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你和他们儿子不像!”观奴声音掺着怒气。

“啊?”宿修衍没听出来。

观奴耐心地重复一遍,道:“你和他们不像,他自私自傲,那里跟你像了。”

“哦…”被夸后的宿修衍道,“好吧,谢谢。”

“……”观奴刚要说些什么,宿修衍一勾手掐着观奴下颚,就那么在观奴毫无准备的时候吻了上去,观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余光中,他看到侧旁一浑浊的眼球正目不斜视地看着。

宿修衍的吻法毫无温柔可言,他根本就不会吻。

有的只是嘴唇贴嘴唇,观奴唇瓣被抵得生疼,他受不了,只得轻轻拍打着宿修衍后背。

好不容易挣脱开来,观奴又紧紧抱着宿修衍,求饶的语气软绵绵的,道:“去/床/上,求你了。”

宿修衍听他这样说就知道那人没走,于是酝酿语气道:“好。”

就在床上放下床幔后,还不断出现些许别样形状。

床榻上,观奴脸颊微红,宿修衍趴在他身上不敢乱动,问道:“走了吧?”

“嗯。应该。”观奴猜测。

“你知道我在房间的时候,”宿修衍道,“我看见有人拖着一车东西从我门口走过去。”

观奴:“嗯?”

宿修衍道:“奇山奇事多,我们不妨就这样假装着,看看有什么问题。”

观奴心下好事来袭,道:“…行啊。”

宿修衍:“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

宿修衍主要是担心观奴他有喜欢人,但是现在他们因为外界因素结婚了,免不了会有摸摸碰碰的样子,怕他觉得那是对爱人的不忠,所以想了个简单明了拒绝小方法。

“你拍我三下,三下之后我就明白了。”

观奴点点头,道:“好。”

深夜,相拥的两人失眠了。

一个是欣喜若狂,一个是瞻前顾后。

就这样,硬是一句无言熬到天明。

就在他的房中,观奴翻变衣橱,才找到一件像样的衣服。

不多时,有人来敲门,在换衣服的观奴蹭一下跑到床上,愣是给宿修衍吓了一跳。

宿修衍见状放下床幔,将观奴盖好,自己轻咳几声进入角色,光着膀子下床,道:“进来。”

一声令下后,房门打开,清一色相同服装出现,她们还举着衣物,衣服鞋子什么的。

宿修衍扫了衣物是两件男装,类似于长衫的那种,他放下心来。

接着,重磅水桶来袭,置于中央。

宿修衍双眼眨个不停,半晌,宿修衍吩咐道:“下去吧。”

须臾,宿修衍拉开床幔,观奴已经穿好了衣服盘腿坐在床上了。

宿修衍道:“出来吧,他们走了。”

观奴点头,出来后他走到木桶边,问道:“你洗吗?”

宿修衍头摇得像拨浪鼓。

闻言,观奴一边解开刚穿好的衣服,一边道:“那我泡泡。”

宿修衍坐在床上,道:“好,我不看,我那个,呃…床上等你。”

“好。”

观奴看着放下的床幔,轻轻叹了口气,身上衣服脱干净后,迈进木桶。

木桶里的水不热也不凉,观奴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木桶放到床的正中央,怎么?他有看人洗澡的癖好?

想到这,观奴不禁缩了缩脖子,突然他像是想到啥,猛地站起身。

该死,他这木桶干不干净啊。

想着,他立马下了木桶,站起时的水声对观奴来说细小如蝇。

而床幔猛的陪掀开,关心道:“怎么了。”

“嗯?”观奴瞧着他紧闭双眼的样子不解道。

对呀宿修衍来说,现在的他对任何声音都是听不到的状态,耳朵里只有另一边传来的水声,他潜意识将水声放大放大在放大。

害羞和紧张伴随着他,是因为床幔另一头水声不断,是一个男人在洗澡。

宿修衍可没和别人坦诚相待的习惯。

放大数百倍的声音在一声巨大的“哗啦”响起,宿修衍以为观奴在木桶摔倒了,他闭着眼睛掀开床幔想扶他,此时,他无比庆幸自己耳力一绝。

观奴见他这幅模样心中甚是不解,但之后又马上明白了过来,道:“没事,一天说八百回。”

宿修衍听后又回到床上。

等观奴换好衣服拉开了床幔,看到的确实宿修衍昏昏欲睡的模样。

观奴觉得有些好笑。

他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将床幔放下,胳膊肘搭在腿上,撑着脸看他。

宿修衍睡觉一直很老实,朦胧间,他想到了曾经日夜,他也是这样坐在床旁,看他睡觉。

以前摸不着,现在摸得找。

这样想着,他也这样干了。

男生手指细长,指甲盖修得干净,刚刚沐浴后的手还带着热气,就在越过鼻尖快要触碰到脸颊的时候,宿修衍睁开了眼。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那双试图去触碰璞玉的手。

宿修衍眼神从迷茫到明亮,看到眼前人是观奴时他喜悦起来,道:“你好了。”

观奴望着他眼睛出神,宿修衍也不着急,许久点头道:“好了。”

宿修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放下了观奴的手,掀开床幔下了床。

观奴擦干净身体上的水渍后从刚刚那送来的一众布料中,选中一件看着和自己身材差不多大的长衫穿上了。

那是一件棉麻长衫,很有质感。

一身白月牙长衫,边缘用得是苏绣花纹点缀,精致无比。

而宿修衍,他若无旁人地换上衣服,那是青色长衫,观奴没见过他穿成这样。

观奴死前的世界是多姿多彩的,街上也有身穿长衫的,也有身着古代服装的,但都不多的。

他记得这个家族上过电视,就是因为那年从奇山上传下了一种瘟疫,他们儿子舍身上奇山,结果瘟疫好了,他们儿子没回来。

如果观奴没记错的话,他回魂那天意外看到的场景应该是他上奇山之前,他误杀人后,打开怀表,上面图片就是昨天座上宾的两位。

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离奇。

据观奴所知,毁掉静女川的那个人的父母很早以前就死了。

想到这,房门又被敲响,门外传来刻薄男声,“少爷,夫人,该去请安了。”

两人对视一眼,观奴朝他点点头,宿修衍道:“好的,来了。”

应下后,宿修衍起了范,颐指气使地踹开门,踹门之前还掂量几下,生怕一踹门,门开了之后会撞到门口的人。

当门开之后,门外白雪皑皑,格桑花和雪莲安静开着,周围布满洁白无瑕的白雪,甚是好看。

宿修衍看到门口的人一惊,观奴本来在看宿修衍,看到他轻轻一颤的身体后,目光转移到了门口的人身上。

观奴认得,就是昨天恰他脸的那个人。

想到脸,宿修衍声音传来,“走啊,磨磨唧唧的。”

观奴大步追上了他。

房间一直没有掌灯,全靠窗户透进的光,宿修衍全程盯着观奴脸颊两侧的脸,没来由的心疼。

他们身后跟着的怪人,眼神晦暗。

宿修衍记忆里贼好,轻车熟路地来到昨天的地方。

在哪里,两个老人笑得怪异,端正地坐在哪里,一旁的椅子上还坐着闻庭他们。

在见到闻庭时,刘郁一疯狂朝观奴使眼色,观奴轻轻点点头。

当站到两位老人面前时,观奴见到侍奉在老人身旁的姑娘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

观奴想了想,当端起茶时,滚烫的感觉刺骨。

观奴咬着牙,纠结片刻,恭敬下跪送茶,姿势优美没有卑微感,全然一副:你爱喝不喝的样子,他道:“请父亲喝茶。”

父亲久久不动,观奴手立马红了,宿修衍眼神映着火,看向那位老人。

须臾,老人动了动嘴角,“有心了,茶我就不喝了,给你母亲敬吧。”

观奴起身,将茶放下,手指成火赫色,却还要去端下一杯滚烫的茶水。

宿修衍动作似乎是猛的将他推开,只有观奴知道,是轻轻的退了一把,那看似猛地一推,只不过是观奴故意的。

宿修衍:“磨…磨磨唧唧。”

说完,他就要端起那杯茶水,原本正襟危坐的女人看到后,连忙起身,制止了他端茶水的动作。

她道:“好好好,儿子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

说着说着,女人不知怎么染上了哭腔。

“现在,妈妈不逼你了,你想做什么妈妈都支持。”

宿修衍手足无措起来,他没遇到过这种事,能回应的只是一句轻巧细微的,“嗯。”

一句“嗯。”女人笑了起来。

片刻,两人起身离开了。

原本很多人,长辈要离开时,宿修衍去送了送,这就就变了他们四个。

观奴蜷着手,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闻庭拿出宣骄给的药膏,递给观奴,观奴一看摇头笑了笑,“不用,已经没事了。”

闻庭:“我看看。”

观奴将手给闻庭看,宿修衍这会儿走了过来,看到观奴那红透的手,道:“涂一下吧。”

观奴却点头“嗯”了一声。

刚刚还在劝的闻庭冷笑一声,道:“话说,怎么长辈离开了。”

闻燎接话,“不懂。”

刘郁一道:“因为他们儿子是个混子,他每每请完早安,他都会在这等他朋友来。”

宿修衍:“明白了。”

“这里应该也是去往山顶的一部分,你们昨天出去了吗?”宿修衍问道。

“溜了一圈,”闻燎道,“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四人异口同声。

闻庭抽动嘴角,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和他们关心的问题好像不是同一个问题,他磕巴道:“这,这里有罕见的雪莲。”

“……”

宿修衍道:“我也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

“什么问题。”观奴道。

宿修衍道:“你们看格桑花和雪莲,被这里的人娇养的特别好看。”

他说到这,观奴也反应了过来,抢答道:“没有脚印?”

宿修衍轻笑,“没错。”

“如果花朵有人打理,脚印的必不可少的,而且我很确定,昨天一夜没有下雪。”

“清晨也没有。”

宿修衍说的斩钉截铁。

观奴目光突然移到门口,他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讲。”

宿修衍点点头,“走吧,回我们房间。”

他说完,起身走向门口。

观奴率先来到长廊,长廊幽幽沉静,红木装一根一根抵在漆黑的长廊与红瓦之间,竟显凄凉。

五人走在长廊上,刘郁一道:“欸对了,你们昨天入洞房干啥了?”

“我今天起的时候,到外面放飞,听见几个小姑娘说你们昨天老激烈了。”

观奴无语,“装样子。”

“啊?你们不是炮//友啊?”

观奴停下脚步,难以置信地看向在滔滔不绝的刘郁一。

不止观奴,闻燎擦着腰看戏,闻庭轻声一笑,宿修衍一副终于还我清白模样的样子。

刘郁一看观奴这架势,道:“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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