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队伍行至一山坳处,只见前方绝壁高耸,林木幽深,是个险要地势。侍卫首领方图担心有匪,先命原地休整,检修马车,收紧绳辔,归拢物资,才再度出发。
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山谷过半,果然就遇到一伙土匪,而且还不太专业。别的土匪都是先把人拦下来,再报名号什么的。这伙土匪可好,才站稳脚跟,就有一只箭飞出来,搞得漆雕心他们措手不及。
后来才弄明白,原来后面的土匪刹车不及时追尾了前面的土匪,导致前土匪摆好的箭架子没撑住,贸然射了出来。
这支不受控制的箭直奔队伍中唯一的马车,连劫匪都目瞪口呆。那当口紫葡正掀起个帘角查看外面,漆雕心和馜馜不知情形,紧张地听着,所以紫葡回身将自己扑倒时,漆雕心其实蛮怒的:丫的你越来越放肆了。可转瞬听见紫葡的痛呼,看到她背上的箭时,漆雕心才发现她是在救自己。紫葡被扎了一箭就晕过去了。漆雕心抱着紫葡,说不清此刻的心情:感激?惊讶?就紫葡与自己各种不对付,实在料不到她会这么做。
劫匪把他们团团围住,漆雕心命方图去交涉,唤穆二伯上车为紫葡拔箭疗伤。二伯看了看伤口道:“还好伤得不重。”便专心医治。
马车外的交涉似乎进行得不顺利。不一会儿,方图回来禀道:“漆雕小姐,对方说要马车上的女人。”
这不是无法玩耍的节奏吗?
漆雕心问:“对方实力如何?”
方图道:“我看这群土匪全是乌合之众,无奈人数众多,装备齐全,交手恐有闪失。”
漆雕心道:“我明白了。紫葡治伤还需要点时间,你先拖住他们,尽量用钱解决,告诉他们,喜欢女人,自己用钱去买。若是不成,我们就杀出去!”
方图颇为赞赏地看她一眼,领命而去。
治伤紧锣密鼓地进行,方图也在和土匪周旋。漆雕心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十分紧张,毕竟她只是个十六岁的姑娘。转过头,她问馜馜:“听说你擅长制毒,有没有药带身上?”
馜馜道:“有呀,痒痒药!”
漆雕心微笑起来:“好,你准备一下,你的‘名药’可能要派上用场了。”
馜馜疑惑地看着她,欲言又止。漆雕心却用口型给她解释:“穆辰说的。”
说话间穆二伯已包扎完毕。漆雕心从帘缝中看到方图走回,对部下使了个眼色,所有的侍卫均不动声色地摆好阵型,他们应该规划好了逃跑路线,这个不用她操心,摸了摸手腕上的小箭,将它的栓塞拔下,离开申正司时,她的随身物品严贺年都还给了她,包括小箭和龙肝石。之后她取了一个布袋,将金疙瘩装好挎在身上。
方图装作前来禀报的样子,低声道:“准备好,我们要动手了!”
漆雕心赶忙把馜馜的痒痒药递给他:“痒痒药,合适的时候洒出去就行。”
一切准备就绪。方图一声号令,臂搭良弓,射出一只夺命箭,直奔土匪头子,可惜被对方躲过,只射中土匪头子的耳朵。
土匪群一下炸了,一叠声“老大老大”地叫。
全队人马趁乱杀开一条口子,撒丫子往前跑。土匪群经历了混乱、踩踏、表忠心等各种事件后,终于想起“猎物”跑了,重整旗鼓来追。
箭毫无章法地射来。方图断后,将馜馜的痒痒药高高抛在空中,待土匪追到药的下方,迅速射出一只带利钩和长绳的箭,勾住布袋一划拉,药便在空中洒下来。
土匪们看到近在咫尺的“猎物”,本来兴奋地狂叫,现在变成痒得狂叫了。一片混乱中,双方的距离迅速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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