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二果真没让他爹失望,酒池肉林里泡得飘飘欲仙,不知今夕何年。赵志使了个眼色,魏二怀里的女子又端起满满一杯酒,连哄带骗还亲嘴喂,一杯黄汤又下肚,魏二左手搂右手摸,中间红旗高高竖,听赵志在那放屁,“知道了,知道知道。你有事我能不帮你嘛! 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兄弟我记住了,你放宽心回去吧。查谁都不可能查到你头上,抓谁都不可能抓你!我是谁,我爹是谁啊! ”魏二拧了一把身边女子的翘臀,“是不是啊,老子是谁!”
女子年龄不大甚至有点未成年的感觉,却有久经风尘的老练,“您是谁?您可了不得,您是我们最最最英俊潇洒年少多金权势滔天的魏少爷。我们可都指着您离不开您呐!“
魏二哈哈大笑,摇摇晃晃的起身揽着二女像里面房间走去。
赵志看着魏二的背影目露鄙夷!就这么个烂泥似的东西,他已经尽心尽力伺候了三天了,糟蹋了多少好酒,送上了百万金条,今日的女子都是他重金买来经过训练的少女,什么变态爱好,喜欢幼女,呵呵!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老祖宗的话是有道理的。赵志恨恨的想,不给老子把事处理好了,你也别想好!
在魏二这边纸醉金迷享受人生的时候,市局专案组传来了好消息。
张刚刚大队长果然神人也,荒野废屋男尸案有了最新的进展。既上次两队人拉网式找线索无果后,张刚刚一直在跟进,从扩大排查范围到跑到生产那种特制斧子的厂家,都没得到有价值的线索后又筛查了全国失踪人口数据库,筛查了一轮又一轮,张队疲惫又烦燥,冥思苦想一晚后,觉得应该转变思路。
查不到尸源,那阵就先查犯罪嫌疑人!
张刚刚带人重新梳理近来收集到的大量资料,逐一排查,在一份失踪人口名单上一个名字引起了张刚刚的注意,总感觉他不对劲,顺着这份第六感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
一个名叫郝建的人走入警方视野。
郝建,男,年龄36岁也是灵宾县核桃村人,无正当行业有犯案前科,曾因入室抢劫被判五年零七个月。据调查郝建出狱后仍不知悔改常常渴望一夜暴富,终染上毒瘾欠高利贷50万。他的失踪时间与土屋男尸的死亡时间比较相近。
专案组立即调整工作重心,开始从郝建入手。
田生坐在会议室的末尾专注的听着张队长的安排,佩服着他的敏锐直觉。
调查组决定从郝建入手,有了明确的目标工作轻松明确多了。田生和刘星宇是张队的徒弟,张刚刚队长想了想还是带上了这两菜鸟一起去了灵宾县。
灵宾县距燕山市开车不到两小时。车从市局出发,一路向北,高楼越来越少,视野里有蓝天白云,大片绿油油的农田,农民伯伯弯着腰在地里锄草施肥。
车一晃而过,一位老婆婆双手用力拔出一个大萝卜,闪的她后坐在土地上,她举着萝卜跟老伴炫耀,笑容绽放,露出缺了前门牙的牙床。
忙忙碌碌为了这一季的收成,大家好像都在忙,各有各的忙,整日都很忙却又不知整日在忙啥。
忙着上班上学下班下学忙着吃饭睡觉忙这忙那,然后呢第二天继续如此,忙客户,忙工作忙孩子,忙父母忙着各种忙着老去.......周而复始。
“田生你觉得呢?”
“嗯什么?不好意思刚走神了。”
“张队问你,这郝建你会从哪方面入手?”彭野提醒她。
“既然已经失踪了,从家族成员,街坊邻居和社会关系开始问询。”
张刚刚笑着点头,冲彭野说,“你也不错。吕局倒是很信任你,你进市局也有五年了吧,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倒是会韬光养晦。听说沉香阁那边发现重大线索了?”
彭野心思快转,张队这是啥意思?张队这人虽不像局里的大部分人一样,惟魏副局命令是从,但也是比较亲魏派的。吕局不争,吕系也是人少势微。“刚进刑警队就承蒙吕局照顾,一直感激不敢忘,你们都有案件忙,我手头正无事他估计想起我了。寻到一些物证已经递交上去了。”
彭野并不愿意多说。
“既然那案子交给你了,就先好好办吧。”
”是。”
田生坐一边听着他俩打机锋,是魏副局来打听的还是张刚刚只是随意说的?
看吧,不光身体要劳累,心也得跟着算计起来,如此才算忙碌。
视线余光里扫过刘星宇的脸,正仰着头靠在后背椅上睡得正香.........
小时爹妈全家精心呵护,长大谈恋爱有沈千妤全部的爱与照顾,工作时怕死人怕鬼还怕他受伤有田生挡在前面,困了饿了缺钱了遇到烦燥事了有戬哥!
田生不想看他那甜美的睡脸,捏住他鼻子不让他喘气。
鼻子不通嘴巴可以呼吸啊,微微张开嘴巴继续睡!
田生挫败的松开手,服气! 不服不行。
灵宾县城很快就到了。张队带着人匆匆吃了口饭就忙着展开工作。因郝建是登记在案的失踪人口,所以有相片,在村口问了几个老乡就很容易得到郝建的住址和消息。
郝建爹去逝的早,娘也早不在这村子住了,邻居说郝建娘有点低保收入以前在这儿住的时候郝建天天惦记那几百块钱,钱取走后也不管他娘有没有米吃饭,老娘被狠狠的伤了心,好多年前就拿着低保卡投奔小女儿家了。郝建就一人在这个家里住着,整天偷鸡摸狗跟过街老鼠一样惹人嫌。
想从家里人这边打探消息看来是无望了。大家只能来到郝建家。这家也几乎不能叫个家了,正屋的几间房子玻璃都碎了,门窗上红色的油漆掉的跟得了白癜风,斑驳中透着衰败。
从玻璃窗望进内室,空空荡荡的寂寞清冷。
门很容易被破开,锁扣的螺丝钉都腐烂生锈了。
三间正屋里外翻查一遍也没翻到点什么。米袋子里的老鼠屎倒是不少,灶台上炒锅里还有饿死的蟑螂尸体。
想想这个家有多久没开火没有吃的了。从恐龙时代存活下来的打不死的小强都能被活活饿死。
郝建是这起案件惟一的突破点了,大家不想这样放弃,正屋又搜一遍后搜查偏房杂物房甚至茅房。
一无所获。
张队不信邪,看着队员做了个假设,“如果你们有私房钱或是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东西,再如果这里是你们的家,你会把它藏哪里?”
这新鲜了,大家目光开始在这平房里四处扫射。
彭野先说,“房梁吧。”
“院子里杏树下挖个坑?”
“厨房暖气片里。”
田生看看这家没有地窖,又敲敲墙壁,“会不会哪块是空的?”
“星宇呢?你往哪藏?”
“茅坑手纸后面。”
张队说大家再把刚才说的地方找一遍。
彭野直奔茅坑,在别人爬房梁,扣暖气片,巧墙壁的时候,举着一把车钥匙冲了出来。
众人盯着刘星宇匪夷所思。“操,人是你杀的对吧。”
刘星宇更是惊恐,一个箭步躲到田生后面,胖脸煞白,他也被自已吓到了! “我,我是随便说的.......”
张刚刚记起刘星宇刚来时,就因为去便利店买了瓶水就让田生遇到了受害人的孩子。这次又是随便的一句话,这是什么天选之子!
彭野围着刘星宇走了三圈,站定在他面前一脸严肃的问,“这钥匙有什么玄机,这是车钥匙吧,车呢?你再随便说一下车现在的位置。”
“滚......”
有了车钥匙车呢! 张刚刚撰着车钥匙风风火火的冲出来,挨个敲隔壁,隔壁的隔壁,隔壁的隔壁的隔壁,“老乡,郝建是不是有辆车啊,他车呢?”
问过了不知第几个老乡,终于在一个在路边小马扎上婶婶嘴里得到了准确消息,郝建确定有一辆车,“黑色的什么马,他跟我吹过,是什么马的我记不得了。车在哪?送修理厂了,败家孩子刚买回来的车就送修理厂了新新的,说不喜欢黑色了要改白色,败家孩子,买的时候怎么不选好,非要敌花钱! 不知从哪不突然又搞到下的钱,一时饿的来我家蹭馒头,过了几天居然又买了车!”
要不还得说三姑六婆婶婶大娘呢!不光自家事理得顺别人家的事知道的也清。
村子不大,县城修理厂也好找。
黑色海马车很容易找到。
张刚刚拿着车钥匙试了一下,门开了。
是这辆!
连日辛苦奔波终于有了一点回响。
修理店老板告诉张刚刚,这车停这好久了,要不是惧怕郝建不是好东西他都想把这车卖了。他修理厂面积不大,让他这车一占地方更小了,停这么久怎么也得要点停车费。
”停多久了,你想想具体日期。”
店老板用满是黑色机油的手挠挠脑袋,很是苦恼,“哎呀,真记不得,最少有一年了。”
张刚刚与彭野对视一眼,一年!
他们对一年这个时间可真是太敏感了。
土屋男尸经法医鉴定就是五个月至一年前死的。
在一年前的某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郝建有车明明是刚买的新车为什么要大修清理全车改色呢?真是如大婶所说不喜欢黑色了还是想蓄意掩盖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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