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七点过八分。
国木田独步整理了办公桌,将最近需要着重标记的资料都翻找了出来,这一过程用了他十分钟的时间。
下午七点半整。
把自己座位上杂务收拾完毕,并将第二天的行程安排妥当,国木田独步走到了门口,打算出门去办江户川乱步“吩咐”的事。
某清澜在办公室里听到外面门被人打开又合上,想了想问江户川乱步:“这个时间出门没关系吗?”名侦探大人肯定地点点头,超级自信:“没问题!交给国木田绝对没问题!而且乱步大人有好好地推算,这个点去刚刚好~”
行叭。
自觉白担心了的某清澜缩回座位点点头,重新缩回了自己的座位,把左手拇指不自觉地塞进了嘴里,牙齿嗑在指甲上的那一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一边回想着已经记不太清的小说和漫画内容,一边努力把能想起来的细节都往上搭,但是有些她又实在想不通,她本人又不是那些考究党的大佬,能想起太宰治第三季结尾和费奥多尔在咖啡馆见面就是为日后把两人往默尔索里送已经够可以了,再细节的东西她实在……耶?等等,她刚刚好像翻出了“只有费奥多尔知道”的芯片对吧?虽然她知道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说不定也……但是这样说不定可行?
江户川乱步用玻璃珠对着投影仪发出的微弱蓝光,食指和拇指圈起,其余手指精神地伸开,优哉游哉地捻动小弹珠。模糊的光影里他看到某清澜低头看了看芯片,因为光在玻璃珠中反射的原因,他看不太清某清澜的表情,不过名侦探自信满满地笑笑,时间也差不多了,国木田应该走到那家人气爆棚的甜品店、太宰治也搞到一部分情报了。
——只剩某清澜这一枚最后的拼图,他们这边的战略部署就齐了。
那么你到底愿不愿意说呢?乱步大人悄咪咪把眼睛睁开了一丝缝儿,像是猫咪打量两脚兽
一样去看某清澜,再接着他就如愿地听到了他想要的。
某清澜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又像是把自己和什么割裂开来,她语气犹豫又缓慢地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即将要面对的敌人是群大龄中二……”说到这里她似乎感觉自己说的不太准确,但又不知道要用什么更为精准的形容词,于是就只能接着说下去,“大龄中二精神病,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倒是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完全没想到的,他们以为这顶多是某清澜对“背叛”自己同伴的犹豫,怎么也没想到一上来就听到如此优秀的形容。
太宰治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去嘲讽即将到来的老鼠比较合适了,江户川乱步更是笑瘫在座位里,像一只被铲屎官坏心眼戳倒的猫猫球,某清澜无奈地止住话语,只能等他们先笑完才接着说下去:“你们严肃点,这可是发起疯可以毁灭世界的大龄中二……噗。”说到一半她自己也忍不住笑开了,不过可能连同自己一块笑进去了,倒是笑了两声就完全收敛了。
“因为平行世界的不一致,所以我只能告诉你们一些我能想起来对得上的事,太宰君,乱步先生。”某清澜这时候依旧没忘记她之前编好的剧本,在之前的设定中,她又修修补补,啪啪两声盖了几个补丁上去:“我以前确实是干过一些……比较叛经离道的事,不过完全没有这么疯狂。”说着说着她就开始近乎自言自语的嘀咕,不过因为此时办公室内除了零星的笑声没有别的声音,因此她的声音也就格外清晰:“什么死屋之鼠,我完全不知道啊?情报网也仅限于学校内,他整这么大果然还是因为那个原因吧?啊,但是说出来感觉好羞耻,脚趾能扣出整个横滨地基的级别!”
“再说我也不是很仇视社会啊?为什么这里的费奥多尔不能佛一点!讲自己的黑历史真的很丢脸啊岂可修,更何况这还是公开处刑以后甚至还要拿到官方去……”说到这里某清澜做了个窒息的表情,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不作不死。
她错了,她错就错在不该扮演费奥多尔,错就错在不该参加那场茶话会!呜呜呜“太宰治”救命啊!她有罪应该被法律惩处,而不是在剧本组面前被(自己所)迫掀她老底!更不应该口述自己的黑历史!
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难得有良心地等了一会,很难说他们到底是因为能听到更好笑的内容才稍作手下留情,还是真的良心尚在,给某清澜一个缓冲的时间,毕竟自己说自己黑历史这件事、噗,抱歉,他们不是故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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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木田麻麻拎着几袋子粗点心和专门给开小会的人带的晚餐便当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在角落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某清澜,远看真的很像饭团,然后太宰治躺在那张几乎贴上他名字的沙发上,神情古怪地揉着肚子,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而江户川乱步坐在他的办公桌上,表情严肃,手上拿着纸笔在记录什么的样子。
觉得自己可能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门的国木田:所以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十二章啊!一万八千字啊!!我能写完吗?!我写不完我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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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黑历史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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