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以律师的身份,在接见室里看到杰克,我的心情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我以为这是平平无奇的冤假错案,只是受害者幸运了点,侥幸没死,还得到了一次重新上诉的机会,但结果显然不会有所改变……
直到现在,我才隐约明白,结果当然不会改变,因为重要的是过程,是杰克知道的那些事。也许跟杀人案有关,也许无关。
在得到那些消息之前,杰克或许会一直这样“幸运”下去。
我觉得有些荒诞,这让我本就摇摇欲坠的观念,变得更加无所适从。
但我别无选择,我只能闭着眼睛摸索前行,哪怕再迈出一步就是悬崖,我也只能继续下去。
一晚上没睡,我感觉头昏脑胀,浑身疲惫,但精神却是一反常态的亢奋。
杰克依然死气沉沉的样子,他或许知道死亡才是唯一的终结,或许不知道。他虽然没明确表现出拒绝交流的态度,他的肢体却已经摆明了这一点——
他侧对着我,面对着门口,仿佛时间一到,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凳子。
我翻开了本子,事实上,我什么都没有记录,从现在开始,我不能留下任何书面信息,只能动用脑子记下细枝末节。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桌上的纹理,“小报记者们将你称为开膛手杰克二代,认为你们都叫杰克,而且都手段残忍地杀害了无辜的底层妓女。除了最后一个富商。”
“他们都不了解开膛手杰克,你知道吗?”
我感觉到一股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知道。”杰克声音沙哑,“鹰国至今未破的案件,连环杀人犯曾写信挑衅警察,署名杰克,Jack the Ripper……”
“但也有人怀疑,这是报社自导自演的骗局。”我拧开了笔盖,“而现在,为了噱头,他们把你犯下的案子,和开膛手联系起来。”
“你认为你的案子,和白教堂连环杀人案,有什么相似之处?这是模仿犯罪吗?”没等对方答话,我自顾自地回答,“如果是,那简直是最拙劣的模仿。”
警方没有公布太多的细节,从我收集到的信息看,凶手前后杀害了六个人,除了最后一个富豪,五名死者均为底层女性,被发现时尸体面目全非,器官残缺。
丢失的部分,都是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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