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潜行

“陆哥哥在这墓中?”

二小离开灵室,少年讲起陆子衿之事,女孩甚感诧异问起详情。

“当时事态凶险,未及细问,他说另有要事便行得远了。”少年应道。

“咱们快去寻他!他斗不过女魔头。”女孩急向墓道内奔去,二小愈行愈远,行到刻有秘籍的石室前。

“这是全真功夫?”二小见这座怪模怪样的石室俱是呆住,只觉室顶石板上刻的诸般符号大多不识。

李莫愁被困在旁边石室,一块大石将洞门堵住。她东敲西打未能寻到机关,正自焦躁,突闻脚步声响,不知何人,当下退守门边凝神细听。

“有机关!”女孩亦是见到巨石,她心生好奇正要找寻,少年摇头,在她耳边低语。女孩若有所悟。

“此处无人,咱们再去别处找找。”

刚行几步便闻门内传来响声。李莫愁听到来人要走顾不得再思量,边敲石门边喊道:“郭家姑娘,你快将门打开,石室中的秘籍我愿与你同享。”

二小对视一眼,暗道好险,女魔头必是躲在门后偷袭,若是贸然而入,咱们还有命么。

“作甚么叫我进去,你先将那些宝贝拿出来让我开开眼啊!”少年心思玲珑觉察不对,示意女孩回道。

李莫愁银牙猛咬,猛地喝道:“陆家小儿,你若还不识相,莫怪我将孙婆婆一掌毙了!”

她听脚步知是两人,只是不知是谁,心中猜是陆子衿或是全真道士,眼见对方警觉便想赌上一把。

“你说她在里面,空口无凭以何为证,让她应一声我才信你。”二小俱不知孙婆婆是谁,女孩回道。

听到另一人不应声,李莫愁心知有变,怒道:“她伤重昏迷,你们再磨蹭会儿,便眼睁睁看她死吧。”

“嚷甚么,我也不知机关在何处。”少年见其恼羞成怒笃定门后有诈,二小假意摸索,拖延时间套话。

李莫愁心急如焚,叠声催促。二小见她不提古墓中事,又问起石室功夫,李莫愁更添气恼。

她适才详看《玉女心经》才知师妹所言非虚。欲练此功要练“十二少”功夫,否则恐有走火入魔之险。

她因不肯立誓永居古墓,只在墓中待了不到十年便被师傅逐出,未得内功真传。便如师妹所言只能为其臂膀。她素来心高气傲,怎甘居于人下。

想到此功虽极奥妙却需两人配合,一旦分离威力大打折扣,不觉甚感厌烦,但她心念秘籍多年,已生执念,虽知难行,却也不甘轻易收手!

她本想假意应下先与师妹虚与委蛇,骗下内功心法再图他计,但也忧心师妹狠心将她困死在此。

突闻门外有人,她虽半信半疑,仍抖擞精神满口蜜语诓骗。先给郭芙赔了不是,应下若能助她脱险绝不在与女孩为难,又柔声念起刻在石壁上的秘籍。

少年听她有求于己,更笃定便是甚么婆婆落在她手里,李莫愁也不敢杀她,再不耐烦与她周旋。

“她被困在此处想借外力脱身,古墓中人无事,咱们也快出去,莫要节外生枝。”少年低声道。

“李道长,我寻不到墓门机关,你先稍候,我去问问旁人。”女孩点头,二小不理门内叫嚣向外奔去。

少年天资聪颖,刚才套话时已将那洞顶的奥妙符号暗记于心,心道以后说不定何时便能用上。

他们愈走愈深,却未见到古墓中人,便按地图所载默运“闭气秘诀”,挽着手来潜入地下暗河,费了一番周折,终在一个山洞中钻了出来。

两人俱成了落汤鸡,毫无形象倒在地上,形容狼狈却相视而笑。回望古墓,颇有死里逃生之感。

“芙妹,你不是会泅水么,作甚么拽那么紧啊!”少年将女孩额边乱发拢到耳后,含笑吐槽道。

“呸!明明是你拽着我的手,甩都甩不开,我见你怕得脸色发白才回握慰你。”女孩刮脸羞道。

“真是不识好人心,这里多邪门,咱们越走越深,我都以为走进山腹了,这地下潜流声势惊人,咱们俱在水下若被暗流冲散了怎么办。”少年嚷道。

听闻少年所言,女孩心头感动,想到适才少年神色如履薄冰,在水下紧紧握着她的手。

“咱们一同闯过凶险,便是分开心也在一处,我会去找你,你也会来找我的。”女孩柔声道。

少年点头,眼中星光闪过。

他们游目四顾,眼见繁星满天,花光浮动,俱是心中喜乐。起身步出山洞,才知已到山脚。

二小放心不下,稍事休息便拐回全真。

此时小龙女已吩咐孙婆婆送陆子衿下山,并传话全真李莫愁之事古墓自有办法解决,无需挂怀。

青衫少年脸上泪痕未干,向着古墓跪拜,目含留恋道:“承蒙收留之恩,子衿万不敢忘。”

孙婆婆对他喜爱,此刻甚感不舍,爱怜道:“好孩子你久未归家爹娘必是忧心,也该通禀一声,若是事了之后还愿回来,便来找婆婆。”

陆子衿点头应了,老小含泪惜别。孙婆婆目送少年远去轻叹一声,姑娘素来执拗,不知何时能想通。

青衫少年回全真拜别师长,二小却已行到山下。

他们潜回重阳宫见巡山道士俱归心知无事,女孩见到昔日伙伴心中一喜,正要现身却被少年拦住。

“你不想下山了,若这般回去必被严加看管,再走可就难了。”少年提醒道。

“我晓得,可这风波因你我而起,咱们也该现身解释一番。”女孩略感不安。

“解释甚么,难道告诉郝道长咱们偷跑,这事儿捋不清,我已遗下书信他们一看便知,咱们速行吧。”

他说得好听,却留个心眼,自知这回闯下祸事回山必遭重罚,故想寻地躲躲,待师长气消再做打算。

“那陆哥哥怎么办,咱们没跟他说话呢!”女孩嚷道。

少年急道:你没听到他要下山么,咱们山下候着便是。

二小行到山下樊川,寻到客栈,拿出衣物一番乔装打扮,扮作两个玉树临风的小道士。

“他们必想不到咱们会扮作自己人。便是遇上同门便说师长传信,可保无人阻拦。”少年得意道。

“扮得这般高调碰见师长才真露馅,稳妥起见咱们得再带一套破旧衣衫以备不时之需。”女孩哼道。

“哎呀,走江湖么我有经验,你跟着我便是。”少年眉飞色舞,说要带她外出游玩,越说越是开怀。

女孩见他一幅得意忘形的蠢样,不忍再打击他,随他去市集买来骡子,二小一路绝尘,向樊川奔去。

额,最近思路不畅,更新晚了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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