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沉握紧车钥匙，思考逃跑的可能性。黑衣人看似随意地站着，但姿势透露出训练有素的气息。

"周叔叔找我有什么事？"许沉尽量使声音听起来自然。

"不清楚，只是奉命接您。"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其中一辆SUV。

许沉知道此刻反抗不明智。"好，我跟他去。"他走向车子，突然一个踉跄，"哎呀，脚崴了。"

趁男人下意识伸手扶他的瞬间，许沉猛地用钥匙划向对方眼睛，在男人痛呼时冲进自己车里，迅速锁门发动。子弹打在车身上的声音让他浑身紧绷，但幸运的是对方似乎不想真的杀他，只是瞄准轮胎。

车子歪歪斜斜地冲出孤儿院，后视镜里黑衣人正对着电话说着什么。许沉拨通了唯一能想到的号码——他的私人律师。

"马克，我需要帮助。"他简短说明了情况，"查查周岩最近的活动，特别是与海外资金有关的。"

挂断电话，许沉没有直接回市区，而是在郊区绕了几圈确定没被跟踪后，前往槐树巷。现在才下午三点，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小时，但他无处可去。废弃糖果厂比记忆中更加破败。许沉从儿时知道的缺口钻进厂房，灰尘和霉味扑面而来。角落里，一堆旧木箱围成的"堡垒"依然存在——那是他和许星河用废料搭的"秘密基地"。

许沉坐在落满灰尘的木箱上，拿出许星河的笔记本翻看。大部分内容是关于养父母公司的调查记录，夹杂着一些战地照片。最后几页的笔迹明显潦草，记录着许星河被人跟踪和袭击的过程。

"7月15日：确认周与海外账户往来，涉及人体实验...必须找到L..."

"7月17日：安全屋被发现，右肩中弹，但拿到了关键证据..."

"7月19日：沉去看展览了，他还是那么好看...不能连累他..."

最后一句话让许沉心跳漏了一拍。他继续翻找，在笔记本夹层里发现一张老照片——孤儿院全体员工的合影，年轻的周岩竟然站在后排，胸前挂着"实习医生"的牌子。

天色渐暗，许沉打开手机照明，继续搜索背包。相机里有几张模糊的文件照片，隐约可见"基因改造""幸存者"等字样。最令人不安的是一个加密文件夹，需要密码才能打开。最后一句话让许沉心跳漏了一拍。他继续翻找，在笔记本夹层里发现一张老照片——孤儿院全体员工的合影，年轻的周岩竟然站在后排，胸前挂着"实习医生"的牌子。

天色渐暗，许沉打开手机照明，继续搜索背包。相机里有几张模糊的文件照片，隐约可见"基因改造""幸存者"等字样。最令人不安的是一个加密文件夹，需要密码才能打开。

许沉试了养父母的生日、孤儿院的成立日期，都不对。他犹豫了一下，输入了他们分别那天的日期——1998年6月12日。

文件夹打开了。

里面是一份名单，标题为"灯塔计划受试者"。许沉颤抖着找到自己的名字，后面标注着"第二代改良，成功"，而许星河的名字旁写着"第一代，异常稳定"。更可怕的是，名单上大多数名字都被划上了红线，备注"终止"或"失效"。"你来得真早。"

许沉猛地抬头，看到许星河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枪。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右肩的衣服被血浸透了一大片。

"你...我们是实验品？"许沉举起手机屏幕，声音发抖。

许星河的眼神黯淡下来。"你看到了。"他踉跄几步，靠在墙上，"我需要解释很多事，但首先..."他的身体突然前倾，昏了过去。

许沉冲上前接住他，手掌立刻被温热的血液浸湿。他轻轻拉开许星河的夹克，看到右肩处一个狰狞的伤口，血还在不断渗出。

"醒醒！星河！"许沉拍打他的脸，没有反应。

他掏出手机想叫救护车，又想起许星河的警告。最终，他拨通了大学时代关系最好的医学院同学的电话。

"艾伦，我需要你的帮助，不要问问题..."

一小时后，在艾伦郊区的私人诊所里，许沉守在病床边。子弹已经取出，但许星河因失血过多仍处于昏迷状态。艾伦表示需要输血，但诊所没有足够的O型血储备。

"抽我的。"许沉卷起袖子，"我是O型。"

艾伦惊讶地看着他。"你知道输血需要血型匹配，对吧？"

"我知道，快一点。"

输血过程中，许沉一直盯着许星河苍白的脸。十五年的分离，重逢后竟是这样的局面。他想起笔记本上那句话"不能连累他"，心脏揪紧。

输完血，艾伦去隔壁房间准备药物。许沉握住许星河的手，轻声说："这次换我等你回来。"

仿佛听到他的话，许星河的手指微微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