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行的家中布置简约冷淡,平常的黑白灰配置,看不出在装修上有多用心。
褚庭灿站在门口啧了一声:“你家怎么怎么跟公司似的?”
“嗯?”霍斯行正在低头看手机。
褚庭灿打量着周围,很想把这一套黑白灰给换掉。
“你先坐一会儿,冰箱里有水,我出去一下。”霍斯行匆匆交代。
褚庭灿已经换好了鞋子,他回身道:“你忙啊?那你去吧。”
霍斯行再次出门了。
褚庭灿缓缓走在客厅,他抬手在沙发靠背上摸了一把,倒是意料之中的干净,看来家里每天都有打扫。
冷淡风的客厅里只有一处有生机的地方,那就是室内阳台前的小茶几上,上面摆着一束粉色的蝴蝶兰,出于对美好事物的欣赏,褚庭灿的目光当即就被那束蝴蝶兰吸引住了。
这抹粉色在黑白灰的客厅中无疑是亮眼的,但不突兀。
配上月白色的花瓶,两支粉色袅袅地立在瓶中。
褚庭灿摸了一下蝴蝶翅膀状的花瓣,却发现这是束假花。
假花?褚庭灿对假花没多大兴趣,他的指尖原本轻轻地触碰在花瓣上,得出这是假花后,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拍掉一束花枝。
花枝挪开,他留意到光滑的花瓶身上刻着字,他俯身观察,上面刻着:
愿幸福美满,邹莎送。
褚庭灿眉心微动,前女友送的?
看来深知霍斯行的忙碌属性,这才选择送假花的。
褚庭灿重新打量起这束花,越发觉得不入眼。
满客厅的黑白灰,这粉色实在是突兀。
褚庭灿正寻思着哪天把这花换了,客厅的门铃响了。
褚庭灿加快脚步走过去,他想也不想地开门:“你去…”
话音戛然而止,门外的人是同样诧异的邹莎。
褚庭灿心中感慨,还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啊。
褚庭灿反应过来,点头一笑:“姐姐好。”
“哦…哦,是你啊。”邹莎笑了:“我差点以为我走错地方。”
“你找霍斯行吗?他暂时不在。”褚庭灿让开过路,道:“你要不进来等?”
邹莎点头:“好。”
邹莎进门,褚庭灿去冰箱里拿了两瓶水,“姐姐,你喝冰的可以吗?”
“可以,谢谢你。”邹莎打量着褚庭灿的身影。
褚庭灿在这里太自如了。
邹莎禁不住想,霍斯行是和这孩子同居了吗?
褚庭灿拿着两瓶水走来,坐在了邹莎的斜对面。
邹莎和声问:“你经常一个人在家吗?”
“嗯。”褚庭灿应道。
同居石锤。
邹莎脸上仍带笑意,“斯行去哪里了?”她问。
褚庭灿摇头:“不知道,他经常很忙,或许一会儿就回来了,倒是姐姐你…”他顿了下,眼中满是天真的笑意:“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
邹莎解释:“我来还个东西,白天比较忙。”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看起来很贵重的盒子,放在茶几上后道:“我们已经分开了,这东西也该还给…“
褚庭灿正好奇盒子里是什么东西,但邹莎突然不说话了。
他抬眸看去,发现邹莎盯着茶几上的某一处微愣。
褚庭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茶几中央发现了一束鲜活的白色紫罗兰,他下意识探身摸上去,自言自语道:“真花啊。”
由于白色在客厅里不突兀,这束白色紫罗兰在茶几上并不容易被发现。
“真花。”邹莎收敛眼神,喃喃:“这里竟然还会有真花。”
褚庭灿听得莫名其妙,他问:“你们这里…真花很名贵吗?”
邹莎失笑:“不是。”
是霍斯行,他不喜欢家里有植物,所以看到这束活花,她有些惊讶。
褚庭灿不明白她的惊讶,他心想,不就是一束花吗。
白色紫罗兰,梁佩琪送过。
邹莎觉得不对劲,霍斯行跟梁佩琪只是合作关系,他不会因为佩琪把一束真花放家里。
那会不会跟眼前的人有关?
“这束花是你送的吗?”她没忍住问。
褚庭灿摇头,他莫名其妙道:“不是啊,你很喜欢这花?要不送你?”
“不用了,谢谢。”邹莎觉得自己没必要再纠结太多,她笑了下,站起来道:“很晚了,我先走了,这个东西,你帮我交给斯行。”
褚庭灿站起来送她:“好。”
送走邹莎,褚庭灿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琢磨着霍斯行去哪儿了。
他坐起来,拿过邹莎留下的盒子。
所以霍斯行送了邹莎什么?
褚庭灿好奇地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只玻璃种带翠手镯,手镯整体晶莹润泽,山青色如同丝带一般交织在莹白的镯子之间。
褚庭灿对各种宝石有着天然的热衷,他当即就对这只手镯着了迷。他暗暗决定,他也要买一只类似的手镯。这么想着,褚庭灿拿起手镯打算试戴一下。
这是女士款的手镯,并不好戴,褚庭灿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自己的左手塞了进去,他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手腕。
蛮漂亮的,褚庭灿心想。
我一定要买一只,他又想。
还没等他再想,客厅的密码锁传来机械的提示音,“欢迎回家”。
褚庭灿抬头,看到了霍斯行,他有些心虚,就那么举着左手,愣愣地看着霍斯行。
霍斯行不知道他那是什么表情,直到看到他手腕上的镯子。他眉梢微挑,被那只手腕吸引住了目光。
褚庭灿肤色冷白细腻,这清新淡雅的手镯与他搭在一起,有一种别样的冷艳感。
“我就好奇玩一下。”褚庭灿解释,他道:“邹莎来过,她让我把这个还给你。”
霍斯行应了一声,开始换鞋。
褚庭灿打算摘掉手镯,只是戴上去容易,摘下来难。
他站起身,嘟囔道:“我去用沐浴露。”
霍斯行已经走到他身旁,随口问:“喜欢吗?”
褚庭灿顿足,抬了下手腕,疑惑问:“你说这个?”
霍斯行上下眼皮接触,微微颔首。
“喜欢啊。”这么好看谁会不喜欢。
“送你了。”霍斯行轻描淡写地说。
褚庭灿捂住自己的手腕,略显惊喜问:“真的?”
看来也不是很贵重。
“嗯。”霍斯行顺便抬了下右手,只见他右手拎着一个精致的点心盒子,“生日快乐,褚庭灿。”他的祝福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笑意。
褚庭灿愣住了。
刚才由于心虚,他并没有注意到霍斯行手里还拎着一个小蛋糕。
“…谢谢。”褚庭灿无措起来,他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游刃有余不起来。
他僵硬地站着,“你去买蛋糕了啊。”
霍斯行没有回答,他将蛋糕放到桌上,对褚庭灿道:“自己蛋糕自己拆吧。”
褚庭灿走近一步,他慢吞吞地挑开盒子上的丝带,神色有些复杂。
丝带只解开一半,褚庭灿不由分说地拉住霍斯行的胳膊,倾身过去抱住他,“你干嘛呀。”他轻声嘟囔,语气中带着些许困惑,他用下巴磨蹭着霍斯行的肩膀,又重复一遍:“你干嘛…”
他觉得无所适从极了,很想做些什么,事实上他已经凑到了霍斯行的耳畔,但霍斯行毫不留情地给他推开了。
“给你过生日。”霍斯行回答,他坐在沙发上上,扬了下下巴:“冰淇淋蛋糕,你再不解开就化了。”
褚庭灿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沉默地打开蛋糕盒子,是个很普通的冰淇淋蛋糕,一看就知道是临时准备的。
这是褚庭灿收到过最潦草的蛋糕,但此时的心情是他没有经历过的。
开心,惆怅,无所适从…心跳也有些快。
在他发呆的功夫,霍斯行已经帮他点好了蜡烛,星点烛光之中,霍斯行脸上笼罩着一层浅浅的笑意,他随口玩笑:“我记得你舅舅最初把你送到公司时,说要我见证你的成长。”
褚庭灿盯着霍斯行。
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心向往之。
像鲜花,珠宝,还有…
霍斯行。
“虽然你仍没什么长进,但好歹成人了。”霍斯行不疾不徐地点燃最后一根蜡烛,道:“许愿吧。”
褚庭灿双手合十,开口:“我希望…”
霍斯行打断他:“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褚庭灿睁开一只眼睛:“我不说出来更不灵,说出来好歹你可能帮我实现。”
霍斯行用手示意:“你继续。”
“我要跟霍斯行谈恋爱!”褚庭灿斩钉截铁道。
霍斯行云淡风轻道:“我就说说出来不灵。”
“为什么!”褚庭灿质问,他显然着急起来,“你对我这么好,不是因为对我别有用心吗?”褚庭灿不理解:“如果之前你是介怀我的年纪,我现在已经成年了,你那么烦呢,答应我会怎么样?不然你图什么?霍斯行。”
霍斯行用长者的语气波澜不惊道:“这些对我来说是举手之劳。”
褚庭灿愤愤地吃掉一颗樱桃:“你是想说我自作多情?”
“你想多了。”
“啊~好吧,你继续否认吧,我总会撬开你的嘴。”褚庭灿切了一大块蛋糕,倾身放到霍斯行面前,盯着他道:“顺便扒掉你的衣服。”
“没大没小。”霍斯行抬手在他脑壳上敲了一下。
褚庭灿又开心又烦闷,他几次三番想往霍斯行身上蹭,都被霍斯行恰到好处地躲开了。
“哼,我的生日礼物呢。”褚庭灿开始变着法的胡闹。
霍斯行瞥了眼他的手腕,平淡道:“那不是吗?”
“这是别人不要了,你才给我的。”褚庭灿追问:“你之前就没给我准备吗?”
霍斯行悠悠道:“我有给你发红包。”
褚庭灿:“……”
是啊,说起来褚庭灿生日关霍斯行什么事?他只是他的老板,发个红包已经很客气了。
“要不你补偿我个吻?”褚庭灿自得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霍斯行:“别客气,不用原谅。”
褚庭灿惨叫一声,他生无可恋地摊在沙发上:“啊呀…你怎么那么难啊。”
霍斯行道:“起来说正事,邹莎过来只是送镯子吗?”
“嗯,”褚庭灿吃着蛋糕点头,他补充:“她好像很喜欢那束花。”
霍斯行往阳台上看了眼:“那盆塑料蝴蝶兰?本来就是她的,她喜欢你没让她带走?”
褚庭灿享受着冰淇淋绵密的口感,不上心道:“不是那个,是茶几上这个,紫罗兰。”
白色的穗状花朵亭亭玉立,霍斯行注视着那瓶紫罗兰,问:“她还说什么了?”
“她对你家里有真花表示惊讶。”褚庭灿好奇道:“所以你以前经常辣手摧花吗?”
霍斯行:“遇到自己不明白的成语不要乱用。”
“那你为什么开始养真花?”褚庭灿问。
“家政阿姨买的。”霍斯行道。
褚庭灿疑惑:“不应该买富贵竹什么的。”
“你下次亲自告诉她。”
褚庭灿翻转着手腕,问霍斯行:“你们这儿分手都要把礼物还回去吗?我送出去礼物从不会再要回来。”
“这是我妈送她的,我们分手了,她拿着不合适。”霍斯行简单解释。
“你很舍不得她吗?”褚庭灿忽然认真起来。
霍斯行道:“都过去了。”
褚庭灿若有所思地问:“既然放下了,为什么不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忙。”
霍斯行言简意赅道,他不打算跟褚庭灿有太深入的沟通。
褚庭灿嗤道:“你真当我没听过你的圈内传闻啊?”
霍斯行不紧不慢地反问:“都听过什么?”
“说你男朋友换得勤喽,也就是近一年才安稳下来。”褚庭灿思索道:“难道是我没赶上好时候?”
霍斯行轻笑一声,他带着些许兴趣地看着褚庭灿,问:“你觉得感情是必需品?”
“不,只是调味剂。”褚庭灿坦然道:“要不然生活得多无聊。”
“看得出你以前的生活很无聊了。”霍斯行淡淡道。
“我说的不对吗?”褚庭灿扬眉。
霍斯行语气随意:“我工作最忙那几年,有过跟你差不多的想法。”
褚庭灿微微蹙眉,总觉得这不像是好话。他直觉霍斯行不赞同他的话,但这确实是他的真实想法,反正霍斯行知道他是什么人,他也就没必要再装。
霍斯行道:“晚上别吃太多甜的,你住那间卧室,里面有独浴和干净的衣服,我先睡了,晚安。”
褚庭灿抬手,似乎是想挽留,但什么也没说,他缓缓放下右手,默默吃了一口蛋糕。
褚庭灿看不明白霍斯行,霍斯行明明也那么多前任,还是风月场所的熟客,按道理说,他的名声好不到哪里去。但恰恰相反,霍斯行的名声十分不错,起码和他在一起过的人没有说他不好。
与那些在灯红酒绿中寻欢作乐的人不同,霍斯行既能温和绅士地融入到一场场醉生梦死中,也能随时淡定地抽身而出。
褚京曾戏谑地说,霍老板是个潜在的控制狂,毕竟控制狂最高境界,是对自己的控制。
霍斯行不置可否,或者说懒得理会。
褚庭灿自从生日那天后,除了录节目的时间,一直住在霍斯行的家中。
用他的话说,艾瑞跟着褚京出差了,君庭那边没有人,他一个人害怕。
霍斯行没有允许,也没有不允许。他每天早出晚归,家中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的区别并不大。
不大不代表没有。
霍斯行每晚回家都会受到褚庭灿不同程度的骚扰,从脱/衣/诱/惑到夜宵投喂,霍斯行始终处变不惊。
他甚至还会在褚庭灿因为没穿上衣打喷嚏时,贴心地递上纸巾。
褚庭灿:“……”
褚庭灿虽然没有达到自己的最终目标,但在跟霍斯行斗智斗勇的过程中,他的心情总是很愉悦。特别是看到霍斯行的情绪因为他出现波动,褚庭灿会暗暗得意。即便是跟霍斯行最简单的相处,他也能找到不同的乐趣。
中秋前后,艺人们总是有出席不完的活动,在其他艺人叫苦连天时,褚庭灿的心情异常舒畅,他很享受这种被追捧的感觉。
活动后的酒会禁止媒体出入,因此酒会的氛围相对轻松自如,很多没公开的情侣大方地走在一起,甚至在氛围良好的地方做着亲密的行为。
“老霍。”
霍斯行正在跟一个女制片人交谈,听到了熟悉的呼唤,他抬头,看到了风流倜傥的褚京。
褚京笑着跟女制片人和霍斯行碰了下杯子,并且三言两语地打发走了女制片人。
褚京问他:“我外甥呢?看一圈了。”
“还没来,他们那边刚结束。”霍斯行看了他一眼,问:“你还有空来这种酒会?”
褚京微笑:“梁息非要我来。”
霍斯行呵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拆穿他:“是你非要跟着人家吧,风流系改粘人系了?”
“去去去,我主要来见我外甥的。”
霍斯行打量着褚京还没来得及换下的红毯礼服,挑眉问:“那你怎么不等着你外甥那边结束,跟他一起过来?”
褚京苦苦挣扎:“主要是有几个投资人对梁息目的不纯,我来保护他。”
“我看最不纯的就是你。”霍斯行轻飘飘道。
“……”褚京白他一眼:“我就多余担心你。”
霍斯行:“我用你担心?”
褚京道:“怎么不用?陆哥也来了,我赶着给你做撩机啊。”
“不需要。”霍斯行拒绝了他的担心。
褚京:“那里那里,看到了吗?是陆哥,靠!他身边那人是谁?”
霍斯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陆峰跟人说话刚结束,他身边的男生不情愿地皱着眉,陆峰轻声哄了几句,还宠溺地揉了下他的脑袋。
“卧槽!”褚京惊呼:“让你不主动,被人捷足先登了吧。”
霍斯行说不出什么心情,没有嫉妒,只是心情有些微妙。
面对前任,人的心情总是会微妙的。无论如何,人都更乐意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对方。虽然霍老板事业得意,但在他看到陆峰跟人成双成对后,觉得自己还是输了。
别人都无所谓,因为那是陆峰,他见过霍斯行青涩时期最真实的模样。
陆峰是霍斯行在确定自己的性取向后,主动追求的第一个人。
在那之前,霍斯行和别人也在一起过。
两人是高中加大学同学,陆峰比霍斯行高两个年级,他们高中只是认识,大学才因为选了共同的选修课而熟了起来。
陆峰是个自由浪漫的人,他对自己的摄影专业热爱到极致,霍斯行很欣赏他的真诚坦荡,便主动追求。
优秀的人是相互吸引的,陆峰答应了霍斯行。
两人在一起四年,陆峰看着脾气大,其实很迁就霍斯行,而霍斯行对陆峰,同样也付出了满腔赤诚。
两人分手的也很突然,是陆峰突然提出来的,霍斯行答应了。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吵吵闹闹。
那时,褚京知道后大为震惊:“啥?你们都分手半年了?为什么?”
霍斯行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能感觉到陆峰跟他在一起的最后一年里并不快乐。
为什么呢?这个世界太多的为什么了。
霍斯行也问过自己为什么,后来仍旧没有答案,但他放下了陆峰。
霍斯行曾把两人的问题归结为…腻了。
也只能这么说,反正不会是他一个人的问题。
但是现在,他曾经真心对待过的两个人,陆峰和邹莎,他们都是主动离开,然后找到了自认为更好的归宿。
不好的单是自己吗?
霍斯行才不承认。
他虽然看起来沉稳淡定,但这沉稳淡定的底气是他自己给自己的,他自然会有目空一切的优越感,但有归有,良好的教养是不允许他表现出来的。
陆峰仍在哄那个瓜子脸男生,那个男生看起来有些娇嗲,很会撒娇的模样。
褚京翘起兰花指,错愕道:“没想到陆哥喜欢这种的,老霍…”他侧脸看向自己的发小。
老霍的外貌无疑是出色的,所有能形容霸道总裁的词汇都能用来描绘他,说句实话,褚京塑造的好几个霸总形象,都是参考着霍斯行来演的,所以霍斯行无疑是跟娇嗲挂不上边的。
褚京翘着兰花指,斟酌着开口:“要不你也…这样这样?”
霍斯行瞥他一眼,委婉道:“滚。”
梁息这时走过来,笑着打招呼:“褚哥你来了,霍总晚上好。”
褚京一边搂住梁息,一边对霍斯行谆谆教导道:“我跟你说,这追人吧,就不能太要脸。”
霍斯行看向满脸笑意的梁息,轻描淡写道:“小梁,看到窗口那里的男人了吗?还有穿酒红色西服那个人。”
褚京尝试插话:“小息,刚才跟谁聊了?”
梁息满脸人畜无害地看着霍斯行,“嗯,怎么?”
霍斯行微笑:“你家褚哥的前男友。”
梁息的笑意瞬间消失。
褚京暴跳如雷:“不是说好不提吗!”
霍斯行悠悠喝了一口酒,心情稍微好了些,他道:“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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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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