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绿水之间,有一处竹亭,它位于群山之间,风景十分优美晨雾弥漫,远山若隐若现,恍若置身于仙境之中的,竹亭一角有些许残缺,这是经历过战争洗礼过后的样子。
柳长言自从四岁上山还是第一次下山,幼年开始上山学艺,许久没有回过家乡,他摸了摸怀里的玉佩眼神柔情了许多,这是母亲留给他的东西,他非常珍惜,自从柳夫人死了以后留给他的只有一块玉佩。
山下的风景优美,四周全都是茶园花场,四周飘荡这蝴蝶蜜蜂,这是乱世过后的景色,不仅有茶厂和花场还有古董银行,柳家就是经营古董玉器的行家。
只听山下一人拿着竖笛,边转边看周边的风景,柳长言正寻找回家的路,却听到了一阵阵的哼唱,声音清脆好听,不禁让人身心愉悦。
柳长言站在小溪旁边的一个大石头上,想试着回忆起回家的路,却只见到一个男人穿着墨绿色旗袍,脸色白净看起来和自己一般大,在仔细看浓密的睫毛遮住眼眶,眼角还有一个泪痣,性子十分活泼,瞧着就让人欢喜。
柳长言走过去一看那人,在河边转来转去,不知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他欣喜的走过去问
“你在做什么?”
柳长言仔细的打量了他一样,才发现此人身体清瘦至极,那人被吓的直往河里扑:“救命啊,快救救我,我不会游泳”。
柳长言一个飞身,落在那人的旁边,站在了一旁的石头上,一只手拉住那人的胳膊,将他提到了岸上,自己的衣角也跟着湿了一大半。
此人叫刘玉识,是宁县刘家的儿子,他们家也是做古董行业的,和柳家经常合不来,刘玉识是识玉高手,整个宁县识玉没有比他更在行的了。
刘玉识见眼前这人如此陌生,看气质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身材好大有一米九左右,差不多高了自己一个头,棱角分明的脸颊,硬朗的身躯,一看就很招女孩子的喜欢,瞬间对他充满敌意。
柳长言微微一笑,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男孩说:“我叫柳长言,是从山上学艺回来的,请问宁县走哪条路。”
刘玉石一听姓柳,顿时谨慎了起来,以前他听父亲说过,柳家还有一个小子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难道是眼前的这个人,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问:“你叫柳长言?莫非你是柳家的孩子?”
柳长言一听认识自己就问道:“没错我就是柳兴荣之子柳长言,你知道宁县怎么走吗?许久没回来有些忘了路。”
刘玉石露出坏坏的微笑说:“哦~在下刘玉识刘家之子,我听我爹说起过你是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柳长言抱拳作揖道:“在山上求学了几年,既然你也是宁县的,那我便就等你一起回去”
刘玉识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心想看来柳长言对他们两个家的事一概不知,那便决心逗逗他:“我叫刘玉识,你要想回家的话,那你等等我吧。”
柳长言心生感激,对刘玉识行了大礼,只见他从水里挖出一个盒子,周围都是用真金包裹的,他在盒子上面擦来擦去,看得出很是爱惜这个盒子。
“你如此爱惜这个盒子,他对你很重要吗?”
刘玉识白了一眼说:“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对了,你的家在西面,你顺着那走就能找到了”。
“谢谢刘公子相告”
刘玉石见柳长言渐渐走远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还不禁调侃道:“哈哈,这个笨蛋,看来柳家小子并不怎么聪明吗,真真白瞎他的长相了。”
柳长言已经走了好远,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还好遇上了过路的村民才发现自己被骗了,回头一看那个人也早就不见了踪影,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刚下山就遇到了这么个小骗子。
宁县还是像往常一样熙熙攘攘,大家小巷也不像以前那样凄惨,有些店铺的外面都是些没有见过的洋玩应,这么久没回来早就忘了自己的家在哪里了。
“包子~热乎乎的包子”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
“老板你这个糖葫芦怎么卖,我想给我弟弟买一个,你给我便宜一点”。
柳长言四处转了一圈,站在卖糖葫芦的商贩面前,看见面前这个女孩子,她身穿粉色上衣粉色半身裙,举止言谈十分文雅,圆圆的眼睛头上也没有太多配饰。
老板笑着说:“原来是柳家小姐啊,别人不敢说只要是柳家买糖葫芦都白送,反正也快收摊了这些都送给你。”
女子接过糖葫芦,笑着说:“谢谢老板”
柳长言一听是柳家小姐愣了一下,心想这个女孩是不是自己的妹妹柳如烟?于是上前叫住了她。
“请问姑娘可是柳家小姐柳如烟”
柳如烟回头一看,竟是一个穿白袍的翩翩少年在向她问话,她点了点头说:“我是柳如烟,公子有什么事吗?”
柳长言顿时鼻子一酸说:“妹妹,我是哥哥柳长言,你长大了不少,这么多年了你们过的还好吗?”
柳如烟听到是自己的哥哥急忙激动的点了点头:“哥,我很好,父亲在家经常念叨你,没想到你今天突然回来了。”
柳长言摸了摸柳如烟的头满脸的宠溺:“我妹妹已经成了一个大姑娘了,还这么漂亮,日后定能寻个好人家。”
柳如烟害羞的用手帕捂着嘴:“哥哥取笑了,既然回来了就随我回家吧,父亲早就想你了”。
柳长言看了看周围:“嗯,咱们这就回去看看父亲。”
“爹,爹哥哥回来了”。
如烟轻轻的跑到了柳家祠堂,柳兴荣正在给列祖列宗们上香,一听柳长言回来激动的差点香就掉了,他的模样苍老了不少两边全都变成了白发。
他急忙插上香,看了看门外正是柳长言,许多思念到这一刻都没法说出口,他双手不停的颤抖,抓住他的肩膀:“没有小时候那么黑,反而白净了许多。”
柳长言甩开白衣跪在了地上声音轻颤:“爹~,孩儿回来了。”
柳兴荣差点哭了出来,府里的下人也高兴的不得了。
“孩子,你长大了别怪爹当年把送上山,你娘说了等你长大了变厉害了,以后一定会成为有出息的人。”
柳长言抓着他的胳膊说:“爹怎么会呢,我不会怪你的,对了家里何时多了一个弟弟?”
柳如烟一把抱住柳长言的胳膊说:“哥,这个是奶娘的孩子,自从娘走了以后爹就再也没娶过别的女人,你想多了哥。”
柳长言笑了笑,他倒是对这些事并不在意。
柳兴荣兴奋的招呼道:“小六子去,给少爷准备点饭,少爷经常在山上,已经很长时间都没吃一顿好的了。”
小六子开心的像个孩子:“是老爷”
柳长言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六子,虎头虎脑的机灵的很,心里很是喜欢,于是提出把这个小六子放到他身边,柳兴荣自然是答应了。
准备好了晚饭,柳长言在饭桌上问道:“如烟出去怎么不带一个人?自己出去多危险。”
柳如烟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说:“爹爹说让咱们低调点不要和刘家学,现在穿着应当朴素一点,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
柳如烟点点头:“现在虽说外面消停了不少,可依然还是战火连天,只有咱们这还算平安太平。”
柳长言心下了然,心想看来这乱世还是没有结束。
柳如烟说:“没错,在外千万要小心,对了哥,爹和刘老爷下了一个约定,说是等你回来以后让他们比赛识玉,谁赢日后东边那里的店面就归谁。”
“刘老爷?”
“嗯,刘老爷,他还有一个儿子叫刘玉石,是个厉害的角色。”柳兴荣淡淡的喝了一口茶。
柳长言倒是觉得有趣的很,没想到那么快就要和小骗子见面了。
“爹这个要求对我来说太不公平了,我可不会识玉,你也得等我修习几日再说。”
柳兴荣慢慢的放下筷子:“嗯也好,回来别忘了给你娘上柱香,好好和他说说话”说完柳兴荣放下碗筷就走了。
“爹”
柳如烟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说:“爹经常这样,每次吃着饭就会想起娘瞬间就会失去胃口,你别太担心我一会儿叫小六子给他送点吃的”。
柳长言叹了口气:“爹为了这个家也操劳了半生,以后我定不会叫他失望。”
刘玉识一身湿踏踏的回到了家中,盒子上的水已经全部干了,袖子还在滴答滴答的的不停,整个一个落汤鸡的模样。
“哎呦我的乖儿子啊,你怎么整的怎么湿了啊,快进去换换衣服”刘夫人心疼的摸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刘玉识一边进了房间,一边说:“没怎么,我爹呢他在哪里?”
刘夫人拿着手帕指了指古董店:“你爹在店呢。”
刘玉识抱着盒子进了古董店,里面都是有年代的古董,平时收藏和保养都是刘玉识一个人做的,不过刘老爷一般不让刘玉石私藏古董玉器,刘玉识便偷偷的将自己喜欢的玉器藏起来。
“爹,你猜今天我遇见谁了”?
刘天佐边打理着店面边问道:“谁呀”?
刘玉识悄悄的趴在他的耳边:“柳家少爷柳长言,我去拿东西的时候看见了他,他好像刚从山上下来。”
刘天佐停顿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柳兴荣的儿子终于回来了,也不知修习的怎么样?怕是成了一个和尚吧。”
刘天佐摸了一把胡子道:“县城要举行识玉大赛,这是我们镇上的一大特色,你可得准备好不能失败,尤其是不能败给柳家小子。”
刘玉识点了点头,他天生对玉有一种直觉,什么光泽,纹路,他一眼就能看出玉的来历和年限,任何的玉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刘天佐满意的说:“柳兴荣他们家的那个姑娘倒是不错,长的挺好看的,配我们家的儿子正正好,我们委屈一下娶了他家姑娘。”
刘玉识瞬间变了脸色说:“爹!我说了几遍了我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你要是在乱点鸳鸯谱的话我马上带着钱离家出走。”
刘天佐白了一眼:“行了行了,这件事以后在说,赶紧去把你那个破衣服换下来,脏兮兮的像什么样子。”
刘玉识看了一眼背着手回到了房间。
“咚咚咚,少爷夫人给你做了点点心,颖儿给你拿进来了”。
刘玉识转了转手上的玉镯:“不吃,不吃,拿走”。
颖儿皱着眉头,将糕点放到了桌子上:“少爷你要是不吃的话夫人又会训斥颖儿的,求求你了少爷。”
刘玉识不耐烦的:“哎呀你离我远一点,烦死了。”
颖儿小心翼翼的撇了刘玉石一眼就问:“少爷你在想什么?”
刘玉识望着窗子说:“你说那个柳家少爷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不知这几年在山上学了什么样的手艺”。
颖儿耸了耸肩,调皮的说道:“柳少爷我倒是不知道,但是他家的小姐可是出了名的美人。”
“如烟妹妹自然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行了,行了出去吧问你也是白问”刘玉识听到颖儿的絮叨,头痛的就不得了。
颖儿吐了吐舌头,嘴里无声的抗议:“切,少爷就是脾气大。”
柳长言回到房间,房间中间摆着一个屏风,屏风的左侧是桌子和椅子,和小时候住的一样一点没变,屋子还是一样的干净,也有定期的打扫。唯一变得就是家里突然多了几个丫鬟,走的时候就看到几个下人还有奶娘一个人,虽然不记得回家的路,但家里的一切都还在脑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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