是正常的,不用不好意思。”
“你好香啊……”曲灼突然来一句。
项衡:“……?”
曲灼安静了不到三秒,开始盘他,细长的信子探到他喉结上,尾巴紧紧缠绕在他腰间,细细的尾巴梢贴着他的腹部垂下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不安分地扫来扫去。
项衡瞳孔地震,呼吸急促起来:“别别别……别闹……”
“项衡,你身上好香。”曲灼声音很轻,温热的气息直往他耳朵里钻,激得他脊椎一阵颤栗。
明明是冷血动物,呼吸却是热的,身体相贴的部位更是有逐渐发烫的迹象。
项衡按住在身上乱蹭的蛇,哑声道:“小灼,你先变回人形。”
曲灼有些委屈:“你不喜欢我的本体吗?”
“不是。”项衡说得有些艰难,“这样显得我很变态。”
曲灼愣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笑着笑着,身体开始发生变化。
项衡仔细托着,生怕将他摔了,可等曲灼变成人形后,他手里的重量并没有多少变化,曲灼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圈着他的腰,在他身上扒得牢牢的,几乎用不着他使力。
掌心的触感从冰凉坚硬变得温热柔软,项衡忍着没动,抬眼看向曲灼。
曲灼笑完后终于清醒了点,他有些逃避地移开目光,偏头将脸贴在项衡额角,小声解释道:“其实我们修炼成人形的蛇不会轻易发情的,太不符合人类的生理机制了。”
项衡:“那你怎么……”
曲灼头埋得更低,脸贴着他的脸:“可能是因为酒精,我酒量太差了,现在正好又是春天……”
项衡:“所以,你确实发情了?”
曲灼没说话,但急促的呼吸已经给出了答案。
项衡压低声音:“以前有过吗?”
曲灼点头:“刚成年的时候,还不太会控制。”
项衡问:“当时怎么解决的?”
曲灼很干脆地腾出一只手伸到下面:“这样。”
项衡头皮发麻,猛地转身将他抵到墙上,抬手捏着他下巴将他脸转过来:“现在你有男朋友了,有的事可以交给男朋友做。”
曲灼脸颊滚烫,眯起眼朝他挺了挺腰。
项衡闷哼一声,对着他的唇用力吻过去。
“唔……”曲灼闭上眼,身体阵阵发软。
发情期的蛇本就敏感,让项衡这么一亲,再次不安分地贴着他蹭起来。
人形乱蹭和蛇形乱蹭给项衡带来的影响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项衡呼吸失控,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他将曲灼狠狠抵在墙上,亲得曲灼受不了,再次变出蛇尾盘上他的腰腿。
项衡贴着他的唇含糊道:“松开一点,我不好走路了。”
曲灼轻哼:“你要去哪儿?”
项衡声音很低:“床上。”
曲灼气息变得更烫,尾巴变回双腿,重新盘到他腰上。
项衡抱着他走到床边倒下,将他压在柔软的被子中,一手轻抚他的脸,另一手顺着他绷直的颈线向下,缓缓解开睡衣纽扣,亲吻也随之渐渐下移。
片刻后,曲灼猛地挺起腰,半眯的眼倏地睁开,金黄色瞳孔中闪过震惊,双手忍不住朝下伸过去。
项衡抓住他的手按在床上。
曲灼难耐地扭动起来,又让项衡扣着腰压住。
室内空气变得灼热,空调已经无法降温,曲灼面色潮红,颈线绷得很用力,最后他嗓子里突然溢出哭声,力竭地陷进柔软的被子中,彻底瘫成一条废蛇。
项衡伸手摸了摸他脸上的泪水。
曲灼扭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
项衡往上挪过去,靠着床头将他搂进怀中。
曲灼安静地贴在他胸口,半晌没吭声。
项衡以为自己做得过了,反省片刻,低声道歉:“对不起,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那下次……”
“下次是什么时候?”曲灼突然抬起脸。
项衡愣住:“……啊?”
曲灼脸贴着他胸口蹭起来,金黄色的瞳孔微微眯起,一脸回味道:“就现在吧。”
项衡眼神轻颤,低头看着他:“什么?”
曲灼跨坐到他身上:“再来一次。”
项衡呼吸微乱:“这么快?你休息好了?”
曲灼用力点头:“嗯!我还有个备用的!”
项衡:“?”
没等他反应过来,曲灼已经开始投桃报李,动作生涩但相当热情。
项衡哪儿受得了这样的刺激,没忍住再次将曲灼控在柔软的被子中间。
一回生二回熟,项衡技能提升飞快,没多久就把人刺激哭了,而且这次哭的时间明显延长。
结束后,曲灼力竭地贴着项衡,哑着嗓子问:“空调是不是坏了?好热。”
项衡瞄了眼空调:“没坏。”
曲灼埋头往下移:“我帮你。”
项衡捧住他的脸:“不用,你累了,好好休息。”
曲灼又把手伸下去,再次被项衡握住:“真不用。”
他不满意地皱起眉:“那怎么行?不公平。”
项衡轻笑,托起他的脸,低头一遍遍亲他:“没事,我没有发情期,可以忍。”
曲灼抬起眼,泪湿过的瞳孔像泡在水里的澄黄色琥珀。
项衡忍不住又去亲那双漂亮的眼睛。
曲灼眼睫轻颤,呼吸又有了发烫的迹象,小声哼哼:“你别勾引我了。”
项衡:“……?”
曲灼把手按在他腹肌上:“我想再来一次。”
项衡:“???”
曲灼指尖游移,金色瞳孔紧紧盯着项衡,双腿时不时变回蛇尾试图缠绕在他腿上。
项衡刚刚色迷心窍顾不得思考,现在才想起来蛇的特殊生理构造,不由得头皮发麻。
变成人形的时候明明只有一个,备份在哪里?这是要累死他?
事实证明,暂时累不死。
曲灼哪怕某些东西能轮休,但身体的总精力是有限的,在第四次结束后,曲灼终于累得昏睡过去。
项衡抱着他去洗澡,换上干净床单被套,自己再去冲个冷水浴,等忙完已经接近凌晨。
两人都这么亲密了,他也没必要睡沙发了,干脆在曲灼身边躺下,把人搂在怀里,闭上眼补觉。
迷迷糊糊睡了没多久,他被脸上的潮热弄醒,费力睁眼一看,是曲灼在亲他。
“你醒啦?”曲灼目光火辣,充满期待。
项衡:“……”
半个小时后,曲灼哭着求饶。
一个小时后,曲灼在衣帽间对着镜子泣不成声。
又过半个小时,曲灼在卫生间贴着冰冷的瓷砖再次崩溃。
天亮后,曲灼浑身瘫软地被抱回床上。
项衡带着冰凉的潮气回到他身边,低头吻他:“幸亏今天周六不用上学。”
曲灼眼睛猛地一睁就要起身:“糟了!我还要给星竹上课!”
“没事。”项衡按住他,“我帮你请假了。”
曲灼松了口气,再次躺下。
项衡摸摸他的脸:“你再睡会儿,我去给你做早饭。”
“不用。”曲灼打了个哈欠,“你也睡会儿。”
“我等会儿要去上班。”
曲灼再次睁开眼:“你不累吗?”
“一个晚上还好,天天这样可能撑不住。”项衡笑了笑,低头在他眼皮上轻吻,“看来我的日常锻炼还要加点强度。”
曲灼脸有点红,可能因为酒醒了,不再像夜里那么奔放,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当然不会天天这样……”
项衡只陪他躺了一小会儿,看他睡熟了就起床准备早饭,留好字条换好衣服出门。
他平时不需要像普通员工那样按时按点上班打卡,但不巧今天有个会议,不去不行。
他喊老张过来接,下楼的时候,车已经停在路边等着了,老张出来给他开车门,一抬头目光落到他脖子上,惊得瞪大眼。
项衡:“怎么了?”
老张指指自己的脖子:“老板,你这里……要不要挡一下?”
项衡弯腰对着后视镜照了照,很明显的一片吻痕,他早上洗漱匆忙没注意到。
“不用。”项衡嘴角弯了弯,“就这样挺好。”
老张:“……”
等到了公司,老张跟着项衡一起进入公司大楼,前台员工起身打招呼,眼尖地瞄到项衡脖子,声音差点劈叉,她立刻朝老张投去一瞥。
老张目不斜视地点点头。
项衡一走,前台立刻坐下去,迫不及待地打开小群分享八卦。
消息传得飞快,等项衡走进会议室,员工们已经对他的另一半展开了丰富的想象及推理,从豪门千金到灰姑娘,各种人设应有尽有。
但很快,有人拓宽思路:性别不要卡得太死。
毕竟那痕迹挺明显,项总的对象看上去力气不小。
中午休息的时候,几个人凑在前台窃窃私语。
“要不去问问老张。”
“问不出来的,老张嘴可紧了。”
“那不一定,项总这么高调,肯定是要官宣的。”
“那老张更不可能提前透露啊。”
“也对……”
正聊得热火朝天,突然一道声音插进来。
“请问……”
众人齐齐回头,眼前一亮。
站在大家身后的是一个从没见过的青年,身高腿长、五官俊美、气质很独特,就连微微皱眉的样子都漂亮得不像话。
就是不怎么像跑业务的,不会是哪个合作商家的公子吧?
前台立刻站起身,露出礼貌的职业微笑:“您好,有预约吗?”
曲灼摇头:“没有。”
前台拿出本子和笔:“没有预约的话麻烦在这里先做个登记,先生您要找谁?我帮您打电话问一下。”
曲灼垂眼写下自己的姓名和电话:“我找项……找你们项总。”
前台笑道:“项总正在开会,暂时不方便接待您,您在休息区稍坐片刻,我给秘书办打个电话问一下。”
曲灼深吸口气,点点头:“谢谢。”
前台指引他去沙发边坐下,又给他倒了水,这才回到工位打电话,然而秘书办那边一头雾水,说根本不知道曲灼这个人,合作商也没有姓曲的,她只好挂断电话,再次走向曲灼。
“曲先生,请问您找项总有什么事吗?”
“私事。”曲灼站起身,“他没空就算了。”
前台张了张嘴,就见曲灼低垂着眉眼转身往门口走,走出去两步又回头对她微微点头,说了声“谢谢”。
前台看着他略显落寞的背影,不禁捂住心口:“这是什么我见犹怜的美色……”
刚刚聊八卦的几个人凑过来。
“看上去心情很不好哦,但又很有礼貌。”
“这姿色、这神态,还说找项总有私事,不会是……感情上的私事吧?”
“那真是可惜了,项总早上春风得意,显然已经有了心头好。”
“所以是……失恋?”
“项总之前恋爱过吗?他好像一直都是工作狂吧?”
“也对,看来这位只是一厢情愿。”
“听起来更惹人怜爱了。”
“天哪,项总放着这样的美人不要,他对象得是个什么样的天仙?”
“哎哎哎!美人回来了!”
众人齐齐瞪大眼,就见曲灼去而复返,走在他前面的竟然是出去抽烟的老张,老张冲前台摆摆手,意思是不用管,之后就领着曲灼走进直达专梯。
众人:“!!!”
更汹涌的八卦在公司小群之间飞速传播,对此毫不知情的曲灼跟着老张上楼后走进项衡的办公区。
外间坐着几个秘书,因为是休息时间,他们也看到了八卦,此刻忍不住悄悄行注目礼。
老张不能私自进项衡的办公室,只好让曲灼坐在最靠近门边的沙发上,又倒了杯热水过来,关切问道:“小灼,你哪里不舒服?项总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要实在着急,我带你去医院?”
这个角落有绿植遮挡,曲灼略微放松表情,烦躁的情绪一览无余,他用力抿了抿唇,拿起水杯又放下,开口时嗓子已经有些哑了。
“有凉水吗?最好是冰的。”
“有。”年轻人都爱喝冰的,老张没多想,去冰箱里给他拿了一瓶冰镇矿泉水。
曲灼拧开瓶盖,没几口就灌下去了,看得老张目瞪口呆。
曲灼放下空瓶子,很不舒服地皱起脸:“没事,我再等十分钟,要是他还没结束,我就先回去。”
老张挠头。
曲灼表情实在太差了,这两人不会是吵架了吧?可早上项总明明很高兴啊!
一转眼,十分钟过去。
曲灼缓缓起身,似乎脚下都站不稳了,扶着墙往电梯走。
老张看得心惊肉跳,连忙跟过去:“小灼,你到底哪儿不舒服?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吧!”
曲灼摇头:“没事,你忙你的,我回去了。”
正在这时,走廊另一头会议室的门打开,项衡在几个中年人的簇拥下走出来,一抬眼就看到缓缓合拢的电梯门后那张熟悉的脸,面露错愕,险些怀疑自己看错了。
然而短短一瞬,他敏锐察觉到曲灼异样的神色,心里一惊,立刻抛下身后众人大步朝电梯跑过去。
“小灼!”
曲灼抬起头,电梯门合拢,很快又重新打开。
曲灼看着朝自己跑来的项衡,瞳孔闪过一抹金黄,萎靡的神色瞬间消散。
没等他反应过来,项衡已经冲到电梯门口,一把将他拉出来。
牵手时彼此皮肤的接触让曲灼打了个颤,他脚底变得酸软,几乎连路都走不动,要不是保持着理智,差点就变回蛇形瘫到地上。
曲灼掌心滚烫,项衡担心他发烧了,连忙弯腰将他打横抱起,推开办公室的门,带着他进去。
厚重的门板隔绝了外面好奇的目光,项衡还没来得及往里走,就被曲灼的尾巴紧紧缠住。
曲灼用最大的力气挺起上身,口吐热气:“项衡……”
项衡被撞到门上,下一秒就被堵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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