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取胜

经过一晚上的询问,采花贼终于松口了。直言他捉到人,就会有马车接应,通过马车运送出去,他曾经悄悄跟踪马车的去处,便是那军营的位置。之前的沈锦,也被他用马车送出去了。

林芸,又问出了那马车接应的位置,得知消息后,几人在采花大盗所说的位置蹲守,终于逮到了那辆马车。

在逼问之下,车夫说出了:“这是给军营内的监察使大人准备的。”

“你可有何证据。”

车夫将接头之人描述了一下,监察使团之中的确有这么一人,不过不是监察使,而是随侍。

本以为监察使团只是皇帝派下来的酒囊饭袋,用来绊住他们的手脚,竟然还会做出如此愚蠢丧尽天良的事。林康连连感叹,晏驰深也面色不虞。

不过多时,几人再度出发。

...

边关前线,军营驻扎处。

某大腹便便的宽袍人士扭了扭腰带,而后踏着外八走了出来。一辆马车停靠在一旁,车夫带着斗笠,看不清面目,只是身形分外高大。

宽袍人士走了过去:“这次的货怎么样。”

斗笠下的人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睛,宽袍人士见到来人的面孔,如触电般一激灵,跌倒在地,瑟瑟发抖:“将...将军。”

一股腥臊传来,竟是失禁了。

...

营帐内,监察使团众人正饮酒作乐。

他们受皇帝任命而来,心知肚名,自己实际上的任务是要给摄政王使绊子。

而如今晏驰深下落不明,不知是死是活,军营中更是无人能制衡得了他们。

习惯了上京的载歌载舞,娇妾在怀,在这禁嫖赌的军营中,属实憋得狠了。便让人弄些美人来。

至于怎么来的,他们并不在乎,只要保证有足够的美人供他们亵玩便可了。

营帐拉开,众人扭头一看,堵在门口的人面色僵硬,脸上留着冷汗,眼瞳转动,身体却不敢动分毫。

有人笑道:“刘发,让你去找美人,你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而后,那人笑容一僵,因为他看到了刘发身后的人。

...

一个消息轰动了大启。

战场上失踪的摄政王回来了!而监察团一众竟为一己□□干那些拐卖良家妇女的勾当,幸而被摄政王察觉,将犯案的监察使团众人皆斩首,此外,还整肃军营,重振军纪,将一些违纪之人通通贬了出去。

远在千里之外的上京。

十五六岁的小皇帝晏金池得知消息,将桌上的东西都一扫而空,周围皆默不作声,不敢触小皇帝的霉头。

晏金池面色扭曲:“未经请示就直接斩了我派去的人,晏驰深还真不把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回头想了想,一拍桌子,又道:“那派去的那些人也真是废物,竟自己送上把柄让晏驰深拿捏。”

又有人上报,蚩国近日又来犯。恐怕还得留着晏驰深打蚩国才是。

晏金池冷笑:“那便再给他一些时日。”

门外有人传报,太后到。

一随有了岁月痕迹,但依旧婀娜的女子进殿,正是晏金池的生母,郑太后。

郑太后见满地的残渣,道:“是谁又惹得我儿不高兴了。”

晏金池神色阴沉:“母后,晏驰深把我派去的人都杀了,恐怕不日,就连我也要杀了!”

郑太后道:“只有你是皇帝,是整个大启的主人,晏驰深如此行事,终将为天地不容。”

小皇帝依旧是满脸的阴郁,不知听进去几分。

...

林芸在军中数日,已适应了军营的生活。

平日,她作为幕僚,也会在某些会议上出现,一开始众人皆侧目,但不过多时,也便习惯了。

近日,蚩国人卷土重来,战事吃紧,不过又晏驰深坐镇,依旧打得蚩国人节节败退,不敢来犯。

于此同时,晏驰深下了一个决定,一个令所有人心中震动的决定。

那就是攻入蚩国,将蚩人的威胁彻底铲除。

小皇帝看着桌上的奏案,最终还是批下了。

朝堂之上,一本本的请奏,如雪花般飞来,都说这场仗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还有要死谏的,好像他这个皇帝要是不同意,那就是大启的罪人,直直把他架在火上烤。

也罢。毕竟蚩国的威胁是整个大启的心头大患,若是能成,启国边境再无威胁,若是输了,那正好让晏驰深丧生沙场。

但要是赢了之后,晏驰深平安归来,晏金池也清楚,他这皇位恐怕更难做住了。

思及此,晏金池咬牙。

蚩国人,你们可得拖得晏驰深有去无回才好。

出征前,晏驰深找到林芸。

“你若不愿,此行便可不去。”

林芸摇摇头:“我来此,便是助将军获胜的。”

风沙飞扬,旗帜猎猎作响,二人并肩而立。双方皆不再言语,却有一种默契涌动。

征战沙场以来,晏驰深向来只把自己当成一个取胜的工具,却是第一次知道有人陪伴的感觉。

不知林芸又能陪在他身边多久呢。

他希望是永远。

...

晏驰深率军出征,将蚩国人打得节节败退,却不防,一场疫病在军中传播。

征战之时军中出现疫病,这是极其严重的情况,不仅严重削弱战斗力,还会狠狠磋伤士气。

所幸林芸迅速制出了疫病的解药,众将士也算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这一关。

林芸也在军中得到了认可。原本还有不少人对她颇有微词,只是因为她是晏驰深带来的人,因而没有发作,如今林芸露了这一手,也让众人明白她的不凡之处,不愧是将军请来的人。

直到最关键的一场战役,林芸根据地势,提出修坝水淹之术,又给出了详细的修筑方案,暗中还用系统加快进度。得以大获全胜,打得蚩国人溃不成军,起码三四十年才能恢复元气。

最终,出征的顺利班师回朝。林芸在军营中的地位越发高,而林康也因表现极佳升了职位。

回边关之后,林芸又大力促成启国和其他原先被蚩国打压的边境小国的贸易,自此渐渐原本荒凉的边境也渐渐热闹起来。

自此,大事已定,是时候回家了。

晏驰深处理军务,脱不开身。林芸林康返乡见了母亲李氏,他们这一场仗打了两年有余,此行再见,皆是两眼泪汪汪,彻夜将路上所发生之时告诉李氏。

而后林芸又去见了楚怜湘,她不在的时候,楚怜湘将布坊的生意又扩充了不少,如今的交易规模相较之前还要翻上几倍。当林芸进门的一刻,楚怜湘怔住了,似是不敢置信,而后才上来拉住林芸,拭了拭眼角的泪花。

“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林芸道:“你将布坊打理得这样好,我要是不回来涨酬劳,这哪说得过去。”

楚怜湘破涕为笑。林芸又跟楚怜湘了解了一番这两年布坊的经营大小状况,而后叮嘱楚怜湘如今天下大定,可以在边境开展贸易,将布匹卖到边陲小国去。

楚怜湘眼前一亮:“姑娘想得深远。”

两人又细谈一番之后,林芸拒绝了楚怜湘留宿的请求,转而回到之前村中的屋子中去了。

林芸将屋子和院落前后打扫了一番,打扫完,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不过这两年间她经历了不少,心境也有所变化。

当打扫完抬头时,却发现院前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牵着一匹马,风尘仆仆的样子,仿佛将将赶到。

正是不久前才分别的晏驰深.

林芸压下心底的惊讶,迎上:“将...晏大哥,你怎么来这了。”

晏驰深注视着她:“在这院中,也度过一段闲暇时光,如今许久过去,甚是想念。”

晏驰深说这话的时候,深深地看着她。林芸不知怎的,心跳漏了一拍,仿佛这“甚是想念”是对她说的一般。

不过也只是没两瞬,就恢复了平静。

是因为如今闲着了,有所不适应吗,竟然会好端端想七想八。

林芸道,“晏大哥您休息会儿,我先去地里找些菜来,做个便饭。”

晏驰深摇头,笑道:“哪有让你一人去的道理。”

两人便在路上边走边聊,倒是很快就到了。

两年无人打理,田地上的植被肆意生长,但是倒还是能找出可以入口的作物来,甚至还有一个结好的甜瓜,个头不小。

林芸捧起甜瓜,笑得见牙不见眼,将瓜放下背篓里,转头看见晏驰深正在地里,正用那双握锋执锐的手一言不发地给她除草。

林芸心中柔软,晏大哥真是个好男儿。又想起林康,这两日也不知去哪了。

离开时,晏驰深默默背起了背篓,林芸乐得轻松,只想着一会儿好好给晏驰深做一顿,再拿些珍藏的酒来给他补一补。

晚上回去,亮起烛火。热气腾腾的饭食摆在桌上,虽然只有两人,气氛却是融洽,两人都怡然自得,仿佛相濡以沫许久。

林芸自个也喝了几口酒,又或许是气氛太轻松,不知不觉就入睡了。

晏驰深叹气,眼中却是暖色,将林芸抱起,走入了房间。

第二天林芸醒来,是在自己房间中,和衣盖着被子,想起前一晚所发生的事,当时好像喝着喝着酒,就不知不觉睡过去了,而后便失去了意识,更不知道是怎么到床上的。

想了想,应该是晏驰深将她送来的吧。林芸脸一红,她也算是个好酒之人,竟然就这样醉倒了,还得麻烦别人给她送到床上。

不过也正因为晏大哥是个正人君子,她才会这样。要是别人,她才不会随随便便就喝醉。

林芸打开窗,晏驰深已经在院中练拳了,身姿挺拔,一招一式看看似普通,却又蕴含内劲。晏驰深打完拳,收回招式,闭目缓缓吐出一口气,身边有一条巾帕递上。

“晏大哥,擦擦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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