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归隐

冯南从看守所出来,回到集团公司,此时的集团公司已是乱成一锅粥,一些优质资产子公司已经抵押给各大银行,银行依法抢在手里,一些效益差的子公司摆在那里,残喘着粗气,这一切都等着冯南出来面对,对于各大银行来说,他们最怕冯南判刑坐牢,他被关入看守所后,呼吁把冯南放出来最多的就是各大银行。冯南被判缓刑,他出来了,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两天,静静地思考着如何处理眼前的这个集团公司,他想得最多的还是集团的一万多名员工,这一万多名员工的出路。最终,他决定放弃这个集团,净身走出这个集团,他主动与各大银行对接,决定将集团拆散,让一些大企业收购重组集团的子公司,条件只有一个,子公司的所有员工必须随公司走,不能丢下一个员工。对不良资产的子公司,他公开拍卖,拍卖的条件仍然是公司员工随公司资产走,保证每个员工都有出路,拍卖公司资产的钱全部用来还集资款,最后剩下几千万的资产,冯南重新组建了一个公司,将剩下的员工全部归入旗下,将这个新公司交给自己的妻子,他决定归隐,到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去。

快刀斩乱麻,又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冯南将集团公司处理得干干净净。此时,他是一无所有,一身轻,他轻松地从集团公司出来,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以前公司的一些员工听说他净身走出集团公司,赶着来到集团公司大院里站着,有三千多人,不少员工默默地掉泪,一些员工向他涌过来,冯南看到这一切,微笑着将手举起来挥了几下,然后果断的上车,头都没有回一下,员工们慢慢地跟着他的车走,全都向着他的车挥手,冯南坐在车里闭上眼睛,他不愿看到这一切,但他此时的心是宽松的,轻松的,没有让一个员工失业,全都有了好的去处,他内心感觉无愧。

冯南回到家里,半步不出门,他不愿去面对外面那么多人,那么多他熟悉的人,那么多他曾经站在他们面前谈笑风声的人,那么多坐在台下听他讲话的人,那么多无数次为他鼓掌喝彩的人,长期以来注重自己的修为,大家认为他还不是很坏的人。呆坐在家里,他痛苦地思考着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昨天的已成遥远的回忆,辛辛苦苦走过大半生,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不存在了,一切都已过眼烟云,只有天上的云照样在飘着,可天上的云早已不是昨天的云,今天没有云彩。

冯南在极度痛苦之中,心在悲与苦中挣扎,挣扎的心是不是在流着血,他看不到,但却感觉到了。他突然发现,心在挣扎,心在痛苦,心在悲哀,心在流血,证明着心依然还在跳动。心还在,心若在,梦就在,前行的路从头再来,可怎么从头再来?从头再来的路又在哪里?

人的生死,人的生死轮回,是因果的再现,可再现的因果是早就有的业力带来的吗?冯南心中很茫然,业带来的人生和命运,不知怎样来解答这一切,冯南不知道人为什么不能明明白白的生死,冯南不知道。冯南突然想到了死,了结自己的一生,一死了之,他已感到穷途末路了,感到无路可走,可怎么去死?怎么个死法?自己一死能了之吗?父母怎么办?妻儿怎么办?关于死,第一次出现在冯南的脑子里,他不怕死,他一点都感觉不到死对自己内心世界的恐怖,可此时真正想到死这个命题,他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在为自己死,在死的关头,还有生养自己的父母,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妻儿。他此时才猛然发现,活着时,为了利益,为了荣誉,在忙碌中很多时候没有装进父母丶妻儿,只有在自己落难的时候,才会想到他们,而在这时,父母妻儿却在担心和牵挂着自己,他好悔恨。

家里的座机响了起来,冯南拿起电话:

“冯总,打你手机打不通,我到处打听,才知道你家里座机,你要保重身体啊。”

冯南平淡地问道:

“谢谢你关心。请问你是谁?”

“冯总,我是上海国冠集团的董事长,听一个朋友说起你的遭遇,我很是难过,对于你的才干,我是呼之若渴啊。我想请你到我的集团公司来担任总裁,年薪500万,希望你能接受我的聘请,如果你答应,这周我亲自去接你。”

冯南一听,平淡地说道:

“谢谢董事长,国冠集团在全世界是五百强啊,承蒙董事长如此看得起我,我深表感谢,我冯南有何能耐去世界五百强任总裁,谢谢你,董事长,我决定淡出经济圈,从此不再言商。”

国冠集团董事长在电话中十分着急地对冯南说道:

“冯总,来吧,我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如果年薪500万你不满意,还可以往上加吗,年薪800万你看怎么样?如果你还不满意,你开个条件吧。”

国冠集团董事长在电话中开出的高薪,没有打动冯南,而冯南此时心里想的是退隐,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他十分客气地对国冠集团董事长说道:

“谢谢董事长,我决定淡出归隐,不再言商经商,你还是另请高手吧。”

国冠集团董事长在电话中更加着急,他说:

“冯总,能不能好好考虑考虑?如果年薪800万不满意,年薪1000万怎么样?每年还可根据业绩增长送给你股份,你就认真考虑考虑吧。”

国冠集团董事长的话,对于此时的冯南来说,没有一点诱惑力,他十分平淡的说道:

“董事长,非常感谢你看得起我,我已决定淡出商海,到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去好好反思,一个人一生太短暂了,我想弄明白人为什么活,人的生与死到底是啥关系?我已无意在商海去拼搏了,我真诚地祝愿国冠集团越来越兴旺。”

国冠集团董事长在电话里叹了口气,十分惋惜地说道:

“唉,太可惜了,你一生才气,为什么就不出来搏一搏呢?希望你慎重考虑考虑,我过几天再给你打电话。”

冯南平静中带有果断地说道:

“董事长,不要再打电话了,我已决定了,不再搏击商海,谢谢你。”

放下电话,冯南心难以平静,他来回踱着歩,不知在想什么,可此时他什么也没有想,平静的水面突然被掀起浪花,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个世界上,无常变化比天上的云朵变化还快,人生的辉煌,瞬间从峰顶跌落谷底,让你还没有反应过来,对于生与死,冯南没有认真思考过,可当他人生跌入谷底时,他渴望着去了解,渴望去揭开这个谜底,渴望去解这个密码,打开这个锁。人们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又为什么离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手舞足蹈的拼命地去活丶去争丶去奋斗,绞尽脑汁从低到高,从弱到强,从无到有,从穷到富,从人中人,到人上人。充满在内心世界的权势金钱,美女财富,高官厚绿,小车别墅,可没有一个人想过死亡,一旦死亡来临时,是恐惧和恐怖,特别是自己的亲人在死亡出奇不意到来时,也警醒不了自己,觉醒不过来,恐惧中如狂风暴雨一样袭来,让每一个人伤心欲绝。冯南想到这些,他自己放弃了死的念头。他想能在今生把人的生死弄明白,把很多事情搞清楚。

冯南把自己关在家里一个多月,冥思苦想了一个多月,拒绝了一些朋友和企业家的拜访,他十分明白自己身上有丰富的人脉资源,他决心离开这个人间烟火的世界,去探索他妻儿难以理解和接受的生死密码,毅然决定到藏地去,去他曾经援助过的净土上的雪域高原寻找生死答案。

冯南离开妻儿,只身一人来到藏地雪域高原。

这里,冯南太熟悉了。十年前,集团公司在他人生事业最旺盛的时期,他一个人背着背包到雪域这个像明珠一样的县时,看到雪城这片土地上的洁白的心灵,看到藏地雪域的寺庙和喇嘛,突然发现,这么纯洁的土地上,一些还处在贫困中的藏民,过着颠沛流离的游牧生活,雪域的孩子们大都没有上学,一部分聪明可爱的藏族儿女去寺庙当了喇嘛丶喇嘛尼,在那里念诵经文,学习藏文,他突然发现,集团公司挣了那么多的钱,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坐在雪域高山顶上,望着山舞银色的青藏高原,望着弯弯曲曲奔腾的金沙江,思考了一整天。当他从雪山顶上站起来的时候,毅然决定从集团公司拿出六千万元钱,一笔三千万元钱用于这个明珠一样的县域的贫困藏民建安居房,让还在贫困中的藏民们在游牧中有一个安居的家。另一笔三千万元钱用于这个县乡村办藏汉双语小学和中学,当他背着背包到这个县城,找到县委县政府时,这里的干部们只把他当作一个雪域外来的普通游客,当他对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们说出他的想法和愿望时,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们丶干部们,没有一个人相信他说的话,把他当着一个疯子,一个到雪域雪山上来旅游的神经病人。更没有人相信他会有那么多的钱,不相信他能拿出那么多的钱来。当他站在县委书记办公室的电话机旁,拿起电话向雪域高山外远方的集团公司打电话,安排集团公司派一个工作队赶赴这个县城市,县委书记当场就握住他的手,泪流满面。县委书记是一个高大的藏族汉子,西南民族大学的毕业生,满脸胡须,冯南的决定让他难以置信,但他信了,泪水打湿了他满脸的胡须,激动中他握痛了冯南的手,县委书记见了立即松开手嘿嘿笑了起来,他张开双背将冯南紧紧拥抱,高大有力的藏族县委书记太有力量了,紧紧的拥抱让冯南透不过气来。

雪域高山外的一个大企业集团公司,要拿六千万元钱来,为这个县的贫困藏民建安居房,为全县乡村建藏汉双语小学丶中学,震惊了雪域这个县。县上的一百多名干部欢聚在一起,围着篝火,喝着圣酒,跳起欢乐的锅庄。

冯南与县委县政府签订了援助协议,将六千万全部用于安居工程和建藏汉双语中小学,集团公司派援助工作队监督落实。一周后,集团公司派了13人的援助工作队来到县上,县委县政府及时上报州委州政府,州上也派工作组帮助县上规划和实施这个六千万工程。冯南留在这个县上,走遍了每一个乡了解具体情况,拜访了一个又一个寺庙的活佛,与不少活佛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六千万工程前后用了三年的时间才完成。

冯南的名字从此留在了这片广阔的雪域高山。

冯南来到他十年前曾经多次来过的藏青寺。

藏青寺在青藏高原的群山怀抱之中,海拔四千九百米,山顶上常年积雪,藏青寺在离山顶五百米的地方,七个大殿,一座佛塔,周围是遍山的木结构房,七百多喇嘛聚集在这里修行。冯南坐了四天的公共汽车,来到藏青寺,望着藏青寺庄严宏伟的奇特建筑群,他感慨万千,以前,他曾三次到这里来,有两次是县委书记丶县长陪着他来,一次是县委办主任陪同他到这里来住了一个星期,与活佛两天两夜都没有探讨完的佛学问题,每一次来,喇嘛们都要敲着法鼓,吹着法号,排成长长的队伍迎接他。今天,他稍无声息,默默地来到这里,感觉身上好寒冷,刺骨的冷风吹得他全身发抖,今非昔比,他感觉最冷的还是心,心被千年冰雪包围着。

冯南望着藏青寺,一步一步的地走进这个灵魂的归宿之地

天慢慢地黑了下来,突然,藏青寺庄严的寺庙大殿房顶上,排着一长队喇嘛敲起法鼓,吹起法号,清晰洪亮,如梵音从天上传来。冯南内心为之一震,大步走向藏青寺,庄严的法鼓丶法号声,成为他内心激荡的音符,在为他的到来祈祷,祝福,身心的疲惫已荡然无存,他精神振奋,情绪激动,一到藏青寺大门口,邓珠仁波活佛在一群喇嘛的簇拥下站在大门口,见冯南走来,带着慈祥的笑容与冯南拥抱,用头顶向他的头,将一条黄色的哈哒戴在冯南的颈上,微笑着对他说:

“欢迎你,疲惫的灵魂到这清静的地方来,这里是你心灵的港湾。”

冯南两眼闪动着泪水,双手合掌对邓珠仁波活佛说:

“我是一个不知东西南北方向的人,内心已被尘灰蒙住,何德何能惊动活佛到大门口来接我,以前到这里来,是因为我身上有光环,可我今天沦落到如此地步,活佛你却如此的厚待我,我好惊恐。”

邓珠仁波活佛平静地微笑着说道:

“以前你到这里来,与你今天到这里来, 是一样的,只是你心的想法不一样, 以前你身上的光环是带着尘埃,而你今天到这里来,你的心却是透彻晶玉明亮的。昨天县上有人到寺庙里来,说有人在康定汽车站见到你,有人想用小车送你,但他们又不知道你要去哪里, 怕惊扰你。县上几位领导知道后,让办公室住房都给你准备好了,让你住一段时间清静清静,我得知后,就明白你不会去县城,一定会到这里来,打了一卦测算了一下,是今天的这个时候到,我准时到大门口接你。”

冯南不知说什么好,对县上的安排,他无比的感激,他现在这个身份是无法去县城,那里的干部,那里的百姓,虽然与自己情深义重,但他名不正言不顺,到那里去根本就不合适,还是邓珠仁波活佛懂自己,懂我冯南的内心世界,懂我冯南身心的疲惫, 太累了,需要到这个港湾来调整自己,他无比恭敬地对活佛说:

“谢谢活佛,我的内心世界你早就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冯南随邓珠仁波活彿到他修行的房间,酥油灯将整个房间照亮,喇嘛为他提一壸热气腾腾的酥油茶,端来糌粑面和酥油, 一名喇嘛为活佛和冯南分别倒上一杯酥油茶, 退了出去。

邓珠仁波活佛端起酥油茶, 举了一下表示欢迎, 冯南立即端起酥油茶表示恭敬,然后连喝几口,感觉热乎乎的,好温暖,好温情,好温馨,冯南放下酥油茶杯,抓了一小坨酥油,抓了一小把糌粑面揉起糌粑来,活佛看着冯南,微笑中眼睛里带着智慧的光芒,冯南接连揉了几坨糌粑吃,喝了两杯酥油茶,感觉饥饿缓解了,全身都是劲,他有些激动地说:

“活佛, 我今天有如此劫难,人生中难以预料,我不知这是什么因果?”

邓珠仁波活佛微笑着说道:

“这是业力的再现,不存在劫难不劫难。人生对于你来说,一路风光,你今天到这里来,同样能够感受风景无限美丽,因果是存在的,没有以前, 前世种的因,今生不会收这个果,你不要把这样的挫折当成灾难,应该把它当成灾难的结束,都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就放下,放下才会轻松。”

冯南内心难过地说:

“活佛,其实我不敢想这事,一想这事,我就处在无比的极度痛苦之中。”

活佛微笑着随口说道:

“痛苦是扫除一切恶业的扫把,人有痛苦不是坏事,只有在深度的痛苦之中,才能找到不痛苦的路径。”

冯南急切地对活佛说:

“我这次到这里来,就是想好好地静下来,寻求内心的解脱,找回自己真正的心。”

邓珠仁波活佛笑着说道:

“先不急,来了先歇歇几天,让心先冷静下来,要把自己的心找回来很不容易,你现在有的是时间,重要的是住在这里,把心静下来,后面的事慢慢来。”

这时,两名喇嘛进来,对活佛说道:

“活佛,冯先生的床铺已安排好了。”

邓珠仁波活佛笑着对冯南说:

“这里是清苦修行之地。你先休息吧,任何事情,静下心来就好。”

冯南起身,双手合掌恭敬,退出活佛的房间,在两名喇嘛的带领下,走了大约一百米的地方,进入一栋二层楼的楼房,在上楼梯后靠右边的一个房间,点着酥油灯,一张木床上铺着被盖, 干干净净,房间有四把木椅,一个小条桌,房间虽小却很温馨,在这雪域高山,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冯南进入房间后,一名喇嘛对他说:

“厕所在出门靠右边最后一间就是,你累了一天,早点歇息吧。”

冯南感激地对喇嘛说:

“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喇嘛离开后,冯南推开窗门,让他大吃一惊,在这雪山深处的大山半山腰上,寺庙灯火辉煌,寺庙占据着整个大山的五分之一,在山腰中间一排一排整齐有序的木结构房子,是七百多个修行喇嘛居住的地方,天黑下来后,他们点上酥油灯, 读诵经文,念诵咒语,禅坐静心,酥油灯将整座山照亮,将他们的内心世界照得更亮,凝视着这明亮的酥油灯,冯南激情万分,感慨着雪山净土地上雪不是雪,而是灵魂。

冯南关上窗门,坐在床上,思考着到底要在这里弄清楚什么,能够有如此丰富的时间,与活佛在一起,在自己心静之时,好好找到自己心的家园,好好找到自己那被尘埃蒙住的心,不让自己的心在流浪中没有家。

天还没亮,寺庙里朗朗的诵经声从各个房间里传出来。一盏盏酥油灯点亮,诵经和念咒的声音很有节奏,起伏如天籁般美丽,扣人心弦,这些如此美丽动听的梵音,虽然是藏语,冯南听不懂,但那节奏,那美丽的声调让他的全身都融入这朗朗的诵经之中,这声音在宇宙中传诵,这声音在天空中回荡,这声音里发出的波动在宇宙虚空中旋绕, 变成灿烂阳光,照射在这雪域高原上,照在这美丽的藏青寺, 让人心旷神怡。

金色的太阳照进房间, 一名喇嘛提着一壶烧开的酥油茶,端着一盘青果面,一盘酥油走进房间,微笑着问道:

“冯先生,昨晚休息得好吗?”

冯南十分高兴地说:

“住在这里第一晚上,感触很深,喇嘛们的修行真是精进,晚睡早起,深夜还在诵经念咒,天还没有亮又在念咒诵经,这里的夜晚多么美丽迷人,灵魂在这里多么安静。”

喇嘛笑了笑说道:

“冯先生真是有趣,你说话充满诗情画意,我们在这雪山深处久了,除了诵经念咒,就是禅坐,什么也没有去想,梦幻般的东西不能有,那是颠倒梦想, 是要远离,只图清静,放下,精进, 戒定, 禅坐, 般若。

冯南不解地问道:

“那你们在这里修行有什么成就呢?”

喇嘛笑着说:

“有啊,成就可大了。我们这里有的喇嘛能把厚厚的几大本经书倒背如流,咒语念得行云流水,走出寺庙为那些即将死亡或死亡的人超度,让他们带着笑容,带着美丽,带着希望去未来世,去极乐世界,喇嘛们都很有成就感。”

冯南笑着说:

“真了不起。”

喇嘛又很神秘地小声说道:

“有的喇嘛诵经念咒时,头上呈现光环,这都是功夫很深的象征。”

冯南张大嘴小声说道:

“真不简单。”

喇嘛满不在乎轻松地说道: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只要抛弃杂念,静下心来,认真诵经念咒,理解佛的智慧,都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冯南点了点头笑了。喇嘛见冯南很自然的一笑,也高兴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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