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官买卖。”
我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听到我的话,杰克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
我继续道,“你因负债选择投河自殺。”
[按照你的想法去办吧。你的妻子,我已经派人去找了,还没消息。]
语言是多么精妙的东西,两个句子排列在一起,人就会得到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甚至,它们都是真话。
“最后一个死者,祖上经营海上贸易。”
那时的海上贸易,最值钱的必然是人口买卖,尤其在颁布了禁止奴隶进口法案后,国内的奴隶价格飙升,奴隶主甚至大肆“养殖”奴隶。
直到现在,富商依然经营海上贸易,名下有两艘商船,来往于多国之间,除此之外,他曾资助多家私人研究所。
杰克,水手出身,十六岁出海,直到二十四岁遭遇海难,幸运归来,却患上了恐水症,后来成为了街区的卸货工。
我不知道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选择投河自殺,这对他来说,恐怕是最痛苦的死法吧。
但我有理由相信,他和死去的富商认识。
“你相信这个社会能好起来吗?”杰克没有说更多的东西,只是很平常地说道,“所有人都在拼命活着,想尽了办法,但到手的钱却没有多少,政客们光鲜亮丽,声称努力工作就有收入,未来充满希望。”
“我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好像一夜之间,世界就变了,手里的钞票都成了白纸,吃不起面包,租不起房,街上的流浪汉越来越多,贫民窟挤满了人。”
我张了张嘴,生硬地转移话题,“你痛恨富人。所以,你借着送货的机会,杀害了独居在家的塞斯先生。”
说完,我盯着杰克。
杰克不说话了,半晌,直到探视时间结束,他才说道,“当我沉在水里,我又听到了塞壬的歌声。”
“祂告诉我,人活着就有自己的使命。我找到了我的使命。”
“他说,心脏是他剖的,但女人们都是自愿的。”我面无表情地转述了杰克最后的话,这让本来清晰的局面,再次变得模糊不清,我搞不明白,他们到底想要他死,还是想要他活着。
洪爷依然喝着茶,似乎对真相并不感兴趣。
我却不想再猜,“你到底在找什么?”
“心脏。”洪爷终于看向我,“我想知道,那批心脏被送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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