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内，白卿笑道：“你不会以为我不敢杀神教学生吧？” “嗯，我就这样认为。”秋风清嘻嘻一笑。白卿叹气着点点头：“确实不能杀，但打残还是可以的。”

说着，她迅速掏枪射击，秋风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击中手臂。她吃痛地捂住伤口，但没有给她休息的时间。又一颗子弹射来，击中她的小腿，一时鲜血直流。秋风清瘫坐在地，紧咬嘴唇不发出喊声。白卿都有些意外：“喂，你不会那么弱吧。要是打不过就放我出去，我和能打的打。”

秋风清忽然抬起头，像没事人一样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笑道：“我还没打呢，姐姐要让让我哟。”

下一刻，她飞奔向白卿。白卿略为惊讶，那两颗子弹像是毫无效果一样。白卿立刻射出第三发子弹，却打了空处。秋风清在子弹要击中自己时化为光尘散开，又在白卿身后聚拢。白卿反应迅速，立刻避开，秋风清劈来的手劈空，转手握住长剑刺去。白卿又一次避开，抬枪要打掉这只拿剑的手，却又因扫来的腿失去了机会。

“这才像神教的实力。”白卿不忘调侃一句。紧接着，她换了匕首，狠狠扎向秋风清的眼睛。秋风清却没有避开，在刀刃即将扎进去的那一刻，一支剑也刺向白卿的咽喉，最终两两平手。“有点东西。”局面已定，两人收下武器。

秋风清道：“麻烦你个事。不要说我不会受子弹影响。”白卿：“好处？”“你想要什么？”“军火库离奇被烧，帮我查查。”

秋风清知道那次审讯是柳希承认是她烧的，但回想起安叙说的“秋风清是自己人，她不会说”，还是摇头道：“神教查这件事比较困难，你那里更方便吧。”

白卿沉默了，似乎在思考，最终还是笑道：“已经查不出来了。我还以为真凶会告诉你这件事的真相。既然你不承认，那就算了。”秋风清打了个响指，两人离开缝隙空间。

“败了？”白卿挑眉开着两个猎人，“和我一样废物。”

“你没输也没赢，比他们强。”秋风清拍拍手走向安叙她们，笑得很开心，“我是不是很厉害，快夸我！”安叙和柳希立刻附和。白卿靠墙笑着道：“有时候真挺羡慕你们这种氛围，可惜了，我现在只能将就日子。”

“以你的资质，还考不上神教？”秋风清不解。神教收生标准是长得干净，成绩拔尖且人身自由，按理说白卿都做得到。白卿笑着叹了口气：“没那运气。”说着，她又直起身：“我想你们都知道，我不会千里迢迢赶来只为吃口饭，我有我要保护的人，只要你们不伤害她，我就不会参和你们抓魔。”

安叙点头，几人分别。三人来到老房子。临停时，安叙停下脚步：“四疆有习俗，抓魔需穿白衣。”这是很早的习俗了，也基本没人管，安叙忽然提出来，不知道憋的什么坏水。安叙秋风清脱下金斗篷，里面是三角领白裙，衬得人格外温柔。柳希淡紫色的眼眸配上一件白色碎花裙，如同一抹纯净的月影。秋风清嘴上没说什么，却不停瞄柳希。

“秋风清，先转过去。”待秋风清转身，安叙踮脚，手轻轻覆在柳希眼上，低声道：“变个瞳色。”她的嘴唇距柳希的耳朵很近，湿热的呼吸如一层薄雾。安叙比柳希低些，一瞬间，三个少女在月光下如同一幅朦胧的油画。安叙此时真的很想吻上去，或者轻咬柳希的耳朵，但她们终究不像以前了。

“为什么？”柳希不知为何心跳有些快，她闭着眼，却能感受到月光般的温柔，“现在知道嫌弃我是个魔了？”

安叙低笑道：“你有点好看，我害怕别的野猫看见，把你拐走。”

安叙恋恋不舍地让出一点空间，看着黑瞳的柳希，满意地让秋风清转过来，就好像小孩子不愿让别人碰她最喜欢的东西。重新启程，柳希故意挤在安叙身边，只为撂下一句“幼稚”。

老房子看着还很新，应该是村民翻新过几次。只见一个同龄少女坐在门口的桌椅上，借着月光静静地折着千纸鹤。她的样貌不算倾国倾城，却很干净。就像月下的光，林中的泉，松间的雪。倘若有艺术家看到这位姑娘，想必会为其痴狂吧。

“你好！”安叙先开口。见三人走来，少女也站起身。她的举止很轻快，像只可爱的白鸟。她微卷的编发垂在脑后，干净的白裙整洁简单。她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安叙，却又像被秋风清吸引：“你好。”

“请问你最近有没有遇到魔？无论什么地点。”

少女不急于回答：“你们的装束不像神教人，但面容却很像，尤其是你。想必你们是来抓魔的，我确实在老房子里遇到过。”

果然。

安叙请少女详细说说。少女平和地道：“昨夜我日常夜深休息，却忽然下起大雨。我正快睡着时，门忽然打开，一只魔冲进来。她全身是冒着乌烟的黑。她看着我，就说她抱歉打扰，她只是回家看看，一会儿就走。”

昨夜，少女虽然害怕，却仍出于本能地道：“外面在下雨，你过会儿走也可以。”

魔摇摇头，似乎有些悲伤：“别人的家，我还是不多留了。这里不是摩瑟的家吗？她为什么会允许你居住在这里。”少女笑起来：“说来有幸，魔曾经入我的梦，说我和她的旧相识有缘，让我安心住便是。”

听了，魔就决定留下凑合过一夜。少女为她多铺了一张床铺。相处一会儿，少女便觉得这魔也不是太坏，便问起她的故事。她也不反感说，却也不多说：“我，神教人和一只魔曾经是朋友，神教人有母亲，我和魔没有母亲，就住在这个小屋里。可后来她们都离我而去，有的功成名就有的失去记忆。我一个人徘徊了很久，最后也离开了这里。”

“神教的人会和魔沾边吗？”

“会，虽然我很喜欢她们二人中的一个，可相爱的是她们。”不等少女惊讶，魔又看向少女：“你呢？你叫什么，你为什么来这里？”

“秋月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一个猎人带我来到这里。按理说平日有魔出现她很快就会赶到，可这次没有。”

“嗯，我没有魔的气味，我想，你应该是个被开除的神教学生。”

没有通过毕业试、思想不正或被魔污染的学生都会被审判，结果若是“恶”会被处死，若是“善”会背上被审判的污点，为神教打杂或成为联盟军的一员。但若是被魔污染，审判天平是平衡的，受审判者会被清除记忆杀死体内的魔后送离神教，靠自己生存。

“如果我是被开除的神教学生，那你又是什么。”

“被神明厌恶的恶魔。”魔淡声道，“永不得新生。”

待秋月明睡下，魔又似乎坐了很久，忽然间站起身，举着一把匕首走到秋月明身后。秋月明心中一紧，随时准备闪避。但匕首从魔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还是没刺下去。然后，魔又冒着雨匆匆离开，再也没回来。

“为什么没刺下去？”待故事讲完，秋风清讷讷开口。

“她不想用血玷污她珍贵的宝藏。”安叙忽然淡淡开口。说着，她直起身，“摩瑟为权，信者为善，感谢你的分享。”另外两人也回过神来，虽不懂有什么信息值得感谢，但仍是表达了谢意。“秋风清，你留在这，出什么问题项链传言。柳希，你跟我来。”安叙匆匆分配，快步和柳希离开。柳希很难才跟上，低声道：“你知道什么了？”

“魔不在村子，也不会去老房子，那么只会去——温特森林。”

温特森林在思普瑞英村附近，有传言说曾有神教的人在此被魔侵蚀，因此鲜有人去。既然不去村子，也不去老房子，那么温特森林就是那只魔最好的归宿。

森林内，二人没走几步，身旁却都被望不到头的树林和昏暗淹没。然而，一块巨大的，能藏人的石头吸引了二人的视线。当靠过去时，果不是什么好事，是一个修士的尸体和他抓在手心的六倍利花项链。可奇怪的是，六倍利花上少了花蕊形的宝石。

安叙微微蹙眉，她扭头沉声道：“你立刻离开森林去找秋风清。”

柳希的第一句话不是“为什么”，而是“那你呢”：“别逞能，你怎么办。”

安叙却像没事人一样笑道：“我推测秋月明有危险，你去帮她，我处理了尸体立刻会来。”柳希感觉不对打算和安叙一起，安叙的声音低沉而坚决：“我说了，让你立刻离开。”柳希一怔，心里止不住慌乱，但还是立刻离开了。安叙总算松了一口气。使者还是不放心让一个修士来解决了，结果白白搭上一条人命。还没多想，一个梦魇般的声音在四面八方环绕而起：“晚上好啊安叙，你还是不愿意见我一面吗。”

安叙一向遇到来敌从容不迫，但她，却是个真正的魔鬼。安叙手轻轻颤抖，面色苍白，紧紧盯着坐在枝上的魔。

“见我不用那么紧张，你知道的，我杀谁都不会杀你。”魔笑着歪了头，“不过嘛……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分身已经在去杀秋风清的路上了。你不是很聪明冷静吗？猜猜看……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以你的性格，要杀秋风清会先从秋月明动手。”安叙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而且，你没有要杀她的理由。”

“你真是愚钝，我怎么没有？况且……”

“如果我杀她，只是觉得好玩呢？”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离开温特森林，在路上和柳希相遇，我杀了柳希；留在温特森林，我的分身杀了秋风清。”

“敬请期待。”

大晚上一天两章我肝肝肝！嘿嘿身为海绵宝宝就要随时随地快乐！撒糖了，如果各位觉得是工业糖精致歉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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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秋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