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不对,”宿修衍开始挑刺了,“为什么用词是你们?”
观奴看向前方,似乎是没听到他的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奇山马上要春天了,我让刘郁一背了玉米,一会生个火烤烤,我都饿了。”
“哦哦,好。”宿修衍也没把这事当回事,只当是用词不当,也没仔细深究。
观奴明白了奇山四季轮转的规矩,曾经地质学家发布的规矩变了,曾经他与世界四季相反,而现在每隔三个小时轮一次。
应该是这样,他们入山时间不长,得来的信息只出来这么多。
五人趁着现在是春天,烤完苞米边吃边爬。
一路人任何怪异事情都没有。
就在一切都正常的时候,天却慢慢变得热了起来。
奇怪的是热的跟蒸笼一般奇山只持续了一小会儿,现在到了秋天。
奇山像是时髦的人,山路漫山遍野的花朵装饰,如果飞升在与奇山中心,到像小姑娘簪花,漂漂亮亮。
当然,这种画面五人是看不到的。
刘郁一看着面前美景只恨自己语文课走神,看了美景就只会一句:哇!好漂亮!
在闻庭面前装一下的机会都得绞尽脑汁,等绞尽脑汁想好后,早已过了赏美的时机。
接着他把想到的词抛在脑后,专心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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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中就数宿修衍和观奴走得够快,一些新奇玩意的发现也是他们。
此时,观奴为了跟在宿修衍身后走得岔气,见宿修衍蹲下来,他才有空闲时间休息。
按理说观奴并不会这样喘,因为他已经没有人类所谓的指标。
他是正常人,但他没有人类所拥有或排斥的东西,比如,他的眼睛不畏惧阳光照射、他没有疼痛、不呼吸也一样活。
有过表现,但无人察觉。
观奴双手放在膝盖上,仰头望着蹲在地上的宿修衍,这会儿的宿修衍正拿着一块石头朝自己招手。
观奴直起身子,走了过去,来到他身边是被宿修衍一把拉下。
观奴蹲下身,宿修衍就把自己发现的东西举到观奴面前。
那是块石头,通体白玉的石头。
观奴新奇地望了他一眼就要伸手去接,宿修衍却收回老高,道:“你不能碰,万一有病毒就不好了。”
他话音刚落,刘郁一:“哇!这是什么石头,我看看。”
石头被刘郁一一把拿了回来,闻燎在一旁道:“喂,你别乱摸,万一有什么病毒传染给你这个普!通!人!怎么办,我可不会让我哥照顾你的。”
闻燎的话像是吓到了刘郁一,原本好奇的表情荡然无存。
玉石从他手中不慎滑落。
宿修衍几乎未卜先知一般,稍微移动了些,滑落的同时伸出了手,稳稳当当接住。
仔细看的话,玉石中似乎包裹着东西。
宿修衍将他房在太阳地下,观奴和宿修衍的脑袋几乎同时凑了过来,观奴喃喃道:“有东西吧。”
宿修衍肯定的语气传入闻燎的耳朵中,“嗯。”
观奴闭了闭眼睛,在吃睁开眼时,看的不是玉石里面的东西,而是玉石本身,他道:”我总觉得在那里见过。”
宿修衍蓦然道:“老伯。”
两人相视而笑,观奴坚定不移道:“没错,那老伯脖间的挂坠,很像很像这个白玉石头。”
宿修衍:“他常年带着,双腿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反的。”
观奴点点头,那是必然的。
宿修衍把石头递给他,“摸吧,既然不是因为这个反的,那就没事。实不相瞒,世间毒素,无论远古还是新时代化学药物所致,我都能解。”
观奴那是知道的,探灵师基本功嘛。
观奴接了过来,道:“好,我看看。”
观奴将石头拿在手上,石头却突然有了水,“滋滋滋”声不断,观奴听到声音后猛的起身,宿修衍不可置信地看着观奴的手冒烟。
宿修衍一把抓住观奴的手腕,想要将玉石拿走,可一碰到他就疼得要命,流出了血。
好在玉石也掉了。
观奴一惊,根本没有看到自己手心的伤,还在紧张着只留了一点小血的宿修衍,“你流血了。”
“我带了药酒,我给你拿。”
宿修衍抹掉那一点点血迹,有些生气地拿过观奴的手。
可观奴的手掌,早已见了白骨。
观奴先是一愣,在是看向宿修衍,同时思考接下来如何辩解自己不同。
而宿修衍似乎不打算质问他,反而取下他的背包找到了药酒和纱布。
这是,一阵阵扑腾翅膀的声音响个不听。
闻庭原本在一旁休息,闻燎在吓唬刘郁一,三人听到动静上前查看时,一群酷似娥类的东西成群从他们头顶飞跃。
接着就看到宿修衍半下跪着,满脸透着心疼,一一点点倒药酒的他,和一半白骨一半粉肉的场景,
三人看到这一幕纷纷跑过去,打断了他的谈话。
就在刚刚,宿修衍想到了观奴曾经的迟钝以及不同,他动手一比划,出现一道金罩罩住了要飞起的娥子,道:“你的爱人死了,你是不是也死了?”
宿修衍曾经在书上看到过,这是一种专门克制大鬼情爱的咒术,而启动咒术需要一种东西牵制他的思想,而那个东西就他挚爱之人所送给他的一切东西。
钉在他的血肉里。
这种咒术,换做净魂。
需要将观奴绑在十字架上,将他三情六欲抽出,在放在瑶池仙水中洗净,在给他放回去,如果他凭着脑中记忆再次爱上那个人,才能放他自由。
这样的例子少之又少,宿修衍是没见过。
等他能化形后,去找他爱人,或许别处都可以,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管着他了,也没有什么人能伤害他,除了他爱人。
他可以去任何地方,只要不在让曾经的爱人爱上他,观奴就能活得长久。
观奴现在遭的一切罪孽都源自于他的爱人。
宿修衍困惑不解,究竟什么样的人,能让他这样付出。
他目光迷惘地望着观奴,等待他的回答。
之间观奴面上浮现不易发觉得温柔,点点道:“对。”
见他点头,宿修衍不在困惑,相比他的爱人一定是顶好的人。
心中那没来由的苦涩被他埋藏,道:“你知道探灵师这个职业吧。探灵师,探尽世间还未来到黄泉人的不甘与苦楚,多此一举的职业。”
观奴点点头。
宿修衍将棉签浸入药酒,看着他手掌白骨,却没有流血的样子,小心翼翼涂抹在边缘,接受道:“探灵师很有职业操守的,我是怕我这样说出来你的秘密,你会担心你爱人的安危。”
观奴想了半天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听宿修衍纠结半天才道:“所以,你不用担心了,还有需要我帮你瞒着他们吗?”
观奴摇头,“不用,他们应该不会多问。”
宿修衍一听也没多说放出了娥子,引来了他们。
这几乎是下意识行为,宿修衍本来是帮他,可听到观奴的拒绝…一生气就放了。
生气的一点或许是观奴拒绝了他。
见宿修衍这样果断,观奴轻轻一笑,听着他们的疑惑与关心。
疑惑大于关心。
来自刘郁一。
接着,“碰”一声传来,是闻庭和闻燎纷纷给了刘郁一一个后脑瓜子。
宿修衍至始至终都没有替他说过半句,一直安安静静给他包扎。
观奴压下心中欢乐,他都没有解释,那声“碰”之后无人在问。
那声“碰”不想是单人打的,到像是双人,闻庭是一个,还有一个…闻燎吗?
等宿修衍给观奴缠好绷带后,观奴突然意味深长地望着闻燎。
闻燎是个聪明人,一眼看出了他的意思,于是他以一种很酷的姿势指了指来时哭,又点了点手心,接着看向闻庭。
观奴没有回应,宿修衍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道:“跟紧我,你现在就是个正常人。”
语气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总之就是,酸酸的。
观奴点头。
观奴知道这样宿修衍这样重感情难过。
现在宿修衍已经把观奴当朋友了,只是,我爱的是你。一个原本要走的人,何故在招惹我正常的爱人。
观奴不想他某天走后,留宿修衍一人在人世间难过,与其这样,不如不开始就不回应。
等那天宿修衍真的爱上了他,自己消失了,他也不会怪自己。
但一切都变了。
宿修衍都知道了。
想到这,观奴无尽的反思席卷全身,他开始思考自己一开始是不是就不应该去招惹他。
或者,不去见他。
可没有办法,观奴自私。
这自私又太宽容。
或是想见到宿修衍,他会逼迫自己接受一切,接受宿修衍爱上别人,也接受自己消失。
无论那一样,他都心甘情愿。
现而,观奴能还能够站在这里,就证明宿修衍没有爱上他。
可当他望着那白骨不曾流血的手,心中隐隐升起疑惑。
他曾经是有血的。
他记得自己成人时,宣骄把他拉了回去,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话,观奴都没听,现在想想应该是为什么不流血的原因。
但,观奴能成形的原因,全部来至于宿修衍的思念,相比还是与自己在宿修衍心中的地位有关。
他在意观奴。
他也无比庆幸又失望。
况且,奇山没有遵循自然法则之前,宿修衍如果爱上观奴导致他消失,观奴估计得很他了。
这一点,很好的弥补了他的失望。
只剩下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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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路面开始平整,五人纷纷疑惑起来。
这…图片与实物不符???
奇山看起来明明那么高那么大,怎么才爬一天就爬完了???
平整的路面尽头,是与山下一样的旅馆。
唯一不同的是它干干净净。
还有一不同之处。
周围杂草丛生,秋风吹过,一阵阵阴坟显露出来。
那是一座座无名无姓的阴坟。
阴坟都在两边,这就形成了一条路,直直通往那座旅馆的路。
旅馆被一座柳树笼罩,阴森可怖。
而观奴却感觉,这地方格外熟悉。
尤其是旅馆的窗户,每扇窗户成方形,虽然是两扇开但四个角都有花色遮挡,很怪异,旅店面朝太阳,却是这样的装饰,散近来的阳光并不多。
……图什么?
看不懂的…时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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