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薛起出现在重明门时,何子之毫无疑问是最暴躁的那个。
“薛!起!”何子之咬牙切齿地喊出对方名字,“你丫的给老子解开!”
这混账为什么每次都抓他!
薛起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不。”
他正拿着绳子的一端,而另一端却绑在何子之身上,“除非你告诉我阁主在哪。”
何子之闻言,瞬间就不闹了,他一屁股坐下来,俊脸上罕见的泛着红晕:“现在别打扰他们。”他似乎还没从刚刚缓过来。
薛起:“为什么?”
他看了他一眼:“大人做事小孩子别管。”
“啊?!”
你说谁小!
贺兰循被扑倒的那一刻人还愣了一下。
后面司景嘴巴凑上来的那一刻直接如遭雷劈。
他他他…
贺兰循非常震惊!
他居然,亲,我?!
贺兰循此人,情感经历为 0,经历为 0,十年来除了左右护法和余央以及还没回来的那一位挂名人士以外,接触的人多数都不亲近,因此我们的贺兰阁主,至今还是一个感情小白,而且由于心性和体质原因,甚至连那个都没有出现过。
就算在贺兰山庄看了一点点话本,补充的也就是接,吻的常识。
因此他在司景亲上来的那一刻,脑子里想的是…
变态!
司景绝对是变态!
他竟然如此歹毒!
竟然夺走我的初,吻好让我娶不了老婆!
这混账!亏他还以为他还是以前那个人!
他果然是变态!
贺兰循嘴巴被迫打开,脑子里混成了浆糊,乱糟糟的感觉非常委屈!
这感觉比杀人还难受!
贺兰循视线模糊起来,发出了呜咽声。
司景从没这样触碰过贺兰循。他尝试按照话本中那样,却不想,一滴温热的液体从嘴边滑过。
“!”司景立马放开贺兰循,只见贺兰循发丝凌乱,嘴巴红肿异常,眼神异常委屈且大滴大滴掉着眼泪。
贺兰循呼吸到空气,不由得大喘了几下,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打起了嗝:“嗝一——!你!混蛋!嗝——变态!嗝!”贺兰循忍不住呜咽了起来:“我,嗝——!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嗝!人!”
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反正很生气。
司景慌的很厉害,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少爷,我…我不知道!少爷,我…是不是错了?”他也落下了眼泪,而且速度很快“我不知道!少爷!我不敢了!下次不会这样了少爷!”
“你嗝——还有下次?”贺兰循委屈:“你嗝——不许哭!”他凶巴巴地捶了司景一拳,但想着没什么用于是都没用力。
他抱膝转到另一边,司景也想看一看却被他喝止:“不许嗝——动!你不准嗝——过来;他的耳根泛红,不由得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啊…”
怎么对方比他还委屈?
司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没法,只能无声地掉眼泪。
“你哭什么!”贺兰循终于不打嗝了,但司景打嗝了。
“少爷…嗝!你是不是…不理我了?”司景活像一个挨训的小孩子,“我是不是让你感到嗝——恶心?”
贺兰循转过身,他还在掉眼泪,但不打嗝,脸红得像个苹果。
他吸了下鼻子:你说呢?”他看着面前的司景,心一横:“你凭什么哭!你委屈还是我委屈!”他郑重其事地拍了一下,“你亲了我!你这样让我怎么找老婆!”
“啊?嗝——”司景愣了一下,眼泪更多了,“对不起嗝——少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嗝——我来做?”
司景绝对是大脑短路了。
“男的怎么做老婆!”贺兰循的大脑和司景一起短路了,竟然开始讨论起谁才老婆的问题!
“我太笨了嗝!少爷!”司景的眼睛都肿了,贺兰循凤眸里涌现出一丝不忍,但他一想到父亲又不想说话了。
司景还在哭:“对不起!明明什么事都不会扯到你的…兰若溪说的没错,我太怂了…要不…你亲回来?”
贺兰循怒瞪他一眼:“闭嘴!不许哭!不听我说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司景乖乖的闭上了嘴。
贺兰阁主很气,该死!这混账到底想干什么!!!
…
…
…
其实贺兰循只在重明门待了三天,这三天司景从没断过来看他,贺兰循心里说没点感觉是不可能的。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贺兰循和司景都冷静下来。
司景搓了一下手指,这是他撒谎的习惯性动作。
“带少爷来看看山庄。”他回答。
贺兰循压制着心魔,他有些失望:“不要骗我。”他看着司景的那张极易迷惑人的脸:“看看山庄,好让我想起父亲死的那夜吗?”
司景猛摇头:“不是!外面很危险!”这次他没有搓手指。
贺兰循不明白:“什么危险?你我的境界都一样,离飞升只差一步谁还能威胁我?”
司景下意识地闭上嘴。
贺兰循见状起身不语,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襟,他取下发带,墨发飞扬,公子翩翩的场景极为养眼。
他抬手,试图给自己扎个高马尾,但无用,于是他只能用嘴叼住发带一端,重新绑了个跟原来一样的发型。
司景上前:“少爷,我帮你。”
贺兰循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又放弃了。
他任由司景对他的头发动手。
司景小心翼翼摸着贺兰循柔顺的长发,动作迅速的扎了个高马尾。
贺兰循扎上高马尾后,整个人带了一些锋利感,他平时比较温和的凤眸都带上了些攻击性。
两人之间始终沉默。
司景默默修补好贺兰山庄后,盯着满池塘的鱼,突然说了一句:“很久不见。”
贺兰循闻言一顿,他伸手捞起了这几日一直被扔来扔去的神器澜月。
两人之间突然弥漫着诡异的氛围,风声响动间,他们对半的耳坠叮叮作响。
贺兰循率先和打破沉默:“十年了,你在这十年间都做了什么?”
司景略显狭长的眼眸泛上一丝迷茫:“修炼…吧?”他垂着头,有些自嘲地说:“少爷,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知道复活庄主和夫人的办法,只是我会消失不见,你会用吗?”
贺兰循的眼神起了些细微的变化,但听到司景后半句又默不作声了。
他转了个话题,问:“你刚刚的样子,是心魔吗?”
司景点了下头,但他更在意贺兰循的状态,“少爷你的心魔能解吗?”
贺兰循的神色冷了下来:“可以,但我需要一个真相。”他天青色长衫在流动着,衬看他修长的身形。
“司景,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景呼吸滞了一瞬,早该来的,这声质问,他等了太久了。
他眼前浮现了一个人的面孔,那是一个与贺兰循极为相似的面孔。但是更具英气一些、带着一股贺兰循并不具备的威严与沉稳,但又有一股颓丧的感觉。
他是贺兰循的父亲,贺兰楣。
这一切交集的起源,皆源于十年前,他亲手杀了贺兰楣开始。
司景脑中一闪而过当年的贺兰循,那是一个还是天真、单纯、永远带着善意的爱笑的少年。
那个少年,是他最爱的人。
那(chun )个(meng )
我得调整更新频率了抱歉。
不定时更新。
我得学习了朋友们(哭哭),咱就是说,学习第一对吧?
稿子有时间再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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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魔障丛生 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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