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来源于讨厌的亲戚小孩,我决定迫害小汉哈哈哈)
1.
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汉弗莱正坐在客厅看报纸。
他没有选择和同僚看戏,和同僚打板球,或者和同僚……
因为今天是圣诞节。
所以他只能待在家中,等着女儿下来后,一同前往他的母亲家里,因为是圣诞节,所以的的确确再也无法推脱了。
汉弗莱皱着眉头,又把一份报纸读完了,他用很大的劲把那份可怜的报纸甩在面前的报纸堆上,那份皱巴巴的报纸就为报纸堆再度增高增添了贡献。
他打算去拿那本已经翻得快要脱页的《阿普纳茜·休克短篇小说集》,然后他马上把它藏在了一堆报纸中。
汉弗莱站了起来,眼神闪烁,盯着通往二楼的楼道处,像是想把那里给烧穿了。
他疾步走了上去,楼梯发出空空空的响声,直到他面无表情地站在了一扇紧闭的门前。
他直接粗鲁地打开门把手,但是显然,那里上了锁,于是他从大衣里取出钥匙,暴力打开门后,里面一个顶着鸡窝头的、一脸倦容的女孩正怒视着他——手上的钥匙。
“已经中午十二点了,艾玛。”汉弗莱深深地吸了口气,语气生硬地说着,把钥匙藏了起来。
艾玛大声说:“我知道,但我八点就已经醒了。”
“那你就像一个瘫子。无可救药的瘫子。永远站不起来,只能依赖别人。快去换衣服。”汉弗莱面无表情地说着,合上了门,突然又微微打开了,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命令道,“现在!”
汉弗莱终于合上了门,他在走廊上沉思,艾玛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是不是那女人可怕基因的影响?
艾玛终于走出来了,她吊儿郎当地斜靠在墙上,像个软弱无力的法国人。
汉弗莱熟视无睹,问:“你要不要吃饭?”
“不。”她说。
“你早餐也没吃,中餐也不吃。”汉弗莱高声说。
她哑着喉咙大吼大叫:“我——不——吃! 我已经说了一遍,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你的喉咙才刚刚好,居然还是这么大声和我说话,这置安静祥和的家庭环境于何地?(艾玛此时笑了一下)没大没小的,”汉弗莱说,“不吃拉倒。你先整你的东西,否则会错过午班车,那可要等晚班车了。”
她一字一顿地说:“我知道,我知道。”她重新回到卧室,开始整理行李,汉弗莱在走廊里,听着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那声音太磨叽了,实在是太磨叽了!
艾玛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瞪着眼睛看着他,拿出眼镜叫道:“眼镜坏了!”
汉弗莱接过眼镜,她的眼镜的的确确是坏了,坏的很不自然。
“这才过了一年多还没有的时间,你知道它有多价值不菲吗?每个珍贵的东西在你手上都不能过完完整的两年!”
上次他给她买的项链,他前妻给她买的贵重的金表,她都说不见了!不见了!汉弗莱心痛地想。
艾玛理所当然地说:“你不能指望我两年来每天都不犯浑。”
汉弗莱严厉地瞪着她,她更无力地靠在了墙上,他眼不见为净地低头盯着那副可怜的眼镜,肯定地问:“是你坐坏的吧?”
她迟疑了,但最终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她面无表情地说:“好了,快要出门了,事情就来了。”
“叫人修修看。”汉弗莱打量了一番眼镜,道。
“你看!你看都不会看!”她照例奚落了他,指着镜框说,“断的不是螺丝,是不能被旋起来的地方,它好不了了!”
那又要配新眼镜?再花点冤枉钱?汉弗莱说:“先叫人看看。”
“不用了!呵,我知道!”她坚决地说。
“你什么都不懂, ”汉弗莱忍无可忍地离开了,“别指望我重新给你买新的,找你妈去吧!”
他大步流星地走远了,来到快下一楼的位置,犹豫地停了一会儿,他正要准备继续下楼,却听见一阵细微的声音。
那是一阵低不可闻的哭声。
汉弗莱并没有理会,而是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
女儿终于下来了,汉弗莱仍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露出一双眼,犀利地扫视了艾玛,发现她的神色很是正常,好像刚刚莫名其妙开始哭的不是她一样。
汉弗莱浏览到他上午看到过的青少年游行示威新闻,放下了报纸总结道:“一定是你太闲了。”
艾玛疑惑地看着他。
“不要被不三不四的人影响了,就像上次你提到的……”汉弗莱抿起嘴,抬头望着天花板回忆着,“那个发型过于自然随性,着装过于简洁明了,谈吐过于不拘小节,甚至于极力推崇社会主义工人报那种……的同辈女性人士。”
“她是我的姐姐!”艾玛愤怒地说,“她是我的朋友!”
“所以你更不应该和她继续往来——借着见那个女人的名义,”明亮的日光透过玻璃照耀在他的脸上,他的眉毛,但照不进他仇恨的眼睛里。
2.
“哦,”伯纳德思考地望向汉弗莱,“公文里有封信……不知道该不该拆。”
汉弗莱背着手道:“你知道规定,私人秘书可以拆阅各种机密,包括顶级,只有标‘亲启’的不能拆。除非大臣另有指示。”
“那——爸爸呢?”
汉弗莱走到沙发旁,正要坐下,他听到了伯纳德的问题,罕见地呈现了一个半蹲不蹲的姿势,“……按照规定,那就得拆了。”
伯纳德·伍利照做了,汉弗莱终于舒服地坐在沙发上,听着伯纳德总结道:“哈克小姐要参加护獾运动,进行没有外衣和内衣的抗议,和……”
也还行。
汉弗莱头也不抬地接过了话:“她的男友?”
伯纳德仍是顿住了,汉弗莱边继续看着报纸,边笑着问:“还能有谁?难不成是她的女友?”
“您说是就是吧,毕竟您最清楚不过了,”伯纳德毕恭毕敬地说,“是和艾玛·阿普比小姐。”
一份报纸飘落到了地上。
3.
“谁?”电话那头迟疑地问。
“管管你的两个孩子!”汉弗莱压抑着声音咬牙切齿地说,“哈克夫人!”
“多谢,但是用不着你提醒。”曾名为阿普纳茜·休克 或阿普纳茜·阿普比 的阿普纳茜·哈克冷淡地回答。
“等等!”汉弗莱啧了一下,犹豫地说,“有时一些人士总是通过非传统方式表达对特定问题的强烈关注,比如模仿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或绘画作品,用开放的身体语言作为媒介,传达他们对某项政策的深切不满……你的亲生女儿,和你的继女,显而易见的,很有可能深受一些人士的影响。”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你放心,我会出手。”
汉弗莱松了口气,知道事情**不离十可以圆满结束了,那个女人突然说:“真够一语双关的,我也可能是那些人士对吧?”
“完全没有的事!”汉弗莱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挂断了电话。
4.
吉姆拿起公文包,走出了办公的大楼,司机罗伊送他到前往伯明翰的列车站,他一脸倦容地下了车,尽情拉伸着肩膀,自言自语着:“哈! 今天过去了! ”
结果他的动作幅度太“张狂”了,不幸地打到了后面的男士。
“哦,抱歉,这位……”吉姆慌慌张张地转身,结果看到了他万分熟悉的绑匪般的人物,“汉弗莱?! 去黑索米尔的车站不在这儿! 你不会是喝多了吧?哈哈。”
"不,大臣。"汉弗莱用手捂住鼻子,鲜血从他的指间流出。吉姆的脸都白了,连忙从大衣里掏出手帕,慌乱地试图帮汉弗莱止血。汉弗莱想躲开,但吉姆已经抓住了他的要害——他几乎无法呼吸,脸色变得几乎像是紫色的。吉姆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局促不安地放开了手。汉弗莱用他那受伤的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瞬间尝到了鲜血的味道,他的脸色变得更加复杂。
汉弗莱指向正在倒计时的列车门,吉姆立刻回头,拉着汉弗莱一起冲进了车厢。
“终于不会晚回家了,”吉姆松了口气,突然意识到汉弗莱正在通往伯明翰的列车里——还是自己不小心拉进来的,“你……你怎么办?”
汉弗莱用手帕捂着鼻子,一句话也不说。
吉姆尴尬地往四处张望着:“好吧,好吧,你这样子,我让你说话确实挺强人所难的,哈哈。”
一路无话。吉姆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发现汉弗莱还是跟着。
“不是、不是?你打算住我家了?因为我撞坏了你的鼻子?”吉姆不可置信地问。
“不,大臣。是哈克夫人邀请我来的,”汉弗莱瓮声说,看着吉姆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解释道,“邀请我来接我的女儿。”
“那就好,”吉姆嘟囔着,补上了一句,“……我早知道了。”
4.
“艾玛,走吧。”汉弗莱命令道。
“等一下,阿普比爵士,”阿普纳茜开口道,“我有话和你说。 ”
汉弗莱站在那里,以一种近乎施舍的姿态俯视着她,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高傲和不屑。就在阿普纳茜以为又要遭到拒绝时,他连忙用大发慈悲的声音答应了。
这也是他们离婚后第一次谈话,因为汉弗莱终于答应了,就在这平常的一天——只是女儿差点要亲身感受这寒冬的一天。
5.
“你知道艾玛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举动吗?”阿普纳茜问。
“因为她疯了,和你一样。”汉弗莱无法理解地盯着她。
阿普纳茜:“我没疯。”
“这不是你说的就算的,”汉弗莱压低声音说,“没有多少女人选择离婚! 多么荒谬! 你将我的脸面至于何地? 巨大的变数,可怕的灾难! 你许诺我,我们的婚姻一辈子都不会有变数!”
“我只是无法接受我的男人过于痴迷于他的工作,没有平衡好工作和家庭,也无法接受他如此男权的倾向,所以我走了,就这么简单……”
汉弗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面无表情地说:“我的年薪充足。”
阿普纳茜:“我的年薪比你还多,现在恐怕也是,因为有你这样的粉丝购买我的文学和音乐作品。”
汉弗莱双手撑着膝盖,摆出前倾的姿势,斩钉截铁地说:“我已经没有义务成为你的粉丝了。”
看着她作出一脸理解的样子,汉弗莱的眉毛压的很低:“你欺骗了我。看看吧,你站在人前,声音那么自信,那么真挚,你告诉每一个人,那首歌曲是你专门为我而作的。你在一本哲思文集中谈到爱情的真谛——多么绝妙! 多么感人! 我都差点就相信了,就差一点! ”
“好了,汉弗莱,”阿普纳茜叹了口气,“恐怕现在我们更应该想解决女儿的事。”
汉弗莱愤怒地说:“她被你影响了,总会做难以置信,惊天动地,引人注目,惊骇世俗,无法理解之事! ”
“她只是想得到你的关注罢了,她刚刚亲自和我说的,”阿普纳茜温和地眨了眨眼睛,专注地看着他,“她只是想让你看到她平时的付出,毕竟,考上剑桥也不容易。”
汉弗莱不可置否地撅了撅嘴,扬起眉毛,道:“可我们都是牛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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