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啊?”张哥瞧见景怀便热情打招呼。
“张哥、张姐。”景怀向白班儿的夫妻俩打了个招呼后便靠窗坐下了,“在附近办点儿事,结束了就先过来了。”
“哦~暑假了应该挺忙的吧,也要注意休息啊。”张姐关切着。
“嗯,知道。”
浅坐了十几分钟后,姜准也赶着过来了,不知是因着方才庄岸吻自己之事,现下景怀瞧着姜准联又想到那日他偷亲自己,心里突然别扭了起来,也不知对谁。
景怀知道姜准对自己有意,但这并不妨俩人做朋友,因为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他不像庄岸,本身就是个劣根。
“来了。”景怀没正眼儿瞧他,心绪仍留在别墅里,庄岸营造的那种低气压好似如影随形,叫他烦闷不已。
姜准把背包搁吧台上在其一旁坐了下来,“去你家找你了,见你没在就直接过来了。”
景怀简单应着,“嗯……”
“……”姜准瞧着景怀脸色很是不好。“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儿。”此事说来话长,景怀不知该从何跟他说起、该怎么开口,又觉得解释起来过于麻烦,且现在他不想谈论此事,说出来好像不但不能解忧,反倒更烦。
俩人进到工作间换衣服,预备开始了夜班工作,这一夜景怀按部就班的过着,期间只要没有顾客来,庄岸那兔崽子便会不时侵占他的脑海、思绪也跟着不自觉飘到他那儿。
景怀脑海里一遍遍复盘着俩人矛盾的画面,但让其回顾更多的还是庄岸落在他额间的那一吻。
“咋啦,脸咋这么红?”姜准凑了过来,手扶在景怀额间探着,确认他没感冒发烧后又抽回了手。
姜准这一探倒好,此番脑门儿成了景怀的敏感地带,他在感受到姜准的手贴上时,神速一般的向后撤着,应激之下险些撞上身后柜子,“我没事儿!没事儿!热的。”他神色有些慌乱。
姜准觉着这两天景怀对自己好似有意疏远,交谈间亦是支吾不清,他一阵落寞,“景怀,你是不是很在意那天我……”
姜准的欲言又止叫景怀一怔,捂在额头的手缓缓撂下,他没到姜准会这么直接说出那事儿,但他的直接也并没叫自己尴尬,“不是,你别多想,我不是也亲回去了?这有什么好在意的,我有其他事儿……”他实言道。
姜准闻声心撂了地儿,但景怀仍选择不与自己袒露心声倒叫他有些郁闷,但秉承着交往的前提为尊重的基本准则,他也没过分探究,景怀愿说他便听,不说他也不打听。
早七点整,随着俩人闹钟的响起,一天的苦逼也告一段落,俩人赶着就回小破屋蹭早饭,且才走到楼梯口还未上到平台,一股子香味儿便漫了过来,枭哥和媛姐做了一桌子菜且等着景怀二人。
景怀瞥着那小桌儿上堆的满满当当的十几道菜,上下错开摆着,“呦,今儿谁结婚呐?”
“你媛姐~”李枭见着俩人回来,先行拉过小凳坐到了桌边一侧。
姜准&景怀俩人齐声望向边媛,两脸诧异,“媛姐?”
“明儿她就要搬了,跟她的大老板男友去市中心生活了。”李枭言语间又是调侃、又是不舍。“你可要常回来看看我们啊!”
“那是肯定的。”边媛坐了下来,好似周身被粉红泡泡包裹,“你们想我了就去找我,肯定好好儿的招待你们~”
景怀心里感觉奇奇怪怪的,明明才认识不久,但这样骤然说要离开这儿……他心里还有些不舍,别走啊!跟我们一起过苦日子啊!红眼病要犯了!
开玩笑。
“来。”李枭为几人斟满,“为了边媛的明天。”
“为了边媛的明天!”四人举杯同欢,虔心祝愿这个历经风霜的女子终得真爱。
午后,景怀酒足饭饱躺在床上,刚要休息,庄岸那张脸又乍现眼前,他隔空晃了晃手臂试图将庄岸的残影消散,可他越是如此,越是想着庄岸。
“有病。”他呢喃着翻了个身,正对着庄岸上次躺着的位置,他手竟不自觉的摩挲着那块床单,将那块儿褶皱捋平,好像这样庄岸就没存在过这间屋子一般。
由此过了一周,庄岸皆是渺无音信,景怀的生活仍继续向前推送着,日复一日没个新鲜,此间他会时不时打开与庄岸聊天框,果然不是手机坏了没响。
而就是没有新增消息。
因着昨晚和姜准打游戏熬了个大夜,景怀直到次日下午五六点才从梦中醒来,他起身坐在床沿儿,大梦初醒还有些恍惚,脑子正运转拼凑着梦境碎片。
他梦到自己和庄岸在一孤岛上,岛上只有他们两人,俩人的关系很是微妙,潮涨潮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景怀好似以第三视角窥探梦境一般,在一个画面里,庄岸任由他怎么追都始终向海里跑,自己在后拼命追,直到庄岸彻底没在海里。
景怀有些失神坐在原地,手扶在胸口,仿佛真有某种东西从他生命中抽离了一般。
他对于梦到庄岸并不意外,因着不联络的日子他每天都在琢磨庄岸,甚至有时竟想着想着便无奈笑了起来,这小子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蛊叫自己这般惦念,一个吻吗,不至于吧。
景怀甚至觉得这就是命运的牵引,因为他是书中人他就该如此,又觉得那几张纸不足以束缚困住自己的精神世界。
正当他涣散时,电话来了。
景怀食指向备注为“庄岸”名字处伸去,在快戳到屏幕上时又抽了回来。
已经一周没联络了,第一句要说写什么,之前的别扭是否要俩人做个解释,还是说直接一带而过权当没发生,他打电话来是因为什么呢,是不是思来想去觉得不爽要报复自己……
景怀心里一时堆砌出千万种可能,唯独没有庄岸找他上课这一选项。
纠结之下他还是选择接通了,景怀静默着只待对面先说,不曾想电话那头的庄岸与他一样。
电话的背景的嘈杂让景怀难以忽略,他判定庄岸又在外头鬼混。
“景怀。”庄岸先行开了口。
“嗯……”景怀下意识攥紧了手机。“怎么?”他有些生怯,但嘴上仍是没放下倔强。
“来我家,现在。”庄岸口气不容置喙。
景怀不知怎得,庄岸的话直打在了他心尖尖上,他当下,很想见他。
但为维持此前人设景怀仍欲拒还迎,“好,但是我晚上还要打工。”
“打工还早,你先过来。”庄岸声音冷的好似都能把听筒冻结似的,夹带着丝丝威慑,“我是付过钱的。”说罢电话便被挂断了。
景怀长吁一口气,心脏怎么跳的这么快,等他反应过来才发觉自己脸上是带着笑意的。
他窃喜庄岸的来电,给了双方台阶,从床上蹦下来后他跳到衣柜前翻找着衣服,一眼锁定了上次见庄岸时穿的白T,自那之后这件短袖洗完便一直挂着,未再上身了,他摸出那T恤盯了半天,不知在想什么,最后将它换上赶着出门了。
·
景怀理了理衣衫上前按着门铃,他杵在门前等着,有些忐忑。
庄岸……会摆着何种神情面对自己呢,又会说出什么轻佻刻薄之言呢,他在心里稍作预设准备着顶他的话。
随着门在内里缓缓推开,景怀跟着心跳到了嗓子眼儿。
只开门的瞬间,一张半生不熟的面孔迎面骤现,与此同时室内的聒噪也冲了出来,景怀一下从紧张变为了惊诧。
家里这是炸锅了怎么着?他生涩开口,“我找庄岸。”
还未等那人开口,庄岸便赤着脚走了过来,把开门人打发走了。
当景怀视线落到庄岸身上时,不知是该真情流露还是该批判鄙夷。
庄岸顶着一头微乱蓬松的发,身着一身白色真丝睡衣,上衣扣子并未完全扣上,故意解开的几颗像是叫里面的胸肌出来透透气似的。
抛开庄岸高中生的身份而言,他这身造型加之姣好的容貌身材和绝代气质,当真很难不叫人觊觎,赏心悦目依然是不够形容。
他现下这副状态,哪怕是钢铁直男见了都要赞上一句绝了。
景怀瞧着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避开视线不自觉吞咽起了口水,庄岸身上的烟味儿很快被他嗅到,还参杂着淡淡的红酒香,感觉品级还不低。
“来了。”庄岸一脸平静扶在门框上,把景怀堵在玄关。
景怀盯着他手肘处,垂下眼,让进还是不让?里边儿闹哄哄的声音仍在持续,像是在开派对?
“看样子你不是叫我来上课的。”景怀抬眼瞧着他,又马上别过脸。
妈的怎么这么帅!
视线一来一回间他瞄到了庄岸的胸肌,景怀!冷静!小场面!何况他可是海王!莫要误入歧途啊!
“还真不是。”庄岸向景怀一点点靠近,最后附在他耳边柔声着,“是有点儿想你了。”
说罢,庄岸退后几步,瞧着景怀以何种表情面对自己的告白。
景怀也是个不争气的,脸当即红了起来,抿着唇原地不语,一身的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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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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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有点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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