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岫牵住他的手:“但不是现在,师父的伤很严重,阿岫所修没法儿给师父疗伤,阿岫把掌门抓来,给师父疗伤,好不好?”
“他不会来的。”
“那就将他绑来。”
“换旁人吧,药修长老。”
阿岫捏起他的下颌:“为何是药修长老?师父是不是想密谋什么?”
他无奈笑笑:“其他长老也好,总归掌门是请不来的。”
“师父不让我抓他,我偏要抓他。”
“随你去吧。”
阿岫轻哼一声,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她索性将灵雾山的几个老东西全抓来了了。
她倚在师父背上,看着那几个老头,颐指气使道:“好了,给我师父看病吧。”
掌门第一个不满:“你们都出去,我有话单独要和观尘说!”
“你别搞错了,这里可不是你的灵雾山,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阿岫抱住师父,下颌放在师父的肩上,“叫你治病你就治病,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好!是你自己不要人回避的!”掌门上前几步,朝几个长老行礼,“诸位,是我的错,我早知道这两人有私情,是观尘,一直与我保证,不会让这妖女生出祸端,我才勉强看帮他瞒着。”
众人唏嘘一声,相视一眼,都不知说什么好。
“可看今日局面,这就是你跟我保证的,不会任由这妖女胡作非为吗!”掌门怒指观尘。
阿岫直身回答:“我胡作非为什么了?我又没害人性命,你们还要我如何?”
掌门愤怒反驳:“你现在是未害人性命,可邪道本身便会激发邪念,你所以为的众生皆有恶念,不过是他们的一念之间,是你所施的功法使得邪念越发深厚。那日,白骨塔下,若不是你施了邪法,放大了他们的念头,仅凭那一念之间如何就能成为恶念!”
阿岫咬了咬牙:“明明是他们自己道心不稳,如今反倒将什么都推到我头上来了。”
“人非圣贤,一瞬之间的念头再正常不过,只有邪魔会借此生事。”
“那你们又凭什么不许我和师父在一起!”阿岫跨下床,大步走到他跟前。
他微微侧身:“你们在一起本就违反伦常,即便不违背伦常,你这等妖女也早就该死,更别谈什么在一不在一起。从头到尾,不是我们不许,是你自己的缘故!”
阿岫搡他一把:“我难道是生下来就成为你口中妖女的吗?你要顺从自然,又为何不允许我这个自然之物!”
掌门瞅她一眼,低斥:“因为你本非自然之物!”
“够了。”观尘缓声打断,“是我要带她回灵雾山,也是我要收她为徒,错的是我。如今她并未害人,我也不会许她害人,这便够了,其余,天道自会来惩罚我。”
“你不许她害人?你看看你自己的模样,你不觉得这话实在荒谬可笑吗?”掌门气得脸红了大半。
“她是冲我来的,也只会恨我一人。”观尘苦笑,“更何况,师叔打不过她,整个灵雾山的弟子加起来也打不过她,师叔何必在此呈口舌之快呢?”
掌门张了张口,最终还是重重叹息一声,拂袖离去:“既如此,你身上的伤便自己受着,别指望我来救你!”
阿岫眉头一皱,抬步要追,观尘轻声拦住:“罢了,不必再与他多说了,还劳烦长老为我医治。”
药修长老走上前,抬手先探了他的伤势,而后低声问:“神君与弟子真的……”
他坦坦荡荡点头:“是,的确如掌门所说。”
药修长老眉头紧锁,也是重重叹息。
“长老是否也不愿为我医治了?”观尘弯了弯唇。
药修摇了摇头,只是一脸惋惜:“我是想不明白,你已修忘情之道,又至大乘境,已是半只脚迈入了仙界,这一路走来,其中的辛苦自是不必言说,你怎就想不开为了男女情爱之事,自毁前程?”
他不徐不疾道:“于旁人而言,成仙或许是正道,可于我来说,此生与心爱之人相守才是正道。”
“男女之情怎能比得过寻仙问道?”
观尘不欲再解释了,只道:“或许吧。”
“你伤得严重,救治需要耗费上百年的修为。你且记住,今日为你医治,只因只有你才能管得住你那孽徒,望你伤好之后,切莫忘记牵制住那孽徒,莫让她为祸人间。”
“好,我记住了。”观尘看阿岫看一眼,阿岫轻哼一声,别过身去。
阿岫查看过一眼,脸上多了些笑,将这几人全放了。
观尘抱住她,头轻轻靠在她的小腹上,低声唤:“阿岫……”
她抿了抿唇:“师父也觉得我是妖女。”
“阿岫不是妖女,但阿岫是个小坏蛋。”观尘笑笑,“不要出去闹别人了,好不好?有什么怨气朝师父来。”
阿岫坐在他腿上,翻滚去床里面,够到酒壶,往嘴里灌了几口酒,用足尖点了点他的肩,哑声命令:“师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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