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

巫玛瞳爽快极了:“那好说,我这人向来说一不二,你难道还怀疑我骗你?”

卫璃忍不住要翻一个大白眼,巫玛瞳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强了。

白晏舟与巫玛瞳商量好后,卫璃便开始收拾起满地狼藉,虽然这神庙供奉的娜比阿不像什么好神仙,但他们打架把人家庙都拆了个七七八八,卫璃还是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诶,巫玛瞳,屋顶补好了吗?”卫璃仰头喊到。

“靠!我为什么要帮那些人补屋顶啊,真他妈够了!”

卫璃摊摊手,却被对方狠狠瞪了一眼。

“卫璃,收拾好了吗?”

卫璃回首看向白晏舟,此时,白晏舟储物囊中装的满满当当的,差点没溢出来,白晏舟应当是收了不少这神庙中的东西进去。

卫璃赫然,白晏舟此时就像是一个偷家的贼,就差没将眼前娜比阿的神像搬走了。

卫璃目瞪口呆道:“峰主,我收拾好了,是要走了吗?”

白晏舟微微颔首,唤出灵剑,召唤卫璃上去,接着便携着卫璃踏上了灵剑,开始向着天穹一路向北御剑飞去。

“喂……喂,你们要去哪里?走也不叫我一声嘛!太他妈过分了吧!”

巫玛瞳瞪着牛眼,在屋顶上双手叉腰冲着飞走的两人大声咆哮。

卫璃回头看向暴怒的巫玛瞳,突然起了逗弄之心,对着身后做了个鬼脸。

“靠,卫璃,你他妈变了,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蠢货了……”

“……”

这一次,两人仅用了上次一半的时间便回到了焚骨城的城主府。

自从侦破了人皮灯笼一案,焚骨城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首先就是不再如之前一般满城漆黑。

此时,夜晚的主干道上挂起了一盏盏明黄的灯笼,打更人惬意的随意溜达在街上,连更声都变得轻快了不少。

整个城中竟然变得温暖柔和了起来。

白晏舟御剑停在城主府外,卫璃忽的跳下灵剑,急匆匆的向着青铜色大门跑去。

此刻,门前那两座青面獠牙的瑞兽在明亮月华的映照下,没有了初见般的凶戾,竟让卫璃感到些许亲切。

“哐哐哐……”卫璃用力敲门。

须臾,门内传来守门小厮询问的声音:“是谁呢,大半夜在敲门?”

卫璃连忙答道:“我们是衡阳宗的人,为阴城主寻了解药回来,小哥你快开门啊。”

那门内小厮一听,微微阖开门缝,斜着探出头觑着两人,上下打量的看了半晌,紧接着又“嘭”的一声将门阖上了。

“……”

卫璃对小厮的举动惊诧万分,于是又朝着门内喊道:“小哥,我们真的是衡阳宗的人,你快点开门让我们进去,我们来送救命药的。”

只听那小厮淡淡道:“等着吧,我去请衡阳宗的仙师来辨认一番,看你们是否真是衡阳宗的弟子,最近冒充的骗子太多了,我可不能轻易放你们进来。”

只听小厮的脚步愈来愈远,卫璃垂着脑袋无奈的回首看向白宴舟。

未曾想兴高采烈的回到焚骨城,竟然吃到了闭门羹。

白宴舟古井无波的墨瞳静静地盯着城主府的大门,让人猜不出来他正在想什么。

卫璃泄气般坐在门坎上,只能先耐心等着小厮去请所谓的衡阳宗仙师。

卫璃猜,那小厮口中说的仙师大约是指丁惟承。

卫璃与白晏舟在门外大约等了半刻,门内才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只听那看门小童喋喋不休道:“这两日的江湖骗子太多了,实在抱歉这么晚了还打搅您,小人保证,若再有这样的人,我一定将他们打发走。”

“没关系,阴城主的身体要紧,有可疑的人你还是赶快报我吧。”

门“吱呀”一声从里打开,正认真听墙角的卫璃猝不及防的向内倒去,却意外的倒在了来人的脚边。

卫璃顺着来人的裤脚向上看去,只见那个英挺俊美的青年一刹间惊诧的看着他。

“卫璃师弟?你真的回来了!”

丁惟承本来还苦大仇深的的脸立刻露出惊喜的神色,他迅速蹲下身将卫璃从膝弯中打抄起横抱着,甚至还向上颠了颠,把卫璃连同身后的小厮都吓了一跳。

“丁师兄,是我,我回来了,你快点放我下来呀。”

丁惟承俊逸的脸上满是喜色,抱了半晌都不舍的将卫璃放下。

“卫璃师弟,快让我抱抱,看你瘦了没有,你走了这几日,快让我想死了。”

听着丁惟承直白的话,就像一罐甜丝丝的蜂蜜兜头砸下,使卫璃羞窘的快要抬不起头来。

丁惟承拧着眉毛,紧紧盯着卫璃的问道:“师弟,你瘦了好多呀,没有好好吃饭吗?还是有人苛待你了?”

卫璃斜觑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白宴舟,急忙附在丁惟承耳边耳语道。

“丁师兄,峰主还在呢,你能不能不要说这样的话,快点放我下来吧。”

丁惟承这才注意到台阶下还静静伫立的白宴舟。

此时,白宴舟的眼神异常的冰冷,全身散发着如北域苦寒之地飘来的冷气。

卫璃瞅准时机,一溜烟从丁惟承身上溜下来,乖乖的立正站在地上,丁惟承暗自咧着嘴傻笑,非常努力肃容向着白宴舟行礼。

“白师兄。”

白宴舟轻轻颔首算是回应。

此刻,两人一上一下,白宴舟虽然在台阶下首,但仍旧在气势上站领在高位。

白宴舟轻启唇问:“阴城主怎么样了?”

丁惟承道:“仍旧在昏迷,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这几日有好多冒充衡阳宗的江湖骗子上门,因此这守门小厮便格外小心谨慎。”

白宴舟点点头,向着丁惟承道:“惟承,你在前边领路,带我们一起去看一下阴城主。”

丁惟承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接着白宴舟一级一级走上阶梯,余光瞥向垂着头装鹌鹑的卫璃,头也不回的跨过门槛。

小厮在前领路,卫璃跟在最后,丁惟承渐渐落后最前面的两人,和卫璃并排在一起。

“卫璃师弟。”

忽有温热的鼻息喷在耳畔,卫璃讶异看着丁惟承附在自己耳边轻声呼唤,紧接着丁惟承暗自握住卫璃的手,将那只纤细的手包在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卫璃心脏骤然停跳,惊慌的侧头看去,见丁惟承露出狡黠的笑。

卫璃惊叹:丁惟承学坏了,学会捉弄自己了。

“怎么了?”

前面的白宴舟陡然回头,卫璃来不及收起自己惊慌失措的表情,惊异的看向白宴舟。

“没事没事。”

丁惟承面不改色的回道,如果不是两人此时交握的手掩在宽大的袍袖之下,卫璃简直要囧的当场去世。

敢在白宴舟面前耍心机,简直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白宴舟狐疑神色的从两人脸上掠过,接着又转身继续向前行去。

卫璃忽的松了一口气,接着转头疑惑地看向丁惟承,不明白对方为何要这样捉弄自己。

难道是许久未见,刻意这般增进两人之间的距离。

丁惟承看着卫璃明亮又带着惊慌的眸子,心脏似乎要冲破喉咙跳出来了。

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真是好生奇妙,像是被雷电击中,酥酥麻麻的电感遍布四肢百骸,直冲向颅顶。

九曲回廊灯火通明,几人行至阴无川的卧房,白宴舟看着床榻上那张惨白的面容,立刻从储物囊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接着命小厮将阴无川扶坐起来,接着瓷瓶中的药丸递给小厮。

“将他喂到阴城主口中。”接着他又看向卫璃,“卫璃,倒一杯水让阴城主顺一下药。”

“我来我来。”

丁惟承抢先转身拿起床头的杯子倒满水,接着直直喂哺到阴无川嘴边。

而昏迷的阴无川不仅不张嘴,且没有任何反应,亦无法成功吞咽。

丁惟承除了自己,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因此水顺着阴无川的嘴角狼狈落下。

“……”

“还是我来吧。”卫璃接过丁惟承手中的杯子,微微用力将阴无川的脸颊捏住,那张苍白无色的嘴唇立刻轻启,卫璃将杯中水徐徐喂到阴无川嘴边,只见其喉咙开始生理性的上下吞咽。

阴无川吃过药后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几人看着这一幕心中各有所思。

卫璃不禁怀疑,是否是巫玛瞳那个骗子又诓了他们。

卫璃心中正百转千回,少倾,阴无川的眼皮轻轻阖动,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眸。

“阴城主,你终于醒了!”

丁惟承惊喜的看着阴无川,初时他还怀疑这药丸究竟有没有用,甚至怀疑白宴舟是否真的找到了解药,未曾想,还真让他给寻到了。

“我睡着了?各位仙师怎么都在我床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果然,阴无川全都忘记了。

丁惟承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阴无川立即感动得涕泪连连。

“众位真是我阴无川的救命恩人,三番五次的救我于水火,请受阴某人一拜。”

说着,阴无川便要爬起身来向几人作揖,被丁惟承挡在身前。

“阴城主不必如此,我们这样做是应该的,保护天下人,我们身为衡阳宗的弟子,当然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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