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张谦福笙达成联盟

冀南唤了柳家木匠来修换损坏的房门,哪成想,家丁来报,说是,木匠走错了门,到了将军府那边去。

等木匠来时,地上的积水,也已都风干了。

笨重的花叶,喝饱了水,又将水给吐了出来。花儿,虽有些蔫吧了,但也是极为好看的。就好比廊下少夫人的衣裙。

“阿笙。我去看了。他们没有发生争斗,你不用担心”,冀南胡乱将雨伞放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后,又匆匆抖去衣袖上的水珠,方才敢拥抱“阔别多日”的娘子,“方才路过一处地方,闻到好似娘子身上的味道。真香!”

“什么地方?”冀南刚才一番话,引起了福笙的警惕,她身上的香粉,因为用料昂贵且在药材行里十分罕见,都是卖给世家小姐的。这很难让她不联想到一件事——“你该不会有了相好吧……其实,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关系的。你把她接回府里来。”

福笙表面口口声声说没事,实则心里恨不得把冀南骂死,如果她是一位口是心非的美娇娘,她的脸,一定会这样说:你这个大公狗,怎么到处留情。呜呜呜。本来就没想嫁你,现在倒是好了。你还背叛我。

见娘子落下几行清泪,冀南眼底里闪过一抹狡黠,然后迅速从衣袖中,拿出糖葫芦堵在娘子的嘴唇上。

糖葫芦有三颗,比街上见的要小,通体金黄,就连棍也是黄的,很硬。担心娘子不肯消气,他弯腰低头,哑着声音轻哄赔罪道:“金子是从我私库里出的。咬咬看,是不是真的?”

冀南以为这样做,就可以将深处悬疑诡案中的女人忽悠过去。殊不知,这是极为愚蠢的行为。

还没等冀南反应过来,身体本能的应激反应,让他果断一巴掌打在了,腰间那截藕臂上。

“姓冀的!”

“娘子,我错了。”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这样吧!你快快告诉我,你是在哪里闻到我身上味道的?”

冀南闻言,皱起眉头问道,“这很重要吗?”

福笙弯腰,与挺直背,跪在地上的冀南四目相对,“很重要。”

很重要?很重要。

“既是对娘子来说很重要,我自当快快说来。”

福笙不再说话,而是果断抬起巴掌,下一秒就要给冀南呼一巴掌过去。哪想冀南求生心切,惜性命如千金,语气快的,就像开机关枪一样,“城西柳南街,也就是应天府后门。”

一般情况下,悬疑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在凶杀现场找到可疑物品;然后,再顺藤摸瓜,找到凶手经常出现的地方;再紧接着,就是主角团拨开迷雾、向世人阐述他们一路走来的不易,再紧接着才说出迷雾里,到底都有着个什么。

那迷雾里一般都有着什么呢?我们的金牌混吃等死摸鱼导师——福笙,她是这样说的,“虽然杀人动机千变万化,但始终逃离不开一条定律。那就是利己。

利己。因为感情,因为钱财,因为某物,因为恩仇。在不知道凶手行凶的原因前,我们总是很难去判断死者究竟是因什么被害的。因此,我根据三角形具有稳定性,写出了三角形刑事推理法。冀大人请看。

死者忤作,间接施暴凶手,直接施暴凶手。如果施暴凶手谋财,则不需要一刀封喉。一刀封喉,只出现在极为突发的情况下。而谋财,则需要更多的时间筹备。显然他是为了灭囗。根据话本里凶案侦探过程偶然性,以及凶手可能会具有一定反侦察能力。

我猜凶手是个男的,而且对应天府里的构造,十分熟悉。”

“有没有可能,凶手就在应天府里?”

“very good!我们的观点十分契合。”

“阿笙笑的这般开心,要不要我让人备下一桌丰盛的酒席?庆祝。庆祝?”

“咳咳,冀大人,请端正你个人的价值消费观,不要盲目崇拜别人,谢谢。”

“你也是够不要脸了的。”

喜欢一个人应该怎么做呢?是不是应该满心满眼都是她?我想应该是的。应该?应该吧。所以,作者,如果我福笙要假装喜欢一个人,我是不是要装一装,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

也许吧。

——

“禀报大人。我们在停尸房外,发现了小福娘……冀家四少夫人。”

连日被那诡案折磨的身心憔悴,张谦早已是强弩之末,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一个自己早就已经舍弃的人,“在凶案现场行为鬼鬼祟祟,应是凶手无疑了。把人抓了,明日午时问斩。”

吏从观察,见大人清醒,且神情认真,当即就去了,然而,却在门口碰到了一身麻衣的福笙。

民间对女子很是苛刻,高门大户里的,就理应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而那些粗布麻衣的,出入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福笙道:“张大人,如今,我们算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依目前形势,看来真得按官家说的,我们联手,方能堪破此案了。”

“哦?!你是知道什么——吗?”

“我找到了一名证人。张大人,不必怀疑。大人且听一下,证人是怎么说的。”

“也好。传证人。”

证人来了,他原是侯府一位哑仆,身份低微,自然不配进入内宅伺候。也就理所应当不知道其中原委。不过,今天他受人委托,那人替他治好了喉咙,他便事事以那人马首是瞻。

从哑仆口中得知,原来往事竟是这样——

那日,大小姐前脚领了官家的圣旨,后脚便在状元楼里邂逅了那年的状元郎。

可是状元郎也已早早投靠了人家,是京中一户顶有名的人家。

那时候,盛行榜下捉婿。一些贵人凭借惠眼独具的眼光,早早为家中贵女定下姻亲。便如永毅侯同福母一般。

可大小姐是谁?她可姓周,她的兄长贵为侯爷,乃天子近臣,在朝廷中举足轻重。她看上的人,焉有不能得到的?

于是乎,她制定了一套假死、偷龙转凤的计划——她先是假死,然后又以奇毒害死当时状元郎的未婚妻,取而代之。

不过想的是挺好,结局却也挺潦草。是的,没错,她误喝了毒酒,一命呜呼。又因她在府中作恶太多,致下人们对她仇恨颇深,丧葬后,被下人们挖坟掘墓,辱尸。

周末尔因不轨思想,阴差阳错,搭上了卿卿性命。

这有头有尾,迷雾的背后似乎好像就是这样。

“大人,此案疑点众多。应有更大的疑团。千万不可信这人的话。”

张谦十分满意哑仆的话,然而,这把证人带来的人却说案件疑点重重,证人撒了谎。虽然他更相信她,不过,此案一日不破,他在朝中的处境,将很难扭转,“你糊涂了不成?人不是你带来的吗?不是你说他是证人吗?律堂上胡言乱语,干扰主法官断案,理应杖责五十大板。”

“不是。我与他毫无干系。大人!”福笙急切想要解释,但又不知怎么个解释法。她刚才明明还在跟冀南密谋,怎么样将周末尔欺君惘上的屎盆子扣到永毅侯头上。可她一眨眼,就来到了应天府。还将证人带来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周末尔明明换脸成功,鸠占鹊巢多年,这个证人的证言又是怎么来的?

“福笙,你是不是累着了。本官早已向你母亲询明此案。他所说与你母亲所言,字字相符。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隐情吗?”张谦捻着案宗上的薄纸,将心中的激动,全都赋予一张纸上。是的没错,他希望还有后续,最好是永毅侯默许周末尔抗旨一事。这样,他便可反败为胜。

然而,福笙是个知事的。今天所为,怕是受到小说剧情强制机制,真相或许会迟到,又或许会永远尘封。死者,不会得到应有的公平。

青天公正的律堂,在这一刻变得十分可笑。她回看一眼,这些个身穿官袍之人,原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是一群供狮子驱使的小人,所谓的公正公平,不过是狮子自私的统治手法,顺者昌,逆者亡,哀哉。

“大人明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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