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年华看着面前的文件,心烦气躁的将其一丢,站在高楼大厦的玻璃下,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秘书已经习惯了老板的阴晴不定,尤其是这段时间更甚,想起自己的年薪,他宠辱不惊的走上前:

“老板是有什么烦心事?”

年华终于有了倾泻口,于是满意的转身坐回座位上,“你也知道我那二儿子,精神上出了问题。”

“年似锦少爷?”

他的确有所耳闻,关于他身上的传闻非常多,近期只有两个,一个是好端端的人去做什么玄学道士,另一个则是

——精神分裂。

性格一会沉静内敛一会活泼跳脱,而且两个人格切换的时候还不得不上一个人格经历过的事,这不是精神分裂是什么。

但是秘书聪明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再怎么样也是年家人。

“是啊,”年华非常头疼,“过几天王家订婚,都给我们送了一份请帖,要不去显得我们怕了似的,可要是真让年似锦过去……”

“他在宴会上发疯怎么办?”

原来是这事,再想一下自己的年终奖,于是秘书贴心的给出一个意见:“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他非常有名,或许能够治疗好二少爷。”

“好主意!”

年华满脸笑意的接过名片,几秒后他困惑抬头:“对了,为什么你会认识心理医生啊?”

秘书:“……”老板不懂打工人的痛。

年华回家的就看见一只黄鼠狼蹲坐在宽大的塑料盆里,而自家那只狂妄不羁的比格则是乖顺的蹲坐盆里,任由黄鼠狼刷毛。

年似锦拎了个矮凳坐在一旁。

凉姑笑嘻嘻的捧起一手水:【我也可以帮忙哦,还可以调节水温呢】

【不要,实在不想再带它剪毛了】

虽然凉姑的水可以控制哪里长毛,但他显然无法控制不长毛。

凉姑:嘻嘻失败。

年似锦从水盆里捞起飘下去的江寒,皱眉无语的看着年华:“……你就不能凑近点说话?”

他听不清。

这不是怕被打嘛!

年华气得吹鼻瞪眼,他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我是说,我给你找了个心理医生,已经给你约好时间,明天去给我看看。”

“哦。”

年似锦起身,湿哒哒的江寒几乎贴在他的手腕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

他接过名片,只见名片上一连串的Title显示出他的权威性,穿着白色大褂露出八颗牙齿,专业又自信。

年似锦想要将卡片收下,但是年华却是紧紧抓着名片的另一头。

年似锦:“?”

年华也不知道自己是发了什么疯,他只觉得一切的事情都朝着无法预测的未来前行,尤其是这个二儿子。

——他会第二次失去他。

“……其实当年,知道你消息的时候我也很高兴。”

如果他的爱人没有死在前往的路上,他一定会以无比包容的心态迎接这个孩子。

“哦。”

年似锦闻言内心无悲无喜,人生路上有许多选择,可人的成长只有一次,时间无法倒流,河水无法逆流,发生的一切也不会消除。

年华听到这声冷漠的哦,如同烫手一般松手。

这才意识到已经过去了十年。

第二天,年似锦带着已经晾干的江寒敲响办公室的门。

维克多先是不着痕迹的望了年似锦一眼,平心而论,第一眼他就不觉得年似锦患有精神疾病。

他面容白皙,精神良好,瞳孔干净清澈,让他做完一套题之后,更是加重了他这个想法,做题思路清晰,对事物的评价也在正常人的体系里。

他扶了一下眼镜,放下监测表,主动开口说道:

“我听说你在研究什么玄学?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

他看了年父发给他的资料,显然他认为就是接触了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年似锦才会患上精神分裂的病症。

虽然他认为还是家庭因素更大一点。

维克多笑眯眯的扶了一下眼镜:“为什么?”

“因为有看到。”

维克多在诊断本上的精神分裂后打了个不确定的问号,他继续循循善诱:“你不相信科学?”

“不,我相信,”年似锦认真回答,“我不认为这两者必须是对立的。”

“科学最重要的就是要证明存在,而现在的科学只是无法证明鬼的存在,所以你不能说这两个东西是对立的。”

“□□学说出现的时候现代医学还没出现,可是你能说现代医学不科学吗?”

维克多的笑容僵硬,他停下纸上的书写,来了,他最讨厌的一种病人出现了。

——轻而易举的掌控聊天主权的聪明人。

维克多死死捂住自己的圆珠笔,脑内疯狂运转,绝对不能再由年似锦主导谈话。

“我这种病人很让人讨厌吧。”

“是的。”

维克多头疼的起身,准备给自己倒杯水,他甚至都没跟年似锦打声招呼吗,刚刚喝了一口水,就听见年似锦轻声提醒一句:

“小心。”

维克多一愣,他下意识的往那个侧边躲开,掌心大小的花盆突然从侧边掉下,碎成几片,营养土从里面溢出。

维克多记得很清楚,花盆放在最里面,且不说掉下来的机率很少,更何况,年似锦怎么知道的。

“……我听说你会算命。”

“是的,”年似锦轻笑,“需要我帮你算算吗?”

维克多将信将疑的坐了回去,沉默片刻后说道:“麻烦了。”

躲在阴影的江寒拍去纸片手掌的营养土。

(*^.^*):要他帮忙,年似锦要付出的代价可不少哦。

*

这次宴会的主办人是王家,王老爷子的孙女同吴家长孙联姻,这次就是订婚宴。

王家毕竟也是不小的家族,跟年家也有不少商业往来,所以这次宴会也邀请了年家人。

身上的西装没有口袋,所以江寒难得以灵魂形态守在年似锦身边,他百无聊赖的摆弄年似锦的后领,洁白的后颈如同被暖风吹过一般。

【我要吃东西!】

【不着急,】年似锦整理衣袖,【现在吃完宴会就得提前结束了】

等他待烦了再把身体让出去。

江寒虽然还是不高兴,但是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

段七穿着别扭的西装,整个人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实话实说,这样正经的大场面宴会他还是第一次参加。

“过来,领带歪了。”

等段七过来后,年似锦仰头给徒弟重新打理领带,洁白细长的手指在暗色的领带上穿梭。

“不用担心,挺胸抬头。”

江寒嫌弃的评价:【就是说啊,说不定以后你要和你师父出席很多这样的场景,就这样怎么可以呢】

段七:“……”还是那个纸片老大好,最起码表情包可爱。

“我听说你还搞起了什么宗门?你家里差钱都差到去坑蒙拐骗了?”

年似锦回神,他看着面前的人,他对这人没多少印象,依稀记得似乎是吴家旁支的一个人。

身旁的另一个人搭腔道:“不会吧,毕竟年家好歹是个大家族啊,要是被发现真的只骗人,脸可真的丢光了。”

吴志行得意洋洋:“就是说啊,你是不知道,我的确有懂这方面的大师,他们最恨的就是骗子了。”

“真的啊?!”做生意的人中有对这些事不相信,也有一些保持怀疑。

毕竟不管是天降横财还是命中亨通,都有值得说道的地方。

“那是,九星宗、天衍宗的人我都认识一两个,交情可好了。”

段七弱弱打断他们的对话:“你说九星宗?我们也认识啊。”

吴志行一愣,随即不屑笑道:“别开玩笑了,他们和你这个骗子可不一样,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师。”

看见对面的年似锦和段七投来一言难尽的视线,于是他一咬牙找出其中一人的号码,拨打过去。

“嘟”了几声,电话那头才慢慢接起。

林州破不耐烦的问了一句:“你有什么事?”

他只是工作原因和吴志行有过交流,结果这家伙就跟狗皮膏药一般黏上自己。

“林大师——”吴志行谄媚的叫了一声,“其实我这边是碰到一个……”

“林州。”

没等吴志行说话,年似锦主动打了个招呼。

林州愣怔几秒,立刻兴奋地回话:“年似锦啊?怎么用这个电话联系我?”

“这个并不是我的电话,其实是有关宗门的问题。”

“宗门啊?对了,你宗门办得怎么样?我抽空来看看。”

“好。”

随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吴志行的脸色越来越差,原本围绕在他身边的马屁精此刻也说不出一句话,仿佛现场被毒哑了一般。

还是王家人的进场将他们救了出来。

作为这次的宴会中心,王家孙女和吴家孙子还算得上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不管在场众人想的是什么,但是一致送上了祝福。

年似锦简单的鼓掌之后便安抚越来越不耐烦的江寒。

【你怎么没有耐心呢】

【?】

江寒委屈,江寒控诉。

【你上次咬我的时候更凶,我身上都是咬痕】

他得疏导年似锦的**,又得注意着不弄伤年似锦,还得放任自己被年似锦咬,就是为了不让他以后修行有碍,他多委屈呀。

年似锦:“……”

段七:“……”我什么都没听到,对,什么都没听到。

就在三人一台戏的时候,王家管事王彦峰带着刚刚晋升小夫妻两人来到年似锦面前,如同胜利的孔雀一般耀武扬威。

“多亏当初你拒绝了我家女儿,不然还找不吴家那么好的夫婿呢。”

年似锦:“……”

当初王家起过和年家联姻的心思,当时家里生意资金周转不来,只能寻求年家帮助。

年华是年家的重点培养对象,婚姻问题自然不会那么随便。而年似水到底只是年家养子,而年似月还在读书,年家肯定不同意,所以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年似锦最为合适。

虽然年似锦和年家关系僵硬,但是他只是要个年家的名头罢了,更何况年似锦的名声不好,王家愿意嫁女年似锦占尽便宜。

王家也不算差,出了一个不受宠的儿子换上王家的资源,年家也不算亏。

于是他托人去打听年家人的态度,出乎他意料的是不管是年华还是年似都不同意,见年家人反应激烈,所以他只能找上年似锦。

要是年似锦同意了,年家人也不会说什么

于是专门让儿子请了包括年似锦在内的同年龄小辈,大家聚成一团,不断起哄两人,甚至给年似锦灌酒,想要年似锦应承下这场婚事。

气氛越来越火热,起哄恭维接二连三的兴起,仿佛这场婚事就那么定下了一般,桌上的所有人谁都没有过问年似锦。

年似锦慢悠悠的放下手里的果汁,轻声说道:“恐怕不行呢,我喜欢男人哦。”

这句话像是投在地面的一颗炸弹,炸得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后的余震终于姗姗来迟。

尽管这些富二代里喜欢男人的也有不少,但是谁也不会那么直白的说出来。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年似锦就那么说了,几乎是在打王家人的脸了,搞半天都是王家人一头热啊。

自此,王年两家的梁子就那么结下了。

年似锦看着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王家人,实在不明白他们有什么可介怀的,那场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们自己一头热,结果没成功还怪上自己来了。

莫名其妙。

年似锦诚恳的回道:“不用谢,谁叫我是个大善人呢,这不,亲自来喝你家喜酒来了。”

王彦峰那里听不出年似锦的阴阳怪气,他深吸一口气后继续出言嘲讽:“下回可要擦亮眼睛,上次的那个小明星,叫什么我忘了,不就背叛了你。”

“嗨,不都说这种事都要吃个亏嘛,”年似锦无所谓的笑笑,“你不也是先找的我才轮到吴家的嘛?”

新郎官听到这脸都绿了,若论地位他家也可以和年家相提并论,年似锦那么说不就是表明在王家心里吴家就是矮年家一头,还是矮年家不受宠的孩子。

王彦峰瞧见新郎官的脸色不好,立刻谄媚的说:“你别介意,年似锦就是这样,所以才跟家里关系不好。”

闻言新郎官心里才觉得舒服很多,他斜视年似锦:“看着不像是脑子不好的样子。”

“谁知道呢,现在都走进歪门邪道了,唉,小小年纪不学好啊。”

赵建国走过来刚准备给年似锦敬酒,便听见这番对话,本身他就不喜欢王家人,家里一缺钱迫不及待将女儿嫁出去换钱,更何况他很信任年似锦。

“话也不能那么说。”

王彦峰显然瞧不上王建国,家里只有一个女儿还不多生几个男孩,他不屑的冷笑:“怎么,你向来软骨头,也别带上我啊。”

赵建国微笑不变,弯腰低声询问年似锦:“真的没有诅咒人的符咒吗?”

年似锦眯眼:“唔……”

没等赵建国询问年似锦的迟疑,几人就发现大厅里面传来吵闹的声音,他们吵吵嚷嚷,并且自动的让出一个圆圈空地。

王彦峰垫脚眼尖的发现来人是纪家人,于是立刻谄笑着迎上去,刚刚接近他就闻到一股恶臭,仿佛刚刚从茅坑出来一般,而恶臭散发来源便是——纪子恒。

纪文昊没管王彦峰,他扫视了众人一圈,最终落在年似锦身上,眉头紧皱,眼神锋利如剑般。

年似察觉到目光,放下手里的酒杯,朝着年似锦而去。

就在所有人以为纪文昊会对年似锦发火的时候,只见他走到面前,然后极为恭敬弯腰,诚恳说道:

“烦请你高抬贵手。”

“我知道他有些混账,可到底还是个孩子。”

走过来的年似惊愕:“二十六岁的孩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年似锦道歉纪文昊算是丢光了脸,可是想到发生在自己弟弟身上的事,他不得不暂时向年似锦低头。

年似锦毫不意外纪家人回来找自己,他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纪子恒。

纪子恒瞧见那张自己心心念念的脸笑起,哪里还有旖旎心思,只剩下恐惧。

那天回去之后,他就不断地倒霉,一开始只是小事,比如吃方便面没调料,比如面包总是涂满果酱的那面掉地。

但是渐渐的,他回过味来了,家里吃饭,只有他会吃到含有夹生的麻烦,吃水果,大哥一连吃了几个都没问题,偏偏只有自己吃到带虫。

之后好端端的走路突然踩在狗屎上,前几天更严重,在农家乐的时候,只是因为肚子痛想上个厕所,结果农家乐厕所门锁就那么坏了,不得不去附近的一个旱厕,一向坚实的厕所踏板就坏了。

纪子恒就那么摔进去,虽然浅所以没致命,但是味道完全散不去。

纪文昊第一时间就察觉有人故意整他弟弟,可是一番搜查下来,却发现这一切仿佛就是个巧合,玄妙不已。

于是逼问弟弟,他到底招惹了什么,弟弟才磕磕巴巴的说,和年似锦争执过后自己就开始倒霉,偏偏年似锦最近又在开始研究玄学。

没办法,纪文昊也只能去找懂这些方面的,但他弟弟名声本来就不好,不少真大师不肯接,而勉强找到的一些还是骗子居多。

不仅没有改变弟弟命势,反倒让他糟了不少罪。

无奈,他只能动用家里长辈的关系,倒是找到一个靠谱的,但是他一看就说自己本事没办法解开,丢下一句:

解铃还须系铃人。

纪文昊给自己弟弟擦过不少屁股,自认为只要砸钱下去就能解决,钱不行那就动用权,只要不折手段总能够处理好,可偏偏遇到了年似锦。

年似锦摇头:“这可不是我能解决。”

“……”纪文昊深吸一口,他勉强挤出僵硬的笑容,“你太谦虚了,我可以让出城东的那块地。”

最近年家和纪家因为那块地打得不可开交。

年似锦讽刺的笑笑:“我跟我家的生意可没有关系,你现在倒是想起我跟年家的关系了。”

年似也冷漠的说道:“我到不至于出卖弟弟来做生意。”

纪文昊和王彦峰脸齐齐一僵。

“解决之法不是没有,”年似锦终于是还是高抬贵手的说了那么一句,“只是要点不在我,而在他身上。”

纪文昊:“……我不明白。”

“准确来说,等他造的孽还清了,那他就不会倒霉了。”

纪文昊怎么不知道自己弟弟有多混账,若是要还清岂不是要好几年。

纪子恒连忙尖叫说道:“不行,哥,这样的生活我一天都不能忍受下去!”

纪文昊闭上眼睛咬牙说道:“那不是送他进监狱吗?”

“若是他进了监狱,也算是洗清孽缘的一种方式啊。”

纪文昊死死咬牙,他显然不甘心这个结果。

“也不用进监狱,”年似锦也没准备咄咄逼人,他漫不经心的说道,“只要洗清身上的罪孽就可以,多做好事,不要做坏事。”

“只要好事做的够多,总会消掉的。”

纪文昊抬头,知道这个提议已经很人性化了,尽管不甘,但是他只能接受,深吸一口气后,他恭敬说道:

“非常感谢。”

纪文昊带着神情僵硬的纪子恒离去,说是解决了其实也没有解决,但是纪家尤其是弟控纪文昊竟然没过激,只是乖乖的离开。

围观的众人立刻对年似锦投来震惊的,原本还在轻视他的那些人此刻只能收起这样的心思,而嘲讽他的王家和吴家此刻呐呐说不出话。

吴家的人瞪了一眼王彦峰,随后扬长而去。

王彦峰连忙追上去,完全不敢再看年似锦。

难得吃饱的段七和赵吴玲齐齐走过来,赵建国在远处看着,暗自思度,若是这两人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段七身份有些低微,既然是大师的徒弟,那本事想必也是不凡。

不过让他失望了,这两人的关注点显然不在同一方面。

段七:“师父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宴会?”甚至还专门去见了心理医生。

“当然是为了……扩大客源。”

“有道理!”

赵吴玲则是感慨道:“好爽。”她也想有一天可以这样淡淡的装逼。

“……”年似锦让赵吴玲张开手臂,将一朵小花放在她掌心,“好好抓住。”

赵吴玲:“?”

等师徒两个离开后,赵建国立刻凑在女儿身边,好奇问道:“大师给了你什么?”

见女儿掌心的东西,他琢磨了几秒,立刻反应过来,桃花能是什么,自然是桃花缘,大师看好的人,一定是极好的。

“女儿啊,这桃花——”

赵吴玲困惑的看着掌心的桃花:“他到底是从哪里变来的?”这可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而且这场宴会也没有使用桃花啊,甚至连假的都没有。

赵建国:“……”

赵吴玲:“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年华自动过滤了所有关于年似锦所有的事,只要有人凑上来说了一句,他就会立刻岔开话题,所以他全然不知在这场宴会上年似锦的壮举。

“你们在聊什么?”

他找到自己那些老伙计,见他们聚在一起兴奋的说什么,于是好奇的询问。

“哦,就是在说……”

“大家好,”韦仲贤强势的插入几人的对话,他极其明显的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大家觉得我这怎么样?”

一个比较相熟的老友说道:“……假发质量不错,跟真的一样。”

韦仲贤发出几句阴险的“嘿嘿”笑,他一把将手插进头发里,随后猛的往上揪,兴奋说道:“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这样弄也太狠了吧!等等……是真的。

几个大老爷们立刻凑上去研究起来,结果他们发现,这个头发竟然真的是从头皮里长出来。

这个世界还没有如此厉害的植发技术。

虽然众人表面一派曲曲头发不足挂齿,实际上总是时不时就要发愁脱发问题,毕竟人到中年,这总是不可避免的一个问题。

当即就有几个忍不住发问了:“你这用了什么护发素?”

韦仲贤美滋滋的抚摸自己的头发,刚准备去别处炫耀的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抬起下巴点向年华:“自然是从他那里得来的。”

年华:“?”我吗?我怎么不知道?

韦仲贤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于是立刻纠正:“错了,是从你儿子年似锦那里得来的。”

年华:“!”

段七刚刚处理完手机的消息,一抬头就看见韦彦辰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他兴奋的凑过来,连忙说道:“前几天我不是买了那个生发水吗?我这边还想订购几瓶……实在不行,一瓶也行。”

他不挑。

段七无奈摊手:“客源陡然增加,订单爆炸,恐怕得几个月后才有货。”

倒不是他故意做饥饿营销,上次是试用装,随便一个瓶子装着就行,这次可是专业产品,他得专门订购一批瓶子。

而且那水也不方便别人来弄,必须得人工手动包装,不管是师父还是老大都不可能动手,不就只有自己来。

总不能让小黄和可乐帮忙吧——这两掉毛。

自己手工来装速度自然不快。

累了不过三秒,他听到客人给的报酬,他立刻喜笑颜开。

见有畏缩的徒弟一听到钱立刻精神抖擞,年似锦不免为宗门未来担忧,他无奈摇头,瞥到飘在一旁哀怨的江寒。

(○` 3′○):“……”

瞧瞧,生气得不肯待在纸片人里面了。

反正这次打响宗门名声的目的已经达到,年似锦果断把身体让给江寒。

江寒满意的揉了一把年似锦的脸,一猛子扎入食物海洋里,完美实现光盘行为。

宴会上的吃食大家其实都不怎么在意,毕竟这些人见惯了大场面,什么没吃过,所以看见空盘子慢慢变多,非常吃惊。

这是来了一个饭桶吗?

江寒刚把盘子里最后一块小蛋糕放进嘴里,准备摸另一盘的时候,一个人叫住了他。

“年似锦,好久不见……你先别吃了。”

江寒:“?”

他面无表情又往嘴里塞了一口蛋糕。

我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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